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老爺派人過來問您準備給皇后什麼賀禮?”胡嬤嬤晗着首,謙卑的問道。“二皇子那兒太張揚了,這邊給皇后娘娘的禮既不能太招搖了,也不能那麼寒酸,胡嬤嬤,去告訴老爺把府裡新得的那顆八寸夜明珠帶着吧!”老夫人用手撐着頭指尖壓了壓太陽穴,這兩天,將軍府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胡嬤嬤剛走到門口,老夫人又叫住了她:“給暄兒送一套好的衣服首飾過去吧,我看這孩子平日裡太簡素了,要一套稍微鮮豔一些的,皇后的宴會上有不少官宦親眷,暄兒也不小了,是時候該爲她長長眼挑一挑了!”
西苑,入畫正美滋滋的給木宜暄梳妝,她看着穿戴好的木宜暄兩眼直直的說:“小姐,老夫人送來的這衣服,這首飾太適合你了!簡直就是畫中人!”木宜暄不好意思的點了一下她的眉頭嗔道:“入畫的嘴是越來越甜了!”
“小姐,聽去二皇子府送禮的人說這次二皇子府可熱鬧了,達官貴人去的是真不少,想必皇后娘娘的宴請也更熱鬧,哎,只可惜我不能去了!”入畫無不惋惜的道。“二皇子府很熱鬧?”木宜暄重複了一句入畫的話,心裡暗自腹誹:“雲韜,你這真是自找的,當今陛下疑心特重,你真是會觸黴頭!”
入畫見木宜暄若有所思的樣子,嘴角還露出一絲淺笑,故作不滿的道:“小姐,你有沒有聽我在說話啊!”木宜暄回過神,重重的點點頭:“有啊,有在聽,皇后的宴會很熱鬧嘛!”
宴會確實很熱鬧,距離皇后的正言宮還有一段距離,兩邊每隔幾米就掛上了一個燈籠,映在轎子窗口的布簾上,竟連裡面也有了微微亮的光,木宜暄很想看看大瑾帝國的皇宮是怎麼樣子的,可無奈和老夫人一個轎子只得正襟危坐。
“將軍府木老夫人獻八寸夜明珠一顆!”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木宜暄知道
皇后的正言宮到了,果然,不一會兒就有人來揭簾子迎她們下去。
“是你!你不是凌霄殿的人嗎?怎麼會跟木老夫人來了這裡!”誰知她們剛下了轎子就迎面碰上了調戲過木宜暄的五皇子云臨。
“我並不認識你!”木宜暄急着跟他撇清關係,在老夫人身邊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美人不記得我啦,那天你在梨樹下的絕妙風姿我可是記憶猶新吶,你怎麼能這麼快就忘了本皇子呢,本皇子再怎麼說也是英俊瀟灑風流倜儻啊!”雲臨兩句話就變成了本來面目,一邊搖着自己的標誌性桃色木扇,一邊很自戀的閉着眼微微昂頭。
“祖母,我們走吧!”木宜暄並不看雲臨耍帥的樣子,想扶着老夫人從他旁邊繞過去,誰知雲臨卻橫着摺扇擋在了她們面前。
“讓開,你知道你攔的誰嗎?”木宜暄見他不依不饒微微動怒。
“不讓,除非你告訴我你是誰,我就親自帶木老夫人進去!”雲臨一臉無賴樣。
“將軍府木宜暄!”木宜暄真是忍到了極點,但在這兒又不好發作。
“木宜暄,好名字,木老夫人,您這邊請!我五皇子云臨親自帶您進去!”雲臨做了個彎腰請進的姿勢。
正言宮外面佈置的奢華,裡面更甚。木宜暄早就向入畫打聽了這齊皇后,元帝的結髮妻子,和元帝一起打的天下,自她稱後以來後宮鮮有別的妃子,人人都道皇上和皇后感情深篤。
木宜暄坐在老夫人身後,打量着上首那個穿繡雙鳳深紫色長袍的女人,容顏倒還顯年輕,相貌卻不過中人之姿,眉裡眼角隱藏着一絲陰狠。木宜暄心裡不禁冷笑,什麼感情深篤,明明就是爲妻者善妒。
宴會無非就是按慣例向皇后獻禮,再找盡各種詞語的稱讚一番,被稱讚的人還要裝的謙虛低調,木
宜暄深感無聊的自顧吃着案几上的各色小吃,看着皇后精心安排的歌舞表演。
“母后,我曾經有幸去過將軍府一次,聽說府上的木三小姐詩詞歌賦樣樣精通,尤其擅長歌舞,靈兒看今天的歌舞實在平常,不如我們請木三小姐爲我們表演一下吧!”木宜暄知道今天肯定得和雲靈碰面,所以她開始看見雲靈的時候就儘量把頭往低了壓,不想還是被她看到了。
“皇后娘娘有所不知,我這個三孫女因故失蹤了好多年,是近來纔回到府上的,我們才知道她被庵裡的姑子收留養大,所以,並沒有擅長歌舞這一說,肯定是公主殿下聽錯了,我的二孫女倒是精通詩詞,擅長歌舞!”木老夫人維護木宜暄,果斷的站起來說道。
“老夫人有所不知,這木三小姐從庵裡回來之前有過一番奇遇,受佛光感召,所以樣樣不學自通!”雲靈上次被折騰的夠慘,聽說要做善事才能消除臉腫,自己愣是好幾天沒發脾氣懲罰宮女,還分了不少賞錢,好幾天都沒敢出門,這次被她好不容易逮着了機會怎麼會輕易放過木宜暄。
“既然這樣,那就跳一曲吧,無論好壞,本宮蓋不責罰就是,今天的宴會本來就是圖個熱鬧!”皇后不等老夫人再辯解就直接下了命令。
好個圖個熱鬧,話裡擺明了說即使木宜暄出醜也無妨只當是看個笑話了,木宜暄心裡暗暗冷笑,不過,這個原主木宜暄應該是不會什麼舞蹈的,不過幸好現在的木宜暄在現代除了考古愛好的就是古典的東西,所以她報學了古典舞的課程。
“皇后娘娘,那臣女就不才獻醜了!”木宜暄正欲走出去,老夫人暗暗扯了扯木宜暄的衣袖,用眼神告訴她:不要勉強,她再想辦法。老夫人知道今天來的人太多,如果木宜暄跳雜了就不是出醜那麼簡單了,木三小姐從此在京城就擡不起頭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