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人蟻越來越多,從四面抱成蟻團滾滾而來,而且蟻團越來越大。
高曉飛雙腳亂跳,雙手舉着沙柳枝奮力撲打,一邊大喊道:“老大!今天我們恐怕真的要玩完了!”
問天反手一工兵鏟,把一個鐵桶般大的食人蟻團打飛,笑罵道:“你有點出息好不好?兇猛無比的中爪獸老子都能夠把它玩弄於股掌之中,更何況這些小小的食人蟻?”
高曉飛心想:你就吹吧!你自己不也是被中爪獸追得屁滾尿流的,不過這牛逼吹得也不過份,嗨!沒想到老大吹起牛逼來也是無敵的存在,但他的確也有吹牛的資本。
凱麗和木子、李向東護着江若溪衝出了食人蟻的包圍圈,向前急行,遠遠看見***和陳林拉着駱駝守在一旁。
陳林迎了上來,急問道:“問天和曉飛呢?”
江若溪回答道:“他們阻止食人蟻,被圍困住了!”
凱麗放開江若溪,喘着氣說道:“木子!給若溪姐的傷腳上藥,我去把他們接出來。”
她在裝備包裡拿了兩顆催淚瓦斯彈放進口袋裡,又快速地去解開行李,挑了兩件衣服出來,喊道:“每個人徵用一件衣服,拿過來給我,快點。***大哥!汽油幫我拿過來。”
衆人七手八腳地湊了七八件衣服,一齊鋪在地上。***拿過來汽油,把衣服淋溼,凱麗又用三枝柳枝把衣服纏成了三大把,拿起來就往回衝。
“凱麗!我和你一塊去。”李向東和***幾乎異口同聲地說。
凱麗回頭喊道:“食人蟻肯定怕火,有了這些,我一個人就夠了,人多了反而不好。你們照顧好若溪姐,等我們逃出來了準備開跑。”
凱麗心急如焚,手上拿着那些淋上了汽油的衣服,放開了雙腳飛奔。遠遠看見問天和高曉飛背靠背在奮力抵抗食人蟻,但食人蟻越來越多,整片沙漠上黑黝黝一遍,爬滿厚厚的一層。一團團的食人蟻球滾動着發起攻擊,兩人根本上就無法衝出包圍圈。
“老爸!接着。”凱麗跑近前去,一揚手,兩枝沙柳枝纏住的衣服飛向包圍圈中間。問天一把接着,分了一枝給高曉飛。
凱麗點燃了一把衣服,頓時火焰飛舞。她雙手拿着沙柳枝,火把往沙漠上的食人蟻一掃,只聽得噼噼啪啪聲不絕於耳,猶如放鞭炮的感覺;緊跟着一陣陣的焦臭味撲鼻而來。食人蟻一下子被燒死了不少,紛紛向兩邊逃命。但火焰一過,食人蟻又捨生忘死地踩着被燒死燒傷的同類擁了上來。
“噢耶!仙女!你太棒了!”高曉飛大聲歡呼。
凱麗手拿火把沿着地面掃過,跨步衝進了包圍圈。她衝近中間,喊道:“點火!”三支火把同時向前一伸,頓時燃起了熊熊大火。三個人的火把同時往下左右橫掃,一下子把食人蟻燒得紛紛潰逃,亂成一團,三人終於匯合到了一起。
“組成三角形防禦圈,衝出去!”問天一聲嚎吼,三個人背靠背掄動着火把,轉動着圈子,猶如一個巨大的風火輪在轉動,慢慢地向着包圍圈的外圍衝去。一時間烈火焰焰,濃煙滾滾,燒得食人蟻四散逃命。
“仙女!現在的情景,像不像我們在東北秘境的魔界中和老虎搏鬥時一樣?”高曉飛掄着火把高聲問道。
“像極了!還有仙境打狗,也是這樣。”凱麗哈哈大笑。
“對!你就是在那裡修成了正果成的仙!”三個人縱聲長笑。
“衝出去!”只見火焰騰空,濃煙瀰漫。三人跳出食人蟻包圍圈,回頭把未燒完的火把一字擺開,以暫時阻擋住食人蟻的追擊,然後相互扶持着向前走去。
剛走出兩步,凱麗忽地回過身來,從口袋裡拿出一顆催淚瓦斯彈,猛地拉開了拉環,一下子扔進了食人蟻羣的中間位置,罵道:“我薰死你們。”
催淚瓦斯彈一打開,頓時濃煙滾滾,煙霧繚繞着四處散開,慢慢地覆蓋着整個食人蟻羣的範圍。
高曉飛大聲讚道:“仙女!你超棒了!居然連這玩意都帶來了!這下有得它們受了!”他話音未落,一陣風吹過,煙霧頓時改變了方向,盤旋着向三人飄來。
問天哭笑不得,一拉他們兩個:“快跑啊!這回是有得我們受了!”
催淚瓦斯的煙霧頃刻之間瀰漫開來,把人和食人蟻都包圍在其中。三人一邊咳嗽不止,一邊沒命地奔逃,狼狽到了極點。催淚瓦斯會引起劇烈咳嗽,噴嚏不止,令人難以忍受,更會刺激到眼黏膜還有鼻腔內膜,讓人不住地流淚流鼻涕流口水。這種催淚瓦斯彈真的非常可怕,是天下最難受的物質!
“他們回來了!”木子激動地喊了起來。只見問天、高曉飛和凱麗三人相互扶持着,腳步踉蹌地走了過來。
“上駱駝,快跑,先離開這裡再說。”問天向着他們有氣無力地揮了揮手,三個人一路上拍着心口激烈地咳嗽不止,都已經是用脫了力,全身被火燒煙烤得黑黝黝的,臉上更是眼淚鼻涕和菸灰糊在了一起,完全分不清本來面貌了!
“怎麼這麼慘!”木子看着他們的樣子大惑不解。
高曉飛雙手叉腰,一邊咳嗽一邊抹着眼淚,喘着氣斷斷續續地說:“本來……本來跑出來也沒……沒什麼大事情,可仙女她……她扔了一顆催淚瓦斯彈,就把我們變成這熊樣了!”
凱麗一邊抹着眼淚在咳嗽,一邊忍不住好笑:“你不是還誇獎我帶了這寶貝嗎?我怎麼知道風會改向呢?這裡還有一顆沒扔呢,要不要再試試?”
江若溪看着他們的樣子,捂着嘴好笑:“你們,好可憐哦!”
“哈哈哈哈!”
騎着駱駝連續急行了一個小時左右,衆人又累又餓,更是被顛簸得渾身疼痛。
陳林回頭看到衆人都伏在駱駝上東倒西歪,就連平時從不見累的問天也伏在了駱駝上,知道他和高曉飛、凱麗三個的傷勢最爲嚴重,加上又被催淚瓦斯的煙霧薰到,刺激到眼黏膜還有鼻腔內膜,肯定是非常難受,就對着***說:“***!先找地方休整吧,他們的傷勢也需要上藥。”
***回頭一看,只見後面死氣沉沉的沒有一點聲息,他指着前面大聲說:“過了前面這座沙丘,我們就到底處休整,堅持一下,很快就到了。”
當駱駝踏上沙丘,又聽得空中雙鵰長鳴,似是發現了什麼新事物而興奮。***雙眼間只感到一陣光芒閃過,又覺得眼前一亮,忍不住大聲喊道:“水源!我們終於找到水源了!”沙丘之下,竟然是一片迷人的風光。
大家齊聲歡呼,從死氣沉沉的邊緣瞬間恢復了激情。沒想到,在這廣袤的沙漠之中竟然藏着這麼一處巨大的綠洲,周圍散落着幾個大大小小的湖泊,在這裡形成了罕見美麗而又奇異的自然景觀。以一座沙丘爲界,一邊是連綿不絕、一望無際茫茫的大沙漠,寸草不生,叫人絕望;一邊卻是水波盪漾、草木蔥蘢,一片生機盎然的景象。截然不同的自然景觀在這裡完美融合,交相輝映,美得令人窒息!無不讓人歎爲觀止!
***選擇了在一處湖邊安營紮寨,救助傷重的人。八個人個個都被食人蟻咬到,受了不同程度的傷。江若溪扭傷了腳,但並不是很嚴重,嚴重的是問天和高曉飛以及凱麗三個,手背和脖子、肩膀都被食人蟻咬得慘不忍睹。
食人蟻的體內有着一種帶毒性的蟻酸之類的化學物質,可以腐蝕很堅硬的物體充當食物,被咬得重了也非常危險,雖然現在的傷勢還不會致命,但被咬到後的皮膚會發生奇癢難當的感覺。好在這次的探險準備得非常充分,藥品也帶得比較全面,各人外敷內服之後,靜心將養,倒也無甚大事。只是又要停下來休息,於時間上無法趕路,但爲了養傷,卻也是沒有辦法。
“別動別動!”木子正在帳篷裡給凱麗上藥,她除了手背脖子和肩膀被咬之外,左邊臉上靠近耳朵處也被食人蟻咬了一口,微微發紅腫了起來。
“哎喲喲!這些食人蟻也太不近人情了!居然一點都不懂得憐香惜玉,這麼美的一張臉居然也下得去口!”木子一邊抹藥一邊忍不住笑。
凱麗白了她一眼:“我看是你更不近人情,居然還笑得出來?”
木子忍不住又笑出聲來:“我不是笑你被咬,而是想起你們三個剛逃出來的樣子時,就忍不住發笑!”
凱麗想起他們被催淚瓦斯煙霧薰得狼狽不堪樣子,也忍不住笑了起來:“不知老爸和高曉飛的傷勢怎麼樣了?我得過去看看他們!”
木子連忙把她按住:“哎哎哎!別動別動,你這正光着身子抹藥呢。”
正說話間,帳篷的門簾一揭,江若溪走了進來。她身上被咬的不算很多,腳上的傷敷了藥後基本上就不痛了,只是走起路來還是有點兒一拐一拐的樣子。她走過來看了看凱麗的傷勢,又用手託着她的下巴看了看,微笑道:“沒事,不會留疤痕的,還是天下第一美女!”
木子笑道:“聽到了吧?就算留下了疤痕,高曉飛也絕對不敢嫌棄你的,放心吧。”
“讓你胡說八道!”凱麗伸手往木子的腰間撓了撓,木子嘻笑着逃了開去。
“若溪姐!老爸和高曉飛他們傷得怎麼樣?”
江若溪笑道:“他們比你傷得重,不過也沒有太嚴重,現在上了藥休息半天,晚上再好好地睡一覺,明天早上就會好了。”
正如江若溪所說,衆人的傷勢經過了一天一夜的療養,都基本上恢復了狀態。
早晨,輕紗籠罩的湖水溫柔無比,白霧在湖面上方飄動,爲這片藏在沙漠中的綠色秘境增添了更多的神秘、更多的夢幻色彩!
凱麗和木子一早就起來攝影拍照,這些都是她們工作的一部分。沒想到剛走出帳篷就遇上了高曉飛也掛着相機從另一邊的帳篷裡出來,攝影都是他們自身的愛好,在攝影中既能夠激勵自己,又能夠開闊眼界,可以發現,或更好地提升自己的人生境界。
三個人沿着着大大小小的湖泊繞了一大圈,猶如漫步在一個心靈與自然的世界,感受着自然帶來的愜意,聆聽着只屬於自己的一份心情;然後,選擇了在一處無邊的草地上坐下,遠遠地望着湖面,靜靜地聽着水草在湖裡瘋長的聲音。湖面上像隔了一層模糊的水氣,氤氳瀰漫的溼度緊緊粘在淺灘的水草上。水草在逼仄的灣溝裡生長。
在遠處天際中鉛色沉重的雲朵上,日出開始穿透天幕,陽光兀自穿越了天空悠長的曲譜,把光一點點揉進湖水。湖面上的金光閃耀,圓圓的水紋在微風下延伸開來。
木子看着湖水,輕輕地嘆息了一聲,幽幽地說:“水的清澈,並非因爲它不含雜質,而是在於懂得沉澱,所以,纔會這麼美!”
凱麗嫣然一笑,接口道:“就像心的通透,不是因爲沒有雜念,而是在於明白取捨。”她側過身,看着木子的臉,輕輕地問道,“木子!你有沒有後悔過加入了我們探險隊?”
木子笑了笑,搖了搖頭說:“雖然說,這次的探險是我經歷過最爲艱險的探險,還差點就沒命了,但我,不後悔。認識你們,就好像讓我重新認識了自己,特別是叔叔,我現在真的好想好想,也叫他一聲老大!讓自己能夠真正地成爲你們中間的一員!”
高曉飛說:“如果我告訴你,我們所走過的險境之中,這裡的危險,只是很小的一部分,你還想加入嗎?”
木子說:“危險我不怕,更何況還有你們陪着,但我,還有很多的事還要去辦,但我真的希望,有那麼一天,我也會成爲你們其中的一員。就像叔叔說的那樣,道路越是泥濘,留下的足跡就越清晰;山越是陡峭,爬到山頂的人越稀少。人生貴在行動,只有付出了,纔能有所收穫。只要你願意走,路就在腳下。若是美好,叫做精彩;若是糟糕,就叫做經歷!”
凱麗笑了笑,伸手挎過她的肩膀,說道:“不管什麼時候,我們都會歡迎你。在這個世界上,太多的爲什麼沒有答案,太多的答案也沒有爲什麼。秘境探險這條路,我們會一直走下去,無論以什麼樣的姿態,也無論遇到多大的危險。”
木子點了點頭,說:“我也希望,有一天能夠成爲你們的一員。我更希望,你們每一次的探秘,每一次的最後結局,都能夠配得上一路走過來的顛沛流離。”
凱麗說道:“人與人之間的相知,或許就是一份孤獨與另一份孤獨的相遇、相惜、相依,亦是相似孤獨的總和。又或許,人生的過程,只是演繹一場於萬千人潮裡尋覓的那份靈魂!”
木子盈盈一笑:“也許吧。”
凱麗微微一笑,輕輕地說:“木子!謝謝你!”
木子也笑着說:“凱麗!我也謝謝你!謝謝你們!”
“兩位美女!別隻顧着謝謝了!只要有恆心,就不會辜負了曾經歷過的苦難與磨練!”高曉飛撿起一塊小石子投入水中,石子擦着水草尖落了下去。“叮咚”一聲,水珠蹦跳起來。特有的清脆響聲,迷戀着耳廓久久不肯散去,響起了朦朧的回聲,沒有落雷般的轟鳴,只有輕快跳動的節奏,“叮咚”“叮咚”“叮咚”……
清晨,開啓了黃昏的驚喜!黃昏,卻又成就了清晨的嘆息!
休整了兩個晚上,隊伍重新煥發生機。第三天的一早,十五匹駱駝在雙鵰的帶領下,又邁着步伐,走向了茫茫的沙漠深處。
放眼遠望,一片漫漫黃沙映入眼簾;更遠處,是連綿起伏的山丘,向着天際延伸。
兩旁紅色的沙丘漸漸多了起來,有的沙丘是“C”形曲線,有的是“S”形曲線。一道道優美的曲線向沙漠腹地延伸。陽光斜射在沙丘上,光和影相互輝映,一半黑一半紅,黑得沉靜,紅得嫵媚,簡明的線條大筆一揮,便撥弄出妖嬈而簡單的造型。在這裡,凱麗、木子和高曉飛他們總能夠輕而易舉地拍攝到精彩絕倫的沙丘照片。
隨着太陽的軌跡和光線的變化,沙漠上的顏色還在不斷地改變着。在這裡,時間彷彿放慢了腳步,讓人感受到的是,在一顆孤獨的星球上獨一無二的空間感和孤獨感。
衆人正沉浸在美景之中,領頭的***卻突然拉停了駱駝,驚叫道:“蕭大哥!這是血沙漠!我們已經進了血沙漠!”
大家都被他突然的喊聲嚇了一跳,一齊仔細審視着周圍的紅色沙漠,但除了沙漠由黃色變成了紅色之外,似乎並沒有任何動靜。
高曉飛看着周圍的景觀說:“***大哥!這裡很美啊!不會真有你所說專吸人血的死亡之蟲吧?”
***搖了搖頭,說:“傳說中,血沙漠就是靈魂的聚集之地,血沙漠裡的沙子就像鮮血一樣紅,非常恐怖;在血沙漠的地下,生長着一種叫做死亡之蟲的怪物,那是魔鬼的化身,專門吸取人血和各種動物的血漿,無論任何的生物靠近,絕無生還之理!但這只是傳說,我並不知道傳說是真是假!”
李向東向四周圍的紅色沙丘看了看,驚疑地說:“如果血沙漠和死亡之蟲的傳說是真的,這就太恐怖了!”
高曉飛看着沙丘說:“這沙漠的顏色雖然是紅色的,但也沒有傳說中說的紅得像鮮血一樣啊!而且這種紅還真的很美!”
問天看了看遠處的紅霞,又看了看周圍的紅色沙丘,說道:“不管傳說是真是假,我們都要小心謹慎,如果現在打退堂鼓,就是一種人生的落差,就配不上我們走了這麼久的腳步,也辜負了這一路走過來所受的苦難。把相機收起來,檢查武器裝備,我倒要見識見識,這死亡之蟲到底是什麼樣的。”
凱麗也慷慨激昂地說:“老爸說得對!生命的盡頭也不過是塵歸塵,土歸土,一土終將掩盡所有的塵世之殤!我也想見識見識,這死亡之蟲到底是什麼樣的。”
高曉飛也高聲說:“信心來自於實力,實力來自於精良的武器裝備。我們武器精良,何懼什麼死亡之蟲!”
“好!我們走。”***“咔”的一聲拉上*****的槍膛,催動駱駝起程。
雙鵰兩聲鳴叫,向前飛出。
所有的人都拿出了防身武器,眼睛緊緊地盯着紅色沙漠上的一舉一動。
地球上,幾乎所有的沙漠都是黃沙。沙漠變紅,是因爲沙子裡含有豐富的鐵元素,經過了億萬年的時間,這些鐵經過氧化後呈現紅色,裹在了砂石上,沙漠表面就變成了紅色。但這種紅色會隨着太陽的軌跡與光線的變化,又演變出不同的紅色。
越是往前行,紅色也就變得越是鮮豔,高飽和度的紅色與黑色涇渭分明,給人以強烈的視覺衝擊。隱隱約約的色彩純度變化,以及略微傾斜的上下分界、橫穿的畫面佈局,令畫面有了生動的活力。在光與影的相互輝映中,呈現出了紅色與黑色的交接,靈動中透着朦朧的神秘,天地間的瑰麗景象卻又被淋漓盡致地展現出來。
沙漠越來越紅,竟變成了血紅的顏色,好像就是在向世人告誡着,這裡是一個不能輕易踏進的地方。
血色沙漠給人的感覺,首先是自然風光的美麗。這裡藍天和沙漠的色彩對比強烈,沒有任何空氣污染,空氣透明度很高,一切看起來都很清晰,往往在距離上給人以錯覺。這裡的美是一種粗獷的美,感覺就像不在地球之上,景色已經遠遠超出了許多人以往對美景的想象。
血沙漠表面的褶皺,都是以沙丘的形式出現,這些血紅色的沙丘不規則地沿着長長的線條,一直向前波動起伏,遍佈在整個沙漠的表面。
當陽光照射着這一片血紅,當血色染紅了整個天際,一切描述美景的文字都顯得那麼蒼白無力。舉目望去,無際的血色上有寂寞的大風嗚咽地吹過。天,是高的;地,是沉厚雄壯而安靜的。血紅色的沙漠更是顯得悽豔恐怖,大地被化轉爲一片詩意的蒼涼。
但這種血紅的色彩卻又令人感到非常恐怖,一路上到處都散佈着動物的森森白骨,整片沙漠陰氣重重,鬼氣森森!只感覺到猶如血光蔽日,就像是一片陰慘慘的血色修羅世界。一具具的骸骨猶如魔像巍然而立,又像全部都沾染着猩紅的血水。連綿成片的骸骨,散落在這片陰森的煉獄之中,在無盡的空間裡漂浮,滾滾而流的血水在陰森森的白骨下呼嘯而過!
血沙漠,在兩分的荒蕪、三分的美豔之中,竟帶着五分的恐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