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師從球杆袋裡抽出了一根比較短的九號鐵,然後這才站在球旁邊。
按照高爾夫運動的規定,一個球員在比賽時,最多隻能夠攜帶十四根球杆。這十四根球杆具體怎麼選擇,那就要看每個運動員打球的特點了。
說起來球杆這東西也是有着不同用途的。像我們常說的木杆和鐵桿,用途區分起來其實也很簡單。木杆就是用來打遠球的,鐵桿就是用來打中近距離的球的。
木杆一般有三種,分別是一號木、三號木和五號木。在同等條件下,球杆的號數越小,打出去的球就會飛的越遠。因此絕大多數球員在開球需要長打的時候,都會選擇一號木進行開球。
鐵桿的種類就比較多了,從二號鐵一直到九號鐵,一共八種。通常來講,在同等條件下,球杆號數越小的鐵桿,打出來的球就越遠;球杆號數越大的鐵桿,打出來的球就越近,同時弧度也越高。如果在同等的條件下,二號鐵肯定打的就比九號鐵遠,但九號鐵打出來的球,弧度肯定要大於二號鐵。
另外,除了木杆和鐵桿之外,還有專用的劈起杆、沙坑桿、高吊挖起杆、推杆等球杆。
球杆分這麼多種類,爲的就是讓球員在面對不同的球時,有更多的選擇。
像宗師之所以選擇九號鐵來開這杆球,主要就是因爲果嶺和開球區的距離不過才2oo多碼,而且開出來的球也需要更大的弧度和高度,再加上宗師本身具有極強的爆力,他完全有把握用九號鐵打出過2oo碼的距離,並且保證球的飛行路線足夠高。
要是換個人,恐怕還就真不敢用九號鐵來打這一杆。
即便是職業選手,絕大多數情況下,也無法用九號鐵打出過二百碼的距離來。更別說還要保證球在飛行時的高度和弧度了。
錯非也就是宗師這種用一號木輕鬆開出過四百碼的“重炮手”,纔敢這麼玩。
看到宗師的站位並不是向着球道方向開球的姿勢,文王殿下很奇怪的問道:“大師,你想幹什麼?球道在那邊,你應該衝着那邊開球。”
不過當文王看到宗師正在調整身體姿態的時候,這才一拍腦門很沒風度的大喊道:“噢!見鬼!難道你想嘗試一下直接進攻果嶺?”
宗師微微擡起了頭看着文王說道:“三叔,難道在這裡直接進攻果嶺不好嗎?你看看這個球道設計的,這是哪個傢伙設計的球道?果嶺和開球之間不就是隔着一片湖面嗎?難道就不能直接進攻果嶺嗎?我到是不覺着這有什麼困難的。相反,讓我沿着球道開球,把球打到北邊,然後再從北邊把球打到南邊,更讓我覺得很無聊。”
旁邊的小正太也是一拍腦門說道:“大師,你這麼打不太對啊,你應該順着球道打纔對。”
宗師歪着腦袋問道:“太子殿下,難道我直接進攻果嶺是違規了嗎?”
小正太被噎的一窒,囁喏道:“當然不算違規了,我只是想提醒你這麼直接進攻果嶺的難度可是相當大的,稍微一不注意球就會飛進湖水中的……”
“哦……謝謝太子殿下!”宗師微微一笑說道,然後繼續調整身子的角度。
文王和小正太相互對視了一眼,都現彼此的臉上全都是一副見了鬼了模樣。 wWW ¤ttκΛ n ¤¢〇
倒不是說直接進攻果嶺不成,實在是這個六號洞看起來似乎是設計師留下了一個巨大的漏洞,可深知這座球場的文王很清楚,六號洞的這個設計,與其說是一個漏洞,還不如用一個巨大的陷阱來形容更貼切。
也就是皇家別院的這座高球場不對外開放,否則要是對外開放,承擔中巡賽或者pga賽事的話,那麼在這個六號洞吃虧的球員恐怕得大把大把的抓。
即便宗師很聰明的換成了杆面角度足有46度的九號鐵,即便以宗師的力氣可以用九號鐵把球打過二百多碼的湖面,可要想真正的讓球停留在果嶺上,也絕對不是那麼容易的。
得嘞,既然宗師想玩,那就嘗試一下唄,反正又不是什麼正式的比賽。
想到這裡,文王一拉小正太,兩個人就閃到了一邊,看着宗師開這杆球。
六號洞的開球區和果嶺之間,是一片寬達二百多碼的湖面,而現在正好是下午,雖然臨近海邊,可是風卻非常小。清澈的湖面上幾乎沒有一絲的波紋,安靜的湖水的就像是一面巨大的鏡子,倒映着天上的藍天和白雲,以及對面果嶺旁邊的那一排大樹。
宗師微微感受了一下風的度,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將目光看向了二百碼之外的那根白色旗杆。
從這個位置將將能夠透過那一排大樹看到那面下垂的白色棋子,當然,這也要多虧了站在棋子旁邊的那個球童。
球童雖然只是一個兒童,但好歹也要比那根旗杆粗不少……
微微地再次挪動了一下腳步,宗師深吸了一口氣,雙手握杆,猛地揚起了球杆。
下一刻,球杆出了一聲“嗚”,準確的擊中了安置在球座上的高爾夫球。
因爲是開球,球並沒有直接落地,所以儘管宗師用的是杆面角度很大的九號鐵,可依然沒有帶起一點點泥土。
伴隨着一聲清脆的“叮”,白色的小球猛地騰空而起,以一種近乎於誇張的高拋物線角度,向着果嶺方向飛去。
儘管對於宗師的這一杆不抱有任何信心,可文王和小正太還是雙手做遮陽棚狀,放在額前,仰頭看着那顆白色的小球向着湖泊對面的果嶺飛去。
就見那顆小球已經明顯的越過了湖泊的中心線,可依然沒有停止上升的趨勢。要是按照這個角度來判斷的話,這個球肯定會落在果嶺另一側的湖水中。
文王雙手做遮陽棚狀,頭也不回的說道:“大師,這一杆你的力量好像又大了一點啊……”
可是文王的這句話還沒有說完,他就忽然扎住了。
就看到那顆白色小球在空中上升到了最高點時,此時球已經幾乎越過了三分之二個湖面,可是,那顆白色的小球並沒有按照拋物線的規則下降,竟然詭異的一頭斜着就紮了下來……
球的運動軌跡如此的詭異,這讓文王殿下又開始了喃喃自語:“不可能啊,這高拋球怎麼會出現如此詭異的拋物線?這不符合科學道理啊……”
在文王的嘟囔聲中,那顆白色的高爾夫球幾乎是擦着那排大樹的樹梢直接就衝着果嶺俯衝了下來,當然,當球低於樹梢之後,就什麼也看不到了,不過從剛纔球降落的角度來看,這杆球很顯然是有極大的機會直接攻上果嶺的。
文王和小正太也不看了,幾乎都同時扭過了頭,奇怪的盯着宗師問道:“大師,你這杆球是怎麼打出來的?這拋物線的軌跡實在是太詭異了。”
宗師放下了球杆,笑呵呵的說道:“這沒什麼,我就是現那排大樹實在是有點過高了,而如果要想讓球越過那排大樹並且不掉進果嶺另一側的湖泊中,那就必須要讓球的高度足夠,同時又不能讓球最終落進湖裡,所以我在擊球的時候,就加了一些旋轉。”
頓了頓,宗師繼續解釋道:“這就好像檯球的扎杆一樣,要讓母球走出弧線的路線,那就必須賦予母球足夠的旋轉。所以我就嘗試着在打這一杆的時候,給這顆高爾夫球施加了一個強烈的旋轉。嗯,與其說這杆球是打出來的,不如用‘抽’這個字來解釋更清楚。很顯然,我的這個嘗試好像是成功了。”
“抽……抽球?”文王和小正太面面相覷。
在高爾夫球擊球技巧中,有挖起、有劈切、有高拋、有平推……可是這抽球,他們倆還是第一次聽到。
就在這時,幾個人都隱隱聽到從果嶺那邊傳來了一陣叫聲,幾個人擡頭看去,就看到那個原本看守旗杆的球童正在揮舞着雙手,一邊跳一邊大聲的衝着這邊在喊些什麼。只是因爲離得有些遠,他們幾個都聽不見那個球童在喊什麼,但看得出來,這個球童似乎非常激動。
“走吧,咱們過去看看到底生了什麼……”文王一馬當先坐進了球車,三個人用了差不多三分鐘的時間就來到了湖對面的果嶺區。
而這個時候,那位球童已經跑了過來,先是氣喘吁吁的鞠躬致意之後,這才上氣不接下氣的說道:“殿下,剛纔那一杆球是誰打的啊?”
文王很好奇的問道:“怎麼了?難道球沒有上果嶺?”
球童搖了搖頭說道:“殿下,或許我說了您不相信,所以您最好親自過去看看吧。剛纔那一杆球,在落地之後因爲旋轉的原因,竟然沒有向前滾動,而是微微後退了一些距離,結果就這麼直接滾進了球洞……”
“啊……”文王和小正太再次面面相覷。
這可是一個五杆洞啊,要是宗師這一杆真的是一桿進洞的話,那可就是傳說中的ho1e-in-one,也就是三鷹球或者是雙信天翁球啊,當然,這種球還有一個更響亮的名字,叫做禿鷹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