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裡這個窩火,難道我的想法不對嗎?
最終他們經過大約一個小時的商量討論後,確定需要做的幾件事。
老爺子首先確定以學校裝修爲藉口,大學放假一個月,確保學生的安全。這回換我像看白癡一樣的看他了,大學你家開的啊?你說放假就放假?
這個想法沒持續多久,就見老爺子拿起電話撥打起來,“喂,老金啊,有緊急情況啊,爲了確保學校人員的安全,必須從明天開始放假一個月,藉口我都想好了,就說學校裝修。”
老金?難道是學校的校長金立言?
也不知道電話那頭怎麼說的,老爺子掛了電話後明顯是朝我一努嘴,意思是怎麼樣,看咱兩誰白癡。
然後就輪到徐教官了,讓他跟武裝部溝通,派一批訓練有素的特種部隊,協助老爺子等人對付後山的邪物。
老爺子也是要出躺遠門,去龍虎山借鎮山之寶八仙子母符印,順道找卜術大師袁老道預測下吉凶。
大慈法王也沒有閒着,也是要走,但他不是去借寶,是借人,去五臺山佛光寺、廣濟寺請兩位大師,前來擺下佛家困陣,以防邪物逃走害人。
當我興奮地擦拳磨掌的時候,老爺子卻給我潑了一盆冷水,“你和雲兒在家呆着,門都不能出,別我們不在出什麼意外或者走漏風聲,倒給我們添麻煩,堅持每天吃藥。”
我至於那麼廢物嘛,怎麼也是身懷絕技、道行高深的青年玄術大師啊,我本來想再說些什麼,鼠哥卻拖着大肚子晃悠到我面前,說:“天佑,凌老說的有道理,要是你們被抓去做人質就不好辦了,在家裡好好呆着,我可以保護你。”
鼠哥最近一直在老爺子家,因爲都是酒鬼,臭味相投,人家兩位相處的更融洽,老爺子也真是大方,沒少給鼠哥喝好酒,吃各種補藥,山珍海味就更不用提,以致於把鼠哥造成現在這個樣子。
以前可以用小巧靈活來形容鼠哥,現在除了眼睛變小之外,都變大了,那肚子都鼓鼓着,毛管錚亮,本來就血紅的皮毛,現在更加濃厚,這哪裡像耗子啊,簡直就是一頭小荷蘭肥豬。
“你保護我?鼠哥,就你這身段跑出去都以爲荷蘭豬成精,不需要我保護你就燒高香。”我知道鼠哥的道行,拼起命來是挺厲害,但畢竟是耗子,天生膽小,哪裡能把我和雲兒的安全交給他。
話還沒說完,鼠哥一個蹦跳竄到我的肩膀上,伸出手爪子在我面前晃了晃,說:“真正的高手是看不出來的!”
我和雲兒只好相視一笑,然後一一把三位送走,老爺子臨走前很擔憂,因爲他看出我和雲兒印堂有些發暗,明顯要有些劫難,便出言提醒道:“記住,在家一定要謹慎小心,晚上雲兒去天佑的房間,你們一起住,以防不測。”
認識老爺子這麼久,今天這句話我感覺是最敞亮的,沒想到他這麼善解人意。
雲兒聽完臉一下紅了,低下頭不好意思地地說:“爺爺,哪有你這樣當爺爺的,孤男寡女怎麼能在一個房間住嘛。”
“是啊,這樣不好吧?”我也裝作正人君子的樣子說道。
老爺子倒是沒在意雲兒的想法,看着我反問道:“不好嗎?這不是正合你意?別以爲我不知道,你倆經常在廚房做什麼,我和那老禿驢不說而已。”
說完這些話就出門消失不見,愁人,原來我在廚房偷偷和雲兒接吻,這兩個老傢伙都知道啊!剛纔還在人家面前裝清高呢,老早就知道我對人家孫女下手了。
雲兒臉更紅了,往我的肋下就是狠狠掐一把,抱怨道:“都怪你!非得偷偷佔我便宜,尷尬死了!”說完就跑進臥室,很久纔出來。
白天呆着也是無聊,我也沒閒着,畫了十幾道符籙,好久沒有畫符都有些生疏,然後把自己的寶貝拿出來擦了擦,看着手中的金錢劍,想起和李老道李師父的日子。
不知道李師父在地府過的怎麼樣,是投胎轉世了還是在地府謀職呢?也不知道怎麼和他老人家聯繫,這件事過後一定要想一個溝通陰陽兩界的辦法。
晚上雲兒下廚,我和鼠哥都暴吃一頓,吃飽纔有力氣戰鬥,說不定晚上真有人來偷襲。
到晚上九點的時候,我勸雲兒先去睡,自己守會夜。但云兒說什麼也不同意,最後經過一番強烈討論,最終達成一致意見,那就是現在一起去睡。
可等我們走進臥室,打算關門的時候,一頭荷蘭小肥豬卻擋住我關門,我不解地問:“鼠哥,你幹啥?我們睡覺你也想看啊?”
鼠哥根本不搭理我,而是邁着大步也走了進來,然後說:“凌老交代,讓我晚上跟你們一起住。”說完一縱身跳上牀,找個角落打起呼嚕。
心裡這個氣啊,還以爲老爺子夠大方的,促成我和雲兒的好事,結果還弄來個燈泡。再說這鼠哥怎麼分不清遠近呢,居然幫老爺子,唉,剛纔還感嘆春宵一刻值千金,現在苦逼了。
沒辦法,就這樣,兩人一隻耗子擠在一個牀上睡下了。
我雖然在睡覺,但沒有關閉六識,依然能察覺到周圍的聲響。但白觀察一夜,根本就沒有人來。
一連過了三天,根本就沒見到一個人,就連上門收水電的人都沒有。我們也就逐漸放鬆了警惕,但晚上依然是睡在一起。
“颯颯!”我猛然驚醒睜開雙眼,因爲剛纔我聽到風吹樹葉的聲音,這根本不可能,周圍根本沒有樹木,哪能有這種聲音。
我小聲叫鼠哥,誰知這個豬睡的太死,根本沒有反應,本想再大點聲,還害怕打草驚蛇。
雲兒倒是警惕,也發現了一場,我在她背上用手寫“有人!”兩字。然後就做好打一場的準備。
臥室門一點點開了,但根本看不到人,估計這是用了什麼隱身術,我便想趁這機會來個突襲,結果發現我和雲兒渾身無力,根本動彈不得。
雖然看不到開門那人,但已經感受到有一股帶着死亡氣息的勁風向我們襲來。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鼠哥卻是一個爆喝,“卑鄙無恥的小人,竟然給我們下藥,就會幹這種鼠盜狗竊之事!”然後雙爪便向我們對面揮舞而去。
就聽慘哼一聲,那人露出身形,隨後又消失不見,鼠哥也不知道從哪拿出兩個藥粒,急忙給我和雲兒服下,這時我和雲兒纔來得及大笑。
我們這一笑倒給鼠哥弄懵了,“你們咋了?讓迷藥弄傻了?”
“鼠哥,你最近學了不少成語啊?還會用鼠盜狗竊了?哈哈。”我都快笑的肚子疼了,這鼠哥罵人家鼠盜狗竊,難道不知道自己是老鼠啊。
就在這時,嗖嗖兩個聲響,顯然來人並不只是一人。我們一躍從牀上跳起,便奔出臥室,見客廳有三人站立,雙手握着日本武士刀。
“你們是什麼人?誰派你們來的?”我厲聲喝道。
人家三位根本不搭理,一跺腳就消失不見,“你們小心,這是日本的忍術,哼,在我面前玩隱身術,我就陪你們玩玩!”雲兒說完也沒見她有什麼動作便消失在黑暗中。
我急忙去開燈,發現開關失靈,應該是已經被斷電了。
“天清地明,陰濁陽清,急急如律令!”我念動咒語,手掐法訣,從乾坤袋裡拿出三張符籙,咒語唸完,三張符籙便燃燒起來,然後像長了眼睛一樣飛了出去。
這是追蹤符,哼,你隱身有毛用?我照樣找的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