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迷茫,不知道畢了業之後何去何從,找工作競爭太大了,學的又高不成低不就,挑剔工作的時代結束了。縱然心裡對工作問題有再大不滿,嘴上也不能說出來,否則將會被同學的口水淹死。
吃穿不愁的少奶奶真會說風涼話!
好吧,我無能,面對以上諷刺連反駁都不敢。
在學校瞎混了一天,敏敏對我說上次那個校花進入周氏的事情是真的,她要我小心一點,不以做三爲恥的女人什麼事情都敢幹,千萬把周樂航看住了。我偷笑,周樂航要是有勇氣放棄周氏的繼承權,就去胡作非爲好了。
明天要回孃家,心情好的不行。剛一出校門,便看見邱子凝坐在一部車裡對我招手。
“我們一起吃晚飯。”邱子凝把我塞進副駕駛座,自己到後座去了。邱東方也在車裡,他禮貌地對我打招呼。
我回頭問邱子凝:“周樂航知道嗎?”
“他就在路上呢,我們來接你。開車吧,哥。”邱子凝性質盎然的對我說:“想吃什麼儘管說,我哥難得有空肯出血,錯過機會後悔就來不及了。”
“凝凝,這麼說可有損哥哥的形象啊,你的要求我這個哥哥什麼時候沒滿足過?”邱東方通過後視鏡看她,哥哥寵愛妹妹的氣氛真好,我想我弟弟了。
“迅如想吃什麼?”邱東方看我一眼,“本來打算昨天請客的,可是乾媽嫌麻煩,又不愛跟年輕人在一起。”他叫婆婆乾媽。
“什麼都好,現在也不餓,你們說了算吧。”實際上我不敢開口說想去地方,怕被他們笑話。過了幾個路口,邱子凝的電話響了。
“喂,樂航…你不去啦?那好吧。”邱子凝失望地對邱東方說:“哥,把車停路邊。”她下了車之後纔對我說:“迅如,剛纔樂航來電話說他不來了,我去陪他,你和我哥去吃飯吧。”不等我問清楚,邱子凝已經攔出租車走了。
周樂航不在也好,省得像昨天一樣出幺蛾子。
“都走了這麼久,也沒問你想吃些什麼。”邱東方首先打破沉默,他認真地開着車,我喜歡看男人認真的模樣。
我想了想,弱弱地問:“肯德基行嗎?”我從來都沒吃過。
他看看周圍,說:“我們去商業街找家肯德基店,跟樂航在一起一定把你悶壞了,所以要找家人多的地方,吃着會開心些。”
“嗯!”我笑着答應。
秋高氣爽的季節晚上逛街的人也不少,貪心的買了很多甜食,找了窗邊位置坐下。
這樣的生活是我渴望已久的,空閒的時間和空閒的錢,此時的心情像是倒退了十年。我興奮地看着眼前每一樣食物,再也不用看着電視流口水了。邱東方撕開一袋番茄醬,說:“你還真容易就滿足了,快吃吧,涼了就不好吃。”
我大快朵頤起來,期間還厚臉皮的假裝不好意思,說:“我都沒問你的意見就自作主張來着了,也不知道這些垃圾食品你喜不喜歡。”
“沒關係,不經常吃,偶爾嘗一嘗還不錯。”他像寵愛女兒的父親一樣幫我把食物都做好送進嘴裡的準備。
夕陽的餘暉照進鋼筋水泥鑄成的森林裡,對面大樓的玻璃幕牆折射着金黃色的光。強光刺得我睜不開眼,邱東方伸出手幫我擋住陽光,問:“有沒有好些?”
被他的手指觸碰到的一刻我向後躲了躲,他繼續問我:“我們換下座位吧。”
“不用,”我拒絕,“那樣的話不就是你被曬了麼。”
低下頭大咬一口漢堡,這時候他說:“看你,把沙拉醬都吃嘴外了。”說完還用另一隻手幫我擦乾淨嘴角。
“我自己來!”我把頭埋得更深了,連大氣都不敢喘。
氣氛僵持着,見陽光沒那麼強了,我把他給我遮陽的手放下,說:“太陽下山了。”擡頭偷看他,他也在看我,我問:“你不吃嗎?要涼了,我一個人也吃不下。”
他剝開漢堡的包裝紙對我說:“今年要畢業是嗎?”
“確切的說是明年,只不過這個學期大四的得開始找工作。”
“你的工作有着落嗎?雖然周家不靠你來養家,但是我主張女人應有自己的事業。”
“我也沒打算讓周樂航養着我,只是現在競爭太激烈了,有技術含量的我做不了,沒技術含量的我又搶不着。”
“有興趣到我工作的事務所嗎?做沒技術含量的活。”他笑了。
“律師樓?我又不懂法律能行嗎?”
“接電話總能行吧?幫助客戶預約時間,幫助律師整理資料,很容易上手,只是工資不高。”
“我願意,”一百個願意,“回頭我就和周樂航說一下。”
心情舒暢地解決了全部食物,如果周樂航也能像邱東方一樣對我那麼好就好了,相信一年的婚姻生活也會變得狠愉快。
回去的路上閒着無聊,我嘟囔道:“不知道周樂航爲什麼沒來。”
“好像很關心他,開始喜歡他了?”
“哪有,我只是在想我對他好一點,他也會對我好一點,不是嗎?即使和不喜歡的人生活在一起,也要互相關心的麼。”
“樂航要是欺負你的話就要找我哦,我打架很厲害的,樂航不是我的對手,事實證明的哦。”
我笑,他們打起架來我會幫誰呢?我擺弄着頭髮,這是我長久以來的習慣,我看看邱東方,他在專心地開車。我真的能安心接受這突如其來的富貴生活嗎?
到家了,下了車,邱東方對我說:“我就不進去了。”
“好,路上小心。”
“用日語怎麼說?路上小心。”
我用日語說一遍,他又笨拙地學着說一遍。送走邱東方,進了家門,一樓沒人,二樓不是周樂航的活動範圍,找上三樓也沒在臥室,在書房?我開門進去,果然在。我問他:“在工作嗎?”
“你沒看見?”他反問我起來,吃**了。
我看他,他眼神充滿了抱怨,又問:“吃飯了嗎?”
“怎麼沒吃,吃的山珍海味你見都沒見過。”
“今天不是說要和東方一起吃飯嗎?怎麼沒去?”
他放下手頭的工作,板着臉對我說:“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和他們一起吃飯了。”
“不是你讓他們兄妹去學校接我的嗎,半路還給邱子凝打電話說有工作不來了。”
“你有沒有腦子,我憑什麼讓他們去學校接你,去不去赴約給邱子凝打什麼電話。我跟你說離邱東方遠一點,你能不能記住,被他們賣了你都不知道怎麼回事,拿我的話當耳旁風是不是?自己也不照照鏡子,邱東方能看上你?”他站起來對我大吼。
莫名其妙的喊什麼,我也不示弱:“關我什麼事?我又不知道你們之間唱的什麼戲!我以爲你討厭我,所以不給我打電話……”我喘着粗氣,真是自討沒趣,不在你眼前找不痛快!就要走出去的時候周樂航喊住我,如果不是這房間裡除了他就是我,我都不知道是在對我說話。他說:“做飯去吧,我還沒吃呢。”
這叫什麼事,被一通亂噴還得給水龍頭做飯,保姆都沒我活的容易。
睡前邱子凝打來電話,像是查鋪一樣,我受不了爲什麼周樂航洗完澡之後要圍着條浴巾出來喝啤酒,暴露狂,變態!
飯桶酒足飯飽了,也不生氣了,倒是容易哄,一頓飯就給搞定了。我背對着他刷碗,他問我:“你明天要回家?”
“昨天不就跟你說了。”他不會是要反悔吧。
“我用不用賣些什麼?”原來要說這個呀,呵呵,好女婿。
我轉過身看着他的臉鄭重地說:“您百忙之中能得空陪我回孃家,小女子已經感激不盡了,怎麼還敢讓您破費呢。”
吃了癟,他瞅瞅我就上樓了,我看着他上樓的背影,腦袋裡忽然冒出變態的想法。
他腰上的浴巾要是這時候掉下來可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