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爆炸中心點不遠處的一處地方,這裡也被爆炸所波及到了,土地被燒焦,樹木山石都被摧毀。
在這樣的環境下,一個一人多高的由冰塊組成的“岩石”顯得格外的突兀,冰塊的外部已經被爆炸和火焰摧殘的面目全非,但它依然屹立於此。
“咔嚓!”
清脆的碎裂聲響起,冰塊上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迅速開裂、粉碎,露出了呆在其裡面的艾斯德斯。
“真是的,忽然就出現了這麼嚴重的大爆炸,話說那裡好像就是暗殺部隊這次指派任務的埋伏地點吧,這麼說……夜殤!”
艾斯德斯擡頭看了看四周一片狼藉的景象,喃喃自語道,忽然心中升起了不詳的預感,加快了步伐向着爆炸中心趕去。
還沒走出去多遠艾斯德斯忽然停下了腳步。
“那是,夜殤的!”
只見一把巨大的死神鐮刀橫在路邊,巨大的鐮刃牢牢地紮在泥土之中,縱然是剛剛經歷了爆炸的洗禮依然是光滑如新。
艾斯德斯伸出手握住死神鐮刀長長的握柄,在她剛一觸碰到的瞬間,死神鐮刀上浮現出了駭人的死氣,好似打算隨時吞噬這個隨意觸碰自己的人。
“嗯!”艾斯德斯感受到了死神鐮刀那隨時要吞噬自己的死氣,臉上露出了自信的表情,“呦,不錯嘛,哪怕是一把武器也擁有不允許一切主人以外的人碰觸的傲氣,真是不錯的武器。”
“不過,你是不是小瞧我了?”艾斯德斯手中藍光一閃,死神鐮刀在一瞬間被封在寒冰之中。
“呼~”被寒冰包裹住的死神鐮刀上散發出了淡淡的灰色光芒,濃郁的死氣瞬間侵蝕、腐蝕着困住它的堅冰,隨着大量死氣的出現,四周的溫度都彷彿在一瞬間降了下來,也不知是艾斯德斯還是死神鐮刀的“功勞”。
艾斯德斯握住長柄,從手掌接觸的部分開始不斷蔓延出寒冰凍結住鐮刀,另一方面,鐮刀上不斷涌現的死氣讓那些鐮刀上的堅冰紛紛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裂然後粉碎,就彷彿……死了一般。
一時之間艾斯德斯與死神鐮刀僵持住了。
“真是驚人的能力呢,果然不愧是我選擇的愛人夜殤的武器,不過你難道就打算這麼跟我鬥下去,別忘了我可以帶你去找到你的主人。”艾斯德斯看着手中不斷涌現出死氣的死神鐮刀說道。
“嗡……”一道輕輕地嗡鳴聲響起,死神鐮刀似乎是同意了由艾斯德斯帶它去尋找自己的主人,鐮刀上驚人的死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收攏,最後完全消失。
看見對方同意了自己的話,艾斯德斯將冰塊散去,將死神鐮刀從泥土中拽了出來,看着手中巨大的死神鐮刀不由得感嘆到:“真是一件十分威猛而神奇的武器呢。”
聽了艾斯德斯的讚美,鐮刀輕輕地顫動了一下,算是接受了艾斯德斯的評價了。
儘管被死神鐮刀耽誤了一段時間,艾斯德斯再次出發,很快她來到了爆炸的正中心部分。
兩個深達十幾米深的巨坑或多或少的連接在一起,四周一副世界末日一般的情況,數十名穿着白色制服的帝國士兵正在打掃着戰場,此時正小心翼翼地將村雨收起來。
艾斯德斯環顧四周,確定沒有發現夜殤的蹤跡,最後一臉不耐煩地向最近的士兵問道:“喂,現在是什麼情況?這裡執行任務的人呢?”
“嗯,艾斯德斯將軍好!”聽到艾斯德斯的聲音,衆多士兵才發現艾斯德斯出現在這裡,恭敬地行禮到。
“告訴我,你們爲什麼會來這裡?這裡執行任務的人呢?”艾斯德斯對於士兵的行禮點了點頭,算是回禮了,隨後再次開口問道。
“回稟艾斯德斯將軍,我們是負責看守帝都附近一處關押着超級危險種的山谷。這一次因爲未知的原因……(總之幾乎就是一大堆廢話。)”領頭的小隊長恭敬地單膝下跪,將大臣教導他的話告訴了艾斯德斯。
“是麼?這麼說夜殤有可能死了……”聽到士兵口中的,戈茲齊和夜殤兩人不幸被超級危險種襲擊,戈茲齊當場身亡,而夜殤則屍骨無存,不知所蹤。
“夜殤不知所蹤甚至死掉都是因爲他太弱了,但是爲什麼我的心裡這麼的不高興呢?”聽到士兵們的報告,艾斯德斯語氣低迷地說道。
“嗡!”忽然艾斯德斯手中的鐮刀輕輕顫動,一個細小的聲音直接在艾斯德斯的心中響起。
“這麼說……那麼就讓我期待我們再一次見面吧,下一次見面我不會再讓你離開我了!”不知道艾斯德斯聽到了什麼,她的臉上露出了自信而又高傲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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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三笠從昏迷中醒來,看着身旁揹負着自己的安久姐妹,有氣無力地開口問道,“我這是在哪裡?夜殤呢?”
“噢,三笠姐姐你醒了,我們現在是在去往革命軍的路上,哥哥大人說了讓咱們先加入革命軍,他很快就會來找我們。”安久奈白開口解釋道。
“嗯……啊!”感受到自己身體的無力感,果然自己又一次沒有幫上夜殤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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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誠大人,已經搜索過現場和附近的地區了,都沒有發現目標的蹤跡。”
“是麼?那還真是麻煩呢!”陳誠一口飲盡了杯中的酒水,既然什麼都沒有的話,那麼修羅基本就是真的離開了,再次見面不知道又是何時了。
“在組織內公佈修羅因公殉職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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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快看啊!”黑瞳火急火燎地拿着一張通知敲開了赤瞳的房門。
“啊,黑瞳你有什麼事啊?”赤瞳打開了門,手中還拿着一塊香噴噴的烤肉,一臉疑惑的看着焦急的黑瞳。
“姐姐你看看,夜殤……夜殤他……”黑瞳氣喘吁吁地半天說不清楚,最後乾脆的將手中的通知遞給了赤瞳。
赤瞳接過通知單,隨後仔細的看着。
“啪嗒……”香噴噴的烤肉落地的聲音,但此時赤瞳已經顧不得那麼多了。
“看來以後真的很難再見面了。”赤瞳板着一張臉,盡力的掩蓋着內心深處的脆弱,只是那拿着通知單顫抖的手,以及眼中無論如何也掩蓋不住的悲傷都深深“出賣”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