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陸景行與嚴安之鬧緋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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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一日,這個奇怪的日子。

不知是哪裡流傳下來的節日,讓這個國家的人們跟風盛行。

清晨,晨曦微灑,女人稍稍睜開眼簾,靜呆了幾秒鐘,而後側眸,身旁被褥整齊,無人睡過的痕跡。

靜看了數秒,纔想起,她的丈夫離開了沁園,回了首都,連夜回去了。

昨夜凌晨的一通電話將他召了回去,走時,男人還同她言語了好一陣,說了什麼?忘了。

記不大清。

翻身而起,着一身粉色絲綢睡衣,邁步至落地窗前,“嘩啦”一聲拉開窗簾,整個屋子瞬間亮堂。

早間,南茜備好早餐,她簡單吃了幾口,食慾不佳。

自陸景行離開沁園後,沈清作息時間異常規律,每日劉飛送她上班,晚間十點接人回沁園,

周而復始。

陸先生每日三通電話,不多不少,但往往只有一通有人接聽,尚且均是寥寥數語。

四月七日,沈清正在公司加班,桌面手機響起,清冷的眸子撇了一眼,見是陸景行,女人靜下來的心起了一絲漣漪,本不想接,但知曉,倘若她太過分,陸景行也不是吃素的。

夫妻二人之間相處的氣氛一日不如一日。

她伸手接起電話,只聽男人柔柔的嗓音透過聽筒傳過來,而後道,“阿幽,下班了嗎?”

“還沒,”她淺應。

“晚餐吃了嗎?”男人在問。

“吃過了,”她淺答。

接連數日,陸先生的電話準時準點過來,而二人之間的交談,極大多數是他在問,她再答。

過多話語?

沈清不是個善於言辭之人,倘若你讓其在談判桌上舌戰羣儒,她有的是本事,可夫妻之間……。

“阿幽,毛毛想我嗎?”男人淺笑聲從那側傳來,讓靠在桌子上的女人呆了呆。

反覆思忖着這句話,毛毛想他嗎?

這男人……拐彎抹角一把好手。

“不知,回頭讓南茜幫你問問,”她嗓音隨冷,但帶了些許嬌嗔之味,男人聞言,嘴角扯開一抹淺笑。

讓站在身旁之人不由多看了兩眼。

陸景行收了電話,迎着春夜微風站在基地陽臺上,身旁好友見其收了電話,瞄了它一眼道,

“放在江城你放心?”

男人聞言,看了眼無邊的黑夜,無奈笑到,“不放心,能有什麼辦法?”

“李家的事情準備如何?”俞思齊問。

微風中,男人的俊臉因這句話沉了沉,夾着香菸的指尖微微縮緊,“原計劃進行吧!”

俞思齊側眸望了其一眼,眸間帶着些許不可思議,“沈清怎麼辦?”

男人沉吟片刻,薄脣緊抿,擡起指尖往嘴裡送香菸,煙霧繚繞隨風飄散,嗓音硬邦邦道,“她在江城。”

“天高皇帝遠?”好友問。

“我無從選擇,老俞,”簡短的七個字,道盡無數滄桑。

迎風而立的男人此時站在漆黑的夜裡,滿身孤寂。

“首都與江城相隔並不遙遠,沈清從商,自古商政相通,有個風吹草動落到她耳裡,你們的婚姻……。”

“我不會離婚,”俞思齊話語尚未說完,男人沉聲冷冽開口,猶如冬日寒霜般瘮人。

天子的婚姻,在外人看來,都異常艱難。

首都與江城,乃雙重天。

四月首都,風雨飄搖,陸家掌控主權,將所有流言蜚語握在掌心。

陸景行年紀輕輕,善用各種手段。

嚴家之女嚴安之,多才多藝,精通數國語言,又氣質卓然善爲人處世之道,自然在首都這個圈子混的風生水起。

四月十六日,陸槿言藉由約上豪門中三五好友出來聚會,嚴家之女嚴安之也在其中。

露天花園,女人們身着高貴連衣裙,坐在園子裡談笑風生,比起正統的豪門宴會今日這場倒像是好友之間的小聚,話語較爲隨意。

豪門中,聊的最多的是名牌包包與衣服。

而世家中,坐在一起聊的都是各種投資,與自我提升,換句話來說,能與陸槿言爲好友的人必然有其過人之處,豪門膚淺貴族小姐?她自然是看不上。

“安之近日翻譯院考試的事情如何了?”陸槿言靠在座椅上姿態悠閒話語淺淺通嚴安之淺聊着。

“還好,”嚴安之淺聲應了句,嘴角卻掛着必勝的笑容。

聞言,有人插話道,“安之肯定能行啊!四國語言可不是一般人能比擬的。”

實則,衆人都心知肚明,嚴安之想進翻譯院且不說自身能力,就單單是嚴司令這層身份擺在那裡,也能讓其暢通無阻,但有些話,只能說一半。

“那倒也是,”陸槿言聞言點了點頭。

端起杯子淺酌了口清茶,只聽嚴安之問道,“槿言姐最近不忙嗎?”

“忙,這不景行老說我不懂的勞逸結合嗎,我就偷偷閒。”

“沒想到陸少這麼體貼,”有人隨聲笑着附和。

陸槿言淺淺笑着,與衆人一起閒聊。

晚些時候,陸槿言手機響起,她當衆接起,一羣豪門小姐大多都能聽出這種電話來自陸少,

衆人面帶淺笑面面相窺,不少人將眸光落在嚴安之身上。

陸槿言見衆人如何,微微頷首,起身走遠接電話,而後只聽餘下之人有人道,“安之,把握機會啊!”

嚴安之聞言,淡笑了聲而後道,“陸少已經結婚了。”

“只要鋤頭揮的好,沒有挖不倒的角,禮義廉恥跟總統夫人的高位比起來可算不得什麼,而且……江城那位可沒跟着陸少回首都,誰知道二人如何了。”

“是啊!咱首都的風水,可不能讓一個江城女人給壞了。”

衆人隨聲附和,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

煽風點火的架勢濃烈的很。

“禍從口出,”嚴安之輕聲道。

“傻,換我我可不管是否結了婚,總統夫人一個國家可就一個,誰不想做第一夫人?要多少女人爲了上位不擇手段?”

“就是啊!萬人之上的位置,多的是人趨之若鶩,一個區區的江城女子算得了什麼?”

你來我往之間,衆人無疑是將沈清踩到了谷底,首都,江城,是兩個地方。

自古以來,天子腳下的人有種莫名其妙的優越感,就好比此時這羣豪門貴族的女子們。

字裡行間無疑是看不起沈清的出生。

陸槿言回來時,衆人正在言語着,似是聽聞到什麼,後者的腳步停了半晌,嘴角掛着的一抹淺笑有絲絲收斂,停了三五句之後,許是覺得不堪入耳,行走的腳步聲稍稍大了些,正在議論紛紛的女子們聽聞腳步聲,止了言。

晚間、陸槿言稍稍飲了些酒,面色有些泛紅,行走的步伐有些左右搖擺。

有人見之,提議道;“安之,你輕車熟路,送槿言姐一程。”

嚴安之看了眼提議人,抿了抿脣,蹙眉,點了頭。

這日晚,陸槿言稍稍有些飲酒過量,整個人昏昏沉沉的厲害,雖說有保鏢與司機,但無奈都是男士,此時嚴安之送她回去,在好不過。

首都的四月,已有不少人穿着春裝行走在街頭巷尾之間,霓虹燈閃爍照亮着這個城市的歸家之人,陸槿言斜靠在座椅上,一手搭着額頭,顯得頗爲頭疼的模樣、嚴安之見此,側首看了其一眼,而後道;“槿言姐還好嗎?”

“還好,”後者嗓音懨懨。

“大家許久沒聚、稍稍有些貪杯,”嚴安之淺聲道。

“以後得多聚聚,”陸槿言半笑言語着。

二人坐在車裡閒聊着,不一會兒,車子駛到了總統府院子內,陸槿言伸手拉開車門,嚴安之緊隨其後,二人腳步尚未擡起,只聽一道清冷嗓音在身後響起;“怎麼回事?”

回頭,只見一身姿挺拔的男子迎着路燈站在不遠處,相隔甚遠都能見其眉目緊蹙的模樣。

“槿言姐有些喝多了,送她回來,”嚴安之開口解釋。

秋水般的眸子落在男人身上尚未移動半分,男人聞言,質疑的眸子看了眼陸槿言,在掃了眼嚴安之,伸出手擒住陸槿言臂彎,禮貌客氣道;“勞煩了。”“應該的,”後者低眉淺笑之間無一步彰顯豪門貴女之間的氣質。

陸景行禮貌點頭,欲要引着陸槿言進屋,只聽自家姐姐道;“勞煩安之了。”

“不勞煩,”後者淺應。

“等過幾日我閒下來,邀請你上總統府用餐,屆時,可要賞臉,”陸槿言笑道。

“一定,”嚴安之答。

自古皇親國戚,朝野權貴,哪個不希望能與天子過多結交?從古自今,上千年來,如此風氣成了一種大家明知的規律。

陸景行撐着陸槿言進屋子,才跨過門檻,男人鬆開自家姐姐的手,面色沉沉朝廚房而去,陸槿言見此,緊隨其後,伸手會散了一衆傭人。

“都處理好了?”陸槿言問。

“差不多,”陸景行答,伸手倒了兩杯水,自己端起一杯大口喝着,另一杯放在桌面上,不用說,陸槿言也知曉是何意思。

伸手端起杯子喝了口水,眸光瞥了眼自家弟弟,抿了抿脣,欲要言語,卻終究是一切止在了脣齒之間。

此時的她,哪裡還有半分醉態?

2011年4月3日,陸槿言下午時分推掉所有公事,回了總統府,路上,一通電話邀請嚴家之女嚴安之來總統府用餐,以示感謝,後者聽聞消息,久久不能回神,而後與嚴家主母嚴夫人繪聲繪色描繪一番,只聽聞自家母親道;“去了總統府,要善於察言觀色,不可有何有失身份之舉,你與槿言關係雖好,但在總統府,規矩要有。”

“明白,”後者點頭淺應,嘴角掩不住的笑意緩緩盛開。

“去換身衣服,打扮的漂漂亮亮的。”

“好、”女子眉飛色舞轉身離開,就好似一直落在花叢中的蝴蝶,整個人飄飄然的很。

首都上層圈子衆人都知曉,嚴家之女嚴安之自幼愛慕一國太子爺陸景行。

如今、正好得此機會。

怎能不打死宣揚。

見自家女兒如只花蝴蝶似的飄上樓,嚴家主母喚來傭人耳語了幾聲,只聽傭人問道;“如此、好嗎?不怕失了小姐名聲?”

“傻、名聲跟一國總統夫人的高位比起來,孰輕孰重?”女人輕嗔了管家一眼,眉目間帶着責怪。

後者聞言,一身冷汗,點了點頭,轉身出去。

2011年4月5日,首都上層圈子人人知曉,嚴司令之女嚴安之被單獨邀請至總統府,其義爲何,衆說紛紜。

有人說;只因陸嚴兩家好事將近,畢竟嚴司令之女愛慕陸景行實乃整個首都公開的秘密。

有人說;嚴安之無非就是想飛上枝頭做鳳凰,明知陸少有妻子還上去倒貼。

有人說;男才女貌,司令之女配一國太子爺纔算是絕配,江城那位,算何?

亦有人說;嚴安之能進總統府用晚餐,不過是陸公主爲道謝而相邀,並無他義。

上層圈子自古以來便是個很奇怪的圈子,她們有錢有閒,除了平日裡提升自己,閒暇時餘在任何一個場所都能將話題聊到一起去,論八卦功夫,豪門女子排第一,誰敢第二?

人數上百,形形色色。

千人千面,萬人萬口。

衆說紛紜,言人人殊。

這些消息傳到俞思齊耳裡時,已是第三日之後的事情,彼時、俞思齊正站在首都基地大幅地圖前查看整個首都地勢。

只聽耳邊咋咋呼呼聲響起,老三橫衝直撞衝進來趴在他跟前問道;“老陸跟嚴安之好了?”

男人擡眸撇了其一眼,沒好氣道;“瞎說什麼。”

“外面都在傳,”老三說着,還不忘指了指身後,而後接着道;“明瀾再家都哭了好幾輪了,整個首都的上層圈子都在對這件事情議論紛紛。”

聞言,男人低頭看着地圖的眸子擡起來,落在其面頰上,嗓音沉沉道;“當真?”

“我還騙你?”老三一臉嫌棄道。

俞思齊疑惑的眸子落在老三身上,思忖了番開口言語道;“唯有那些豪門女子們最爲閒不過,理他們做什麼?”

“外頭風雨飄搖,可真了,”明方傑依舊不死心,勢要問出個所以然來。

“哪天沒飄搖過?”男人沒好氣瞅了其一眼,而後接着道;“帶你的兵去,別有事兒沒事兒就往女人堆裡扎。”

老三聞言,焉兒了,撇了撇嘴離開了俞思齊跟前。

後者王者整個地圖形勢失神久久,而後拿出手機,撥了通陸景行電話,那側手機響了許久尚未有人接聽。

下午時分,借老三那張破嘴,程仲然知曉了此事,尋過來詢問俞思齊,只聽其用上午時分搪塞老三的話語來搪塞自己。

程仲然怎信,看了周圍一眼,見無人,便壓低嗓音開口同俞思齊言語道;“這事兒、江城那位知曉?”

話語有一秒的停頓,足以見其在言語時有多謹慎。

後者聞言,看了眼前人一眼,緊抿脣半晌才道;“你覺得呢?”

話語落地,程仲然呆了,斜長的眸子落在俞思齊身上靜看了數十秒,從不可置信到震驚;“不會……。”

“老陸不是那樣的人,”程仲然話語未落地,便被俞思齊截了回去。

“你別逗了,且不說老陸是不是那樣的人,如今沈清遠在江城,首都的這股子風言風語要是飄到她耳裡,該如何?”程仲然話語何其現實?按照他從自家弟弟嘴裡瞭解的沈清,便知曉這個女人並非善茬,有仇必報是基本。

“你以爲首都的風言風語止得住?”俞思齊話語涼涼。

程仲然蹙眉望向他,帶着些許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

正想開口爭執間隙,只聽聞有一聲響憑空響起;“在幹嘛?”

二人齊齊回眸,之間陸景行正脫了衣服往這邊而來。

程仲然見此,看了其一眼,而後半疑半惑問道;“首都的風言風語你知不知?”

“什麼?”男人問。

“你跟嚴安之的事情。”

“我跟嚴安之哪門子的事情?”男人疑惑問道,似是覺得他說出的話語太過無厘頭。

三人面面相窺,而後俞思齊想,也對,陸景行身處總統府,這些風言風語什麼的定然是傳不到他耳內,於是乎,二人相視一眼,便將所知所聞告知陸景行,男人聞言,面色沉沉,但尚未有任何言語。

——總統府——

蘇幕鮮少有步入辦公樓的時候,在這個院子裡住了幾十年,她的活動範圍僅限於在主宅樓,一路前進,不少人見其,都畢恭畢敬喊聲夫人。

而蘇幕,紛紛點頭。

許是陸琛也尚未想到蘇幕會有邁步進辦公樓,見辦公室門被推開時,有片刻震楞。

原本正在回報工作的徐澤停下了言語,望着其,只聽蘇幕道;“徐秘書可否稍些時候在進來?”

徐澤聞言,望了眼總統閣下,後者微微點頭,他才轉身出去。

他追隨於誰,聽命於誰。

徐澤出去時,不忘貼心帶上門,蘇幕站在門邊許久,久到近乎將眼前這個男人盯出個洞來。

“我不認爲你來辦公樓是來與我對視的,”他與蘇幕之間,早年感情甚好,但後來發生了些許事情,讓這個女人幾十年在也未曾踏進過這棟樓,甚至是於他過上了相敬如賓的生活。

“陸琛、我有時候在想,在你眼前,到底有沒有什麼東西於你來說是最重要的。”蘇幕蹙眉望向眼前人,她看不透,看不透這個跟她有過一雙兒女的男人,看不透這個每日於她同牀共枕的男人。

男人聞言,不語。

放在桌子底下的手指尖微微拱起。

“你逼迫景行做出抉擇,將沈清往外推,讓其夫妻二人關係如履薄冰就罷,如今你卻任由首都的風雨胡亂颳起,你若袖手旁觀便好,可你助紂爲虐是何意思?”

首都風言風語第四日,陸琛不僅未伸手將流言蜚語扼殺在搖籃裡,更甚的是,嚴安之藉由着這股子風言風語進了翻譯部,倘若說這一切不是陸琛的傑作,她是如何都不願相信。

他這輩子,爲了這個所謂的高位,將自家的妻兒子女悉數算計進去,真真是令人貽笑大方。

陸琛在面對蘇幕的質問,並未急着反駁,反倒是聽其將話語道完纔開口;“嚴安之入翻譯部走的都是正規流程,筆試面試綜合成績均第一,即便我不插手,她也進的了,至於什麼流言蜚語,我身爲一國總統,”說着、男人擡起手,拍了拍桌面上擱着的數份關於國家大事的文件,接着道;“還沒有閒到那個地步。”

“陸琛、你是當權者,執政者,你所說的話語都萬分有理,但具體如何,你心知肚明,忽悠我?我與你同吃同睡幾十年,若是連這點小把戲都看不破、真真是白跟你做了幾十年相敬如賓的夫妻了,你是什麼人,本質上基本已是看透,這些年,你變的,只是手段與應付人的言語。”

蘇幕想,陸琛或許是個好的領導人,但作爲丈夫,他是個失敗者,作爲父親,亦是如此。

這個男人是天生的言論家,信他?七月半的夜晚出太陽?

“陸琛、你別將景行變成你,”“蘇幕、婚姻這東西,倘若不經歷磨難,又怎能一致對外同仇敵愾?景行與沈清的婚姻從他們領證那天開始,就註定多磨多難,這一切、景行選的,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陸琛不是個好的丈夫,但卻是個好的領導人。

人這一輩子,每個人都逃脫不了多重身份,能做好一個也算是成功。

他鏗鏘有力的話語在這諾大的總統府辦公室內迴盪,特別是最後一句話,自己選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殘忍,現實。

“要怪,只能怪他們不夠強大,倘若是夠強大,外人的一切阻礙都不能阻擋他們的步伐,這是個弱肉強食勝者爲王的世界,你們女人那一套倫理情長在政治場這個殺人如麻的地方都該收收,拿出來,害人害己。”

蘇幕與陸琛的交談不歡而散,直至蘇幕奪門而出時,陸琛才撐着腦袋頻頻揉着自己鬢角,一副頗爲頭疼的模樣。

首都與江城相隔數千公里,倘若是這股子妖風颳得夠狠的話,刮到江城也該要個三五日的功夫。

自陸景行回首都,沈清開始兩點一線的生活,偶爾加班回去面對空無一人的臥室不免稍稍有些異樣情緒氾濫而起,而這種時候,她大多數都選擇轉身,進書房。

4月5日,週四晚,沈清這日回了沁園,進主臥換了身衣服,洗了澡,原想着進書房處理些許事情,許是白日裡工作力度太大,讓這個素來有着工作狂魔之稱的女人有些許疲乏,於是乎、着一身睡衣躺在了書房沙發上,欲要淺眠。

陸先生電話過來響了四五次尚且未有人接聽,於是乎一通電話撥給了南茜。

當南茜拿着電話推開臥室門時,未見身影,又在衣帽間浴室轉了圈,依舊未見人影。

於是乎、男人在那側面色有些難看,嗓音陰沉道;“確定回來了?”

“確定,”南茜肯定答到。

“書房,”男人言簡意賅,簡短的兩個字道出他此時情緒到底是有多不佳

主人的書房,她們這些傭人鮮少有進去的時候,只因沁園的這兩位主子都頗爲奇怪,爲何?

書房於她們來說,是重地。

平日裡不許有人擅自進出,倘若是做衛生,每日傍晚時分主人在時,你纔有些簡短的空隙時間去打掃。

南茜在陸先生的應允下尚未敲門,直接推門而入,見沙發上和衣躺着一人,中年管家輕輕倒抽了口氣,那側男主人沉聲問道;“在不在?”

“在,”南茜淺淺答,刻意壓低嗓音。

“讓太太接電話,”男人在那側指揮。

聞言,南茜爲難了,站在書房門口久久不敢進去,她是傻,剛剛在臥室時應該說自家太太在洗澡的,不然,也不會有如此尷尬的局面,她尷尬是小,夫妻二人關係不好是大。

“南茜,”見其久久未迴應,男人在那側明顯不耐。

“太太、、、、、”南茜欲言又止,而後等着她的是數秒的靜默,迫於壓力,她接着道;“睡着了。”

身爲管家,刻意隱瞞是罪,南茜知曉,多年的職業道德,不容許她明知故犯,在權衡利弊之後,她只得實話實說。

“書房?”男人問,語氣微楊,帶着一股子怒氣。

“是、”南茜淺答。

而此時、沈清許是真累了,誰在沙發上未動彈。

南茜見此,許是怕吵到這位女主人,於是伸手,半掩着房門,欲要再言語什麼,那側電話卻被猛然掛斷。

4月5日凌晨十二點三十分,沁園上空直升機轟隆,守夜傭人被驚醒,劉飛帶着保鏢迎出來,直升機纔將將停下,便見一男人滿身怒火拉開艙門,而後跨大步朝主宅而去,隨後下來的是徐涵。

劉飛望了眼徐涵,只見徐涵道了句;“值班的值班,休息的休息吧!”

他也是疑惑,不知曉這個素來剋制有加的男人爲何接了通電話邊急匆匆往沁園趕,但也知曉,除了自家太太有這個本事,誰還有這天大的本事?

徐涵如此說,劉飛也算是一知半解了,揮了揮手,讓衆人散了。

這廂,沁園書房內,女人睡得正沉,突如其來的騰空感讓她一瞬間伸手呃住某人咽喉,當佈滿危機感的眸子對上自家先生陰沉的視線時,整個人瞬間清明。

陸景行此時臉色黑的可謂是如同燒了幾千年的鍋底似的,饒是那個男人都受不了被自家老婆掐住咽喉的舉動,更何況還是個有着大男子主義的他。

“接着掐,掐死了你正好解脫了,”男人陰雲密佈的一張臉黑的萬里無雲,陰沉沉的語氣都快滴出寒冰來。

沈清聞此言,收回自己的纖纖玉手,而後掙脫着欲要從男人懷裡下來。

陸先生依嗎?

依就怪了。

她試圖掙扎,男人見此,怒氣騰騰,抱着自家愛人一腳踹開了陽臺門,怒火騰昇站在陽臺護欄邊兒上,伸出手,將沈清架於空中,陰森的眸子落在她身上,嗓音如一月天似的;“在動、在動掉下去摔死別後悔。”

二樓摔的死人嗎?

沈清想了想,此時、她屁股底下騰空的高度在三米三左右,下面全是灌木叢,在這兒掉下去,運氣好的摔殘,運氣不好的,摔死、而且死相極慘。

“我看你是瘋了,我好好的睡覺,找你惹你了?你回來就想摔死我。”沈清一身傲骨,即便如此,也絲毫不退讓半分。

“我要是瘋了,也是被你逼的,”陸景行這一路氣的心肝脾肺腎都疼。

睡書房?一想到這個,便想到初結婚時沈清睡沙發的場景,婚後兩年,倒是越過越回去了?

能忍?

被她逼瘋的?要瘋也是自己先瘋,怕是連他自己都忘了,他是如何如何將自己一步步逼上斷崖的。

“有本事你就摔死我,解脫你也解脫我,”沈清怒瞪着眸子直視他。

“你以爲我不敢?”男人怒。

夜半三更,夫妻二人大晚上的不睡覺,站在陽臺上比狠,誰輸誰贏?

不用細想,衆人都知曉。

陸景行看似心狠手辣,但對自家愛人可謂是開足了後門。

撐死也就嚇唬嚇唬,真摔?他寧願自己跳下去也不願沈清有半分損傷。

“我上輩子欠你的,”男人沒好氣輕啐了聲,伸手將人往陽臺上帶,沈清掙脫着從他懷裡下來,許是半夜被人吵醒有些起牀氣,在加上陸景行剛剛那番狠話狠動作,氣的她怒火上頭,猛地伸手將陸景行往後一推,陽臺欄杆高嗎?

、對於陸景行這個一米八多的男人而言不算高,所以當他毫無防備被自家愛人猛地推搡時,後腳拌在了陽臺上,整個人栽了下去,直直往後仰。

有那麼一秒鐘的功夫,沈清的心提到了嗓子眼,面色煞白。

底下花壇灌木叢已有幾十年歷史,枝幹早已有大拇指粗壯,若是砸下去,難免不被貫穿。

陸景行對沈清,那是嚇唬嚇唬,沈清對陸景行,使勁了全身力氣。

當看見陸景行反身掉下去的一剎那,沈清腦海中似是又跟琴絃咯嘣而斷,其聲響,清脆響動。

一瞬間,她似是看透了什麼。

內心深處,她還是擔心陸景行的,即便自己口口聲聲說要遠離,要離婚,要放過自己,可剛剛那一剎那,那種感覺萬分清明,就好似給了你當頭一棒,將你砸的眼冒金星,但這金星不是讓你頭暈腦脹的,而是讓你更加清晰。

陸景行是誰?

軍區少將,行走的閻王爺。

若是一個區區的二樓陽臺都能將他如何,那真是一世英名盡毀。

剎那間,男人慾要伸手扣住陽臺,可當其看見自家愛人面上的那股子後怕與後悔時,男人伸出的手卻沒了動作,他有了私心。

二樓下降到一樓,速度快,也就三五秒的功夫,可這三五秒的功夫,這夫妻二人一個看清了內心世界,一個在謀的自家愛人那可左右搖擺不定的心。

“哐當”一聲,一聲悶響。

緊隨而來的是女主人半趴着欄杆大喊了聲;“陸景行。”

其聲響,劃破夜空。一側值班保鏢聽聞日此撕心裂肺與急促的嗓音時擡腿朝這方狂奔而來。

來時,被眼前景象給震懾住了。

2011年4月5日晚,陸先生凌晨怒氣騰昇從首都連夜奔赴沁園,而後滿身怒火上樓,不過數分鐘的功夫,轉眼間,這個軍區少將,一國太子爺從二樓摔下來受傷。

凌晨時分,微風蕭條,陸先生在這日爲了陸太太的一顆心,下了狠心。

婚姻也好,事業也罷,在某些人眼裡就是博弈,某些人會爲了自己想要的東西去放手一搏,用一時的痛苦換來永久的安穩,她們願意如此,包括陸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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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較爲隨性的人,寫文只按照自己思路來,或許有人會說我寫的不好如何如何,我只想說,人數上百,形形色色,千人千嘴,你若不喜歡,可以直接不看,作者玻璃心,不接受語言抨擊,大家都是文明人,文明看文,評論區罵人的人禁言十年都不爲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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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一名普通軍醫,芝蘭玉樹,風度翩翩,人前溫文爾雅,人後陰狠冷漠;

她在軍營裡混的風生水起之時遇上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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