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一眼兩個孩子,費司爵叫來冬瓜,溫和的說,“冬瓜,帶anne和andy到院子裡玩會。 ”
“好!”
冬瓜領着兩個小傢伙走了出去,anne邊走邊回頭,盯着艾麗,小眉頭不悅的擰起……
費司爵猶豫着,開口問道,“艾麗,十年前的那晚,到底發生什麼事?”
對她來說,這或許是個永不磨滅的痛,可是,大家都需要真相,特別是暗神。他被逐出鬼‘門’,一直都沒能得到老頭子的原諒,這對他不公平。
艾麗站了起來,坐到他的旁邊,望着他的眼睛,低聲說,“爵,你能先告訴我,當年,你爲什麼要拒絕我嗎?”
“我……”費司爵別開視線,眉微攏着,最後,只是淡淡的說,“原因,我在那個時候已經說過了。”
“不,你說謊。”她的雙眼涌起霧氣,在那一瞬,十年來受的所有壓力,全都化爲眼淚朝她襲來。她抓住他的手,放到自己的臉頰上,“爵,你不用再瞞我了,我的身體狀況,我已經知道了。”
“艾麗……”費司爵凝視着她堅定的目光,倏爾輕笑了聲,“如果老頭子看到你,一定會很高興。哦對了,你什麼時候回鬼‘門’看看你的父親?”
“我準備明天就走。”說完,艾麗仍像十年前一樣,撒嬌的摟着他的胳膊,“你陪我一起好嗎?我一個人,會怕。”
“呃,”費司爵愣了下,扭頭看一眼窗外,那兩個孩子正坐在一塊,不知道在商量着什麼。
Anne瞪着客廳裡的艾麗,哼了一聲,“那個阿姨,一看就沒安好心!”
Andy狐疑的瞅了瞅,“爲什麼?”
“呆哦,你看她盯着爹地時,都快流口水了!”
“沒有啊。”
Anne扭回頭看着哥哥,一副“你無可救‘藥’”的眼神,“這樣的阿姨我見得多了,舅舅身邊有好多呢,每一個都喜歡舅舅,不過很可惜,舅舅向來看都不看她們一眼。”說到這,她不禁有些生氣,“可爹地好差勁哦,不止對她笑,還抱了她!”
“爹地只是很有禮貌啊!”andy提出了不同意見,潛意識裡卻在替爹地說話,“這是基本的禮節嘛。”
“那你是不相信我嘍?”
“呃,”andy垂下頭,小聲的說,“沒有。”
Anne笑了,然後拍了拍他的肩,說,“那就要按我說的做,怎麼樣?”
Andy小小掙扎了下,妹妹鬼靈‘精’,他很清楚。可是,如果不聽她的話,她一定會生氣,思前想後,他還是一咬牙,“好啦,我聽你的就是了。”
“OK,”anne蹲在地上,拿起一根小樹枝想要制定一個周密的計劃,“呃,‘計劃’兩個字怎麼寫?”
“我會!”冬瓜趕緊舉手,anne很慎重的把小樹枝‘交’給他,“冬瓜哥哥,你也要保護我媽咪對不對?”
“嗯!”冬瓜用力點頭。
“那好,我來制定計劃,你來寫!”
Andy問,“那我呢?”
“還用問,你來執行啊!”
“……”
Anne揹着小手,來回踱步,“我們先打電話給媽咪,就說……andy生病了!”
“不行,我不要說謊!”andy十分堅持原則。
“OK,那就說我病了。”
“不行,你也沒有生病啊!”
Anne十分淡定的伸出一根小手指,“我的手指甲痛。”
“……”
Anne接着說,“然後,我們要緊貼爹地,讓那個阿姨沒有機會接近他!吶,一天24小時,我們有三個人……那就是三六24……一個人六小時就對了!”說完,還點頭,“沒錯,就這樣!”
Andy很想糾正妹妹乘法表的錯誤,可是,看到她沾沾自喜的樣子,硬是嚥了下去。
計劃正式實施,andy被‘逼’無奈,偷偷給夏藍打電話,“媽咪啊,你快回來吧,anne她……她指甲痛……”
一邊,anne躲到客廳裡的沙發後,聽着費司爵和艾麗的對話。
“爵,你不願意陪我回去嗎?”艾麗用一種很受傷很失望的目光望着他。
費司爵攤攤手,老實說,“不是我不願意,我老婆出差了,我不能丟下anne和andy。”
又是老婆……
艾麗咬着‘脣’,默默的垂下頭,“可是,我現在只有你了……”
費司爵皺起眉,沉‘吟’片刻,說,“要不這樣吧,你先在這裡住下,等我老婆回來後,我再送你去約櫃見老頭子。”
“……那好吧。”
“稍等,”費司爵突然站了起來,繞過沙發,把那個趴在地上的小不點拎了起來,似笑非笑的說,“anne,你能告訴爹地,你在那裡做什麼嘛?”
Anne不慌不忙,絲毫沒有被抓現形的尷尬,生動的說,“爹地,我養了一隻小蟑螂,它剛纔跑不見了。”說着,還低下頭,好像真的很悲傷。
即使明知道她在演戲,可費司爵看到她那可愛的小模樣,仍是忍俊不禁,擰了擰她的小臉蛋,把她抱進懷裡,“真是拿你沒辦法。”
Anne摟着爹地的脖子,極盡撒嬌之能事。趁費司爵轉身的功夫,朝艾麗扮了個鬼臉。
艾麗一怔,驟然反應過來,眼前這個小‘女’孩對自己充滿敵意。不過,她不在乎,只要爵喜歡她就夠了。
接到關於anne指甲痛的電話,夏藍破天荒的推掉了工作,提前一天回到家。對anne,她虧欠了差不多四年的母愛,她只想加倍的彌補。
剛一進家,還不等放下行李呢。Anne就撲了過來,“媽咪!”
“哎喲,我的小寶貝,”她抱起anne,戲謔一笑,“聽andy說,你指甲痛,怎麼樣,有沒有好一點呢?”
旁邊,andy因爲第一次說謊羞紅了臉。
Anne舉起小手指,可憐兮兮的說,“現在還很痛,不過,看到媽咪回來就不痛了。”
“呵呵,”夏藍搖頭失笑,真是拿這個鬼靈‘精’的‘女’兒沒有一點辦法。
就在這時,廚房裡傳來一陣悠揚的歌聲,還伴着撲鼻的菜香。夏藍一擰眉,“家裡請保姆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