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說爺這個習慣,並不是改不過來,只是不知是在什麼雜誌上看過一段話,大意是寫“那些性格直爽的女漢子,大多善良,不嬌柔不造作;喜歡稱呼爲爺的女漢子,不代表沒有良好的家世,不能說她粗魯,她只是不喜歡用嬌滴滴的姿態去博取別人的同情而已。因爲她覺得她不必爺們差,能自己解決的事情絕不會去麻煩別人。”
夏歌覺得她就是這樣的人,所以就常常自稱爲‘爺’了。
爲尹智厚穿好衣服後,她已經累得滿臉通紅了,快速的爲他蓋好被子後,她是立刻就閃了出去。
然而當她躺在牀上的時候,卻翻來覆去無論如何都睡不過去,腦子裡居然都是那精瘦的胸腹……
“夏歌啊夏歌,你的節操呢?節操呢?……”她羞憤地捶打着枕頭,然後繼續翻滾。直到把她那長長的直髮滾得無比凌亂之後,才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照例是她強迫着自己滾起來煮早餐。沒穿之前,她基本早上都是睡到很晚纔會起牀,而且睡晚了還要在牀上磨蹭半天,還把責任推給牀,爲什麼不放開她,不讓她早起的存在。
但是對於老祖宗誠不欺她的那些名言,她很自覺的掛在心上,她沒錢付房租,只得出賣勞動力了。
因爲燒有高湯,所以她又做了次開水白菜,還蒸了香甜的米飯。然而尹智厚這一覺睡的太久,直到夏歌吃完了午飯都還不見他起來,悄悄地去給他蓋過幾次被子,夏歌看他睡的那麼熟,不忍心打擾,於是把新做的飯菜用蓋子蓋好放在餐桌上。
做完一切之後,她有些發愁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下午三點要到醫學院面試,她看了看自己的睡衣,現在的她連坐公交車的錢都沒有,更別提出門的衣服。
她在猶豫,要不要叫醒尹智厚,但是若是不尋求他幫忙,那她只能穿着這一身漢服走路去面試了。
咬了咬牙,再次走到尹智厚的門前,看着依舊在睡覺的他,她又猶豫了,於是又退回到客廳雙手托腮地發愁。
她真的從未問過陌生人要錢,太難於啓齒,不是因爲面子什麼的,而是覺得作爲一個陌生人,沒有任何資格去問別人要錢。
她托腮想了半天,最後倏地站了起來,用飄柔打廣告的姿勢甩了甩頭髮“這點小事能難道爺不成?”她說完便扯了扯衣服,理了理長髮,自信的穿着拖鞋就出了門。
有時候,她也不喜歡寧可硬抗也決不求人的自己,但是這是她做人的原則而已。
於是她拿着早就畫好的路線圖,穿着漢服和拖鞋慢慢地朝目的地走去。
尹智厚家住在高級別墅區,離市區有兩公里左右的路程,由於路上行人很少,她倒走得很隨意,然而用了差不多半個小時走到了市區後,她就引發了大波的回頭率。
人潮涌動的大街上,各色潮男潮女白領精英比肩繼踵,夏歌身穿淡綠色和粉色拼接的漢服,隨着她的走動,那裙襬上的桃花爍爍開放,齊臀的長髮飄若流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