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續幾日的陰雨天氣,木宜暄的身子本來就沒有好透,這時候又受了寒氣,總是不斷地咳嗽,北川冥澤一時間也不再前來找麻煩,凌雲霄熱鬧非凡,光是請來的大夫就不在少數,可是遲遲不見木宜暄的身子有所好轉。
北川冥澤雖然表面上仍舊是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實際上早就已經如熱鍋上的螞蟻,到處找到張貼通告,如有精通醫術之人,便都可以到凌雲霄前來一試,木宜暄一直在凌雲霄頂,自然是難以發現這些通告的,但是此時一個身穿白衣的少年,他掩面咳嗽了一聲,輕輕將那通告接下來。
“少爺,你當真要去凌雲霄給木姑娘看病啊。”身旁的碧香臉上有些着急,擔憂的看着白丁,白丁頓了頓,目光仍舊是看在那副通告上,眼睛都不眨。
“少爺,那凌雲霄可是北川冥澤的地盤,少爺雖然撿回了一條命,可千萬不要再去冒險了。”白丁彷彿是沒有聽到碧香的碎碎念一樣,仍舊擡步朝着前面走着,儼然是將碧香忽略掉了。
“少爺,你有沒有聽到我說話,少爺。”眼看着白丁已經走遠了,現在碧香是一丁點辦法都沒有,她手上提的包子被她氣憤的扔在地上,怒道:“你好不容易撿回來一條命,怎麼就不知道好好珍惜呢?”說罷目光落在白丁剛走開的地方,隨即也追了上去。
於此同時,南遙王已經從外面回來了,雖然木宜暄算是被北川冥澤軟禁,又由於身體上除了毛病,這幾日不能夠外出,但是南遙王可是不同啊,他一回來,木宜暄就快速的走出去迎接,問道:“外公,事情辦得怎麼樣了。”
南遙王衝着木宜暄堵了嘟嘴,這個巧妙地動作正好不需要在有任何的言語,現在木宜暄大概是已經清楚了,她的臉上也帶着淺淺的微笑,急忙拉着南遙王走到身後的桌子旁邊,親自斟了一壺水給他笑着道:“外公,前歇息半刻,再說
吧。”
南遙王將她手中的杯子接過來,一揚而進,笑着道:“我打聽清楚了,你之前問的事情,壓根就沒有這回事。”說罷看向木宜暄,臉上全是得意的深情。
木宜暄一時之間就更加疑惑了,她着急的坐在桌子旁邊,開口問道:“外公,那蔣家小姐當真沒有這個人嗎?還是壓根就沒有死?”
南遙王頓了頓,一時之間不知道怎樣開口。
“這件事情我也說不清楚,但是我已經打聽清楚了,蔣老爺根本就沒有死,現在就隱居在山下呢?只是爲了躲避之前的仇殺,所以纔會宣佈已經死了,還辦了一個葬禮。”
木宜暄一聽,更加着急了,急忙問道:“那蔣小姐呢?她如何了?”
“要說起這個蔣小姐,你外公聽說那可是一個大美人,生來就是與衆不同,手上挽着玉,可是到了幾歲的時候,偏偏就夭折了,你說奇怪不奇怪。”木宜暄瞪大了眼睛,這其中肯定是有什麼問題,她急忙開口問道:“那外公打聽是怎麼說?”
“跟你說的一樣,民間都是這樣子說,但是有一件事情很蹊蹺,他們都說蔣小姐之前失蹤了一次,當天晚上蔣家出現了幾個匪徒,把那小姐劫走了。”
這當真是一個新鮮的事情,木宜暄之前一點都沒有聽說,現在她的眼睛泛着光芒,笑着道:“還有沒有其他的事情?”
南遙王又喝了一口水,笑着看向木宜暄,彷彿是故意在賣關子,久久纔開口說道:“那個蔣小姐失蹤之後,壓根就沒有找到,說是蔣老爺之前和白府的老爺簽下了一個契約,若是之後將女兒改嫁或者是出於其他的原因,就要傾家蕩產來償還賭約。”
木宜暄滿臉疑惑的看着南遙王,隨即問道:“是什麼賭約?”她記得之前管家在跟自己說着這件事情的時候,壓根就沒有提到賭約的事情。
“多年之前
,有一個道士路過了蔣府,那時候蔣府已經是名門望族了,偏偏當時小姐出世,這道士就胡言亂語,說是蔣家小姐到了三四歲的時候,註定要離開蔣府,被人當做是人質,捉去別的地方。原本是喜事,被這道士一說,就變成了喪事,所以這蔣家老爺,當時就派人將這風言風語的老道士趕了出去。”南遙王自言自語道,木宜暄臉上露出淡淡的笑容,想不到世界上竟然還有如此奇妙的事情。
“那後來呢?”
“後來白府的老爺得知這件事情,再定娃娃親的時候,就叮囑他好好的照顧蔣小姐,若是這未來兒媳婦當真要驗證了當時的道士胡話,那麼久要蔣老爺傾家蕩產來賠。”
說到這裡的時候,木宜暄彷彿是已經明白髮生了什麼事情,若是這樣子解釋的話,肯定是蔣小姐沒有躲過命運的災難,到了三歲的時候,果然是被擄走了,當時蔣老爺爲了躲避傾家蕩產的災難,所以才找了一個合理的理由,說是夭折了,這人只要是一死了,哪裡還能有對峙的人去。
“這蔣老爺後來就瘋了,隱居起來了,現在儼然就是一個瘋老頭子,你問他什麼,他一丁點都偶不知道。”南遙王突然想起來自己見到那個老頭子的時候,他突然全身打了一個冷顫,那老頭子果然是瘋言瘋語的。
“外公見到那個人了?”木宜暄認真的看着南遙王,在等待着一個答案。
南遙王笑了笑,點了點頭,木宜暄頓時來了興趣,衝着南遙王笑着道:“既然如此,那我現在也去一趟看看,你覺得如何?”
一聽到暄兒要過去,南遙王頓時緊張起來,不可置信的看着木宜暄道:“你當真是要去?那可是一個瘋老頭子,外公覺得自己是全天下第一瘋,不敢有人說自己是第二瘋,可是這老頭可當真是當之無愧啊。”
能夠得到外公的讚許,木宜暄就更加要去看一看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