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沒做聲,時錦年纔開口說道:“是我胡說八道了,都不滿三個月,哪裡會有什麼變化。”時錦年仰頭看着他,“權景墨,你知道嗎?幸好有她,所以我才一天天的熬了過來,每次摸着自己的肚子,我就想到你,就想着,我一定要好好的,帶着她回來跟你團聚,權景墨,我做到了。”
權景墨低頭吻了她一下,“是我對不起你。”
時錦年搖了搖頭,“不,要是沒有你,我都不會知道自己要怎麼辦纔好。”
時錦年想了想在部隊這麼多天的日子,想到陸展風的種種,不由得搖了搖頭。
“他……有沒有好好對你?”權景墨問完,狠狠地嚥了一口氣。
時錦年點了點頭,“你放心,他沒有對我怎樣,也沒有傷害我。”時錦年說完,又覺得這麼回答,好像不對,“我只是一直被關在房間裡,不能出去。”
“對不起。”權景墨又開口說道。
“權景墨,你不用對我說對不起,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也回來了不是嗎?我們……”
“我是爲以前說對不起。”
時錦年不解地看着他。
“蘇晚晚說的沒錯,我向來高傲自大,自以爲很瞭解,自以爲是的對你好,以爲自己有多喜歡你,可是,卻從未真正的去了解過你,錦年,對不起。”
時錦年聽到這裡的時候,腦袋已經空白了幾分,有些驚恐地看着他。
權景墨這才起身低頭看着她,“錦年,事到如今,你還是不想對我說點什麼嗎?”
時錦年這才反應過來,他口口聲聲都是我,再也沒有那麼得瑟的一口一個爺,他就像是放低姿態去配合她,只想得到她的認可一般。
時錦年的眼眶微微一紅,被他扶着也慢慢坐了起來,四目相對,她的眼底淨是難受之意,“你……都知道了?”
權景墨點了點頭。
“蘇晚晚告訴你的?”
“老頭子向來喜歡收集字畫,我到現在才知道,他很欣賞慕錦年,當年在名媛晚會上,拍下了慕錦年臨摹的字帖。”權景墨頓了一下,“你寫的對聯和字帖一模一樣。”
時錦年只知道當年隨手寫的字帖的確捐出去拍賣,當時拍賣的錢還捐給了慈善機構。
她沒想到,竟然是被權傾野買了下來。
她想到後來好幾次權傾野一直打量她,看到她欲言又止的樣子,是不是……?
“爸爸是不是早就猜到了?”
權景墨點了點頭,然後狠狠地嚥了一口氣,“他們都知道了,我竟然最後一個才知道。我向來自以爲很瞭解你,你真的生氣,假的生氣,喜歡什麼討厭什麼,我一眼就能看出來,但是,我竟然最後才把你認出來。”
時錦年看到他難受自愧的模樣,鼻尖忍不住一酸,“權景墨,這怪不了你,我自己都覺得這荒唐的要命。可能真的如時新柔所說,我就是借屍還魂,但是,這種事情,誰會信呢?”
“只要你說,我就信。”權景墨打斷了她的話,“蘇晚晚都會信,我怎麼可能不會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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