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幫我消除所有可能存在的敵人和對手,他一直都是這樣,我已經不知道該拿他怎麼辦纔好了……”
聞言,蔣心悠稍稍一怔,有些驚訝的看着她追問:“如今月靈的魂魄印還在我體內,你這麼說,就不怕新月宮的人知道這些事嗎?”
“這些事?你指的是我方纔所說的這些,已經被無憂透露給新月宮的事?很早很早以前,在月靈還未對林皓白出手的時候,無憂就已經親口將這所有的一切告訴了月靈,不過那時她對月靈說的人是蒹葭,並非我天星,可如今新月宮的人早已知道真相,我若是再諸多隱瞞,豈不是顯得我心虛?”
兩個各自述說着往事糾葛的女人,就這麼無奈的靠在天河底部的石壁上,眼中有些相似的悲慟和無奈。末了,天星方纔看着蔣心悠淡淡開口:“不過,這也是我的仇恨怨妒啊。”
“這麼說來,新月宮便真是我們所有人共同的敵人了。”
說完這話,蔣心悠便心口一疼,暗中折磨她的種種傷害力,早已叫她十分熟悉。
不過這一次,她並沒有向天星尋求幫助,而是暗暗施法幻化出一把利刀握在手中:“她留在我體內的魂魄印,也在我心口處,也難怪她可以操控我的感情數年。”
“害怕她以後還會用同樣的方法來左右你的感情是嗎?”
“是,怕得厲害,一想到林皓白曾經在神魔之陣同我說的那番真相,我便怕得整宿整宿睡不着……或許也是從那個時候開始,我就已經知道這個孩子無法在我體內安然長大……”
說罷,蔣心悠便重重嘆了口氣,在天星詫異的眸光下握緊手中尖刀,對準自己的胸口:“不要勸我,不親手這麼做,無法銘記這份痛。也不要告訴夜月,月靈對我做了什麼。我不想他與這件事有任何瓜葛,哪怕是恨,我也不希望他心底再記起月靈半分!”
說完這話,蔣心悠便手起刀落,猛然將刀口扎入心臟!
看到這一幕,天星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但她到底是沒有阻止蔣心悠的行動,只是眼睜睜的看着她將鮮血淋漓的心臟從體內挖出,捧在手心上,緩慢而仔細的將月靈留下的魂魄印記一一挖除。
像是在做一件極其尋常的事,微蹙着眉頭,沒有發出一點兒痛苦的喊叫聲,反而十分平靜的同她繼續說話聊天:“活了這麼多年,您一定也曾深愛過某個人吧?”
在徹底將月靈的魂魄剝除之前,這並不是天星想回答的一個問題。
不過蔣心悠似乎並不想要她的答案,這時候已經故作漫不經心的繼續說下去:“即便不曾,你看過的事,見過的人也不少了,能不能告訴我,如果真愛一個人,會不會因爲他心裡有別人而不愛?會不會因爲他曾經和其他女人在一起,而放棄這份守護?會不會因他曾犯下的罪孽,突然轉投他人懷抱?你告訴我,真愛一個人,會這麼做嗎?會這麼輕易的放棄對他的感情和守護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