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熊和那頭四個獠牙的巨大野豬體形幾乎是一樣大小,而且都是狂暴猛獸,本可以打個難解難分;但這是野豬的領地,野豬是有後備力量的,而且野豬打架從來就不講江湖規矩,野豬家族裡的三姑六婆一擁而上,黑熊就雙手難敵四拳了。四面的圍攻把黑熊惹得手忙腳亂,咆哮如雷,漸漸地就招架不住了,只得一邊打一邊退。
衆人護着駱駝正行間,對岸黑熊和野豬的打鬥聲又傳了過來,不一會工夫,戰場又移動到了隊伍的前方。
人和黑熊、野豬中間的溪流只有不到一米。溪牀中分佈着大大小小的岩石,兩岸的草地上點綴着體積大一些的巨巖,往上就是一條兩三米寬的草地路面,再往上就是密密麻麻的原始森林了。所以,人和黑熊、野豬的戰場相隔不到十米,如果野豬和黑熊向隊伍攻擊,只需幾步就跳過來了,端的是兇險萬分;就算有武器防衛,但如果十幾頭野豬猛衝過來的話,卻也會手忙腳亂;最重要的是,槍聲和猛獸的衝擊會驚嚇到駱駝,甚至會引起駱駝失驚亂跑。
問天只得讓隊伍停了下來,大家緊張地盯着對面的猛獸戰場,拿着武器的雙手都滲出了汗水。
高曉飛不耐煩地說:“老大!乾脆把它們全殺了,省得在這裡提心吊膽地跟着它們熬!”
問天低聲罵道:“你也不動動腦子,我們十幾匹駱駝,先不說野豬的攻擊,只要是槍一響,駱駝受驚了怎麼辦?不到萬不得已,不能開槍,但要做好隨時開槍的準備。”
***拍了拍高曉飛的肩膀:“曉飛!蒙古是一個允許狩獵的國家,以後有的是機會讓你打個夠,但現在真的不能開槍。”
凱麗也白了他一眼:“你平常的狗屎聰明哪去了?腦子可是個日用品,希望你不要把它當成裝飾品了。”
木子忍不住捂嘴竊笑。
黑熊退了一段路,突然又咆哮如雷,轉身張開了血盆大口,熊掌飛舞,身體團團轉動,抵擋着來自十幾頭野豬的瘋狂圍攻,一時之間,戰鬥又進入了膠着狀態。
問天一招手,隊伍又緩緩前進。
黑熊打一陣又退一陣,隊伍跟在它們的後面,慢慢地來到了森林的邊緣地帶。
李向東拉引着駱駝走在前面,看着森林的邊緣低聲驚呼道:“你們看,前面好像有一道峽谷。”
問天也同時看到了,心想只要到了峽谷邊,森林肯定會稀疏很多,駱駝就可以順着峽谷的邊沿地帶繞過去,只要脫離了猛獸戰場,就不用提心吊膽了。
隨着隊伍漸漸移動,視野也越來越寬,之前所看到的峽谷其實並不是峽谷,而是一個凹陷下去的天坑,只因爲太過龐大了,從遠處看被兩邊的森林擋住了視線,以爲是一道峽谷。
整個天坑的兩邊走向長度在一千米左右,前後的寬度在五百多米,垂直而下;天坑的底部霧氣繚繞,深不見底,像一個巨大的火山口;四周似刀削的懸崖峭壁,異常險峻,溪水流過岩石,衝下天坑。
問天緊緊地注視着戰場,一邊輕聲說:“陳教授!你和向東引駱駝繞着天坑的邊沿過去,注意安全,剩下的人警戒,然後跟着駱駝後面慢慢退出去。”
黑熊和野豬之戰已經到了白熱化階段,也慢慢地移動到了天坑的懸崖邊緣,但黑熊的幾次反攻之勢都被野豬壓了下來,那頭長着四個獠牙的巨大野豬更是越戰越勇,十幾頭野豬的瘋狂撲咬,已是讓黑熊首尾不能相顧,更不用說是突圍了。
咆哮如雷的激鬥中,一頭野豬從後面一口咬住了黑熊的後腿,並使勁地往後拉扯。黑熊吃痛,吼聲如雷,一轉身,巨掌橫掃,一巴掌把咬着它的那頭野豬拍了出去,直向對岸飛了過來,一下子摔在了衆人的腳邊。野豬連續翻了幾翻,咆哮幾聲,向着衆人的腳衝撞亂咬。
“快,快讓駱駝蹲下去。”問天大喊一聲,舉起了手槍。
黑熊轉身把咬住它的那頭野豬拍了出去,但它的側面卻也是門戶大開。那頭四個獠牙的巨大野豬咆哮一聲,猛地衝撞過來,正撞在了黑熊的腰上。黑熊頓時被撞翻在地,它滾了兩滾,正掙扎着爬起來,那頭大野豬和另外兩頭野豬同時衝了上來,咆哮聲中,一下子撞在了黑熊的身上,把黑熊撞得飛了起來,直向着天坑的懸崖邊飛出,隨着黑熊的慘叫聲中,墜入了深不見底的天坑之下。
那頭被黑熊拍過來的野豬本來就被打得半暈了,腳步踉蹌地竄了幾個圈,被***舉起**一劈,嚎叫了幾聲,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掙扎哀號。
那邊的十幾頭野豬聽到了哀號聲,頓時鬃毛直豎,一齊咆哮如雷,就像一羣亡命之徒,瘋狂地向着隊伍衝撞過來。
兩頭金雕從空中看見野豬衝過溪流,高聲鳴叫,向下俯衝。
“開槍!保護好駱駝。”問天對準了當頭的四牙巨豬,毫不猶豫地一扣扳機。
“呯”的一聲槍響,四牙巨豬的衝擊卻毫不停緩,直撞了過來。手槍子彈對它沒有絲毫威脅,它縱身一竄,已跳過了溪流,咆哮如雷聲中已然衝近前來。
“呯”的又是一聲槍響,卻是***獵槍的聲音,一槍正好打在了四牙巨豬的背上。四牙巨豬一個翻滾,爬起來繼續衝來。
一時間槍聲大作,四支手槍和一支*****一齊對着野豬開火。雙鵰嘶鳴甚急,上升到了空中,繞着戰場不停地盤旋。陳林、李向東和木子不停去撫摸着蹲在草地上的駱駝,讓它們不至於受到驚嚇。
***毫不停頓,一扣槍機,“呯”的又是一槍,正打在了四牙巨豬的前腿窩處。那四牙巨豬一個翻滾,卻又快速爬了起來,咆哮如雷,直向着***衝了過來。
***着地翻滾,躲過了四牙巨豬的致命一撞,側身躺在地上,獵槍一舉,幾乎是貼着了四牙巨豬的脖子之處,一扣扳機,“呯”的一聲槍響,四牙巨豬一聲嚎叫,斜斜撞了出去。***一轉身子,趴在地上,獵槍一架,又是一扣扳機,“呯”的又是一槍,正打在四牙巨豬的肚子上。四牙巨豬一聲慘叫,身體翻了幾翻,一頭向天坑衝了出去,咆哮聲中,如同黑熊一樣,慘叫着跌落了深不見底的天坑之中。
四牙巨豬跌落了懸崖天坑,野豬家族就好像沒有了主心骨,和黑熊的激戰本來就讓它們幾乎耗盡了力氣,氣勢已經大不如前;加之又有兩頭金雕在空中鳴叫掠陣,豬心已然不穩,都嚎叫着向森林裡逃竄,留下了六七頭被打死打傷的橫七豎八躺在草地上。
“***!你受傷了嗎?”問天看到***仰天躺在溪邊的草地上喘氣,連忙走了過去。
“我沒事!”***滿臉是血躺着,喘着粗氣回答,“我可從來沒見過這麼大、這麼兇猛的野豬!居然用了四顆子彈,連着蕭大哥你開的那一槍,一共五槍啊,我還差點就和它同歸於盡了!”他剛纔的一戰,還真的是驚心動魄,生死懸於一線。
“沒事就好!”問天鬆了一口氣,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洗洗臉。”他轉過身去,問道,“大家有沒有受傷?”
衆人都東倒西歪地坐在地上喘着氣休息,幸好都沒有受傷。
問天走到天坑的懸崖邊,只見天坑下面霧氣繚繞,時濃時淡,如幻似夢。
陳林、李向東和木子也一起走了過來,心想那頭黑熊和野豬是死對頭,死了卻又死在了一起,真正不是冤家不聚頭了。
突然間,身後傳來了幾聲咆哮,先前被黑熊拍飛過來、又被*****打暈的那頭野豬一下子翻爬起身,低着頭猛地向着距離最近的木子衝了過去。
站在懸崖邊的四人其實都已經返身走了回來,但誰都沒料到會突生變故,木子更是猝不及防,身子卻也下意識地閃避。可那受傷的野豬速度奇快,一瞬間已衝了過來。木子一扭腰,但也只是閃開了野豬的正面衝撞,雙腳被豬身橫裡一掃,“啊”的一聲驚呼,整個身體已被撞得向着天坑飛出。
那頭野豬也同樣收腳不住,慘叫着跌了下去。
這驚心動魄的變故讓所有的人都來不及想就已經發生了!
千鈞一髮之際,一隻大手閃電般伸出,一把抓住了木子求生本能伸出的右手,正是蕭問天及時相救。他用力一扯,把木子硬生生地從死亡的邊緣地帶拖了回來,順着她回來之勢一個轉身,借力一甩,把木子整個人甩向了正在過來的江若溪懷中。
問天雙腳已經踏在了懸崖絕壁的邊緣,腳下用力,正想跨步回來,哪知“轟隆隆”一聲巨響,踩在雙腳之下的岩石突然開裂並瞬間崩塌下去。問天來不及撲出,整個人向下急墜,瞬間不見影蹤……
雙鵰高聲急鳴,自空中向下俯衝。
“老爸!”凱麗撕心裂肺地驚呼着,縱身一躍,毫不猶豫地向着天坑跳了下去。
“不要!”高曉飛和身撲出,眼明手快地一把抓住了凱麗的揹包,把她扯了回來,反手一抱,兩人一齊滾倒在草地上。
“放開我,放開我,讓我去救老爸。”凱麗極力掙扎,血紅的雙眼瞪着高曉飛。
“你這是去找死,不是去救人!”高曉飛使勁把凱麗抱緊,嘶啞着聲音對着她大吼。
慢慢地,凱麗恢復了理智,“哇”的一聲大哭起來:“老爸……”
高曉飛雙眼一熱,兩行淚水流了下來,把凱麗扶了起來,緊緊地抱着。
“老爸沒了!老爸沒了!”凱麗熱淚滾滾,又哭了起來。
“不會的!不會的!老大不會死的,他是雪狼,他是傳奇,不會死的!”高曉飛一邊抹着凱麗的眼淚,一邊哭着安慰她。
問天的墜崖,讓探險隊裡所有人的心中都陰雲密佈。
“凱麗!對不起!叔叔是爲了救我才墜崖的。”木子淚流滿面地哭着說。
凱麗搖了搖頭,流着眼淚哽咽道:“木子!不關你的事,不管是誰遇到了危險,老爸都會毫不猶豫地去相救的,我這條命,都數不清被他救過幾次了!”
木子一把抱住了她,兩人又嚎然大哭。
陳林是考古出身,幾十年的考古經歷讓他能夠坦然面對各種危險;江若溪是軍人出身,警察的性質也讓她能夠面對各種死亡;而***是獵人,在他的信念裡,問天就是神一樣的存在,更不會就此死去。
只聽得兩聲雕鳴,兩頭金雕一齊從天坑下衝了上來,在空中盤旋了一圈後,下降在衆人旁邊的一塊岩石上。
“大金二金!老爸在不在下面?”凱麗一下子撲了過去,焦急地問着金雕。
但金雕雖通人性,卻不會說人話,只是看着凱麗叫了幾聲,轉頭自顧自地梳理着羽毛。
“大金二金!你們倒是說話呀!老爸在不在下面?”凱麗急得又哭了出來。
***看見金雕身上的羽毛粘滿了水氣,心想下面的空氣肯定非常潮溼,只是霧氣太大,根本就看不到天坑的深淺。他思索片刻,似有所悟地說:“蕭大哥應該沒有跌到下面,否則的話,金雕肯定會不停地鳴叫示警的,而它們卻如此地安靜。”
衆人又驚又喜,一齊點頭。
“我們把航拍器飛下去看看吧?”李向東提議道。
陳林搖了搖頭說:“天坑裡霧氣太大,就算航拍器也看不到,趕緊把繩子全部拿出來,我們必須要到天坑的底部去救問天!”
江若溪和***連忙過去整理裝備,準備下坑開展救援。
高曉飛和凱麗畢竟都是受到過專業軍事訓練的人,悲痛過後很快恢復了狀態。
木子也是受過專業訓練的人,擦乾眼淚之後也投入了救援的準備之中。
江若溪看着***說:“***!這裡的狀況必須要你在才行,你和陳教授、向東和木子留在地面上,由我帶着曉飛、凱麗下去救援老大。陳教授!你怎麼看?”
“不,我一定要下去,叔叔是爲了救我而墜崖的,我一定要下去救他。”木子一下子又流下了眼淚。
陳林看到木子流着眼淚,但卻是鼓足了勁的樣子,無可奈何地嘆息了一聲:“若溪!就由她去吧!”
***說:“天坑下面不知道會是什麼環境,但肯定危險重重,你們一定要小心!”
陳林看着高曉飛、凱麗和木子三人強調說:“天坑底下,絕對是危機四伏,你們一定要聽從若溪的安排,切不可私自行動,明白嗎?”
“明白。”三人點頭答應。
天坑懸崖絕壁之下。
蕭問天突遇變故,身體隨着落石急速下墜。他是經歷過大起大落之人,有着臨危不亂的潛質,雙腳急蹬落石,借力和身一撲,雙手揮出,抓向崖壁。他身體一撞,已是貼在了懸崖絕壁之上,右手一抓,抓住了一叢小灌木,身體緩了一緩,“啪”的一聲,小灌木連根被拔起,身體又快速下墜。他雙手死命扣住崖壁,好讓身體的下墜之勢得以放緩,左手又忽地一下抓住了一叢雜草,但身體一緩,又把雜草連根拔起。他身體急速下墜之間,無從借力,一連抓住了好幾次的灌木雜草,但都阻止不了下墜之勢,直向底部滑落。
他左腳突然一頓,滑落踩在了一塊凸出的岩石上,身體一停,左手一緊,牢牢地抓住了一株小灌木。他右手趁着停下的一瞬,伸手去拔套在腿部的軍刀。
“轟隆”一聲,腳下踩着那塊不大的岩石同樣承受不住他下墜的衝擊,一下子又崩塌下去,他腳下一空,整個人又向下墜落,但軍刀已握在了手上。
問天大喝一聲,狠命把軍刀盡力插向懸崖絕壁,“嘣”的一聲,石壁堅硬無比,“嚓嚓嚓”一路的聲響,身體的下墜之勢拖着軍刀在石壁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火花線。“咔”的一聲,身體突然一頓,猛地停了下來,卻是軍刀卡在了一道石縫之中。問天左手一抓,又抓住了一株灌木,雙腳左右擺動,用腳尖搜索着踩踏點,右腳終於踩進了一處凹陷進去的地方。他身體一輕,閉上雙眼深深地呼吸了幾下,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靜默片刻之後,他仰頭向上看去,只見頭頂上面霧氣繚繞,已經是看不到懸崖頂上了,也不知下墜了到底有多高的距離。
突然雕鳴聲傳來,雙鵰透過霧氣,向下俯衝。
問天轉身不得,胸口中氣悶難受,更是無法出聲呼喚,耳邊又聽得雙鵰在天坑裡盤旋了一圈,鳴叫了幾聲,又雙雙向上飛出。
問天心想:不知雙鵰是否發現了自己。
他身體緊緊地貼在懸崖絕壁之上,左右搜索着能夠容身之處,發現左側的懸崖上生長着一棵碗口粗細的松樹,似乎可以做爲暫時的容身地帶。他把軍刀調整了一下,讓刀身牢牢地卡穩石縫;然後騰出左手,慢慢地解下扣在揹包外的繩子,在腰上繞了一圈,扣上保險扣,把繩子的一頭甩向松樹樹幹。他貼着懸崖絕壁,根本就無從借力,甩了好幾次,保險扣的重力終於在樹幹上繞了兩圈。問天扯了扯繩子,換上左手抓緊灌木,把右手的軍刀插回套中,然後手腳並用,慢慢地摸索着攀巖而過。
問天攀到了那棵松樹之處,一腳踏上了樹幹,這才長長地舒出了一口氣,頓時間全身無力,一下子坐了下來,靠在石壁上閉上雙眼,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氣。休息了一會後,他低頭向下看去,可以看到天坑底部都是茂密的原始森林,目測還有幾十米高的距離。他隨身所帶的繩子都是短距離的,根本就夠不到地面。
問天仰頭向上喊了兩聲,卻聽不到任何迴應。他知道霧氣太濃,聲音根本就傳送不上去。伸手去摸腰間的手槍,本以爲可以鳴槍示警,給上面報個信,卻發現手槍已經不在身上,想來是跌下來時掉到了天坑的底下。
問天只感到渾身痠痛無比,雙手手指更是被拉磨得血肉模糊,慘不忍睹,發出鑽心的激痛。他解下揹包,找出小型急救包,簡單地處理了一下傷口,找出手套戴上,這纔回頭審視着身後的環境。
松樹是從一處大裂縫中長出來的,裂縫中卻有着一個五六十公分左右大的石洞,洞中有涼風吹出。問天心想:洞中能夠吹出涼風,應該是通往天坑底下的,只是不知這石洞能不能通過我的身體。但既然到了這裡,少不得去探一探這個原始天坑,看看這地底之下到底隱藏着什麼秘密。
他收拾好繩子,檢查了一下隨身裝備,拿出強光手電往洞裡照去。洞穴並不大,但也能夠容納一人爬過。問天伏低身子,打開強光手電,慢慢地向洞裡爬去。
天坑懸崖絕壁頂上。
衆人已把五股繩子並排在懸崖絕壁上固定好,江若溪、高曉飛、凱麗和木子四人檢查着各人的裝備,準備下到天坑底部展開救援。
“若溪!救援任務危險重重!注意安全,一定要把問天找回來。”陳林看着江若溪,他知道,沒有了問天,探險隊的路根本就不知道該怎樣走,更別說是完成任務了!
江若溪點了點頭:“陳教授!放心吧,我相信老大不會那麼容易就死去,我們一定會找到老大,並把他帶上來的。”
***把*****解下,遞過去給江若溪:“帶上這個,下面用得着。”
江若溪雙手接過獵槍,往身後一背,解下手槍遞過去給***:“手槍你帶着,以防萬一。”
***接過手槍,說:“這裡的危險不大,你們專心救援。野豬不同於狼羣,它們不會很記仇,這次損失慘重,應該就不敢再來了,你放心吧。倒是下面,一定要步步提防!”
高曉飛也把手槍拿出來遞給木子,說道:“槍給你,我有***就夠了。”
懸崖速降,屬於極限運動的範疇,是利用繩索等裝備,由巖壁頂端垂直下降的一種極限運動,也是一種極其危險的運動。下降過程中,依靠雙腳用力蹬崖壁下降,整個人會懸空,用送繩的速度控制自己的下降速度。探索需要智慧,但是,更不可缺的是勇氣,一旦膽怯了,將會失去探索的勇氣,那麼一定不可能找到問題的答案。
四人扣上安全扣,背向着懸崖做好了下降的準備。
江若溪左右看了看高曉飛、凱麗和木子三人,說道:“注意調整下降速度,出發。”她雙腳一蹬,身體蕩了出去,右手放在腰眼處控制速度,左手控制平衡,利用自身的重力慢慢放鬆右手,身體往後坐壓,慢慢地、一點一點地送着繩子下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