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00萬美金？”張楚嵐瞪大了眼睛，立馬伸手從白夜手中搶了過來，笑嘻嘻道：“哇，又給我這麼多錢，姐夫，你這搞得我都不好意思了。上次我都沒有幫上什麼忙，只是借用了微信給姐夫你用而已……”
“不過《老農功》，姐夫你要這玩意兒幹嘛？”
“我又不是異人，更沒有打算成爲異人，冬練三九，夏練三伏的，練出來還是弱得跟小雞崽子似的，多累！奧斯本走的是科技強化肉身、機械強化裝備的道路，打個針、吃個藥就夠了。”白夜說道：“不過妍妍嘛，她的實力就太弱小了，需要增加點實力，伱爺爺張懷義曾經也是僅次於龍虎山老天師張之維的天下第二高手，他留給你的東西，肯定是好東西啊，就拿來給妍妍增加點護道手段。”
“趕屍術聽起來嚇人恐怖，但是在古代可能還行，在現代文明社會哪裡還有什麼發展空間呢？”
“說得也是。”張楚嵐點了點頭，說道：“行吧，不過區區《老農功》就值1000萬美元？我拿這麼多錢，心中有愧，不如我把雷法和金光咒一起交給妍妍姐吧？”
“別！”白夜連忙伸手阻止，說道：“金光咒是龍虎山不傳之秘，雷法更是天師傳承，你作爲張懷義的孫子，練這個沒問題，要是別人敢練，那就是跟龍虎山撕破臉了，人家不清理門戶纔怪了。就算我不怕，可以往國外躲，妍妍她所在的湘西柳家都得打斷她的腿，把人送回龍虎山處置了。”
張楚嵐恨鐵不成鋼：“姐夫，人死鳥朝天，不死萬萬年，你身份背景這麼厲害，還怕龍虎山幹啥啊！以你的重要性，龍虎山還真敢來人把你給斃了？”
小兔崽子，用手段用到我身上來了？
白夜橫了張楚嵐一眼：“你想害我？”
“姐夫你說什麼呢！”張楚嵐在白夜目光下，訕訕笑道：“好吧，主要是我看前段時間來找我的那個龍虎山道士張靈玉，太氣人了，就想給他找點麻煩，恰好，姐夫你的背景不虛龍虎山。”
……
“爸，真讓哪都通的人，把張楚嵐給帶走了？”風星潼說道。
風正豪道：“強扭的瓜不甜，張楚嵐執意要走，我還能強行把他監禁在天下會不成？”
“那事情就到此爲止了？”風莎燕問道。
“張楚嵐這小子很厲害，我說的不是他的武功，而是這個人的心思和能力，有梟雄潛質，如果生在那個年代，必然是又一個張懷義，如果能夠招攬到天下會來，稍微調教調教，只要不夭折，哪怕我退休了，也至少能夠維持天下會聲勢三十年不墜，可惜啊，我們遇到他時間太晚了。”風正豪說道：“他心思都被哪都通吃透了。”
“儘管如此，你們姐妹倆以後遇到張楚嵐還是要儘量交好，不可怠慢，說句老實話，加入天下會對他來說，反而是個束縛，沒有加入天下會，在哪都通和龍虎山的支持下，他必然擁有超過他爺爺的可能性。”
“爸你是說後老天師時代，就張楚嵐那個傻逼，還能去競爭天下第一？不能吧！”風莎燕都傻了：“之前老天師關門弟子張靈玉，不是把他吊着錘嗎？要說繼承老天師天下第一的名號，張靈玉怎麼也比這個不要碧蓮的玩意兒可能性大吧？”
“說不好。”
風正豪搖了搖頭。
……
別墅裡。
張楚嵐給柳妍妍傳了一道“炁”，說道：“這就是我爺爺傳給我的《老農功》，我爺爺那個老……爺子，什麼都沒說，只叫我老實溫養就行了，但是姐夫，我可事先說明啊，我爺爺坑不坑我，難說！真的難說！”
“別到時候妍妍姐被一起坑了，你可不要怪我。”
“沒事兒！”白夜笑道：“反正我相信你爺爺不會把你往死裡坑的！”
“倒也是……好吧。”張楚嵐說道：“妍妍姐，我提前跟你說下，這團炁在溫養之後，會變得越來越大，還老動，還越來越頻繁了……不知道到底會練出個啥來。”
馮寶寶一臉呆萌的說道：“這讓你說的，不像是養炁，好似養娃兒嘞。”
“養娃兒？”白夜摸着下巴說道：“所以楚嵐啊，你聽聽你這描述，有沒有想過一種可能——道家仙法練成的元嬰呢？”
“元嬰？”
白夜說道：“你看啊，你爺爺創出的炁體源流，號稱術之盡頭，爲什麼能夠說是術之盡頭？有沒有可能，你爺爺練武，練到了極致，練成了以武入道，變成了修仙功法呢？”
“怎麼可能！”張楚嵐一臉的不信：“都什麼年代了，還修仙？熬夜修仙還差不多！”
白夜笑了笑，也不爭辯。
就算《老農功》不是炁體源流吧，那也絕逼是神明靈了，無根生仗之橫行天下的手段，讓柳妍妍和夏禾去練也不虧了。
但是白夜還是更傾向於，《老農功》就是炁體源流。
神明靈本來是無根生的天生異能，跟雙全手似的，是學不了的術，張懷義怎麼傳給張楚嵐？
更大可能，是炁體源流包容了神明靈的能力，神明靈是炁體源流的一部分。
張懷義說，我所悟者，已超越四哥無根生，要是鄭子布說自己悟的超越了馬本在呢，那不是扯淡麼，壓根也不搭噶啊！
拘靈遣將——巫覡、薩滿能力的極致。
通天籙——符籙能力的極致。
風后奇門——奇門的極致。
等等。
神靈明的大概手段就是，把所有的功法或者依靠炁加工的手段都恢復成先天一炁。其實就可以理解爲還原炁的手段，就相當於把一棵樹恢復成種子的手段。
白夜猜測啊，炁體源流大概就是神明靈plus版本，神靈明會把奇形怪狀的炁梳理成最原始的狀態，如果說神明靈能夠解構術，那麼炁體源流就能解構，並且把它反向使出來，並且是最大功率。
一手解構，一手重建。
既能炁化所有的手段，又能構建所有的手段。
神明靈爲什麼bug？大概就是如果將術類比爲電腦程序，兩個異人攻防就相當於兩個程序員對抗，一方用黑客程序一方用防火牆，總之都是破解對方的程序。
絕大多數的異人，一輩子都在軟件上做文章。
而無根生的神明靈，就是用高壓電直接燒壞對面的主板。
張懷義就更狠了，他直接拆開機箱改電路。想要什麼功能他就直接在主板上燒什麼電路，所以他無往而不勝。
而張懷義之死，大概不是炁體源流無法化解丹噬，而是知道自己大限將近，特意引楊烈等人出來，替張楚嵐清理一波障礙，所以他才能中了丹噬逃跑，還有餘力反殺楊烈在內的十多位堪比王靄、呂慈的武林民宿。
《老農功》到手，白夜也懶得和張楚嵐扯淡，帶着柳妍妍就離開了。張楚嵐看着白夜車子的背影，卻忽然笑着問道：“寶兒姐，姐夫是怎麼一回來就知道我練了《老農功》的？是你告訴他的？”
“沒有哇。”馮寶寶說道：“他剛剛回來，看到我在發呆，和徐三徐四他們聊了幾句，就帶我來找你道歉。”
張楚嵐笑着繼續問道：“我記得你傳功給我的時候說過，徐老爺子讓你除了我，不要對任何人說起《老農功》？那麼三哥四哥知道《老農功》的事兒嗎？”
在他被馮寶寶帶回來後，徐翔病情忽然加重，張楚嵐就被馮寶寶帶着去見了徐翔，也知道他爺爺臨死遺言，和《老農功》的事情。
馮寶寶想了想：“應該是不知道的。”
“……”
徐翔的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讓別人認爲《老農功》就是炁體源流，從而給馮寶寶和張楚嵐帶來額外的風險，可問題是，連徐三徐四都被瞞着不知道，白夜是怎麼知道《老農功》的？還恰好，知道他正在修煉《老農功》？
……
“這就是炁體源流啊？”
柳妍妍靜坐修煉，片刻後好奇說道：“可是我覺得也沒什麼特殊的啊？”
白夜笑道：“現在給你一個核彈，你知道該怎麼引爆嗎？”
柳妍妍想了想，搖搖頭：“不知道。”
“這不就是了。”白夜說道：“你還是先溫養那團炁吧，等到炁形成了元嬰，那大概也就可以逐漸展露炁體源流的力量了。”
“以張懷義自己的說法，炁體源流還超越了無根生的神明靈。根據道德經中‘一生二，二生三，三生萬物’的理論，炁體源流大概可以像神明靈一樣把其他技能的炁還原爲先天一炁（還原爲一）；然後爲自己所用，增強自己術的效果（一生二）。”
“真有這麼厲害嗎？”柳妍妍興奮道：“那我以後是不是也能擁有成爲無根生、張懷義那個等級大高手的實力？”
“你想多了！”
白夜一巴掌拍在柳妍妍腦袋上，說道：“像無根生和張懷義這種人，本身就是人傑，哪怕沒有神明靈和炁體源流，他們照樣能夠通過別的武學出頭，龍虎山那麼多弟子，開始的時候修煉的都是同樣的功夫，都擁有成爲天師的機率，你看除了張之維和張懷義，還有誰能夠問鼎天師的位置？”
柳妍妍吐了吐舌頭：“也是！”
就好像這個世界上有些人，就是天生智商卓絕，是常人無論如何都追不上的——你勤學苦練天天用功，考試成績卻怎麼都比不過，天天只知道玩遊戲的別人家的孩子。
“好了妍妍，練炁體源流不急於一時。”白夜說道：“奔波一天，有點累了，早點洗個澡早點睡吧。”
……
翌日。
清晨。
夏禾到了白夜家的別墅，推開了白夜臥室的大門，看到了在裡面糾纏的白夜和柳妍妍，她不由撇撇嘴道：“你們男人都常說男兒膝下有黃金，爲什麼你還跪在她後面，還往前頂？”
白夜一身正氣的說道：“男兒膝下有黃金這話是沒錯，所以現在不正是到了提現的時候了嘛！”
“那你底線可真夠靈活的。”夏禾道。
白夜一邊繼續，一邊好奇問道：“全性不是召你回去商量進攻龍虎山的事情去了嗎？怎麼這麼快就放你回來了？”
“你以爲進攻龍虎山的計劃，現在就要完善得事無鉅細嗎？越是精妙的計劃，臨頭越容易出錯啊，所以只是商量進攻的時機和節奏而已，你以爲能有多複雜？”夏禾翻了翻白眼，說道：“而到羅天大醮開始，還有大半個月呢，全性也不可能把我栓在總部大半個月吧？”
“也是。”
“所以你答應我的炁體源流呢？拿到了嗎？”
“當然！炁體源流就在妍妍身上，回頭我教她傳給你就行了。”
“回頭？不行……”
“不行也得行，你看妍妍現在這樣子，是能傳你炁體源流的模樣嗎？”白夜將柳妍妍翻過來給夏禾看。
夏禾一看，柳妍妍已經眼睛冒圈圈了。
“……”
她狠狠瞪了白夜一眼，你特麼是真禽獸啊。
等到了大概2個小時，柳妍妍神智清醒，方纔將炁體源流的功法，傳給了夏禾。
“超越了無根生神明靈的炁體源流嗎？”夏禾若有所思：“感覺確實有點與衆不同，化先天之氣凝結元嬰，就像是塑造了一個沒有被塵世所污染的，保持着赤子之心的，白紙般的張人格……和現行的所有功夫都有迥異的區別。”
被夏禾帶過來，守在客廳的呂良不由得有些羨慕的看着夏禾和柳妍妍。
無根生是什麼樣的狠人啊，大概就是能夠一巴掌幹掉他太爺爺呂慈的人，而超越無根生神明靈的炁體源流，他都不敢想象，練了這種功法得有多得勁了。
“呂良，你就別羨慕了。”白夜笑道：“等到羅天大醮開始，那裡就有一門神奇之處不遜色於炁體源流的八奇技等着你。”
“啊？”
呂良驚訝，還有自己的份啊？
白夜也不兜彎子，直接道：“是八奇技之一的六庫仙賊，練體的極致，可以吸收天地造化爲己用，所以使用者幾乎不會衰老，精力也會愈發旺盛，是永生之術。但六庫仙賊也有副作用，會使人異化瘋狂，恰巧，你的明魂術能夠鎮壓自身神魂，很有可能壓得住六庫仙賊，到時候你雙全手和六庫仙賊加身，那可就牛逼大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