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他都不介意吃路邊攤她幹嘛還要請他去吃天價晚餐。
在高級餐廳喝一杯久也比在這裡吃最貴的東西貴得多，所以今天就改善下伙食囉。
一條項鍊換一頓不貴的飯，太太太太值得了……
“今天不吃這個。”
慕亦卿皺了皺眉，“所以真的比意大利麪要差?”
望着慕亦卿臉上的神情，姜念恩“噗嗤”笑出聲來，她突然發現，木魚也有可愛的時候。
姜念恩在接收到慕亦卿投來的帶着白癡意味的眼神後，忍住笑，嚴肅地說道，“你放心好了。”然後手搭在慕亦卿肩上拍了兩下，“我不會餓着你的。”就像公司領導和員工說話。
“到了，”自信滿滿地道，“就是這裡，絕對包你滿意!”
姜念恩走了兩步發現慕亦卿沒動，站在門口打量這家店，表情極爲嚴肅，就好像武俠電影裡的人在研究一家店的東西里會不會有毒一樣的神情。
姜念恩無奈地拉起慕亦卿的胳膊，語重心長地說，“沒有毒?”
慕亦卿像看神經病一樣看着姜念恩，什麼沒有毒?
“不是，我的意思是……”姜念恩一時想不到詞來解釋，“哎呀，快點走，沒看見生意很好?一會兒都沒位置了，go go go……”
姜念恩蹦跳着，嘴裡嘟喃着，“你要相信我姜念恩的品味，絕對不會難吃，想我姜念恩哪裡的美食沒有吃……”
姜念恩聲音戛然而止，又立即起聲:“路邊攤都被我吃過來了。”
慕亦卿在後面挑了挑眉，神情莫測，看不出他此時在想什麼。
終於在人羣之中找到了空位，姜念恩高聲喊道，“老闆，菜單。”特別豪爽。
注視的目光再次落在姜念恩和慕亦卿這一桌上，其實打從他們倆踏進來那一刻，小店就有些沸騰了。
美女俊男，誰都喜歡看，誰都喜歡討論。
“先生小姐，這是菜單。”小店服務員周旋在飯桌間，最後跑了過來。
“要這個，這個，還有那個，這個……”姜念恩點完把菜單遞給慕亦卿，“喏，你點，想吃什麼隨便點。”姜念恩雙手擺開搭在椅子靠背上，像極了暴發戶。
慕亦卿只是看着沒有接，就這麼看着。
“喂，你到底吃不吃?”幹什麼請客的還要求着他吃。
姜念恩突然意識到什麼，把菜單送回服務員手上，“我剛剛點的如果是單用的都要兩份，謝謝。”慕亦卿沒有吃過這些東西，肯定不知道什麼好吃。
“你來這是第三次，前兩次都是吃意大利麪，你怎麼知道這裡好吃?”慕亦卿像是想了很久這個問題。
姜念恩愣了一下，眨巴着眼睛，“沒有人規定來這裡只吃一樣東西，一會兒吃完這個我再帶你去吃別的。”
貪吃、貪錢、貪睡，姜念恩能貪的頭貪了。
“而且，不好吃它能開門麼。”
……
“其實這些菜你應該也吃過，只是做法有些不同。”姜念恩見慕亦卿不動，就夾菜給他碗裡，“嚐嚐?”
慕亦卿動手吃了一口，慢慢吐出，“人可以吃。”
姜念恩忍住翻白眼的衝動，自己一邊吃，還一邊給慕亦卿夾菜。
場面還算和諧，在別人眼裡，依舊像一對小情侶。
姜念恩拍着肚子走出來，“吃飽了。”
慕亦卿斜睨了一眼，“姜念恩，你能做幾個像女人的動作嗎。”
姜念恩回頭瞪着，“我本來就是女人，用不着去做
像女人的動作，比起那些見到你就想朝你身上撲的我可比她們女人多了，雖然我一點都不想當女人。哎哎，那個好吃，我們去買那個。”話題又轉到吃上去了。
姜念恩野蠻的伸手拽住慕亦卿，死命地拖着，“那個烤羊肉的三明治很好吃。”
“要一份，”姜念恩拽了拽慕亦卿，“木魚，你付錢。”
“……”
不說話光看錶情就知道木魚在想什麼，姜念恩湊上去小聲說，“我是爲了給你面子，一般在外面的時候都是男人付錢的。”
“你又不是我女朋友。”
“……”這回換姜念恩無語了，這麼直接幹嘛。
不過慕亦卿還是掏錢包了，當他把一張金卡遞給老闆的時候，那老闆愣住了，姜念恩也愣住了。
姜念恩扯着僵硬的笑，緩緩伸手把慕亦卿手拉回來，從自己包裡拿出錢遞過去，在這種地方，慕亦卿派不上用長，這一點，姜念恩終於明白了。
……
“好撐哦。”姜念恩跳上花壇邊歪歪扭扭地走着。
這句話他已經聽了無數次了，撐……還不是把一條街都吃過來了。
“我告訴你，木魚，下次來這裡你不準帶卡，要帶現金……不然都我請的，我很吃虧!錢包又扁了。”
“這種不刷卡的地方早該淘汰了。”
姜念恩本想說什麼，又吞了回去，她不適合和這種財大氣粗的人溝通。
……
銀白的月光灑在地上，夜霧瀰漫在空中，月亮映在河面上，明亮皎潔。
姜念恩趴在圍欄上，目不轉睛地盯着河裡的月色。
慕亦卿斜睨了一眼，突然安靜起來，倒讓人有些不適應。
“木魚，你說人活着是爲什麼?”
“恩?”慕亦卿沒過姜念恩會這麼問，怔了一下。
“其實到最後還不是要死，只不過是多活了幾年而已，對不對?所以不用去羨慕那些活得久的遠，有什麼好羨慕的。”姜念恩轉了個身，兩手搭在圍欄上，一副……慕亦卿不知道如何形容的樣子。
姜念恩說出這些話讓他不可思議，感覺像要面臨生死之人……慕亦卿額頭微微皺起，“什麼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死得早的人不用羨慕活得久的人。”語氣沒有了剛剛的凝重，“結果都一樣，還不是死。”
“沒事怎麼說這個。”慕亦卿腦子裡突然閃過一些畫面，最後定格在一句話上。
“實話告訴你，是我得了不治之症，所以才離家出走的......”
慕亦卿猛地轉頭望着姜念恩，目光變得深邃，深不見底。半晌，纔出聲，“你先前說的不治之症?”聲音低沉凝重。
姜念恩瞪大眼睛歪頭想了想，突然咧嘴笑起來，“你不是說我撒謊的技術不高明?現在又相信了?看來我演技也沒你說的那麼差。”
在聽見姜念恩的笑聲後，慕亦卿不易察覺的吐了一口氣。
她剛剛那個樣子，不得不讓他聯想到那些……
“木魚你剛剛那麼嚴肅，你是怕我真的得了不治之症啊?你在關心我?”姜念恩嘴角蕩着笑意，笑得沒心沒肺的樣子。
慕亦卿冷哼一聲，“我是怕你哪天死在莊園，晦氣。”
這男人……要聽他說句好話真心難。
“你放心好了，我絕對能活到離開莊園那一天。”
“你能活到那天，得要我說的算。”
姜念恩不以爲然的聳聳肩，“那就試試看囉，我可
不怕你。”
慕亦卿挑了挑眉，不怕他……看得出來。
姜念恩挪動了兩步，研究了一個靠在圍欄上最舒服的姿勢站着，“木魚，你會不會說笑話?”
說笑話?慕亦卿嘴角抽了一下，他看上去像說笑話的人?
半天沒等到慕亦卿的迴應，姜念恩嘟嘟嘴，“那我給你講。有兩個神經病患，從病院裡逃出來，兩人跑啊跑，爬到一棵樹上。其中一個人從樹上跳下來，滾啊滾的，然後擡起頭對上面的人說：‘喂……你怎麼還不下來啊……?’上面的那個人回答他：不……行……啊……我還沒有熟……”
姜念恩說完“哈哈”的笑着，看向慕亦卿面無表情的臉後，眨了眨眼，歪着頭愣愣地問道，“不好笑哦?那我再講一個。”
“精神病人甲把電話號碼本從護~士辦公室偷回病房。問乙說：‘你看我最近完成的這本小說怎麼樣?’看了看回答：‘不錯不錯。不過，就是人物多了點兒。’這時，精神病院的護~士進來說：‘你們把電話號碼本給我放回去!”姜念恩摸了摸了後腦，“也不好笑?”
“那好，來個升級版的，你一會別笑趴下了。”姜念恩自信滿滿地說道，她就不信他不笑。
“一間精神病醫院中，某個病患在寫信，護~士看到了就很好奇的問他，‘你要寫給誰啊?’病人就說：‘寫給我自己啊!’護~士想了一下又問，‘那你都寫些什麼啊?’病人瞪着護~士說，‘你神精病啊!我還沒收到怎麼知道??’，哈哈哈……”姜念恩捧腹大笑。
“……”慕亦卿冷眼看着姜念恩笑得不可自拔，“真白癡。”
姜念恩瞬間直起腰，瞪着慕亦卿，眼神就像在看神經病一樣，是該說他笑點高還有說無趣?
“不好笑那你講個好笑的!”沒有一點高尚品德，就算不好笑也要假意笑兩聲啊，誰像他這樣……
“如果你剛纔那些都算笑話，那我當然也會講。”
姜念恩一臉服了他的表情，“你講你講。”
“精神病院裡，一個精神病人每天都在一個空魚缸裡釣魚，一天,一個護~士開玩笑地問：‘你今天釣了幾條魚啊?’精神病人突然跳起來叫道：‘你腦子有毛病啊，沒看見是空魚缸嗎?’”
慕亦卿果然講了，像說一句話一樣沒有起伏地講了出來。
姜念恩忍俊不禁“噗嗤”大笑，笑得蹲地上，“哈哈……木魚，我發現你挺有講笑話的天分，哈哈哈……笑死我了。”
路人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細細的打量着姜念恩兩人。
慕亦卿不悅地轉過身面朝河面，嫌棄地瞪了姜念恩一眼，“姜念恩，你給我起來，丟臉死了。”
“……”自己不笑也就算了，還管人家笑不笑……姜念恩小臉上的笑怎麼也停不下來。
“走。”慕亦卿餘光瞥見在路邊停靠下來的車子，直接拎起姜念恩大步朝勞斯萊斯走去。
姜念恩坐上了車依舊“咯咯”的笑着，弄着司機和保鏢不知所云。
“我跟你們說，木魚剛剛說笑話，好搞笑。”
慕家的保鏢大多都已經習慣了姜念恩對慕亦卿的稱呼，只是少爺講笑話……開什麼玩笑。誰信?
“噗……”姜念恩拍了拍慕亦卿的肩，“木魚，我又想到了一個，就是……哈哈……”還沒說就仰頭大笑。
“神經病院有一位老太太，每天都穿著黑色的衣服，拿著黑色的雨傘，蹲在神經病院門口。醫生就想：要醫治她，一定要從瞭解她開始。於是那位醫生也穿黑色的衣服，拿著黑色的雨傘，和她一起蹲在那邊。兩人不言不語的蹲了一個月。那位老太太終於開口和醫生說話了：‘請問一下……你……也是香菇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