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節

坐在車裡,林木木很沉默,她甚至在想到底要不要再去公司繼續上班了。但是她有不甘心,爲了這麼可笑的鬧劇放棄她剛有起色的工作,再說,她這就是承認怕了李靜雅,還給別人暗示了她和吳越的確有什麼不正當的勾搭。

因爲這次的事件,林木木徹底的對這個女人失去耐心。更對吳越失望,也再次激起了她內心的鬥志。

吳導嘆了口氣:‘真是驚心動魄啊,木木,你現在知道我說的話不是聳人聽聞了吧。”

林木木也嘆了口氣望向窗外,她的心裡有些沮喪,真的被欺負到家了,她沒發現她自己可以這麼能忍,這是懦弱還是成熟了呢?她的腦中閃過李靜雅一次次的挑釁,還有吳越一次次的無動於衷,還有他叫她等他的那時候流露的真誠。

她失去了判斷力,讓她很想大叫。這一切的一切爲什麼都這麼的像是一部電視劇的情節,怎麼會真的出現在她的生活裡。而且,還讓她不知所措。

林木木低下頭深深的嘆了口氣。

王家琦看了看她,臉上擠出僵硬的笑容:“要我送你去醫院嗎?”

王家琦不再說話,把車轉了個方向。

“要不要繼續喝一杯去?今天晚上我們還沒吃上好吃的魚子醬,連酒也只是喝了幾口就搞成這樣了。真是的。”

“行,吃點飯,喝點酒,再送這個女人去醫院。”王家琦笑笑。

“哇,好提議,我真的是餓了,今天我要好好的吃一頓,還有我好久沒有喝白酒了。王先生,好棒哦。”吳導竟然從後座站起來吻了王家琦的臉,隨後笑的很開心。

“吃完了,把這個女人一起送去吧。”林木木很大聲的說。

“瞧瞧,吃醋了呢,還算正常啊。還知道身邊有一顆閃閃發亮的寶石呢。不用去醫院了,只要由王先生調理一下就會好的。”

“你到底在說什麼?看你比我病的重。”

吳導就笑了。而王家琦的臉上稍微的輕鬆了些,他解開了心中的一個結,同時又繫上了一個。

“我請客!去哪裡?”林木木很是豪爽大方的樣子。

吳導就笑起來:“有人搶着請客,當然是好的啊!”

“你請客呢,本來是要去好地方的,但是呢,今天就去我們吃麪吧,去那家我經常提起的麪館。”

“麪館?麪館不能喝酒的。”林木木馬上反對:“我們還是去找個有下酒菜的地方好嗎?”

王家琦看着林木木:“怎麼回事?我記得你說過那家麪館的面很不錯的。帶吳導去試試啊。”

“算了吧,那家麪館是吳越的父母開的,我怕尷尬。”

王家琦臉上的笑容就沒有了:“他還帶你去見過他的父母。”

他很快調轉車頭,便不再說話。而這一切都盡收吳導的眼底。

“也是湊巧而已。”林木木說:“我們就在家附近找家中國菜館吧,喝點白酒,很不錯的。”

“好啊。好啊。”吳導點點頭:“我們意見,王先生你呢。”

王家琦微微點了點頭。

幾人隨意找了個川菜館,點了幾道菜。

林木木很有幾天沒吃飯的勢頭。吳導就笑話她,幾杯酒下肚,王家琦的臉色就好看一些了。他們不知道說了些什麼,反正天南地北,無所不談,林木木發現王家琦真的是一個博學的人,總之你問他什麼沒有他答不上來的。幾人一杯接着一杯,直到醉的感覺一半在天上,一半在地獄才從菜館走出來,吳導喝的最多,回來的路上,他吐得一塌糊塗。還發酒瘋給他的男朋友打電話,林木木已經沒力氣管他了。她也已經東倒西歪,而王家琦也只能顧一個,拉着林木木防止她摔倒。

林木木一下子跌到王家琦懷裡看着吳導傻笑。

“你看他,你看他…”

林木木回頭的時候碰到了王家琦的脣,這讓林木木超微清醒了些,她極力撐住身子,卻被王家琦一把拉回懷裡。

兩人看着對方,雖然極力想讓自己站起來的林木木對上王家琦深情的眼神,便無法自拔的深陷下去,兩片脣越來越近,帶着熾熱的真情,緊緊相擁。

“哎!我們你們….”吳導回頭,看到這一幕,他定定的看着,嘴角掛上笑意。

不知道怎麼結束這麼莫名其妙的吻,林木木原本渾濁的思路被激醒了,在她想起了蘇秀逸的話的時候,她很快離開王家琦誘惑的柔軟的脣,在事情還很混亂的時候,這段已經有些清晰的感情還不可以明朗化,或許會糟糕到連朋友都沒得做。這是林木木最不願意看到了,再說她的情感並不表示全部,或許王家琦只是因爲酒的關係,讓他一時失去理智,因爲在此之前沒有任何跡象他曾在某一刻表露過對她有男女之間的感覺。總之這件事情很複雜,因爲王家琦在她心目中的地位,她不可以任由自己的心隨意釋放。

林木木能做的就是讓自己更醉,她再次靠近王家琦的懷中,喃喃自語:“我沒醉,你瞧你,都站不住了。”隨後她的手輕飄飄的在半空中劃拉,眼神迷離的沒有着落點,而心中卻感覺着王家琦的胸膛是那麼的溫暖,還有他吐露在她的臉上帶着酒味卻不讓她討厭的氣息,他的手搭在她的肩上,另一隻手扶住她的腰際,安全又舒適的讓她不想離開。這種感覺細膩又強烈的敲擊她每一條神經,衝擊着她的大腦,讓她眼前的景象越發清晰。她醒了,但是必須醉。她看見自己吐出的氣息變成白色的霧,摻和在凌晨的清冷的街道上空蕩寧靜的氣息,王家琦站在他的身後,輕擁她入懷,拉住自己的大衣裹住她。這種感覺真好。

“你們等一下,幫我叫輛車,我得回去。”吳導的話打斷兩人的曖昧。

“你就住在木木家一晚上吧。”王家琦依舊保持抱住林木木的動作,因爲林木木好像睡着了。

“不行,我得回去,我不習慣住在別人家裡。”吳導胡亂的揮揮手。

“好吧。”王家琦把林木木靠在旁邊的石牆上:“你過來先扶住她,我去叫車,很快。”

“好的。”吳導扶住林木木,看着王家琦向前面的路口走。

“行了,你別裝了。”吳導笑着捅捅林木木,讓她不得不笑出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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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非要這樣拆穿我嗎?”林木木睜開眼睛靠在牆上笑看他。

“我已經夠朋友了,沒有當着他的面拆穿。”吳導笑笑拍拍她:“他是個好男人,木木,你賺到了。”

“林木木笑笑:”是好男人沒錯,我早就知道了。只是…”

“只是什麼?”吳導看她。

林木木笑笑,美麗的臉龐帶上些許陰鬱:“只是現在我只能裝醉。”

“聽我說,姐妹,你沒那麼好的運氣的,不會總是讓你碰見心動的人,不會總是在你知道錯的時候,回頭,有人還在那裡等你。”

林木木點點頭:“我明白,我明白。”

這時,一輛的士開了過來。林木木又靠回牆上:“凡事都要有個過程不是嗎?如果不是我的,我硬要也困難。愛情不是我一個人說了算。”

吳導點點頭:“祝你好運。”

林木木閉上眼睛靠到他的肩膀上:“你也是。”

送走吳導之後,王家琦揹着林木木上樓。走到王家琦家門口時,王家琦停下來,林木木半睜開眼睛,看到了蜷縮在門口的蘇秀逸。

她已經睡着了,那副樣子可憐的讓人心疼。美女就是這樣。只要做出可憐的樣子,就會讓人不由自主的心生憐憫。

林木木感覺到王家琦的目光,感覺到他的呼吸變重。

蘇秀逸慢慢的睜開眼睛,看着王家琦和在他背上的林木木。眼淚就流了出來。她讓自己蜷縮的更渺小:“你怎麼可以這樣對我?怎麼可以?”

沒有叫囂,只是輕輕的控訴,足以有足夠的震撼力。

“放我下來。”林木木冷冷的說。

王家琦的身體僵了一下,手一鬆,林木木就滑了下來。

雖然有很多不捨,但是必須離開。林木木沒說話,也沒再看王家琦,徑直向前走,她看見蘇秀逸藏在頭髮後面的眼睛。

打開門,林木木走了進去。關上門。

這一切或許在一瞬間,改變這三個人的命運。

王家琦開門走進去。他沒有回頭:“進來吧,我們談談。”語氣很平和。

蘇秀逸慢慢的走進去,她摟住王家琦,靠在他冰冷的背上。

“我錯了。家琦,過去都是我的錯,一切的一切,都是我的錯,我已經受到了懲罰,我已經失去做母親的權利,如果沒有你,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求求你,不要丟下我。”

蘇秀逸前所未有的妥協,她聲淚俱下,她知道王家琦的弱點,就是心太軟,這是她唯一能用的棋了,林木木已經不是威脅,雖然這個女人很討厭,但是畢竟女人,畢竟還有同情心,剛纔從她的眼中已經看到了憐憫,現在最重要的是王家琦,只要他心軟,一切就有可能回到原點,她一定會好好和他一起生活。只要有機會回頭

王家琦撥開她的手:“要喝點什麼?”

蘇秀逸搖搖頭:“我什麼夠不想喝。”

即使如此,王家琦還是給她倒了杯水:“坐吧。”他把水放在桌子上,自己坐下來,英俊的臉上眉頭微鎖。

蘇秀逸坐下來,端起水喝了一口。王家琦很鎮定,這再次出乎蘇秀逸的預料。

“你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

“孩子是你的,我被他打流產了。”蘇秀逸頓了頓說。

“那爲什麼到現在纔回來找我?”王家琦看着她。

蘇秀逸看着她,突然情緒變的激動:“你在懷疑我?你懷疑我騙了你嗎?孩子沒了,我被打傷了,我那段時間情緒低落,在父母家住了段時間,我一直無法走出來,包括現在,我只是覺得如果再不找你,怕你就不在原諒我,你明白嗎?這麼長時間,我一直在反省,反省我的過去,我知道到了現在是我活該。真的很對不起,家琦..”蘇秀逸掩面痛哭。

王家琦沉思片刻,遞給她一個面巾紙盒。

“秀逸,我們必須好好的談談,你現在的表現是讓我什麼都不要問,什麼都不要說,像個傻瓜似得忘記過去你的一次又一次的背叛。你覺得合理嗎?”

蘇秀逸停止哭泣:“那好吧,你問吧,你問什麼我都回答你。”

王家琦把大衣脫下來,解開領帶又重新坐下,在此期間,他的目光都沒有離開過蘇秀逸漂亮如玉雕的臉。

“你怎麼會失去生育能力?”

“做手術。是因爲做手術時大出血。”

“能給我看看刀口嗎?”

“什麼?”蘇秀逸悲傷的臉上即刻變成驚異。

“如果做手術,會有刀口的。”王家琦很冷靜看着蘇秀逸,而蘇秀逸的慌亂明顯的寫在臉上。

“沒有刀口,是沒有刀口的那種…”

王家琦嘆了口氣,擡起頭:“你愛過我嗎?”

“你…這話什麼意思?”

“我已經去問過了那天在法國餐廳的兩夫婦,正巧,那位馬先生也是我們公司的客戶,他們和我閒談的時候,談到了你,馬太太問我和你是什麼關係,我說是朋友,她就和我提起你前不久離婚的事情,並且告訴我,你們離婚是因爲多方治療不孕無效,你們回中國也是因爲要治療不孕症,我想你是順便來重溫一下我們的愛情。或許你從沒想過,你的丈夫會因爲這個提出和你離婚。現在,你是真的無路可走。纔回來找我。對嗎?”

王家琦的話讓蘇秀逸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她的嘴脣發乾,眼神飄忽:“家琦,不是這樣的。”

王家琦閉起眼睛:“是,我也希望不是這樣的,那樣我至少不會爲了過去我愛了你三年而感到後悔。你上次來我家裡告訴我的那些,如果,如果是真的話,我可能會懷着些許內疚的心情,試着試着再次接納你。所以,我必須搞清楚,現在,你告訴我,到底哪個是真相。”

蘇秀逸不再看王家琦,她有些慌亂的扶扶頭髮站起來:“你已經調查清楚了是嗎?”

“不,我沒有。我想,等你告訴我比較合適,如果我那樣做了,可能,我會後悔認識你。”

蘇秀逸擡頭看着王家琦,嚥了口口水:“對不起,我又一次騙了你。其實我不想的,我只是不知道怎麼回來。”

王家琦沉默了一會兒,點點頭:“我知道,我知道。”

蘇秀逸站起來:“我真的不知道怎麼說,我愛你,我真的愛你,或許我現在已經沒資格說這樣的話…..”

“算了,秀逸,你不懂什麼是愛。要說愛,你只愛你自己。”王家琦看了她一眼站起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

“家琦…我想問你,如果,如果當初我選擇和你在一起,卻不能給你生一男半女,你會繼續愛我嗎?”

王家琦笑了笑:“你這樣問還有什麼必要呢?”

“告訴我,我想知道。”

“不要問了,答案只會讓你更難受,過去的就過去吧,我們沒必要再說,畢竟,我們走上了不同的路,而且回不到從前了。”

王家琦的話輕輕的點到蘇秀逸的心裡,讓她明白,她和王家琦已經不再有任何關係,甚至連通往過去的美好記憶也被她親手阻斷了。

蘇秀逸就這麼狼狽的走出了王家琦的世界,甚至有些落荒而逃,她已經不能再說出任何叫王家琦原諒她的話。即便心裡有一萬個不願意,她還是一句話都不能再說。是她太低估了王家琦還是太高估了自己,是太不懂愛情,還是迷失在愛情裡忘記了愛情的本身。也許,只有她自己才知道。

現在,眼淚再多也只是一灘水而已,可是蘇秀逸的心裡比任何時候都苦。都絕望。

真是人算不如天算啊!

那天晚上在王家琦家門口看到蘇秀逸之後,林木木又開始躲着王家琦,早出晚歸。而王家琦最近也好像變得很忙,總之,兩人沒有再碰面的機會。

和以前不一樣的還有吳越,自從酒會之後,吳越變得很沉默,就算是擦肩而過,也只是微微一笑而已。不再是以前那種輕鬆的關係,對於他的有意疏遠,老實說林木木感覺不是很好,不過,這未嘗不是一種相處方式,除了工作,他們沒有任何交集,雖然有些不舒服,但是也避免了很對麻煩,比如李靜雅,她的挑釁和她一起消失了,這段時間,她沒出現在公司裡。林木木的生活和工作進入前所未有的安靜。但是這種安靜並沒有讓林木木快樂。

林木木也明顯的感覺到了吳越的不快樂。在開會或者交文件的時候就會看到他一向很好的皮膚,常常冒着火豆。立體的有明顯西方美男特點的臉更顯的削瘦,眼睛深陷,卻增添了一份憂鬱王子的魅力。

只是,兩人出了工作方面有必要的對話外,再無交集。

林木木進到辦公室,就面對着一堆文件開始奮戰,綠莊園一期進度很穩定,就算是進入正軌了。她到任開發部部經理的第一項任務已經算完成了,而且還很成功。一直忙到中午,吳導找她一起吃午餐,一進門就很開心的說:“木木,聽說了嗎?吳禿頭被調走了。”

“啊?調到哪裡去?”林木木有些意外看着他:“怎麼這麼突然呢?”

“調到上海分部去了。呵呵,走了也好,免得擔心他又搞花樣,不過自從那次之後,他像是消失了一樣,變得安靜許多,怎麼突然被調走呢?”

林木木搖搖頭:“誰知道呢,可能是覺得他沒什麼才能,放在這裡沒用武之地吧!”她靠到椅子上:“今天不知道怎麼回事,左眼皮老是跳。會有不好的事情發生嗎?”

“是不是沒睡好啊?”吳導看看她:“你看起來很疲憊。”

“最近工作很忙。”林木木笑笑。

“真的只有工作上的煩惱?”吳導坐下來。

林木木看着他無奈的笑笑:“你不要總是這麼聰明。”她揮了揮手,支在自己的嘴邊。顯現她姣好的臉部輪廓。

“說說吧?王家琦?”

林木木思考片刻,擺了擺手站起來:“其實,也沒什麼事,就是,就是他可能和他的女朋友和好了。”

“誰?就是那個甩了他兩次的女人嗎?”吳導很吃驚站了起來。

林木木點點頭:“就是她。”

“哇!真的是…太不可思議了,王家琦看起來並不是一個沒腦袋的人,他很優秀,很紳士,很沉穩,微笑很迷人,一點也不像一個弱智。”吳導攤攤手。

“不,這和弱智沒關係。算了,不說這些了,我們去吃飯吧。

吳導點點頭:“真的是很多問題沒想到啊,木木,等有時間了,你理清頭緒再說吧。”

林木木點點頭:“是啊,等一切都理清楚再說吧。”林木木幫他開門。兩人走出去。

“對了。聽說巴黎分公司的掌權人已經內定了。不知道是哪個幸運兒,去國外公司福利高,而且可是個一展身手的好機會。木木,要是你去的話,一定要帶上我哦!”

“你在這裡不是很好嗎?去國外重新開始也不容易的。”林木木笑笑:“再說我根本不想出去,雖然是個好機會,可是如果我在出國去創業,我什麼時候才能結婚?女人不比男人啊,結婚最重要。我就想安安穩穩的呆着了,真的很想結婚。”林木木說這句話的時候,感覺心情很激動,是的,她想結婚。如果可以,今天我就想結婚。

吳導拍拍她:“你會幸福的,木木。”

“希望如此。可是,我遇到的事情太離奇,十年的背板,戀足癖,還有….”林木木無嘆口氣,笑笑。

吳導看着她的背影,真的感嘆是美女也並不表示可以得到想要的愛情,生活有時候就是那麼不可思議的把人推向不可思議的境地。

兩人吃飯的時候,林木木有些心不在焉,竟然沒有看見吳越。眼皮還是跳,跳的林木木心慌。

吃飯回來,就碰到了吳越,他是從上面下來的,應該是總裁來了,見他的表情不太好看。就知道不會是什麼好事情,總裁來沒有任何通知就不尋常了。

“你跟我來一下。”吳越看見林木木,就面無表情的說。

林木木跟着他進辦公室,他坐下來,沒有看林木木,只是打開桌上的文件遞給她:“你將成爲巴黎分公司的總經理,恭喜你。”

林木木看着他:“我?”

“是的。”吳越看着她,但是林木木沒有在他的眼神中找到任何情緒的信息。

“還有,上頭已經查清是吳長宏出賣了公司機密文件給其他公司,造成公司的重大損失,念在他是公司老員工的份上,只是下調了。”吳越一直沒看林木木。他不停地翻着手裡的文件。

林木木的腦袋就像被很多蜜蜂包圍一樣,心情一下子變得很糟糕。

“我可不可以不去?我早就說過不去的。”林木木按住吳越一直在翻文件的手:“告訴我,爲什麼?”

吳越盯着林木木,無奈在臉上一閃而過。他靠在椅子上揉了揉太陽穴:“我覺得很累。本來不是你。”

林木木站起來:“我去找總裁。”

“他在樓上,夫人也在,很奇怪。他突然改變意思我也不知道是爲什麼。”

我站起來:“我去問問清楚。”

“木木。”在出去之前吳越叫住林木木:“今天去見見我爸爸吧,他說想見你。他,身體不太好。”

林木木回頭看了看,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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