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馬谷進來孤雲的房間,望着躺着的孤雲,孤雲見了司馬谷來了。
他無力的喚道:“父親。”
司馬谷搬來椅子,坐了孤雲的身側,二話沒說,只是握着孤雲的手,那麼看着他,顫抖的嘴脣,卻說不出話來,千言萬語,卻只說了一句:“兒子,好好養傷。”
孤雲勉強擠出一個微笑道:“父親。”
司馬谷安慰道:“別想太多了,養傷要緊。”
孤雲望着司馬谷憔悴的臉,歲月不饒人,心裡很不是滋味,父親老了,可自己時時卻還讓父親擔心受怕。
心然此時進了屋,道:“司馬谷大人,孤雲先生可好點了。”
司馬谷見到了心然,忙起身,恭敬道:“多謝皇后關心,犬兒已無大礙。”
孤雲見了心然,聽聞父親稱心然爲皇后,心裡有些驚訝,但也欲起身行禮道:“孤雲參見皇后,皇后吉祥。”
心然忙上前阻止道:“孤雲先生有傷在身,那些規矩,可免了。”
孤雲微微低頭道:“謝皇后。”然望着心然,都說索亞的孫兒,當今皇后,心然,是滿洲第一才女,才貌雙全,今兒,瞧着,果然是名不虛傳,傾國傾城的美貌,溫柔賢淑,一顰一笑,淡然恬靜,他從她的身上,嗅到了熟悉的味道。
這麼想着,對心然的欽佩或者熟悉油然多了幾分,也忘了禮儀,多看了心然會兒。
心然望着孤雲異樣的眼神,微微偏頭,臉頰的兩邊,有淡淡的紅暈,讓人看起來,更是嬌豔欲滴,心神迷醉。
司馬谷似乎也瞭解了尷尬的氣氛,便微微低頭道:“司馬谷敢問,皇后何時啓程回宮?”
孤雲忽然發覺自己失了態,忙躺了下去,靜默不語。
心然望了望孤雲,又望着司馬穀道:“既然,孤雲先生現已無礙,我這會兒來,就是跟你說聲,我要回宮了,畢竟皇上也受了傷。”
司馬穀道:“犬兒,有勞娘娘掛心了。”
心然客氣的微微一笑,又望着孤雲道:“孤雲先生,畢竟是爲了救皇上,而受的傷,皇上也囑咐我,要好好的照顧孤雲先生,這是自然的。”
孤雲道:“謝謝皇后娘娘,孤雲想問皇后娘娘,皇上的傷,現在如何?”
心然對孤雲說話時,竟多了幾分的冷漠與威嚴,道:“孤雲先生,多謝你的關心,其他的你就無需多想,儘管安心養傷就是。”接着在萍兒的攙扶下,走了出去。
孤雲忽然叫住她:“皇后娘娘,請留步。”
心然停住腳步,微微偏身,顯然還處於尷尬的氣氛中,她道:“孤雲先生,可還有何吩咐?”
孤雲望着司馬穀道:“父親,可允許孤雲和皇后娘娘單獨談談。”
心然一聽,神色生硬,越發的冷淡。
司馬谷忙斥責孤雲道:“孤雲,你今兒怎啦,越發的放肆。”
此話一出,心然望着司馬谷,複雜的眼神,尷尬的氣氛,一時緩和不過來。
房間裡盡是壓抑的死寂。
良久,心然道:“孤雲先生,本宮急於啓程回宮,告辭。”說完在心然的攙扶下,匆匆離去。
司馬谷知道自己一時失言了,便微微低着頭道:“司馬谷恭送皇后娘娘。”
待心然走了之後,司馬谷見心然大轉變的態度,就瞪着孤雲道:“你怎麼回事?竟這般不懂放肆,膽大,這下可好了,惹惱了皇后,皇后不和你追究,算是格外開恩了。”
孤雲也知道了自己的失態,便道:“父親,兒子知錯了,請父親責罰。”
司馬谷搖搖頭道:“罷了,你好生養傷。”說完徑直走了出去。
孤雲想着,他們都誤會了,認爲自己的一時失態,是對皇后有非分之想,殊不知,只是欽佩皇后的才華。
心然向索亞等人辭了行,在院落裡徘徊,似乎有什麼事放不下一樣。
萍兒不解,問:“主子,您怎麼啦,可還有事情沒辦妥的?”
心然道:“去找孤雲先生。”
孤雲的確有事要交代心然,他正躺着牀上,鬱鬱不樂。
這時,萍兒推開虛掩的門,心然走了進來,對着萍兒道:“你暫且在門外候着。”
萍兒點頭後,立在一旁。
孤雲見心然最終還是來了。
心然淡然道:“孤雲先生,好些了嗎?”
孤雲聽着心然冷淡的聲音,竟有些許的失望,歉意道:“先前,孤雲多有冒犯,多謝皇后娘娘的寬宏大量。”
“孤雲先生,你若是因爲這個,本宮先退下了。”心然對孤雲,似乎沒了好感,倒有一絲的輕浮,保持着生疏冷淡的距離。
“不,孤雲,是有事求皇后娘娘。”孤雲急道。
心然望着孤雲,道:“有事請說。”
“孤雲想想娘娘,替孤雲探望一個人。”
“誰。”
“孤雲木羅,她是新選的秀女,她是我妹妹,她進宮也有好些日子了,我這個做哥哥,心裡頭很想念她,不知她今兒過的好不好?”孤雲道。
心然淺淺一笑道:“孤雲先生,你這個做哥哥的做的倒是挺上心的,孤雲木羅,有你這樣的哥哥,真好,放心吧,我會的。”
孤雲心下歡喜道:“多謝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