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對嘴?
雍博文瞧了一眼那紅通通脹鼓鼓的小嘴。
魚純冰伸出粉嫩的小舌頭在脣際舔了舔,大眼睛裡滿是迷濛,“好癢,老雍,幫我撓撓。”魚大小姐無甚實際經驗,此刻神智又不太清醒,只知道從心裡到身體都癢得要命,可想盡辦法卻騷不到癢處,想是那地方比較偏僻,自己夠不着,只好就近求助。
雍博文吞了吞口水,又問:“有沒有別的辦法?”
花間道:“在弄清這是什麼藥之前,只有這一個辦法,要是有解藥就好辦了。不過這種東西應該也是一種刺激人分泌循環和神系統的毒素,我聽你家老頭子說過,現在的醫院裡應該有血清可以中和。”
“那就送醫院!”
雍博文抹了把冷汗,如釋重負,將魚純冰扛到肩上,顧不得理會那籠子裡的貓妖精,就要趕緊離開這鬼地方。
“他媽的,什麼爛店,什麼爛婊子……居然以爲本少爺是鴨子……媽的,叫少爺就是鴨子嗎?以後不許再管我叫少爺,叫賀公子!”
“賀大少……別生氣……回頭看我砸了那家破店!”
“砸了太便宜他了,等我弄來那老闆的生辰八字,好好修理修理他!”
“讓他自己放火燒店,殺自己全家!”
“好主意,賀大少就這麼辦好了。”
“媽的,不是說讓你們叫賀公子嘛,還敢叫老子少爺……”
罵罵咧咧的聲音突然響起,也不知有多少人,聲音有遠有近,有的已經進門,有的還有走廊裡。
賀銳鋒回來了!
雍博文暗暗叫苦,心道:“不是說天亮纔會回來嗎?真是不守時!”
有心想使穿牆術逃跑,可那混亂沉重的腳步聲已經來到臥室門外,他的穿牆術速度緩慢,還得先使符唸咒,跟魚純冰說穿就穿想穿就穿的本事比起來,那是遠遠不如,不等他使完法人家就會進來,等着被捉現形吧。
雍博文急得滿頭冒汗,擡眼瞧到牆角有個大衣櫃,體積不小,容下兩人應該綽綽有餘,連忙跑過去,拉開櫃門,把魚純冰往裡一塞,跟着跳到裡面,反手拉上櫃門。
臥室房門幾乎就在同時被拉開。
賀銳鋒左右各摟着個年紀不大的女孩兒走進來,帶着濃重的酒臭。
三人都是醉意盎然,腳步踉蹌,進了門,就直奔大牀,可沒走兩步,其中一個女孩兒腳下一軟,撲倒在地,牽連着三人摔成一團,好在這酒店地毯相當厚實,倒也不會摔痛。
三人嘻嘻哈哈大笑起來,後面又有幾人陸續跟進,沒有瞧到摔倒的三人,相續被攔倒,有男有女,年紀相仿,若是普通孩子應該正在上高中才對。
總共七八個人,在臥室地上滾成一團,有繼續罵那家店店的,有嘟囔着想要爬起來的,有就躺在那裡開始脫衣服的,有抱着身旁人亂摸亂親的,一時醜態盡出。
雍博文瞧在眼裡,暗罵一聲“墮落”,瞧幾人這樣子,大抵就要在地上開始亂戰,倒是沒有人注意這角落裡的大衣櫃,便靜下心來,使出六耳神通,想聽聽衣櫃後方的房間是什麼情況,若是安全,就在這裡使穿牆術離開。可沒等他開始,魚純冰已經纏磨上來,緊緊摟着他的脖子,湊到耳旁,輕聲呻吟道:“好癢,老雍,幫我撓……”氣兒吹在耳朵上,弄得雍博文也從裡到外開始發癢,正要推開,魚純冰卻輕輕咬住了他的耳朵,邊咬邊舔,倒好似那生耳朵是什麼無上美味般。雍博文不禁打了個哆嗦,心猿意馬,哪還有心思施展六耳神通,連忙晃着腦袋把耳朵掙脫,扭頭一瞧,只見魚純冰臉頰紅通,兩眼水汪汪,舔着嘴脣,神情迷離,竟是與平日裡完全不同的妖媚。
“靠,這太過份了!”雍博文情知她是中毒已深,失去控制,暗罵一聲,緊守心神,運起真陽刀,摟過魚純冰,將嘴壓在她的嘴脣上,正待幫她把藥粉吸出來,卻覺脣上又溼又滑,一條小蛇樣的東西撬開他的雙脣鑽了進來,好奇而笨拙的左探右探,很快就逮到了那條嚇得直往後縮的舌頭,立刻興致勃勃地衝上去糾纏起來。
“君子不欺暗室,蘿莉控是違法的!”
雍博文拿出無上定力,默默在心中唸叨,勉強維持住清醒,舌頭奮力將那入侵的小蛇直接頂回到它的老巢裡,跟着飛速撤退,小蛇不肯善罷甘休,還要追上來糾纏,可雍大天師逃跑的功夫堪稱天下一絕,小野三堂這等人物都追之不及,更何況這麼一條小笨蛇,將自家舌頭倏地縮回來,不等小蛇追出巢,準備多時的那一口真陽氣噓地吹出,將那正要追出來的小蛇給吹了回去。
這一口真陽之氣入肺腑,過中宮,轉樓臺,在魚純冰體內轉了一圈,最後向着丹田之所沉去,這要是沉進去,那就會與魚純冰的真陽之氣融合,再也別想分出來,那雍大天師可就虧大了,連忙一吸,將氣原路吸回,待氣入口腔,急急分開兩脣,伸左手在脣前一撐,噗地一吐,自魚純冰體內吸出來的藥末盡入手中。
魚純冰晃了晃頭,清醒過來,發覺自己正八爪魚般緊緊纏在雍博文身上,大驚失色,張嘴就要叫。
雍博文早有防備,右手按在她的嘴上,低聲道:“別叫,賀銳鋒回來了!”
魚純冰眼睛轉了轉,微微點頭,表示明白,鬆開手腳,從雍博文身上跳下來,又羞又惱地問:“剛纔怎麼回事兒?”
“這房間裡被人下了類似春藥的東西!”
雍博文把捏在手心裡的那團藥粉給她瞧了瞧。
魚純冰二話不說,先從挎包裡掏出兩個防毒面具來,一個自己戴上,一個遞給雍博文。
雍博文雖然有真陽氣護住口鼻,但畢竟不如防毒面具簡單好用,便也接過來戴上。
魚純冰又拿出個小瓶來,使了咒,將雍博文手心裡的藥粉吸進瓶中,低聲道:“等回去檢驗一下,看看是誰要陰老孃,非得讓他好看不可!”
雍博文搖頭道:“應該不是要對付我們,下藥的人應該是衝着賀銳鋒來的。”
魚純冰一想也是,除了他們兩個,誰能預先知道他們會半夜來賀銳鋒的房間偷貓妖精,當然是佈置上對付住在這間的賀銳鋒了,雖然想明白,卻也不肯就這麼算了,心想:“管他是爲了對付誰,差點害到老孃,就絕不能放過他。這要是萬一……”想到糊里糊塗的失身這種可怕事情,不禁更增惱火,“雖然很期待第一次,但也不能這麼被動糊塗的發生,幸好老雍把持得住……這死色狼人品還不錯嘛……面對這麼大的誘惑也能挺住……呃……難道我的誘惑力不住,他居然能挺得住?”想到此處,魚純冰便忍不住問:“老雍,剛纔你是怎麼保持清醒的?有沒有做什麼其它事情?”雍博文坦白道:“我剛纔一直唸叨,跟未成年人發生關係是違法的,蘿莉控是違法的……然後幫你把毒吸了出來。”
“吸?怎麼個吸法?”魚純冰懷疑地看着雍博文。
雍博文撓頭道:“嘴對嘴!”
魚純冰眼睛一下瞪得溜圓,神情古怪。
雍博文嚇了一跳,連忙解釋道:“就是嘴脣碰嘴脣,沒有其他的。”至於勇鬥小蛇這種事情,雍大天師向來是不喜張揚,也就沒有必要向別人說起來證明自己的英勇偉大了。
魚純冰沒說什麼叫,心中卻在哀叫:“我的初吻啊,就這麼沒了,雖然老雍人還不差,給他也就給他了,可至少讓我感覺一下嘛,怎麼什麼印象都沒有!那個下藥的王八蛋,你等着瞧,老孃不會放過你!”
雍博文見魚純冰神情不善,連忙轉移話題,“今晚偷不到了,我們穿牆走吧。”
魚純冰定了定神,聽到櫃門外一片混亂,便道:“我瞧瞧再說。”把頭湊到櫃門縫向外張望,卻見那臥室之中肉光緻緻,這麼一會兒工夫,賀銳鋒等人已經急不可待地脫了個精光,七八條肉\蟲扭成一團嘻笑親摸。
“羣p?”魚純冰驚喜萬分道,“老雍,我們看一會兒再走吧,我可從來沒有看過這種現場表演!”雍博文冷汗冒冒,拉着她道:“走了,走了,這種少兒不宜的場面,不適合你個未成年人!”魚純冰不滿地打開他的手道:“老孃*看得多了,看次現場表演又怎麼了?要走你走,我自己看,這種機會可是很難得哦!”
兩人正爭執間,忽聽櫃門外有人道:“咦,賀公子,你的那隻小貓好像很激動啊,不如放出來一起玩玩吧。”便有人應和:“是啊,是啊,這種小貓我可是從來沒有玩過呢!”
賀銳鋒道:“好,那就放出來,好好玩玩,小晴,去把我的東西都拿出來,咱們今天大玩一下,哈哈哈……”
雍博文連忙也湊到門縫上觀瞧,只見賀銳鋒晃晃蕩蕩站起來,就往籠子那邊走,胯間那物豎得老高,魚純冰撇嘴道:“真小!真醜!”
另有一個女孩兒爬起來,光着身子走出臥室,不大會兒的工夫,吃力地拖着個大皮箱走出來,往地上一扔,那皮箱蓋彈開,露出裡面的一應物品,什麼皮鞭、蠟燭、釘子、皮衣和許許多多雜七雜八說不出名堂的東西。
但只看那典型的幾個代表就足夠了。
“sm?”雍大天師和魚大小姐脫口而出,面面相覷。
咣啷咣啷幾聲響,賀銳鋒已經打開籠子走了進去。
貓妖精使勁往角落裡蜷縮成一團,驚懼地看着賀銳鋒。
“來啊,小寶貝,別害怕,讓本少……呃,公子,好好痛痛你!”
賀銳鋒淫笑着,蹲到貓妖精身旁,把她的鎖鏈解開。
“嗷!”
一得解脫的貓妖精突地大叫一聲,跳起來就往外衝。
賀銳鋒大笑着伸手去捉,那貓妖精反手一抓,快似閃電,賀銳鋒縮手不及,整個手臂立刻鮮血淋漓,不禁慘叫一聲,連忙後退。
那貓妖精噌地跳出籠子,就往外逃。
可這臥室裡七八個人呢,雖然都醉得裡倒外斜,可畢竟都是法師世家的子弟,本事都有一些,見貓妖精逃出來,紛紛爬起來圍堵。
貓妖精見去路被堵,嗷的大叫一聲,亂抓亂撓。
一時慘叫連連,鮮血四濺,人人身上帶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