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芊塵再次聽起六嬸提起鞠握瑜的親生母親,她不由皺眉:“六嬸,握瑜受這麼嚴重的傷,他的母親怎麼不來看他?”她昨天一急也忘記問鞠如卿這件事情了。
六嬸馬上拉着她走了出來,到一個沒人的地方道:“陶管家從來不準任何人提起有關小少爺生母的事情,誰要是提了連飯碗也保不住的。少奶奶,您可一定要多疼疼小少爺。”
墨芊塵凝重的道:“握瑜我自會待他像親生兒子一樣。只是這生母爲何如此神秘?所謂母子連心,兒子出了事情,作母親的再怎麼說也放不下吧。”
六嬸嘆了一聲:“少奶奶,我在這裡跟您說過,您回到了家裡可千萬別提起。我在鞠家當差六年,從來沒有見過小少爺的生母,我們所有人都沒有見過,鞠先生也不準任何人提起這件事情,所以我們就猜想會不會是小少爺的生母已經……”
墨芊塵一驚:“你是說可能已經不在世上了,所以鞠先生從不準人提起,也就沒有人見過她……”
“正是這樣。”六嬸略帶哀傷的點了點頭,“鞠先生對小少爺是既嚴格又疼愛,也足見一片苦心。”
“但是,握瑜知道這些嗎?”墨芊塵心疼不已。
六嬸搖搖頭:“應該是不知道,小少爺也從來不問的。”
墨芊塵和六嬸聊完這些之後,六嬸去準備中午飯,墨芊塵則回到了房間陪伴着鞠握瑜,她自然當六嬸的話爲真話了,對鞠握瑜更是多了一分疼愛。
“握瑜,悶不悶?”她走到他的身邊。
鞠握瑜望着她,“媽咪可有解悶的法子?”
“
給你聽,怎麼樣?”墨芊塵似乎沒有別的嗜好。
六嬸推門進來:“那也是先吃飯,再讀書啦!”
墨芊塵端過碗:“爹地不在這裡,媽咪餵你吃,等你身體好了之後,只要爹地不在家,媽咪都餵你吃,好不好?”
“媽咪也怕爹地嗎?”鞠握瑜輕笑。
“是啊!你爹地凶死了,握瑜有沒有制他的法子?”墨芊塵一邊喂他吃飯一邊逗他。
鞠握瑜享受着遲來的母愛,再加上沒有鞠如卿在身邊,他也沒有平時那麼規矩了,他眨了眨眼:“媽咪在爹地生氣的時候撒撒嬌,爹地就拿媽咪沒有辦法了。”
“臭小子,調侃媽咪了!”墨芊塵瞪他。
“嘿嘿!”鞠握瑜偷笑。
一起開心的吃地過午飯後,墨芊塵爲鞠握瑜讀書,這孩子沒有聽上幾句,就睡着了。
她不由想起鞠如卿也是如此,看來遺傳基因真是強大,她終於想到了晚上制服鞠如卿的法寶了,每天晚上都給他讀兩段書,他保管會乖乖的比她先睡去。
她看着鞠握瑜熟睡的臉龐,她走到沙發上坐下看書,不一會兒,也睡着了。
鞠如卿下班後來到醫院,看着她靠在沙發上睡着,他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她蓋在身上。
半個多月過去了,鞠握瑜恢復得很好,而墨芊塵一直在醫院照顧着他沒有離開過,她的人因此也瘦了一大圈,可她自己卻越來越開心,越來越有家的感覺了。
她聽到鞠如卿在電話裡說關於學校賠償鞠握瑜的事情,鞠如卿根本不接受賠償,而學校也擔心着他的勢力,老師們上課也是惶惶不可終日,還有不少老師紛紛找別的學校跳槽,學校的氣氛一時之間全變了。
墨芊塵等他打電話之後,才道:“鞠先生,關於學校賠償握瑜的事情,還不能達成共識嗎?”
鞠如卿哼了一聲:“如果每次出了事情才說賠償之事,那都是太晚了的事情。如果握瑜真的出了大事,他們賠償得起嗎?”
“他們當然賠償不起!”墨芊塵連忙說道,“可是現在事後,我們要做的是讓學校如何避免類似的事情發生,而不是再有這樣的受傷之事。鞠先生,你認同我的說法嗎?”
鞠如卿當然知道,他遲遲不肯接受的其中一個原因就是,不僅是要給學校一個震懾力,還要他們從根本上意識到學校教育的意義何在。
“我們今天接握瑜回家住,然後請私人醫生護士全天跟護,你也不用這麼累,每天都呆在醫院不回家。”鞠如卿看着她臉頰都向裡凹了,不由沉聲道。
墨芊塵抿了抿脣:“我沒事,鞠先生,可學校的事情要先處理呢,你準備怎麼處理?”
“我還沒有想好。”鞠如卿無意與她再聊這個話題。
“你是不同意他們賠償吧!”墨芊塵直接說道,“可是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學校畢竟還要教學,孩子們也要上課,你一日不處理,他們每天都無心上課,鞠先生是有成就之人,你一定不想做誤人子弟的事情吧!”
鞠如卿眯了眯眼:“你這個時候又這麼聰明,在幫着別人的時候,對我說話又這麼好聽。你不是疼愛握瑜嗎?你這樣就算了?”
墨芊塵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我對他的疼愛,不僅是他受傷這一刻的心疼,還有對他將來在學校裡能夠安全的生活,他能夠一天又一天平安的長大,然後長成像鞠先生這樣的男人。”
業專網站小小情小。“我這樣的男人?我是怎麼樣的男人?”鞠如卿不由奇怪他在她的眼中是什麼樣的男人。
墨芊塵莞爾一笑:“就是得饒人處且饒人的那種男人。”
鞠如卿脣角一彎,這小女人給他下套,就她那點道行,在他面前就是個小妖的修行,不過,如果她以後都會這麼乖巧的說話,那又另當別論。
墨芊塵杏眸眨了眨,“別以爲我是在誇你哦!這可是爹地告訴我的,知道是誰告訴爹地的嗎?”
鞠如卿脣角的笑容慢慢斂去,他自然知道這話是誰說的。
墨芊塵主動握住了他的手:“是爸爸說的,爹地當年和爸爸一起創業的時候,爸爸說給爹地聽的。”
也正因爲鞠天頎這句話“得饒人處且饒人”,所以纔會被別人害了吧!鞠如卿從小被父親這樣教育,他當然知道,只是一個人要真正做到這一點,又是談何容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