副隊是管理繁雜事物和衝鋒陷陣的,他現在是文秘。至少在朽木露琪亞還未來的時候,交待他的工作就是批閱文件,雖然他每次都只是心不在焉的在蓋章子。
而在這一批新的血液涌進來的時候,落在他身上的擔子又多了一個。培養和教導他們,尼瑪的真當勞資全能了……
第二天他說到做到的,遞給了朽木露琪亞一張明顯用筆塗紅的紅色信封。
“這個是什麼?”
顯然朽木露琪亞已經忘記了某答應要送她的紅包。不,應該說沒想到會吝嗇到這地步送她一
送信袋子。
被她這樣看着,奈人也有絲不好意思的解釋:“我昨天沒上街忘記了買了,這個也不錯你先湊合着用。”
“我沒說過我要。”
“這是上司的一點心意,你就當見面禮吧。”
如果旁邊有人的話,只會覺得這人好生的不好要臉,把廉價的不能再廉價的東西當見面禮早就不存在那禮輕情意重了。
露琪亞望着手上沾染一大片斑漬,搓了搓:“這是什麼?”
“……今天出門急了點,可能是那紅墨水還沒幹。”
“……”露琪亞捏着那信封,清冷的走了。
“海燕隊長這小妮子脾氣還真不錯都被你這樣耍着玩了還不帶生氣!”
奈人被背後的聲音嚇了一跳,蹙眉:“你怎麼來了?”
他晃了晃夾手上的文件:“是給你送文件的。”
奈人接過文件:“你還有事?”
“沒有”他識趣的準備告退,末了添了句:“浮竹隊長讓您事情處理好之後去他那裡一趟他有事找你。”
“……知道了。你怎麼還不走?”
“因爲有傳言把海燕副隊您憋屈的模樣記錄下來的話會有賞錢拿。”
……麻痹,這是誰才得缺德成這樣啊?奈人不小心爆了粗,雙手擰起了他的領子:“你覺得是不是應該把得來的錢財分點給當事人呢?”
某,一愣:“副隊你缺錢嗎?我剛纔其實是開個玩笑也沒真打算出賣你。”
“什麼意思?”奈人眯起眼,打量起至從那個任務之後就越發沒大沒小的某。
他故作神秘的攏到了奈人的耳邊:“其實啊,這是女性死神協會近期下的一條類似類似懸賞性質的任務。”
“我怎麼不知道?”
“你傻啊真讓你知道了,這任務豈不是泡湯了?”他一掌拍的奈人背上一響。
真當是你哥們啊?這還是副隊不是,雖然在上次的外出活動之後,他的那聲譽就一跌再跌,但再怎麼跌,被人跳起來罵你傻啊!他這點生氣的資格還是有的不是?“‘我傻啊?’你是這樣認爲的嗎?”
雞凍的某這才意識失言了,都說副隊報復心理極強,他有幾分膽澀,因爲他想到了奈人對抗虛那時候另類的勇猛,是真的面子和裡子一起都一起豁出去了。
“真想哥們操你啊?”奈人流氓屬性的搭在他肩膀上威脅道。嚇得某慌不擇路的跑了,末了只剩下奈人在後面喊着:“別忘記了你答應給我的分紅。不然你給我小心你的皮。”
還沒跑遠的西川雨聽到上司這樣放狠話,腳下又加快了幾步,隨即想既然他都這樣說了,只要以後別過來賴我……
此時的奈人對女性死神協會只在這名詞上有一個模糊的概念,他遠不知道那是做啥的?而那又會把他之後的生活毀掉多少……以至於在追求都妹紙的道路上是越行越遠,而把清譽都賣掉的他,還不得不去面對另外一個受害者,受害者很寬容的表示體諒,只是他敦厚的笑容每次都只會讓奈人的後背冒出細小的雞皮疙瘩……最重要的是他還什麼都不能說。
“因爲是海燕副隊放出話讓我交的!”那之後西川雨對奈人來說永遠是恨的後槽牙癢的存在。
在院子裡晃盪了幾圈,才領着文件的去找他那上司。
“隊長您找我有事?”
“海燕過來坐。”浮竹可親的讓出了他身旁的墊子。
奈人沒有選擇跪坐,沒啥規矩的雙腿盤着腳,相處久了他知道浮竹不是個會計較的人。他自然隨意了很多。
浮竹抿了口茶,不經意的提起來:“聽說你又欺負下屬了?”
“……”奈人在與浮竹的對視中先瞥開了眼,當然那不是他的心虛,他還什麼都沒幹呢:“哪能啊隊長您別聽他們瞎扯。一個個都精的跟只猴似的,只怕我還沒攏上去他們就一蜂窩的散了。”
“是嗎?‘別忘記了你答應給我的分紅。不然你給我小心你的皮。’”
“這話甚是熟悉……好吧,都是雷聲大雨點小造勢。我這不就隨便嚇唬他一下嗎?”奈人悽悽然,他其實也很怨念,這副隊當的太過於窩囊。
不知爲什麼,浮竹突然很想去蹭下他的頭髮,摸他腦袋上是不是還藏着兩隻耳朵:“不要去和女性死神協會沾上邊。”
“我知道了。”其實奈人更想問爲什麼?只是浮竹難得肅穆,肅穆到讓奈人可以就此忽略腦袋上多出來的手。
“隊長你找我來說這的嗎?”奈人想他的生活養的還真是滋潤,就是苦了他這個跑腿的。
“不是。”浮竹意識到自己的手在奈人頭上隔太久了,雖然他沒有抗議,但是他也頗有些臉紅:“我不是……”
“您不用解釋我都知道。只是我頭上沒有凸槽的地方也沒有按鈕開關您知道嗎?”
浮竹作樣輕咳了一聲:“海燕那個文件你看過了嗎?”
奈人擰起來晃了幾下:“這個?沒有。”
浮竹頷首:“那你先打開,你一邊看我一邊說。”
“我有些不好的預感,隊長請告訴我它是錯覺吧?”這種麻煩事找上來的氣氛,它是腫麼了嗎?
“……抱歉海燕確實有些事要讓你去處理。關於每年度的圍剿虛的測試,今年我想由你帶隊。”他以爲奈人會高興,因爲在他的印象中海燕一直都很有上進心。
這似乎類似古代的狩獵比賽,你以爲我會這樣說嗎?口胡。尼瑪的就算虛再面目可憎,但本着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的原則,你們也太霸道了一點。“隊長這樣不大好吧?”
“什麼?”
“我不想去。”
“海燕你有什麼理由嗎?你應該知道這是一次難得的機會。”浮竹諄諄善導,他一直是會爲隊上考慮周全的好人。前幾年因爲海燕年齡尚輕、經驗欠缺不足以讓他去相信,而現在在他看來時機已成熟他也願意將番隊交託給他。
“我肩膀有傷。”
浮竹給他接下話茬:“但我知道傷早好了。”
“隊長您不是我,所以不知道我的身體情況。最近一下雨我肩膀就疼,可能是後遺症。”就算是裝賴的病號他也有繼續騙下去的權利,不帶您這樣揭穿的。
“我允許你現在去四番隊。”
“……不帶您這樣不留情面的,說不定會是真的也說不準啊...”奈人小聲的抱怨。
浮竹被他這孩子氣的話逗笑了:“因爲我知道死神的身體絕不會這般的脆弱。”
“包括您?”
這一問,你說不清奈人他是否存了幾分報復心理?浮竹一愣,倒也未怒,真正的像一位成熟的大人,理性的陳述道:“是啊,要不然我也不會活的這麼長久了。”
想起了他先前喝藥,那副要死不活的樣子,那敵視的眼神是真的討厭吧。但討厭的同時又得去接受,這樣的人生。讓奈人覺得他是真的想活着吧?在努力的活着,並且周身的人也都在幫助他期望他能遠離病痛的傷害。
奈人默然不語的盯着他,他知道浮竹既能這樣說,要的也不會是幾句隨便的安慰。只是他還是想說:“我覺得您會活下去的,活的很長久。”
那幾分猶豫浮竹看在眼裡,同時能感受到這句話中所蘊含的真心。微微一笑,心臟處有一股暖暖的溫熱,手撫上去似乎都能觸碰到血脈流動的運律:“是啊,或許會一直活下去也說不定。但是,海燕啊就算你這樣說,這決定了的事還是不會改變。”
望着裝腔作勢的浮竹,奈人示弱:“上一次是因爲頂頭的決策。隊長我知道這一次沒有這番壓力,所以您就饒了我吧。”
浮竹心意已決:“是的,這一次是我的抉擇。”
“所以說隊長請你講點人權可好?”
“但我知道所謂的人權在海燕的口中也只是爲了放鬆的理由。爲了不讓你懈怠,這東西暫時它不能給你。”
“管的太嚴可是會引發叛逆心理的。”這大的人了,居然會拿出這樣的話威脅,我都替他的不擇語,感到羞愧。
浮竹是一位修煉到家的人精,只見他頗有深意的瞅着海燕問了一句:“你會嗎?”
事實證明,這個時候什麼都不說才爲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