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尚且不知該如何操縱靈氣的景玲,如今根本不知該如何才能將靈氣收回,就在白凌志十分得意的想要將靈氣張嘴吞食之時,一道黑光出現在了他身後,悄然了顯露出了張揚的黑袍。
隱藏在暗處的神秘鬼仙終於在最爲危險的時刻現身,景玲看見那雙熟悉的血眸,便長長舒了口氣,而緊張消失之後,所有靈氣也意外歸於體內,她聽見男子發出的熟悉笑聲,看着她頗爲輕鬆的說:“我早就告訴過你,你的靈氣已經可以自由掌控。”
聞言,白凌志穆然一怔,若不是黑袍男子開口說話,他根本不曾料到屋子裡還有別的人存在。
在他訝然警惕回眸之時,黑袍男子已經沒有再隱藏周身戾氣和鬼氣,換上一臉陰冷之色,恐怖無比的瞪着一雙凌厲血眸對他說道:“我吞噬過厲鬼,吞噬過同類鬼仙,卻從未吞噬過陰陽人。聽說吞噬陰陽人和吞噬遊魂厲鬼一樣附身,不如,此刻便拿你當開胃菜,如何?”
他的聲音本不算猙獰恐怖,只是陰冷中帶着幾分譏諷戲謔,叫人聽了不由渾身緊繃。即便是存活了千百年的白凌志在嗅到黑袍鬼仙周身發出的戾氣之後,也知道他是一個比他厲害數倍的人物,暫時不敢輕舉妄動,甚至已然不想在收回存放在景玲體內的靈氣,只是暗暗計劃着該如何逃脫……
不過黑袍鬼仙似乎沒有打算給他這個機會,此時站立不動的他,周身戾氣和鬼氣早已隨着翻飛的黑袍涌動而出,幻化出無數黑色的藤蔓將白凌志四肢牢牢擒住。
白凌志表面上沒有掙扎,暗地裡卻已經催動法術與束縛着他的藤蔓相抗,發現這些由戾氣所化的藤蔓中積聚着強大的鬼術之力時,他深知以他的能力無法逃脫這束縛,只好在這時保持冷靜的看着黑袍鬼仙冷笑,虛張聲勢的說道:“別忘了我可是高馳的徒弟,除了鬼術之外,黑巫術我也會。即便無法用鬼術和你交手,但黑巫術卻可以對你下咒。”
說着,他便口唸咒語,黑袍鬼仙微蹙着鋒眉看着他,似乎想要聽清白凌志念着的法咒究竟是什麼,可他並沒有聽清白凌志所念字眼,只瞧見站在白凌志身後的景玲突然面色蒼白的捂住了胸口,疼痛難耐的緩緩倒地。黑袍男性這才意識到,白凌志居然是在對景玲下咒!
稍稍一個分神,白凌志便逮住了時機,集中身體所有鬼術之力,將纏住他的黑色藤蔓猛然爆破,以白家奇門遁甲之術消失在了窄小的屋子裡
。
不過黑袍鬼仙並沒有追蹤他的打算,而是緊張的走到了景玲身邊,看着被邢劍鋒及時扶住了她微微嘆了口氣:“看來白凌志是唯獨知曉你的生辰八字,才能對你下咒,我都不知道自己是什麼時候降生的,他哪有這個本事來對付我?”
說完這話,黑袍鬼仙便再次伸手點住了景玲的額頭,一邊幫她解咒,一邊緩緩繼續說道:“不過這個白凌志會黑巫術和鬼術,還會白家道派的法術,能力實在不容小覷。即便他方纔使出了全力逃脫我佈下的陣法,被鬼術反噬,也不見得真會傷了他的性命,說不定他很快便會再次捲土重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