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堂寺修早上那一架打得身心舒暢, 以至於上學路上見誰都是笑眯眯的。早上學校里人多,他一張精緻的臉孔瞬間又招惹了不少桃花。要不是看到他身邊黑着臉的十文字和幸很不好惹的樣子,個別膽大的女生早就伸手往他臉上摸了。
“那個, 請問你是我們學校的學生嗎?”終於有個女生勇敢地突破了十文字和幸這道防線, 向神堂寺進攻了。
她有一張惹人憐愛的小巧臉蛋, 月色的長髮披在肩上, 發育喜人的胸部將校服撐出一個好看的弧形, 短裙下的一雙美腿修長纖細。就外貌而言,無論是臉部還是身材,她都無可挑剔。
“是的。”神堂寺翹起嘴角, 向她微微點頭以示友好。心裡惦記着十文字和幸,點完頭, 他又立刻轉過頭去看十文字。
十文字和幸繃着臉, 如果不想他吃醋, 就不要對誰都笑得陽關燦爛啊。
“太好了……”她欣喜地自言自語,看起來有點天然呆。她一路上緊緊地跟着神堂寺走, 過了一會兒才接着問:“不知道你是哪個班的?”
“一年A班。”神堂寺回答,對於自己的班級和名字,他都不會故意隱瞞,不管是誰來問,他都會老實回答。
她臉上流露出不加掩飾的崇拜神情:“誒, A班的麼, 好厲害啊。”
A班的學生很厲害麼?感覺很普通呀……神堂寺心裡不以爲然地吐槽, 嘴上敷衍地應付:“嘛——”
十文字心頭的不滿越發加重:還要說到什麼時候呀, 差不多了吧。
她似乎是看出神堂寺心裡的想法, 補充道:“我是說,你那麼擅長打架, 成績又那麼好,很厲害。”
“對啊,月詠學妹你這個只會打架的單細胞,到現在還連中學一年級的數學試卷都看不懂。”一個棕發美女加入了討論。
“前輩,你這麼說太過分了!”短處被揭,那女生立刻羞紅了臉,羞憤地跺了下腳,突然想起還沒自我介紹,又對神堂寺道:“我叫佐藤月詠,你的名字是?”
“我叫神堂寺修。”神堂寺回答。
“你好,我叫志村妙。”那個棕發的美女也笑着道。
這傢伙,又胡亂勾搭人。
十文字渾身散發着陰鬱的氣息,只差把“我不高興”這四個字直接說出口了。
同佐藤揚子告別後,神堂寺忽然一拍腦袋,疑惑地問十文字:“她怎麼知道我打架厲害?”
“你踩着那幾個不良少年,興致勃勃地在他們臉上畫畫的時候,她正好路過。”十文字面無表情地回答。
“哦,原來是這樣。”神堂寺恍然。
下午體育課,神堂寺和十文字躲在花壇邊偷懶,結果不小心聽到一段對話。
“誒,這個女生是誰啊,身材好棒!”男生們聚在一起似乎都喜歡討論女生。
“我好心勸你,最好不要打她的注意哦。”另一個人男生神秘兮兮地道。
“爲什麼?”先前感嘆的那男生好奇地問。
“她的名字叫佐藤月詠,是我們學校公認的美人,不過她還有兩個身份,是女子跆拳道社的副社長,以及二年G班女生的老大。”另一個男生語氣有些得意。
“那這個女生呢,看起來文靜很多。”那男生立馬換了個目標。
“兄弟,你眼光真不怎麼樣,她叫志村妙,也是女子跆拳道社的,而且是社長,武力值最高的。”另一個男生嘆氣,口氣聽着卻有些幸災樂禍。
兩個男生又聊了一會兒有關女生的話題,才走開。
神堂寺莫名地感覺心虛,好像聽到了什麼不該聽的。他不是故意偷聽的,只是他和十文字剛好躲這兒偷懶,誰想到會有人和他們一個想法。
十文字眉毛微皺,佐藤月詠,那個女生的身份果然不簡單。
這個時候,兩人都沒想到,他們兩個放學會被月詠堵在校門口。
“佐藤學姐?”神堂寺實在想不通,佐藤月詠有什麼理由找他和十文字的麻煩。他們兩個在學校一直低調做人,沒有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啊。
“不要緊張,我不是來找你麻煩的。”佐藤月詠嘴裡叼着根香菸,眼睛慵懶地半眯,同中午的清純羞澀形象形成了巨大的反差。
不是來找麻煩的找二十來個女生堵他?神堂寺覺得就算是傻子都不會相信她的話。
十文字背靠着神堂寺,他和神堂寺在哪都是形影不離,這會兒當然也在一起。
“我有事情拜託你。”佐藤月詠悠然地吐出一口煙,說是拜託,卻一點有求於人的態度都沒有。她這哪是拜託,分明是威脅嘛。
“什麼事情?”神堂寺直覺不會是什麼好事,否則佐藤月詠不會帶着一幫人找上他。
“本週五,和我們一起去參加跆拳道比賽。”佐藤月詠道。
“如果沒有記錯的,你所在的好像是女子跆拳道社。”十文字插嘴,特地在女子兩字上加了重音。
佐藤月詠輕飄飄地瞥了十文字一眼,將還有大半的煙扔在地上,一邊用鞋子慢慢碾滅,一邊直勾勾地盯着神堂寺:“你就說,答應,或是不答應吧。”
她那副樣子,好像是在暗示神堂寺,如果不答應,就將神堂寺如同那香菸一樣狠狠碾成粉末。
其實她在心裡已經想過了數十遍,真的沒有其他選擇,纔來找神堂寺的。她們女子跆拳道社,算是阿尼米高中的強項社團,所以從學生會那拿到的學校贊助一向不少。爲了謀取龐大的經費,她們必須保持絕對的勝利。
本來她們對於本週的比賽是沒有問題的,只是昨天晚上,她們的社團的兩個得力干將,一個因爲做闌尾炎手術住院了,一個老爸過世回家參加葬禮了,戰力嚴重下降,才只能出此下策。
至於選擇神堂寺的原因,也很簡單,他的身高和精緻臉孔,換上女裝也不會有違和感。實際上神堂寺也不需要真的穿女裝,反正比賽的時候大家都是穿統一的跆拳道服的。
神堂寺雖然不會怕她們一幫女生,但是卻很難拒絕來自女生的請求,所以他握住瀕臨爆發十文字的手,爽快地答應了佐藤月詠的請求。
“……”十文字對於神堂寺招惹麻煩的本領心服口服,阪田銀時的任務還在進行中呢,他又攪和到女子跆拳道社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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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五那天,神堂寺很給力,比賽大獲成功,不過佐藤月詠的社團經費還是泡湯了,因爲神堂寺被人認出來了。
佐藤月詠她們是跟來良中學的學生比賽。因爲是女子跆拳道比賽,所以除了內行看門道外,還有很多男生特意來看女子之間的親密肉搏。女子跆拳道社的女同學們近不可褻玩,不過遠觀還是非常養眼的。
週五那天來看比賽的男生很多,那四個跑去打劫神堂寺結果被神堂寺碾壓的男生也包括在其中,就是他們認出了神堂寺——主要是其中被神堂寺痛扁過的那三個認出來的,因爲他們對神堂寺實在是印象深刻。
雖然本來就是企圖作弊的佐藤月詠不好,不過出於愧疚,不差錢的土豪神堂寺還是決定出錢贊助她們。
一、關於神堂寺修神秘猝死惡搞番外
“爲了感謝修醬慷慨解囊,我決定親自下廚,做一份愛心便當給你。”據傳說,女子跆拳道社的志村妙,不僅身手不俗,還端莊賢惠,擅於下廚。
神堂寺不好意思拒絕女生的好意,於是只能接受。志村妙是個行動派的女性,當天中午就做了自己最擅長的炒雞蛋。
“嗯,能告訴這是什麼嗎,志村學姐?”神堂寺禮貌地問。
“討厭啦,這不就是炒雞蛋嗎?”志村妙“輕輕地”拍了神堂寺一掌。
神堂寺凝視着便當盒裡的黑色不明物體,身心受創:“……”
“哎呀,不要捨不得吃,如果你喜歡,我可以每天都做給你吃~”志村妙“輕輕地”給了神堂寺第二掌。
神堂寺終於堅持不住,一口血噴在了便當盒中。
“啊拉,你都饞的流口水啦。”志村妙羞澀地扭頭。
臥槽,你是哪隻眼睛看到我流口水了,拜託,求求你看清楚,我這是被你打出了內傷,不是流口水,我真的不想吃,不!十文字救我……唔、唔……
神堂寺修猝,享年17。