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立應答的那叫爽快,心想二世爲人,連你一個小毛孩都哄騙不了,那做人雙份失敗。
“那你準備用什麼方法啊?”少爺躺在躺椅上問到。
“我這裡有個故事,名字叫‘西遊記’少爺聽了之後,保證滿意。如果,不滿意可以立馬趕我走!”天立馬上誇下海口。
“‘西遊記’沒聽說過,說來聽聽!”那少爺沒有拒絕。
天立上輩子,空閒的時間不多,大學之前,時間幾乎都花在讀書上,其餘的時間也花在勤工儉學上,那些閒書根本沒看過。但是,四大名著還是滾瓜爛熟地。現在的情況,‘西遊記’絕對適合。
果然不出所料,還沒開始多少時間,少爺已經從躺椅上坐起,豎着耳朵,聚精會神地聽,生怕天立漏了一點。
“咕嚕——!”
天立不敢保留,一口氣講了五回,讓少爺聽得如癡如醉。就在此時,肚子叫起來了,不用天立自己解釋,少爺也明白了,天立肚子餓了。
“快!叫廚房弄吃的。”不等天立開口,那少爺主動要求給天立來點吃的。
“多謝少爺,要不我再講一回,現在時間也不早了,少爺早點休息。剩下的我們慢慢講,可好!”打蛇隨棍,天立趁機提出要求。
“好,好!就你了,明天我就跟爹說,選你做伴童。對了,明天我還得早起練功,剩下的也不要講了,明天再說了。”說到時間不早了,那少爺反應過來。
“好好好!”天立知道自己暫時算穩定了。
少爺走了,沒一會,有人送了吃的。東西不錯,竟然是一碗麪條,裡面還有肉。
“嘩嘩——!天立捧起碗就往嘴裡扒!三兩下,將麪條扒的一乾二淨,隨後將麪湯也喝的乾乾淨淨。”
當放下碗時,天立有傻眼了。少爺已經走了,可是自己晚上睡哪裡啊!
“晚上我睡哪裡啊?”天立自言自語道。
“小孩,不知道你叫什麼?少爺還沒安排你住哪裡,晚上去那邊的雜貨間將就一個晚上。明天讓少爺給你安排一個,按理說做伴童的地位不低的。”一位年紀四十多的大娘,也就是端着麪條來的廚娘說到。
“謝謝大娘!可是,我不知道雜間在哪裡!”
“跟我來吧!”
“多謝大娘!”
所謂的雜間,就是放東西的一個房間,裡面什麼東西都有,對於住慣狗窩的天立來說,雜間也沒什麼。
看着窗外的繁星,天立開始打坐吐納。小白在的時候,天立一隻忍着不問,這打坐爲什麼跟地球上老僧打坐那麼相識,這有聯繫嗎?天立不敢問,畢竟這不是一個幾歲小毛孩該懂的事情。現在倒好,就是想問也沒法子問了,小白多半已經不在了,畢竟一隻小土狗而已,怎麼抵得住那些虎狼之輩。
第二天,天微微發亮,天立出來了,跟昨天一樣,站在天井最爲顯眼的地方。這樣,少爺畢竟容易找到自己。
天立出門時,看到那些下人,都在忙忙碌碌,做着手頭上的事情。他們看到天立,頂多擡一下頭,然後又忙自己去了。
天色繼續發亮。
讓天立敢到驚奇的時,那位少爺,起得也很早。
“你也起來了,等我做了早課後,你再給我講西遊記!”那位少爺,急促地講了一句,隨後小跑到內院去了。
“好——!”
天立朝着少爺跑的方向,大聲喊到。似乎在告訴大家,我是少爺的伴童,獲取存在感。
少爺離去了,可是天立不知道自己該做什麼,該去哪裡,走開的話,又怕少爺回來找不到自己,只要就這樣傻傻地站着。過往的下人,不時上下打量天立,但都沒有開口說什麼。
約有一個時辰,少爺滿頭大汗地回來了。
“你過來!”老遠就看到天立喊到。
“好——!”天立微笑着應到。
“少爺,你剛纔去做什麼了?”跑近後,天立問到。
“練拳!老爹說了,我已經滿十週歲了,應該開始練拳,是時候開始做衝擊經脈的準備了。”
“衝擊經脈?”天立明知故問。
“只要,衝擊成功一條,那就是武者了!我聽老爹說,他也是在十歲的時候,被爺爺逼着練,最後在十三歲的時候,成功激活一脈,進入武者之列。現在,他都是五脈高手啊!”少爺一邊喝粥,一邊就着鹹菜,然後興高采烈地說到。
“哦!”
“坐!你也喝一碗,然後給我講‘西遊記’。”少爺看到天立,死死地盯着他手裡的粥碗。
“謝謝少爺,你可以叫我小余!”
“好,我以後就叫你小余。”
小孩子最好哄了,三言兩語,就熟了。
時間過的真快,轉眼過去了三個月了,天立也算是在這裡站穩了腳跟。小白教的那個無名口訣,也出現過五次問題,出現問題的頻率,讓天立感到害怕,不敢繼續。
第一次,那是剛來第十天。開始的時候,一切正常,到後來身體感覺到越來越熱,越來越熱。此時,天立想起白說的,跑!一直跑,消耗體力,讓自己因過度消耗體力而昏迷。天立開始,在天井跑動。可是,巴掌大的地方,跑起來也無濟於事,根本消耗不了什麼體力。就在滿頭大汗時,看到角落有一塊四五十斤的石條,將石條抱在懷裡。十歲的天立,本身也不過是四五十斤分量,現在抱着石頭,那可是寸步難移了。抱着石頭後,體力消耗的很快,特別是汗水,就像雨點一樣,嘩嘩地往下溜。這時候,靠的就是毅力,堅持再堅持!最後,昏死過去。當醒來的是,那是一位不熟悉的下人,用水潑醒的。那人雖然疑惑,可也沒有多嘴。
有了第一次,就有第二次。同樣,天立累到昏死過去,也被同一個人,用水潑醒的。這一次,天立可留心眼了。在沒有外人的情況下,偷偷的塞了點東西給那人,然後撒了一個謊,就說自己身體不好。那人也不是多嘴之人,沒說什麼,因此外人還不知道。
接下里,三次的間隔越來越短,讓天立感覺到有點吃不消了。不得已,只能停止。
三個月時間,天立的西遊記已經講完了,連西遊記後傳都講了。同時,跟少爺的關係越發親密了。現在,他們兩個都住到一塊,吃一塊,就算少爺練拳,天立在一旁看着。給予的彙報!天立現在開始講水滸傳了!一百單八將,可有點時間講。
天立獨自一人的時候,常常迷茫地望着天空,自己的將來何去何從。如果,就這樣過一輩子,那麼楊宇恆的爪牙遲早會找到自己,到時候自己可真的是十死無生。可惜的是,自己手無縛雞之力,想跳過那座大山談何容易。
“小宇,我們今天出去逛街去!”曾少爺在屋裡喊到。
“是——!”
曾少爺的吩咐,天立永遠都是第一時間應答。
話說,天立進入雲力門做伴童後,一直就沒有出過門。就是,大朋那裡也沒去,曾門主沒有開口,天立也不敢。其實,還有更重要的原因,那就是怕被人認出來。
“小余,今天是我們望京城最重要的日子。早幾百年前,就是今天我們城主的先祖,建立了望京城。今天,可是舉城歡慶!”曾少爺介紹到。
“哦!”
天立心裡明白,原來就是‘十一’嘛!是個大日子。
曾少爺帶着天立,後面還跟着兩位青壯少爺,恐怕是擔心曾少爺,有什麼閃失。
大街上滿是人,遊玩的人很多,可是擺攤做生意的人似乎更多。
看到街上人越來越多,多到人擠人的地步。後面兩位看到如此情況後,上來一個爲曾少爺開道。
“喲——!這不是曾家大少爺嗎!”
就在糖麪攤前,天立突然聽到一聲,充滿諷刺的招呼聲。
“我以爲還是誰!原來是灰家少爺。早知道,今天出門就看看日曆,避避出門時辰!”曾少爺的嘴巴,也不是省油的燈。
“哼——!”
那人吃了個悶虧,心裡不爽,可是又沒有發作的地方,只能冷哼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