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金虎是語氣不好,態度更是不佳,但是真田弦一郎卻笑了,用那種溫柔的表情看着金虎笑,他想金虎應該是,雖然不同意,但是卻也不是不可以繼續的意思。
不管是想要馴服狗狗還是想要勸服一個人,糖和鞭子都是需要的,金虎對於真田弦一郎,用了太過的鋼鐵教育,現在偶爾難得的一次的懷柔政策效果可是好的無法說。
雖然這種懷柔實在不是他的本意,並且代價非常地大就是了。
“我靠真田弦一郎你個混蛋,你他孃的知道自己已經成年了嗎?殺人是犯法的,小心老子告你啊混蛋!”
金虎現在實在沒有什麼好心情,真實的感受告訴他,應對一個隱忍三年多的成年男人,絕對不是一般人幹得了的活,尼瑪,還懷柔,懷柔你妹!就沒有比這個更加暴力血腥的了。
而真田弦一郎的心情卻是超級無敵好,端着食物到金虎身邊的時候,整個人身上散發的氣息,哪裡是一個神清氣爽形容的得了的。
“吃一點吧。”
真田弦一郎知道金虎現在正在鬧脾氣,儘量讓自己不要顯得太得意,但是那壓抑下泄露出來的氣息已經足夠讓金虎咬牙切齒了。
“一點個屁,老子要吃大餐,就讓老子看看,你到底是準備了多少錢了,纔敢這麼幹脆利落地出來單幹!”
金虎惡狠狠地瞪了真田弦一郎一眼,他真真地覺得,人不可貌相這句話實在是太對了,對得他有種想要殺人的衝動。
真田弦一郎就是個混蛋,平時怎麼看都是種冷靜得好像無慾無求的樣子,但是事實上,瘋起來真的不是人!
但是,就是這個瘋起來不是人的人,一切的瘋狂都是因爲他金虎,這個事實上金虎覺得有些無奈,而真田弦一郎看了看自己手裡端着的食物,再看看金虎,最後還是決定順着金虎的意思來。
把手裡的食物放下後,真田弦一郎想要去伸手扶金虎一把,但是卻對對方毫不領情地給瞪了一眼,金虎在穿戴好之後,看了看放在一邊還冒着熱氣的粥,再瞄一眼真田弦一郎,然後對着一直站在他身邊的真田弦一郎吼道:“你先出去。”
真田弦一郎雖然是不知道金虎想要一個人偷偷做什麼,但是卻還是選擇了乖乖聽話,人逢喜事精神爽,很多事情都可以順着對方的意思來。
金虎確定真田弦一郎走出去之後,端起那碗被放在一邊的粥,然後直接一股氣地全部幹掉了,最後放下碗之後抹了抹嘴脣,金虎才嘟囔道:“靠,一個大男人熬粥熬這麼好乾什麼。”
做完這一切之後,金虎再看了一圈這個被真田弦一郎努力創造出來的家,然後纔打開門準備出去,但是他一打開門就看到真田弦一郎站在門口等着他,見他出來了吧,真田弦一郎還想要探頭去往裡面看,金虎伸手就把人推了一把喊道:“看什麼,快走,老子要餓死了!”
當真田弦一郎帶着金虎到了一個看起來很是奢華高檔的飯店時,金虎真的有點忍不住自己的不爽了,不由得生出一種感慨來,大家族就是大家族,一個小鬼隨隨便便拉出來的資金都可以這麼揮霍的嗎?!
“想吃什麼隨便點!”
真田弦一郎是好心好意地把看起來很是名貴的菜單遞給金虎,然後想要讓對方不要客氣,但是他的這種行爲在金虎看來那簡直就是挑釁,並且“想吃什麼隨便點”這句聽起來本來土豪味十足的話,從真田弦一郎嘴裡說出來,卻滿滿的都是高大上的感覺。
“敗家子!”
金虎一點都不客氣地點完餐之後還滿是鄙視地評價着真田弦一郎的行爲,而真田弦一郎倒是明白金虎不是真的誤會,畢竟兩人在一起這麼長時間,他真田弦一郎是不是真的敗家,金虎自己很是清楚。
這會金虎這麼說,明顯是心情還不怎麼好,壓根就忘了,最開始說要吃大餐的就是他金虎自己。
不過,這點小事情沒必要計較,畢竟既然出來了,真田弦一郎很想把這頓大餐當做浪漫的燭光晚餐渡過。
但是,金虎明顯不是抱着同樣的心思,不等飯菜上齊,不等真田弦一郎開口,他自己就已經開始動刀子動叉子了。
金虎不習慣吃西餐,但是爲了實現他要吃大餐的要求,愣是點了很多價格貴份量卻不怎麼多的牛排之類的食物。
看着那做工很是精緻的牛排,金虎一叉子就把整塊給叉起來,擡起來轉動幾圈後,金虎一口氣就給全吞了,然後還示威似的對着真田弦一郎挑了挑眉毛說道:“你應該嚐嚐大鍋燉的骨頭,那抓着直接啃纔是爺們的吃法。”
話是這麼說,金虎實在不能想象真田弦一郎雙手抓着一根大骨頭用嘴撕的畫面,所以,在說完上面的話之後,他緊接着就補充道:“不,還是算了,你完全不適合。”
真田弦一郎一向是個認真的人,很少把時間浪費在無聊瑣碎的事情上,就連談話都是,他一向是一本正經的存在,像現在這樣聽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還聽得這麼心平氣和幸福高興的感覺,怕是隻有金虎能給他了。
“喂!”
就在真田弦一郎想着金虎真是一個活力無限的人時,對面就是伸過來一個盤子,盤子上面是還在冒着熱氣的美食,順着拿着盤子的手看過去,就見剛纔還一臉不爽的金虎,現在正看着他說道:“你傻了啊?不是也一直沒吃東西嗎?”
真田弦一郎有些意外地看着金虎,在對上對方的眼睛後,伸手接過盤子微微笑道:“謝謝。”
“謝你妹!”
金虎回了一嘴後就把頭扭到一邊,而真田弦一郎則是一臉柔和地吃着金虎送過來的食物,心裡那滿滿的幸福讓真田弦一郎覺得,這份食物是他吃過的最美好的了。
“嘖。”
金虎看到真田弦一郎那幸福滿滿的樣子就忍不住輕聲嘖了一聲,因爲他要離開的時間越來越近了,而真田弦一郎還一副什麼都沒有準備好的樣子,這讓金虎覺得有些煩躁,要是他現在坦白的話,對面那個正一臉高興吃着食物的人,肯定會變臉。
果然小鬼再怎麼長都是小鬼,到什麼時候都給他這個飼養者找麻煩。
“怎麼了嗎?”
雖然金虎已經很小聲了,但是真田弦一郎還是聽見了動靜,擡眼看着金虎認真地問道。
“塞牙了!”
金虎沒有說謊,他確實是覺得塞牙,不是肉絲塞牙,而是有話塞在他嘴裡讓他不好受。
“是因爲你吃的太快了吧。”
真田弦一郎看到金虎那有些彆扭的表情輕笑着說,而一向絕對會反駁的金虎在這個時候敷衍似的對着真田弦一郎呲呲牙算是回敬了。
一頓飯吃到末尾的時候,金虎要離開的時間也倒計到單位數了,真田弦一郎明顯有點意猶未盡,正在提議要到其他的地方逛逛,面對這樣的真田弦一郎,再看了看那不斷減少的時間,金虎猛地站起身來,走到真田弦一郎的身邊,認真盯着對方看了一會後,金虎伸手在真田弦一郎的腦袋上狠狠彈了一下,然後用平常的語氣喊道:“着什麼急啊?你是第一次約會的純情小男生嗎?”
“你覺得我們這是在約會?”真田弦一郎看着金虎笑,還伸手攬住金虎的腰。
金虎知道對方刻意篡改他話中的重點,無語地翻了個白眼後,掐着真田弦一郎手腕上的重要穴道把對方的手從自己的腰上拿開,鬆開後還雙手拍灰似的拍了拍,然後趾高氣揚地轉身揮揮手說道:“爺現在要去放水,你小子就買單吧。”
真田弦一郎看着金虎的背影突然覺得一陣心悸,但是卻怎麼都沒有想到,那種心悸是因爲那個從他視線中消失的人再也沒有回來。
真田弦一郎等了很久,久到飯店都要關門了,他也沒有再等到金虎,他去過洗手間,甚至檢查了每一個地方,但是卻怎麼都沒有看到那個熟悉的人,直到現在,真田弦一郎纔算是意識到,金虎真的就這麼消失在他的生活中。
想來,那個揮揮手的動作,其實就是在告別,但是他真田弦一郎卻沒有看透這一點,甚至連句告別的話都沒有說。
真田弦一郎回到他本來計劃兩人一起居住的房子時,心裡的痠痛更是強烈,這個纔剛剛搬進,甚至都沒有暖熱的房子現在顯得更加冷冰冰,本來還有着熱鬧氣息的臥房,現在也只剩下空蕩蕩,看到那擺放在原位卻已經空掉的碗,真田弦一郎那已經長久不曾流過的眼淚的地方變得熱了起來,旁邊那一枚鑲着墨綠寶石的戒指,正獨自散發着光芒。
真田弦一郎把戒指攥在手裡,緊緊的,就像是想要通過這種方式來壓制住波盪起伏的心情一樣。
沒關係,還會再見的!真田弦一郎一遍遍在心裡重複這句話,像是爲說服自己冷靜下來,也像是爲了以後的自己打氣。
作者有話要說:網王的篇幅到這裡就算是結束了,當初選擇真田弦一郎的時候,實在有點腦袋抽,這種太過嚴肅克己的人其實並不太適合金虎這個角色發揮他的本性,爲了不讓親們忘記金虎其實是個什麼樣的品種,下一個世界,想用一個瘋狂的人過來搭配,至於是誰、、、、、、
嘿嘿,明天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