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9 你應該報警
我的話說完,鄭磊眉頭猛然一皺。
鄭磊眼睛裡那目光釋放出來的信息是兇狠,是毒辣,是對我憤怒。
而後鄭磊吼了一聲說:夠了!
我能夠感覺得到,米榮喜這三個字,就像是三道傷疤一樣留在了鄭磊的心上。
鄭磊怒吼一句夠了後。對着我說道:別以爲你是我弟,就可以胡言亂語。
在說這話的時候,鄭磊的右手緊緊的捏住了我的衣領。
我看到,此時此鄭磊的臉變得非常扭曲,眉毛皺在一起,面目猙獰,眼神中透着陣陣殺氣。
看到這一幕,我在心裡想:鄭磊該不會真的殺了我吧。
憤怒的鄭磊,攥着我的衣領對我說:很多事情你不知道就別亂說,以後不住提米榮喜這三個字,你要知道我的忍耐也是有限的。
鄭磊一字一句的衝我說完這話後,眼神一時間變得非常犀利。
看着鄭磊犀利殘忍的目光,我在心裡一陣子苦笑。
就在此時鄭磊捏着我衣領的手漸漸的鬆開了。
一陣狂怒後的鄭磊。此時就像是泄了氣的皮球一樣。
而後鄭磊說道:你先出去吧。我會給馮巧道歉的。.сОМ
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鄭磊的性情一下變了。
此時鄭磊捏在我衣領上的手拿了下去。
等鄭磊將手從我脖領處移動開後,我朝着身後退了一小步。
朝着身後退了一小步後,我站在那裡,眼睛盯着鄭磊。
剛纔如同暴走了一般的鄭磊,此時安靜了下來。
鄭磊原本投放着犀利、兇殘目光的眼睛,頃刻間變得沒那麼兇惡了。
或者這樣說。鄭磊的眼睛被一層薄薄的水霧給籠罩上了。
沒錯,鄭磊眼鏡裡,現在眼淚正在打着轉。
倒吸了一口氣後,我說:哥,過去……
鄭磊伸手打斷了我的話。鄭磊說:以後你會知道的,我做這一切是爲什麼。
見鄭磊說要給馮巧道歉了,我感覺自己這樣再不依不饒下去,畢竟不是個事兒。
我點了點頭說:行,知道了。
我的話剛剛說完,鄭磊的話鋒一轉,然後衝着我問道:你弄死的那個人,你知道是誰嗎?
我說:光頭的小弟。
鄭磊呵呵冷笑一下,然後說道:老九。
老九?
我在心裡重複了一邊這個稱呼。
而後我說道:我管他老七還是老九呢,惹毛了我的人,我絕不對不會手軟。更何況我差點就被那個黃毛叫來的人給打死。
聽到我的話,鄭磊說:辛苦你了。
我說:不是辛苦不辛苦,哥,有些事兒真的不能太沒良心。
鄭磊冷笑一下,然後說道:你喜歡上馮巧了?
被鄭磊這一問。一時間我愣在了那裡。
而後我說話有點斷斷續續的說:哪,哪,哪有……
鄭磊呵呵一笑,然後跟我說:你出去吧。
從鄭磊的房間出後,我就奔着學校去了。
其實一開始我想回我住的小區的,但是我也不知道腦子是鏽住了,上車就給司機說了我們學校的名字。
今天的海州。
風很大,天空湛藍,陽光明亮,但是有有點涼。
再看看周圍的樹木,應該落葉子的,葉子落得差不多了。
看着秋高氣爽的樣子,第一次發現原來海州也是蠻不錯的。
下車,我站在了學校門口。
雖然只是短短的一天,我對於眼前的海州大學卻有了一種久違的感覺。
怎麼來形容呢,就像是畢業十年了回到母校的校友那種感覺似的。
站在學校門前我正愣神的時候。我的身後走來一人然後撞了我一下。
我正準備轉頭看。
那個撞我的人,突然輕輕的伸手,然後遞給了我一張紙條。
撞我的是個女生,帶着墨鏡和帽子,還圍了一個圍巾。
那圍巾都遮住臉了,壓根就沒有看清楚那女人的樣子。
不過讓我感到意外的是,那個女人居然遞給了我有一個紙條。
見那個女人朝着前方走了,我將手裡的紙條拆開,然後看了一眼。
上面寫着:跟我來。
署名居然是孫曉月!
的確從女生的身高,走路的樣子,不難發現跟孫曉月挺像的。
當然想到孫曉月,我就想到了那次推開我們教室門,然後點名到姓找孫曉月的男人。
男人說:孫曉月一口把他看老大那東西給咬斷了。
想到這裡,我感覺有種莫名的喜感。
看了那張紙條後,我跟在孫曉月的身後走了過去。
一段時間後,在一個非常僻靜、無人的地方,孫曉月停了下來。
當然我也是緊跟在孫曉月的身後。
等她停下來,我也停了下來。
我和孫曉月現在的距離五米遠左右。
見孫曉月停下來,我停下後,我朝着孫曉月的方向走了一步。
而後我眉頭一皺說:這是什麼情況?怎麼把自己包的跟個糉子似的?
孫曉月小心翼翼的朝着周圍看了兩眼,見沒人,然後將眼睛摘了下來。
此時的孫曉月,摘個眼鏡都顯得那樣小心、謹慎。
估計真是被郭濤手下的那幫狗給追怕了。
摘下墨鏡後的馮巧衝着我說道:鄭凱求你幫幫我……
聽到這話,我在心裡苦笑了那麼一聲。
當然了我腦海中也把孫曉月如何罵我屌絲,如何坑害田琪……
反正那些不好的事情,那些畫面像是放電影一樣,在我的腦海中一幕一幕的閃。
感覺有點莫名其妙,甚至有些喜感。
我說:幫你?憑什麼?
說完這話嗎,我轉身就想走。
感覺沒必要幫,是她活該。
孫曉月能走到這一步,就是她犯賤,自找的。
我眉頭一皺,然後說道:我可幫不了你,你多麼牛啊,心急那麼重,不僅僅想害我,還他媽害田琪。
孫曉月說:過去都是我做的不對,我給你道歉。現在我真的需要你的幫助了,求你了。
我呵呵冷笑一聲後,用特別冷淡的語調說道:不接受。
說着這話,我冷冷的看了孫曉月一眼。
我感覺孫曉月他媽腦子就是有病。
我眉頭一皺,然後衝孫曉月說道:你應該找郭濤去幫你,這個秋天,你和郭濤更配哦。
孫曉月哀求說道:求你了鄭凱,郭濤就是個魔鬼。
而後孫曉月告訴了我一些關於郭濤是怎麼虐她的事兒。
其實說真的,關於郭濤怎麼虐孫曉月,跟我一分錢關係都沒有。
不過停了確實可怕。
郭濤爲了讓她們這些洗腳城工作者能夠更好的賺錢,用藥物控制她們的大姨媽,有時候還注射一些亂七八za的東西,有的女人還被打上了永遠懷不了孕的藥物。
其實聽到孫曉月這樣說,我還是感覺蠻驚訝的。
但是這些女的,都他媽活該。
蒼蠅不叮無縫的蛋,有些事情發生,一定是自己作得。
就跟聽故事似的我聽完了孫曉月說的一切。
聽完後,我冷冷的說了句:哎呦,聽上去挺好玩的,這麼多方式對待你們,你們還真是貴賓。
就在此時,孫曉月下將自己臉上的圍巾撕了下來。
當孫曉月撕下圍巾,她的那張臉把我着實給驚住了。
孫曉月的臉被毀了,上面都是小刀刀片劃傷的痕跡。
怎麼形容呢的,就跟我們平時見到的足球表面一樣,一個個口子、裂紋。
看到那些傷口就跟魚鱗似的,大白天的弄的我就跟見過鬼似的。
孫曉月說:求你幫我。
其實看到孫曉月那張恐怖的臉,驚嚇之餘,我還是非常同情她。
不過我感覺納悶,就我這樣的,能夠幫孫曉月什麼?
我對孫曉月說道:你應該報警,不是來找我。我能幫你什麼?
孫曉月說:我報過一次,就是我跑出來的時候……但是他們給警察串通好了,我被郭濤的人從警察局帶走後,我的臉才被劃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