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說有的選,下次一定不就職虛空術士了……
傳奇虛空血脈術士-薩達姆因看了一眼視網膜上刷新的提示信息,幽幽地嘆了口氣。
他走上虛空血脈術士的道路,總的來說是頗爲曲折的。按照薩達姆因所最爲原初的夢想,他是希望成爲一名強大的血脈術士。
因爲血脈術士不需要讀書一一薩達姆因實在對於那些厚重而晦澀的文字感到頭疼。
哪怕是他的雙親都是相關領域的知名學者,也未曾改變他的想法。
至於爲什麼走上虛空血脈術士的道路?
「我並未見過有詳實的、可靠的記載證明,血脈術士是不需要學習的。」
「如果你對此還抱有不切實際的幻想的話,我個人建議你去了解下虛空。「
「在那裡,愚蠢反而往往對應強大」
對於虛空向來有着秩序側學者由來已久偏見的父親,在又一次被薩達姆因拒絕了其安排的學術進修後,便難免有些氣惱地說道。
直到現在,薩達姆因也認爲父親說的也不算太錯。
只是這個時候,他已然沒有再和對方溝通的機會了。
因爲他們已經去世了——在他們將薩達姆因就職虛空術士的訊息對等爲死訊的時候……
真是……
虛空術士難道就沒有正經人嗎?
薩達姆因嘆了口氣。
他覺得起碼到目前爲止,自己還是正常。
「當然,傲慢與偏見纔是最大的障礙。」
薩達姆因的右手陡然裂開,對此發表了自己的觀點。「快跑吧那傢伙進二階段了
「我可不想死在這裡,甚至連一個旁觀者都沒有…而在這個時候,薩達姆因的左手則頗爲急切地說道。「真是瘋狂…」
薩達姆因的左耳予以了自己的下位兄弟言語上的支持。「它們怎麼做到的?」
「把那傢伙這麼快打進了二階段」
「難道這就是虛空的真正力量?」
薩達姆因的右耳對此也頗爲感到驚奇。
薩達姆因表情平靜地注視着自己的諸多器官的討論。
瞧瞧,我的父親,這是多麼充滿了理性與邏輯的討論。也許不如你熟讀經典的知識淵博。
但與你曾經所提倡的意見多元化,又豈不是不謀而合?薩達姆因這樣想到。
而他的雙腿此時卻保持着緘默。
這個時候,它們可沒有心思去發表言論。
求生的本能,讓這兩位堅實的兄弟再次並肩作戰。它們略過廣袤的虛空,在晦暗與星海的餘輝中朝着未知的方向飛奔。
在薩達姆因的身後,是彷彿巨浪一般的無形衝擊波!在宇宙的宏偉視線中,能夠看到在那晦暗宇宙的一角:一抹難以察覺的漣漪,正緩緩地擴散開去。
而對應到具體的物質世界,則是足以吞沒星辰的軒然大波!
那是不夾雜任何情緒的物質波動,就像那順着山脊傾瀉而來的泥石。
並不帶有塵世的恩怨與情緒,它是冰冷而不容阻擋的物質洪流。
只是此刻,諸如薩達姆因這般的存在,不幸地處於這足以席捲數個星系的洪流之中。
那被腐化的空間,在一定程度上起到了「放大器」般的作用。
儘管在其作用的核心區域,實際並沒有非常顯著的改變。可隨之擴散出去的餘波,卻實實在在得到了一劑強心針般的增幅。
這也許會導致一場巨大的災難,無數生靈——不,或許也沒那麼多……
這不是一個多麼富裕的物質世界。
它的核心文明
區域,在於距此非常遙遠的宇宙彼岸。發生在這裡的戰爭,尚不足以影響到那裡。
又或者說,如果戰鬥的餘波已然波及到了那裡的話。那麼也不是需要考慮波及與否的問題了。
而是需要思考,關於世界毀滅與種族存亡的終極話題了。「也許…我有一個足夠理性的提議。」
而就在這個時候,有一個聲音突然響起。
它聽起來,似乎帶着某種剛烈與果敢的意志。
「既然這些虛空首領已經表現出了它們的能力與果決,我們應該選擇一方支持。」
「以最爲客觀的角度出來,我個人認爲那位來自深水之國的首領不錯。」
「當然衆所周知,我向來是足夠客觀與理性的,與她的人類形態全然滿足我的癖好並無直接聯繫。」
那聲音繼續說着,卻很快被壓制了下去。
「收起你那可憐的野心吧,我們只會聽從真正的、睿智的一一薩達姆因的意志。」
「你只會帶領我們走向最爲糟糕的結局,曾經的色虐天選帶來的教訓,還不足以讓你醒悟嗎?」
薩達姆因的右手對此毫不留情地予以了抨擊。
而薩達姆因右手的抨擊,似乎只是開了個頭。
很快,來自其他器官的聲音也予以了出聲的器官以勸告。而在這般嘈雜的動靜下,一個明顯帶着暴躁的聲音從薩達姆因的體內傳來:
「所以,我們就這麼逃跑?」
「那傢伙都亮了血條,我們起碼該去試試!」
於是衆多聲音爲之一頓。
而下一刻,便再度開始討論起來。
彷彿那暴躁的聲音,只是一個由於虛空的異化而出現的幻覺一般。
「夠了!你們這些軟弱的傢伙!」
「是時候放我出來了!」
那暴躁的聲音見狀頓時陷入到某種狂怒中。
而伴隨着對方的變化,所有的討論被迫結束。
一種無法描述的危險變化,正在薩達姆因的身軀中發生着。
見狀,薩達姆因不由得出聲:
「收斂你的怒意吧我的戰鬥兄弟,還不是你出場的時候。」「我們還有需要你忙活的時候,但不是現在」
如此,那暴躁的聲音才悻悻地說了一句:
「好吧,現在你是薩達姆因,聽你的
隨後,一切歸於某種寂靜。
薩達姆因見狀,不由得搖了搖頭。
現在的隊伍不好帶啊……
瞧瞧,我那傲慢的父親你應該以你的兒子爲榮。
那些連自我都無法掌控的廢物。
即便塞入了再多的紙張與羊皮又能如何?
薩達姆因拍了拍自己的右眼。
知曉他意志的右眼便自己竄了出去往身後望了望。那原本已然淪爲一片混沌的遙遠區域,現在正在散發着微光。
「不妙…」
衆多器官見狀,不約而同地出聲說道。
「滾開!該我出場了!」
那原本沉寂下來的暴躁聲音再次響起。
下一瞬間,薩達姆因的軀體陡然變得恍惚!
它彷彿將油門陡然踩死的賽車一般,開始了急劇的提速而那原本散發微光的區域,則開始了某種令人心悸的明滅不定的閃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