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這麼想,我看我是對他太好了。”
向語恬也是一臉的憤憤不平,她隨手拿起一個落地的檯燈,那高度絕對是要穿越天花板的架勢,向語恬看的愛不釋手。
五分鐘後,跟老闆開始砍價了……而遠在攝影棚裡的秦牧,覺得鼻子總是有些不舒服,最後打了好幾個噴嚏。
周子琪在中間休息的時候跑過去,有些擔心的問:“老大,是不是感冒了?我去給你買點兒感冒藥吧?”
秦牧搖搖頭,他應該不是感冒,而是有人在背後罵他吧……
不得不說,秦牧的自知之明是十分強大的。果然一回到家,他就看到坐在沙發上,正襟危坐,一臉黑線,連眼神都不給自己一個的向語恬。
秦牧脫了外套,走過去趴在她身邊,狗腿的用手捶着她的肩膀,噓寒問暖的說:“老婆大人,逛了一天,累了吧?真是辛苦你了。白天打電話的時候我在拍節目掙錢,所以沒接到,對不起啊。”
“狡辯!”向語恬一張冷臉,沒有什麼緩和的感覺……
秦牧就差跪搓衣板這種沒有尊嚴的事情沒做,剩下能夠道歉的都已經做了個遍,可是向語恬仍然是始終都是一句話:“你說,你錯哪兒了?”
秦牧聽見這話,頓時五雷轟頂,他怎麼知道自己錯哪兒了?他只不過是按照向語恬的要求,她說不要自己陪着,他就去賺錢養家,說來這樣的組合是多麼的美好啊?
秦牧負責在外面賺錢養家,向語恬在家裡負責貌美如花……
“想不出來就不要回房間裡睡了。”向語恬看着半天都沒有說出什麼來的秦牧,一甩臉回到了自己的房間,砰的把門關上。
秦牧無奈的看着那扇門,頓時感覺他跟向語恬都是兩個世界了。
本來以爲兩個人如果相愛,那婚姻就一定像是抹了蜜一般的,可是他沒想到,男人跟女人的思維不同,會導致有這麼多,他並不認爲是問題的問題……
無奈的秦牧坐在沙發上進入了冥想狀態,原來在電視劇裡演過的那些橋段並不是憑空虛幻捏造的,而是來源於生活,高於生活。
女人的心理永遠都不會摸透,她們嘴上說着,不用不用,這些我自己來就可以了,其實潛意識是在說,你一定要陪我;她們嘴上說着,這個我不是很喜歡,你不用買也行,結果是在說,你必須給我買;她們嘴上說,我生氣了,你不要來找我,結果其實是在意味着你可以來家裡找我了,只要一個強烈的擁抱,我就可以裝作什麼事情都沒發生,就可以原諒你了……
“女人啊,還真是個難懂的課題。婚姻也倒是個難懂的課題。”
秦牧躺在沙發上,翻看着手機,忽然發現了自己竟然有存向媽媽的電話。他腦子裡靈光一閃,走到陽臺外面,撥通了手裡的電話。秦牧臉上掛着狡黠的微笑,輕聲說:“媽,睡了麼?我是秦牧,嗯,向語恬在屋裡睡着了,我有點兒事情跟你說……”
這通電話打的神不知鬼不覺,
第二天向語恬從房間裡出來的時候,看到的是蜷縮在沙發上的秦牧,還有他那一臉十分痛苦的表情。向語恬到底是愛着秦牧,也是心疼的。
立馬朝他吼:“讓你不去屋裡睡,你就不去,怎麼那麼聽話啊?”
看看,秦牧搖頭,又不懂了。
“喂?媽?”向語恬還想說些什麼的時候,電話忽然響了起來,“我今天沒事,怎麼了?”
向語恬回頭用手指指着牀頭櫃上的藥盒子,讓秦牧去找點兒感冒藥吃。
而另一邊又跟向媽媽談話去了,秦牧看着她的背影,笑的一臉陰險。
五分鐘之後,向語恬從陽臺皺着眉頭回來,對他說:“媽讓我回家裡一趟……”
看着向語恬有點兒雀躍的背影,秦牧忽然覺得有點兒對不起她……
向語恬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到家裡的時候,她看見向媽媽正看着電視上的秦牧,臉上露出慈母的微笑,她就感覺有點兒不對勁。
“你來了?你看看這老公找的,多好?又能掙錢,又能拍電視,出去還能給你張面子。你這丫頭也就是在眼光上跟我一樣。”
“有話就說,不用拐彎抹角的。”
向語恬坐下立馬說,應該說母女之間是有共同點的。例如生病好了之後的向語恬跟向媽媽兩個人都是眼力很快的,同時,他們兩個也都是有一說一,不擅長隱藏的。
向媽媽扁扁嘴,走到她身邊,有些語重心長的說:“其實我要跟你說的是,秦牧是個好男人。或許他有的時候會做錯一些事情,但那都是雞毛蒜皮的小事,無關痛癢。如果我像是你一樣,每天都抓着把柄不放的話,當初你爸爸早就被我一腳踹開了不是嗎?”
“我爸跟我說過,你也踹過他,只是他太纏人而已。”
向語恬惡毒的說完,向媽媽無奈的低下頭。
說:“很多時候,夫妻是要相互忍讓的,畢竟男人跟女人的思維不是一樣的。有時候我們覺得是恨嚴重的事情,他們並不會那麼覺得……”
向語恬看着向媽媽,皺起了眉頭。
向媽媽似乎有點兒老了,可是自己的爹呢?那個總是想要把她嫁出去的人呢?
“不過最近夏沐南那丫頭是不是去別的地方了?”向媽媽想到這兒,忽然開口問着。向語恬有些意外的搖頭,說:“沒有啊,她一直跟我在一起,幫我收拾這結婚的事情。怎麼了?”
“沒什麼,只是剛剛有人跟我說,在別的地方看見了夏沐南,我覺得有些奇怪,問問你而已。”向媽媽這麼說着,向語恬也沒有多想,而是起身回到了家裡。今天這事情絕對不是空穴來風,她必然要找到秦牧那個傢伙對峙一下!
向語恬回到家裡的時候,秦牧一直在偷偷打量她的臉色,結果發現她像是沒事人一樣的感覺,皺起眉頭有點兒摸不着頭腦,難不成媽沒有幫他說話?
一直忐忑中的秦牧直到晚飯的時候終於撐不住,開口問:“今天去媽那兒,都說什麼了?有沒有
談到我啊?”
“沒有啊,怎麼了?”
向語恬擡頭有些茫然的看了他一眼,拿起生菜葉包着飯。
秦牧有些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他已經做好了等向語恬回來就跟她低眉順眼的表白和道歉的準備,可是她現在這樣,讓自己也沒有辦法主動承認錯誤啊?
向語恬捏着飯包伸到他的嘴邊,眼神略帶溫柔,眼神微微彎起,一臉甜甜的笑容說:“親愛的,張嘴,今天忙了一天,肯定累了吧?”
秦牧絲毫沒有懷疑的就張開嘴,直到他感受到嘴裡那種要噴火的衝動的時候,他才知道爲什麼向語恬變得這麼溫柔,原來她是憋着壞呢。
秦牧雙眼包含着熱淚,尋找着水瓶。可是向語恬卻一臉折磨死他的樣子,拎着水瓶站在不遠處的地方。
秦牧這才發現,她那眼神裡原來不是溫柔,而是一種類似於算計的光芒。
“老婆大人,我錯了,我這口腔裡絕對是要着火了,放過我吧。”
向語恬看了一眼桌子上那幾乎沒了半管的芥末膏,哼了一聲,把水扔過去,畢竟看着秦牧那眼淚汪汪的臉,也着實有點兒不忍心。
長的好就是有這點好處,別人都不忍心對他太不好。
向語恬心理對自己的寬容大度感覺到十分的滿意,可是她沒有想到這對於秦牧來說已經是極大的折磨了。
向語恬叉着腰坐在沙發上,看着在一旁降火的秦牧,問:“現在你好樣的,出息了。還會跟我媽告狀了,據說還給我媽送了一堆化妝品?你倒是有孝心哈,看來以後你跟她是一個陣營的了。”
“我這不是爲了以後的生活做準備嘛,這種女婿跟丈母孃之間的關係好了,你這個做女兒的在中間纔好說話嘛。”
秦牧仍舊是淚眼汪汪的解釋,向語恬別過頭不去看他,有些賭氣的說:“今天媽說那話,好像我是給你多大罪受了一樣。那意思好像我一直在壓迫你,不講理,敢情我就是一個潑辣的女人。可是你知不知道,你在外面拍攝的時候,我一面要照顧公司,一面又要管家裡這些事情。每天往建材市場跑,我有多累啊。”
秦牧在心裡默默嘟囔,向語恬哪裡管公司的事情了?她不就是一個名義上的總經理麼,還是因爲她爸爸想要讓她嫁過去的時候有點兒名頭纔給的,這難道還需要她去公司?
可是這話他哪敢說出來啊,只能是忠心的做一個妻管嚴,不管向語恬說什麼,都一直點頭稱是。拍着馬屁說:“你日理萬機,我不懂得心疼你,還沒事都跟你找茬,是我的錯。以後我保證不這樣了,好不好?”
“你確定?”向語恬側過頭來,半信半疑的看着他問。
秦牧立馬點頭如搗蒜,向語恬這才站起來朝門口走去,指着洗碗臺說:“那你去洗碗吧,今天晚上可以回來睡了。”
秦牧在後面比了個V的手勢,笑容燦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