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這是在哪兒?”當我睜開眼,發現自己處於一片混沌之中,四周都是漆黑一片,分不清東南西北。
我飄蕩在一個不知名的空間中,對,不是走,是飄!
也不知道我飄蕩了多久,突然,我面前出現耀眼的六道光芒,分別是白、紅、黃、藍、綠和黑,我本能的向黃色光芒走去,彷彿對我有很大的吸引力,就那樣不自主的走去。
眼看就要進入,這時卻傳來了姥姥焦急的呼喚聲“天佑,回來吧,天佑回家了...”
這聲音彷彿具有極大的吸力,而且吸力越來越大,我開始加速的遠離那六道光芒,眼前一黑便沒有知覺了。
當我再次醒來,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
就發現姥姥、姥爺、爸爸、媽媽都圍在我身邊,從發紅的眼睛中就能夠看出他們肯定是守護了一夜。
見我醒來,姥姥和媽媽喜極而泣,兩人急忙下廚做好吃的去了。
“女人就是女人,哭個什麼勁”姥爺雖然嘴上這麼說,但依然可以看見眼中閃爍着淚花。
“孩子已經沒事了,現在就是身子虛,補補就好了。”這時我才發現李老道在炕邊坐着。
姥爺急忙走過去,給李老道倒滿茶水,感激地說:“得會你在啊,要不我家天佑可咋辦,真是老天保佑啊!今天,你可別走,咱喝點,老婆子去把倉房藏了十年的燒酒拿出來,我和李老道喝個高興!”
這李老道一聽說有酒喝,嘴樂的都閉不上了,連忙說道:“那敢情好,那敢情好!”
一家人閒聊,就問起了我那晚是怎麼回事,我就原原本本的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以及我看到六道光芒的事也說了。
李老道聽完,不斷點頭,嘴裡還說:“這孩子真是造化大啊!”
原來,這老王太太死後家裡人忘了給貼“蓋臉紙”,所謂蓋臉紙就是一張黃紙,起到隔絕陰陽的作用,如果死後不貼蓋臉紙,就容易受到陽世的打擾,不能安息。
李老道猜想,由於沒有貼蓋臉紙,所以屍體放在靈棚後,有帶毛的活物經過屍體,讓屍體借氣活了過來。
我急忙告訴李老道,說我看到一隻黑貓曾蹲在老王太太的頭頂。李老道聽完十分肯定地說:“那就是了,這老王太太就是借貓氣詐屍的,幸虧我來的及時,要不就出大事了!”
衆人正聽的入神,他卻不說了,“天機不可泄露”就把我們打發了。
到這咱們得說一下這詐屍是怎麼回事,有人認爲這不可能,完全是迷信。其實從古至今詐屍之事並不少見,詐屍,並不是表面那麼簡單,看似是假死,或者是死後又活了過,但事實卻不是這樣。
人要死之時,胸口會憋着一口氣,也就是人的精氣神,正常的人死時這口氣都會由喉嚨放出,所以管人死叫嚥氣。
但有的人不能正常死亡,或者死前生氣、憋氣、悶氣,死的時候這口氣就會堵在喉嚨處不能放出體外,也就是不能嚥氣。
這種屍體要是碰到帶毛的活物,就會借氣詐屍,這人也不是本人了,因爲靈魂早被黑白無常勾走了,剩下的只是生魂和覺魂,也就是本能,並沒有意識。
現在用科學的方法也能解釋詐屍,不過有些牽強而已。人死後雖然沒有了呼吸心跳,但由於剛死不久,身體內依然存在靜電,此時如果有帶毛的活物靠近,因爲帶毛的活物身上肯定會有大量電荷,就會和死人產生放電,導致屍體動了起來。
經過詐屍,必須及時處理,否則就會襲擊和他有血緣關係的人,一旦它的親人都被它殺死,它就會成精,到時禍害就大了。
屍體分爲普屍、殭屍、遊屍、伏屍等等。
爲了大家能看懂,就簡單的介紹下。
普屍就是普通屍體。
殭屍出現的最多,就是死而不腐僵硬無比的屍體。現代的科學解釋是土壤土質酸鹼度極不平衡,不適合有機物生長,因此不會滋生蟻蟲細菌,屍體埋入即使過百年,肌肉毛髮也不會腐壞,有些資料顯示屍體的毛髮,指甲會繼續生長。風水學中亦有此一說。傳說殭屍能成妖,變魃(或稱旱魃)。《神異經》載:南方有人,長二三尺,袒身,兩目頂上,走行如風,名曰魃,所見之國大旱,赤地千里。變魃殭屍能飛,殺龍吞雲,做成旱災。
遊屍就是可以行走的屍體,比如湘西流行的趕屍。湘西趕屍之說,又稱移靈,屬茅山術祝由術,發源於湘西沅陵,濾溪,辰溪,敘浦四縣,在屍體未腐化時由術士趕回鄉安葬。趕屍的術士大約三五同行,有的用繩繫着屍體,每隔幾尺一個,然後額上貼黃紙符,另外的便打鑼響鈴開路,劃伏夜行。天光前投棧,揭起符紙,屍靠牆而立,到夜間繼續上路。亦有人指趕屍者其實背起屍體而行,但由於身穿黑衣夜行,途人便自然看不見趕屍者,以爲有行屍。
伏屍就是電影中那些吸食人血的那種屍體。《閱微草堂筆記》曾這樣描述伏屍:白毛遍體,目赤如丹砂,指如曲勾,齒露脣外如利刃。
這時姥姥和媽媽也把飯菜做好了,擺滿了一桌子好吃的,跟過年一樣。見有這麼多好吃的,我也不管什麼沒力氣了,掙扎着要下炕吃飯,衆人看我饞成這樣,都是哈哈大笑。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這李老道明顯有些喝高了,也不知發什麼瘋,說什麼都要給我批下八字。剛開始我家裡是不同意的,因爲這八字是不能隨便給人看的。
那李老道見此,也不生氣,嘴裡說道:“這孩子天庭飽滿,地閣方圓,雙耳肥大,兩眼有神,鼻樑高挑,脣厚齒寬。集浩然正氣於一身,但五行缺水,木弱火旺,從小疾病纏身,雖無大病但小病不斷,因而體質瘦弱!”
姥爺聽完便叫姥姥把我的八字拿來給李老道看,李老道接過生辰八字,手捻鬚髯,沉思一會便掐算起來。
李老道掐算了很久,自己在那念念叨叨也不知說着什麼,家裡人都是一聲不吭,都盯着李老道,生怕他算出什麼我不好的事。
姥爺見李老道沉思好久都不說話,便有點緊張地問道:“你倒是說話啊,我家孩子咋了?”
見衆人這麼緊張,李老道哈哈大笑,說道:“看把你們緊張的,好事!”
“什麼好事!?”家人追問道。
老道微微一笑“一生骨肉最清高,初入鴻門姓氏標。待到年將三十六,藍衫脫去換紅袍!”說完便不再言語,獨自喝起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