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說赤司覺得自己有哪一點跟不上金虎的話,最明顯的無疑就是年齡,一個很是普通的名詞卻可以把兩個人拉的很遠很遠,赤司就算是表面上一點都沒有表示的,但是在內心深處還是會覺得有些不安,在他看來,金虎那種人,強硬又霸氣,渾身上下都透漏着男子漢的味道,該有的實力,心態,還有那沉穩的氣勢,怎麼看都是歲月磨練出來的,要是沒有足夠的經歷 ,怎麼能鍛煉出一個如此耀眼的存在。
沒有一點的稚嫩氣息,就算是偶爾的氣急敗壞,偶爾的惱羞成怒,偶爾的服軟妥協,那雙眼睛卻從來不曾真正波動過。
赤司在同齡年齡中他可以有絕對的自信贏過任何人,甚至有很多大人他都不放在眼裡,但是在金虎面前,他總是覺得有那又寬又深的鴻溝存在,讓他想要努力地靠近一點都不能。
就算是人在自己的身邊,但是那怎麼都沒有握在手心真實感的感覺,每次想起來都會讓赤司覺得揪心,而現在金虎那毫不掩飾的話簡直就是在鄙視他赤司徵十郎只是個小鬼一樣。
上/過/牀不一定就是喜歡?雖然赤司也確實想過這一方面,金虎做爲一個成年人,怎麼說也不可能沒有破/處,本來赤司一想到金虎的第一個人不是他的時候就已經有種要抓狂的衝動,現在那兩人最最親密的關係又被金虎看得如此清淡,赤司徵十郎找不到理由了,再對金虎溫柔一點的理由。
都已經被赤司把襯衫給扯爛了,金虎怎麼可能會感覺不到氣氛的不正常,赤司連平時最喜歡的道具都沒有帶,明顯是已經生氣到一定的境界了,金虎是不知道赤司到底是在氣什麼,但是他已經容忍夠了,該死的赤司混蛋,竟然開始就這麼隔着褲子用膝蓋摩擦他的敏感地帶,操蛋玩意,誰他媽教你這麼卑鄙的方式的。
“混蛋,給老子滾開。”金虎這下子可對赤司不客氣了,就算是威脅着他的雙腿間,但是金虎的動作可沒有因爲這個原因變得遲鈍,一隻手按着赤司的腦袋就往一邊推。
“閉嘴。”赤司雖然有時候確實會和金虎對練,但是並不是很頻繁,偶爾破例的原因實在很簡單,金虎那個傢伙看到高手就像是看到獵物一樣,總是會想盡辦法過上兩招不可。
就這因爲這個原因,過來教赤司格鬥的各種教練幾乎都被金虎挑釁過,要是簡單的口頭爭吵也就罷了,那種較量是要有身體接觸的,剛開始赤司是沒有那個實力。
在沒有絕對的自信前,他赤司壓根不會和金虎對戰,因爲就算是忍耐着那種不爽,赤司徵十郎也不想在金虎面前丟臉,那種要強不甘的心理催促着他一步步地前進,就算是面前有着各種難以想象的障礙他都不覺得困難,他做了那麼多努力,就是想要完全控制住這個人,但是,偏偏他灌注了所有心血的傢伙竟然這麼不懂得,竟然敢那麼輕視他的存在,竟然敢。
赤司那太過冷靜的聲音就像是從天上傳來一樣,金虎在吃驚之餘下意識地就去看對方的眼睛,就那麼一眼,金虎就再也移不開視線,本來應該是兩隻紅色眼眸的赤司現在竟然變成了一金一紅。
“你、、、”要是平時的話金虎或許會猜赤司是帶了美瞳什麼的,但是現在不一樣,不光是時間的問題,就這麼近的距離看,金虎不得不承認眼前的事實,赤司他,變異了!
明知道自己要有多動作,但是金虎卻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手腳,在覺得自己使出很大力氣的時候,其實身子壓根就沒有太大的變動,那不受控制似的顫抖讓金虎皺緊了眉頭,暗自咬破自己的嘴脣,金虎用疼痛喚醒那快要散開的意識。
瞬間的清醒總算是讓金虎拉回了一些自主權,看着赤司那陰沉沉仍舊不好看的表情吼道:“喂,赤司徵十郎,你這傢伙還清醒着嗎?”
在金虎看來,這雖然確實是頂着赤司的臉,但是氣場絕對有很大改變的人絕對是正常,而在他的印象中,不正常那就是中邪了,最有效的辦法就是把那不乾淨的東西打出去,所以,金虎也管不了自己的傷口是不是又開始發疼,握着拳頭就要往赤司的臉上揍。
“說什麼蠢話,金虎老師,你現在要做的不是問問題,而是乖乖地配合我。”赤司本來還彎着的身子慢慢地挺直了,居高臨下的感覺更是明顯,邊動手扯着自己的領帶邊一直緊盯着金虎很是平靜地說道。
說是平靜其實只是說赤司的語氣沒有太大的幅度,但是那該有的威懾力卻不是平淡的存在,尤其是那探出舌尖掃過嘴脣的動作,加上赤司的那雙異常的眸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都邪魅的厲害。
不得不說在面對這樣的赤司時,金虎除了不甘不爽之外心裡的震動絕對不是一點點,赤司就像是個瘋狂的存在,瘋狂的學習,訓練,追求的也是瘋狂的人生,畢竟想要在一切領域都勝利的念頭不是每個人都有的,但是對於赤司來說卻普通的不能再普通,他的人生中就是勝利的證明,勝利對於赤司來說就像是呼吸般自己的存在,所以唯一一個讓他氣不順的人,自然是極力想要板正過來。
越是清晰地理解了赤司的動機,金虎就覺得越是憋屈,一雙眼睛在面對這樣的赤司時還是帶着滿滿的怒氣,好不退縮地認真警告道:“你才說屁話,趕快給老子下去。”
金虎的意識是讓赤司從他的上空處離開,但是赤司明顯理解的不一樣,微微眯了眼睛後突然間就伸手掐住金虎的脖子,毫不客氣的力度讓金虎的呼吸瞬間就受到了威脅,下意識地握住赤司的手腕,但是不管他怎麼使勁卻怎麼都掙脫不開,金虎經歷生死的經驗並不少,大多數的情況下都是與子彈擦肩而過,真的到空手搏鬥的時候,金虎纔不曾被人這麼直接命中要害過,一時間金虎好像明白了,赤司那個傢伙,應該是猜測到他的動作,所以快一步地動了手。
就算是這樣,金虎也不想就這麼認輸,只是赤司卻不肯給他機會,不管他做什麼赤司都提前一步地做好應對,這樣的打鬥讓金虎實在是一點便宜都撈不到,更重要的人,在赤司那種力度下,意識已經開始有散亂的跡象了,金虎看着那陌生的赤司,咬牙罵道:“我靠。”
在仙道彰身邊的時候,金虎想要把仙道彰當狼崽養,但是一不小心養成了忠犬,雖然上他的時候滿是狼性,在遇到赤司的時候,金虎極力想把這個沉穩的小鬼養成優秀的警犬,但是他孃的又失敗了,現在已經徹徹底底地變成野獸了。
金虎的襯衣早就被扯的亂七八糟,褲子也已經打開,一切都變成了理所當然的發展,那毫不溫柔的強硬闖進讓金虎整個人疼得發顫,雙手在赤司的背上死死地摳着,不管是本能地想要抓緊還是故意發泄着自己的不滿,反正金虎的手指都已經深入到赤司的皮膚裡。
“這不是很歡迎我嗎?金虎老師。”
“那麼緊緊地吸着我呢,是不是讓你等太久了?”
“老師的身體可真是棒極了,怪不得連敦都被吸引了呢。怎麼樣?老師想要敦一起嗎?若是不夠的話加上涼太怎麼樣?嗯?大家都被勾/引得蠢蠢欲動呢 。”
“吶。老師,這種事情是不是經常做呢?在我之前到底有多少個人,說說看,讓我也知道一下嘛,我和他們比起來怎麼樣?有讓你爽到嗎?”
赤司的話在耳邊響着,就算是在那種疼痛之下金虎都能清晰地感受到赤司的呼吸,那溫熱的氣息讓他有着深深的恥辱感,尤其是那赤/裸的話語,簡直就是不可饒恕的挑釁。
金虎是不知道赤司到底哪裡不對勁,他甚至覺得赤司那種用剪刀的第一次都沒有讓他有現在的感覺。侵/犯,金虎真實地感受到了這兩個字到底是什麼程度的意義。
赤司就像是刻意地折磨他一樣,不管是姿勢、速度還是力度,越來越變得瘋狂,就算是如此,金虎卻死咬着牙關不肯出聲,自然更是不想讓赤司親吻,這種沒有一絲溫情的性/事,存在的意義就只剩下了發泄、懲罰、醜陋、恥辱。
本來已經結痂的傷口在赤司讓金虎騎在他腿上的時候,開始慢慢地扯裂開來,金虎甚至能感覺到血液在慢慢地溢出來,就算是如此,金虎卻再也不肯說上一句話,連剛剛還能反對的掙扎都沒有了。
事情的結束顯得漫長又殘忍,金虎見赤司已經恢復到平常的樣子卻沒有問上一句話,拖着那明顯很是疲倦的身體慢慢地整理着自己的衣服,然後就起身想要離開。
金虎剛剛踏出去一步就被赤司抓了手腕,連頭都沒有轉動,金虎很是冷淡地問道:“怎麼?少爺沒盡興嗎?”
金虎的話讓赤司的眼睛猛地睜大開來,那種態度、語氣都太過死寂,就算是用着尊稱卻掩蓋不了那濃濃的疏遠意思,不,應該說,金虎就是在傳達着這個信息,別想着再有機會靠近他。
金虎這樣的反應讓赤司心裡很是發虛,他有種感覺,要是任由這麼自然而然地發展下去,兩人的關係絕對不是像第一次那樣冷戰個一段時間就能結束的,想要解釋道歉的話自然而然地涌現了出來,但是赤司卻怎麼都開不了口。
“你直接回家,讓醫生給你包紮。”已經習慣了命令,赤司好不容易想要透露出來的一點關心卻顯得那麼硬邦邦的。
只是現在的金虎卻已經不在意這些,很是配合地點點頭後說道:“是,少爺。”
走向門口的那個人,身影仍舊很是挺拔,雖然不是很高,但是卻直直的不肯服軟,就算是雙腿還有着輕微的抖動,離開的腳步卻不肯慢下那麼一點點。
房門被關上的聲音讓赤司收回了視線,伸手在自己的眼睛上摸了摸,剛剛的那種異樣讓赤司本人都覺得很是不對勁,所有的記憶都還在,但是赤司卻仍舊不敢相信地閉上眼睛,他到底是做了什麼啊,可惡。
等赤司回到家裡的時候,第一件事情就是找人問了金虎的情況,在確認金虎確實找了醫生處理好傷口之後赤司也就放下心,只是兩人的關係卻怎麼都沒有改變。
要是說以前兩人之間隔着一層薄薄的模糊色的紙張,那麼現在兩人之間就像是隔着冰涼的牆壁一樣,就算是赤司轉頭看過來,卻再也得不到那真實的迴應。
金虎不是沒有感覺到赤司那投放在他身上的視線,不管是直面而來還是身後的,每一次都準確地感受得到,就像是怎麼都避不開的存在一樣,就算是不想在意卻怎麼都忽視不了。
就算是如此,金虎已經不想再和赤司多說些什麼了,他的心情並不像是表面上那麼冷淡,說實話,他已經氣的要死了,他可以原諒赤司的粗魯也可以原諒他的衝動,但是任何一個人敢侮辱他都是不可容忍的。
赤司那低沉的話語就算是現在金虎都記得清清楚楚,那一句句的低聲詢問就像是把他當做人人都可以上的鴨一樣,該死的混蛋,他是不介意爽一下,就算是能接受仙道彰,能接受他赤司徵十郎,但是也不代表能接受任何男人吧。該有的原則他孃的還是有的,難道是隨便誰都敢上他金虎的嗎?
“靠!”金虎越想越覺得憋悶,伸腿狠狠地踢在面前的櫻花樹上,他已經下定決心了,要是再原諒赤司那個混蛋他就不是野獸隊的隊長。
“虎仔?”那熟悉的呼喚從背後傳來的時候金虎猛地轉過身,在咒罵因爲赤司讓他敏感度下降的同時,金虎還是儘量迴歸到最正常的表情看着紫原敦問道:“敦?不用練習了嗎?”
“、、、”紫原敦卻沒有回話,只是用那雙一眼看去很是慵懶,但是絕對不簡單的眸子盯着金虎看。
“怎麼了?找我有事?”沒辦法的金虎只能再問上一句,但是紫原敦卻突然間伸手在他的腦袋上揉了揉,被這個動作給弄得愣了一下,金虎是怎麼都沒有想到紫原敦竟然會對他做出這種動作,像是摸小鬼摸小狗的動作。
忍耐着不去在他面前的肚子上狠狠地揍上一拳,金虎正好開口的時候紫原敦卻說話了。
“虎仔,不要生氣了。”
“啥?”金虎是不知道紫原敦是怎麼突然間想到說這樣的話,明明在學校的時候他刻意調整了狀態的說,不相信自己被看透的金虎伸手拉開紫原的手腕說道:“我沒有生氣,只是隨便練練手,你也知道,我是赤司那傢伙的保鏢,自然是要保證實力的對不對。”
紫原敦就是金虎眼裡標準的孩子形象,聽話,乖乖吃飯,一切都是符合金虎的要求,所以在這樣的人面前自然是好說話的多。
金虎的解釋也不知道紫原敦接受了沒有,那雙眼睛還是堅持地看着他,被這麼直視着,金虎輕嘆了口氣,用胳膊肘撞了下紫原的身子,金虎彎了下嘴角下笑道:“好吧,就算是剛纔我生氣了,現在聽了敦的話已經不生氣了,這樣,滿意了?”
“那虎仔是原諒小赤了嗎?”本來還笑着的臉在聽到赤司的名字時一下子變了神色,沉默了一下後,金虎認真地看着紫原敦問道:“是赤司要你來的?”
“不是。”紫原敦無辜地搖搖頭後說道:“因爲小赤有點變了,我覺得能對小赤有影響的只有虎仔了,所以,你們是不是吵架了。”
就紫原那種思維,能說的這麼清楚也算是奇觀了,只是金虎卻沒有那個悠閒的勁頭去調笑一番,伸出手後,金虎墊着腳在紫原那低垂着滿是擔憂的臉上不輕不重地彈了一下,然後對上紫原的眼睛說道:“敦是個好孩子,不用擔心太多,老師是個成年人不會和小鬼一般見識的。”
“虎仔,這種話不可以和小赤說奧,他不喜歡別人當他是小鬼,尤其是虎仔你。”紫原敦難得認真的叮囑讓金虎有種想要發笑的衝動,小鬼就是小鬼,越是在意別人的看法越顯得幼稚,雖然赤司徵十郎確實比一般的小鬼要優秀,但是惹人生氣方面也是比一般人要惡劣的多。
到底什麼時候能離開啊,金虎突然間就有種無力的感覺,面對赤司,他是打定主意不肯再讓兩人之間的關係變得奇怪,甚至做好了老死不相往來的打算,只是因爲不能這麼從赤司身邊直接離開,所以金虎才刻意地拉開距離來表明自己的立場,但是現在的話,好像變得麻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