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法師呲牙咧嘴地被定在當場,一臉地驚異,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是怎麼一回事兒。
雍博文對自己的突襲成果相當滿意,志得意滿地將這法師提在手裡,回頭去看古德里安。
當雍博文過來對付這個法師的時候,古德里安正繞過一個路口,去對付另一個人。那人原本潛伏在一戶人家園子的花叢裡,被擊出後,就帶着身上的火焰急匆匆往房跑,不過看那樣子也跑不了多遠,火符祭起的是三昧真火,蝕骨刻心,燒在身上那可不是一般的痛,那法師就算再堅忍,也不可能硬挺着不熄火。按道理古德里安應該很快能追上纔對,自然少不得一個驚天動地的核爆扔過去了。
可是,現在那個方向卻是靜悄悄毫無聲息。
雍博文便覺得不對勁,三步並做兩步跑過去,一繞過路口,就瞧見古德里安了。
這位大會長已經沿着房後這條路一氣向前,頭也不擡地,跑得那叫一個快啊,眼瞅着就要出鎮子了!
瞧古德里安這架勢怎麼也不像是在追人,更像是在逃命!
雍博文不禁一怔,喝道:“古德里安,你做什麼去?”
古德里安頭也不回地道:“我有急事兒,先走了,我們改天再戰!”說話間,腳下又加快三分,雖然比不得雍博文的陸地飛騰,卻也是足以氣死一干世界著名短跑健將了。
雍博文這才知道古德里安居然開溜了,想來剛剛什麼追殺不過是個騙他的由頭罷了,不禁又好氣又好笑,這位澳大利亞法師協會的會長着實是一點上位者的尊嚴風範也沒有,說溜就溜,滿嘴謊話,簡直跟混社會的三流小痞子有得一拼了。兩次讓古德里安從自己手心裡溜走,雍博文着實是有些不甘心,有心追趕,可又放心不下保全庫裡的魚純冰等人,只得衝着古德里安的背影罵了一句“無恥之尤”,便怏怏轉回過。
這一轉回來,正見到盧向北等人急匆匆自天邊歸來。
見到雍博文一身狼狽和現場情景,不用說也能猜到是怎麼回事兒。
盧向北臉上便有些掛不住,道:“上當了,跑出去的只是個法術僞裝的替身,你這邊不要緊吧。”看了看雍博文手裡提的法師,“他是什麼人?”
“不知道,還沒來得及問!”雍博文簡要地將剛纔發生的事情都說了一遍。
一聽還有暗中潛伏者偷襲,盧向北臉色就更差了。這絕對是他出任務以來最大的失誤了。他的主要職責是保護雍博文和魚純冰,可他倒好因爲一時氣憤部下被殺,結果中了敵人的調虎離山之計,讓保護對象自己面對最強的敵手,如果雍博文和魚純冰出了什麼事情,那他當真死都不足以辭罪了。
“是我疏忽了!”盧向北很懊惱地道歉。
雍博文搖了搖頭,道:“盧隊長,不是你的錯,誰也沒料到居然還有人在暗中潛伏。”至於古德里安,他壓根沒提。一個手下敗將,就算單獨對付,他也有信心,自是沒必要靠盧向北等人保護。
盧向北看了看那法師,道:“回去之後再審,這裡不是久留之地,這幫人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不知道還會出什麼陰招。”
雍博文也表示贊同,將那法師交給盧向北的部下,轉身便回地下保全庫。
看到雍博文鮮血淋漓的回來,把魚純冰嚇了一跳,急忙上前問:“老雍,你怎麼樣?”
雍博文其實現在全身上下沒有不痛的地方,但當着美女的面兒,總得拿出大丈夫的氣概來,當下淡然笑道:“沒事兒……”
魚純冰懷疑地伸手捅了捅雍博文肩膀上的槍傷。
雍博文正在那做大丈夫狀,沒有提防她這一下,登時痛徹心肺,啊地叫了一聲,“你幹什麼?”
“檢查一下你傷有多重。”魚純冰理所當然地道,“看起來不是很重,子彈穿過去了,趕緊上藥包紮吧。”
“用不着。”雍博文擺了擺手,自拿出一疊急救符籙,又燒又貼,處置完畢,那傷口快速的乾癟癒合。魚純冰還是頭一次看到雍博文用急救符籙,不禁大爲驚奇,“你這符好厲害,給我看看,是什麼樣子的。”搶過一張來仔細觀察。但凡道家流派都有各自的符籙,不過是各自巧妙不同罷了,茅山派也善用符,只是不如太平道那般專精。魚純冰自幼跟着老爹耳濡目染,雖然沒好好學過,見識還是有一些的,瞧這急救符上的符紋筆畫繁雜,所含法術種類竟然至少有四五種之多,而且其中一部分隱隱然不是中國的法術,想是太平道先輩在當年大戰期間,吸取了西方法術的特點,與傳統符法結合後,創新出來的新符。
兩人正在這邊嘀咕的時候,盧向北正帶着人在保全庫內重新進行清查。在知道還有一夥有暗中潛伏後,盧向北便有些不放心。按照來之前克里斯蒂安所說的,留守在這裡的兩個法師都是極爲盡忠職守之輩,又是奉了艾拉麗的命令,實在是不應該拋下這一切逃走,只是當時看慣了澳大利亞法師們蜂擁逃命的情景後,對克里斯蒂安說的話並沒有放在心上,此時想來這兩人只怕不是逃走,而是那夥暗中潛伏者殺掉了。這夥人很有可能已經進入地下保全庫,但沒得及動手,就因爲他們的到來而不得不撤出來。
這仔細一查,那隱藏在角落裡的甲蟲果然被翻了出來。
盧向北不禁大爲光火,拿出可以屏蔽法術的小盒子將那甲蟲裝起來後,嚴厲訓斥手下幾個作戰法師。這幾個作戰法師都是經常跟盧向北出任務的老鳥,居然出了這樣的低級失誤,也都是臉上掛不住,一個個垂頭喪氣。還是雍博文看不下去,上來勸了幾句,盧向北方向停止訓斥,命令幾人跟鬼魂一起搬檔案去了。
俺是清晨冒頭的分割線
嗯嗯,四月分開始啦,俺要努力,再努力,爭取拿回全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