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眼前這對吵吵鬧鬧的叔侄兩,玉鼎真人依舊是面色淡淡的不見絲毫喜怒之色,半響之後,才嗓音清冷的開口道:“龍凌,狐離將會在玉泉山小住一段時間,你要與他好好相處。”
果然是這樣呢!當龍凌走進瀾滄殿看見狐離時,心裡就隱隱的有了這樣的猜測,如今玉鼎真人的話不過是坐實了他的猜測罷了!最近到底是怎麼了?這洪荒的仙人大能們一個接一個的把族中的幼崽送往玉泉山,這玉泉山可不是託兒所,玉鼎真人更不是幼師。
不管龍凌心中是如何感慨的,如今當着狐顏和玉鼎真人的面,他也只得點頭應下,說道:“嗯,我會好好照顧……狐離的。”就當是養了一隻寵物好了,反正褪去人形,狐離的原型也是一隻毛絨絨的小狐狸。
狐顏聞言嘴角彎起露出一絲淺淺的笑意,轉頭對龍凌說道:“那就有勞龍太子了。”
乍一下聽到這個稱呼,龍凌有些沒反應過來。
狐顏看着他愣神的模樣,心中暗自搖頭,看來這條小龍被玉鼎真人養的極好,好的都忘記了自己的出身了。蓬萊島帝城,由龍帝龍闕所創,它的唯一繼承人便是同爲上古祖龍一脈的龍帝的侄子、闡教玉鼎真人的弟子龍凌。這洪荒之內,無論是誰看見龍凌都要稱他一句龍太子。
這聲龍太子包含的意義可沒那麼簡單,它代表着上古祖龍的無上威壓,代表着蓬萊帝城的浩瀚權勢。上古祖龍的名號即便是在如今也依舊是威震洪荒,讓人聞之肅然起敬。即便是如今只剩下了兩個族人,也讓人不敢小覷。每一條成年的上古祖龍,他們的實力都足以毀天滅地。
與之相比,後來被劃歸爲妖族的真龍一族就顯得實力弱小的可怕。雖然同樣是叫做龍,但是這真龍比上古祖龍差的不是一丁半點。上古祖龍的嘯聲可驚天動地,擺尾可橫掃高山丘壑,實力足以毀天滅地。而真龍一族居住在四海之內,號稱四海龍王,騰雲駕霧呼風喚雨,受天庭的差遣。封神之戰中,更是倒黴的死了一個太子,給闡教平添了一番劫難。
龍凌久居在玉泉山,與世隔絕。鮮少有聽人稱他爲龍太子,故而一時半會沒反應過來。雖然他知道龍闕號稱龍凌,在海外蓬萊島上擁有一座龍帝城。但是心中卻沒多大感悟,畢竟他從未去過那,從未享受過一天真正的龍太子該有的奢華待遇。對於他來說,這所謂的“龍太子”還僅僅只是停留在稱呼頭銜上。
愣神了一會,龍凌才反應過來,狐顏這是在叫他,於是連忙開口說道:“真人太過客氣了,一切不過是舉手之勞而已。”洪荒之內,對於不認識的人一概全叫真人準沒錯,頭上沒毛的除外,那是和尚。
狐顏擺擺手,笑道:“不客氣,不客氣!狐離這小孩頑劣的很,日後恐勞你費心了。”
狐離聞言惡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聲線無比傲嬌的“哼!”了一聲。
“龍凌。”玉鼎真人語氣淡淡地叫道。
“在。”龍凌趕忙的應了一聲。
玉鼎真人輕輕的掃視了他一眼,說道:“前門的階梯道路,你可掃好了?”
“……沒有。”龍凌。
他擡起了頭,目光控訴指責地看向坐在一旁的太乙真人。
太乙真人尷尬的摸了摸鼻子,不敢直視他的目光,“咳咳……”清了清嗓子,太乙真人開口爲他求情道:“玉鼎師兄,不過是小孩子之間的玩鬧,你何必如此介懷?這處罰便免了吧!”
玉鼎真人輕擡眼皮目光輕輕的瞥了他一眼,語氣淡淡道:“你怎知我是何爲罰他們?”
“……”太乙真人面色僵住。
一旁的龍凌早在聽見太乙說出那句話時,便一副慘不忍睹的神色扭過頭去了,不敢直視!豬一樣的隊友。太乙真人,要你何用啊!
太乙真人訕訕的笑了下,低頭自顧自的喝着茶,不說話了。
太乙真人,完敗!
一旁的狐顏見狀頓時心裡有數了,明白了爲何今日打掃前門的那條階梯道路的人換了。他想了下,覺得開口爲蓬萊龍帝城的小太子求情,以此獲得他的好感,是個不錯划得來的買賣。於是他輕笑的開口,說道:“小孩子頑劣好動是免不得,玉鼎你何必如此嚴厲?”
玉鼎面色不變,輕飄飄的吐出一句,“規矩不可廢,犯了錯就必須受罰。你侄兒住在我玉泉山,也應是如此。犯了錯,我必不會顧及你的面子而輕饒了他。”
“呵呵……”狐顏聞言只得住口,輕笑了兩下,說道:“無需顧及我,你看着辦就是了。”
狐顏,完敗!
玉鼎大魔王,依舊堅/挺。
見太乙真人和狐顏出馬求情相繼失敗,龍凌失望的垂下頭,只得認命了。得!啥也別多想了,認命的拿着掃帚去掃地吧。
“師父。”龍凌叫了一聲。
玉鼎真人聞言目光一掃看向他,嗓音清冷的開口道:“何事?”
“沒事的話,我便先離開了,我還要去掃前門的階梯道路呢!”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龍凌的語氣頓時變得哀怨無比。
但是!
這對玉鼎真人是無效的,他能夠無效化任何柔情攻勢、苦情攻勢、求情攻勢,他此刻的心腸是鐵石做的。龍凌,你以爲玉鼎真人罰你的原因是因爲你和陸壓打架嗎?那你真是太天真了。玉鼎真人之所以會如此的鐵石心腸,油鹽不進堅持要處罰龍凌,那是因爲他還在記恨上次龍凌糟蹋摧殘了他一個花圃的花花草草。
據說,原始天尊是極爲小心眼記仇的。遺傳自其師,玉鼎真人也是極爲記仇的,闡教的十二金仙個個都是極爲記仇的。以至於給洪荒的衆仙人大能們造成了,整個闡教、整個道門都是極爲記仇的認知。事實上,也的確是如此。據說,鴻鈞道祖也是極爲記仇的。據說,鴻鈞道祖是合了天道的……打住!這個話題危險了,小心半夜天道找上門來。
鐵石心腸的玉鼎真人聞言頷首,語氣淡淡道:“去吧!”
龍凌聞言終於絕望死心了,他不奢望師父收回成命了。於是滿身淒涼的轉身離去,陸壓見他走了聳了聳肩也跟着出去了。陸壓這貨是沒心沒肺的,他覺得受罰就受罰吧,反正有龍凌陪他,他不是一個人。不就是掃地嗎?隨便使一個法術不就搞定了嗎?幹啥要那麼費心費力的去拿着掃帚一個階梯一個階梯的掃。
“呵呵……”
聽完陸壓的話,龍凌只是面無表情的回了他這兩個字。
陸壓聞言皺眉,說道:“你笑地陰陽怪氣的作甚?”
龍凌不答反問道,“你知道師父爲什麼罰我們前來掃這裡?”
“爲甚?”
“因爲這條路夠長!夠難掃!”
“……”陸壓聞言登時無語。
龍凌見他這幅沉默受到了打擊的模樣,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嘆氣說道:“都說了是懲罰,既然是懲罰肯定是沒那麼輕鬆簡單的。”
陸壓猶豫了一會,問道:“你怎麼知道玉鼎真人的意思的?莫非你以前被這樣罰過?”
“當然不是!”龍凌毫不猶豫的否認,“在你來玉泉山之前,我還從未受過罰呢!”
這樣一想,龍凌就忍不住的怨念了,都怪你!要是你,我怎會受罰?
“那你是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的?”陸壓問道。
“是我清虛師叔說的啦!”龍凌拿着掃帚認命的開始掃地,一邊掃一邊說道:“以前在崑崙山玉虛宮的時候,清虛師叔他們犯了錯,師祖就會罰他們去掃玉虛宮門前的青石階梯,知道玉虛宮門前的那條青石階梯嗎?”
“不知道。”陸壓搖頭說道。
“那可比這長多了,而且階梯路上經常留有積雪。清虛師叔說,每次被罰去掃地時,他都有種想要自尋短見的衝動。他說他對那條青石階梯路都有心理陰影了,爲了不給自己找虐,分了洞府後他是絕不會輕易前去崑崙山玉虛宮的。”說起闡教的八卦事情來,龍凌倒是來上了勁。
闡教的衆多弟子中,龍凌和太乙真人、清虛真人最爲熟稔。太乙真人是來玉泉山來的勤快,時常見着,故而龍凌和他熟。至於清虛真人,之前龍凌在青峰山小住了一段時日,這師叔侄兩還真的培養出了一點感情。後來清虛真人偶爾覺得寂寞了,就來玉泉山把龍凌接去青峰山住幾天。次數多了,龍凌也不和他見外了,有時候覺得無聊了,便自己央着玉鼎真人送他前去青峰山小住幾天。順便說一句,在青峰山住的次數多了,他倒是和慈航真人也熟悉了起來。因爲每次他前往青峰山的時候,總是會碰到慈航真人前來拜訪。
清虛真人是個耐不住寂寞的,喜好和龍凌聊天扯淡。一般都是他說的多,龍凌往往只需要聽着便是。清虛真人說的事情很多很雜,其中很多是他以前在崑崙山玉虛宮修道時候的事情。雖然清虛真人一直在說,他很高興分了洞府,可以自由自在的不受管束,也不用被原始天尊和玉鼎真人處罰。但是龍凌還是他的敘述中,感覺到他對以往在崑崙山玉虛宮修道時的生活的懷念。若不是真的懷念,他又何必經常的回憶述說呢?
龍凌想,清虛真人需要一個徒弟,他一個人總是太寂寞了些。
蓬萊島,帝城
“你急衝衝的趕來有何事情?帝君正在休息,如若沒有要緊的事情,你便退下吧!”龍闕身邊的女官對着急衝衝趕來的龍護衛說道。
“是有要事!青丘的九尾一族有異動!”
作者有話要說:下午出去剪頭髮。
剪頭髮的時候理髮師問我,剪個學生頭嗎
沉默了一會,我很可恥的說,嗯……
然後我剪了一個很幼齒的學生頭。
跪……
理髮師繼續問我,你這頭髮拉過?
我說,嗯……
在哪拉的?
外面?
你怎麼去外面拉頭髮啊?
……我在外面讀書。
哦!讀初中還是高中啊!
我沉默了一會,很可恥的說,高中……
跪……
其實我已經大學畢業了,捂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