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夏千雙還是看到了它,不是因爲它有何精緻之處,而是這個白瓷碟白得有些與衆不同,要說特別吸引她的地方,便是瓷碟沿口處有一道血色殘痕,像是沾染了一滴未乾的鮮血。
不知爲何,夏千雙總覺得這東西越看越熟悉,像是在哪裡見過,但絕對不是在近期,而是在更久遠的時候,可早已模糊的記憶始終無法讓她想起在何處何地見過這個白瓷碟,只能念念不捨的移動腳步,離開貨架。
“請問,這個白瓷碟多少錢?”
夏千雙不知道自己是怎麼開口問出這番話的,可她袒露出來的眸光卻十分鎮定,儘管她的內心充滿了詫異,就連心悠也被她的聲音吸引而來。
“千雙,你看上哪個白瓷碟了?”
來到這裡打探消息,就料到是會花些錢的,蔣心悠一早就想到了這些,原來打算從古董花瓶下手,可素來不怎麼愛花錢的夏千雙居然打聽一個白瓷碟的價錢,這多半讓蔣心悠覺得匪夷所思!
順着千雙的眸光看去,蔣心悠只覺眼前白光一閃,視線最終落在她所說的白瓷碟上。
周圍明明沒有靈異之氣,可心悠已然察覺到此物非凡。
沒有靈異之氣,莫非是九重天上的東西?
蔣心悠想要伸手觸碰,卻被夏千雙攔住了動作,還未等她開口說什麼,站在她們身後的服務員就一驚一乍的叫了起來:“天吶,這個東西怎麼又冒出來,老闆不是說四少留下了這件東西嗎,它怎麼又……”
很快,她的聲音便引來了周圍的保安和其他服務員,衆人見到這個白瓷碟皆是一臉驚恐之色,但蔣心悠和夏千雙並不感到害怕,因爲她們已經清楚的意識到這個東西里面根本就沒有令人懼怕的亡靈,至於裡面究竟有什麼,還需要用法術探過才知。
而此時,周圍議論紛紛,都在說有關這個白瓷碟的事,蔣心悠和夏千雙多次聽他們提到“四少”這個人,心下猜測這位“四少”應該同賀不凡有關。
末了,之前一直替她們介紹古董的服務員便抱歉的對千雙一笑:“很抱歉這位客人,這件東西有些古怪,我們明明已經送走了,可它又出現在了這種地方,您要不還是選其他東西吧,這件東西我們實在不敢賣,萬一給您帶來什麼麻煩,我們也擔待不起啊。”
聽了這話,千雙反而越發堅定,笑着擺了擺手:“我身邊從未留過成了精的東西,如果這個白瓷碟真的如你們所說,長了腳會跑,倒不如讓我眼見爲實,說吧,究竟要多少錢才肯賣?”
蔣心悠沒料到千雙已然下定了決心要買下這個白瓷碟,她倒不是想要阻止,只是覺得這個白瓷碟與霍建雄的案子沒有絲毫關聯,千雙怎麼就突然對它上了心?
服務員實在爲難,情急之下只好說:“不如我先打個電話問問我們老闆,如果他不開口,我們也不敢隨便拿主意。”
說完,服務員便匆匆去打電話,周圍的人也全都散開了,蔣心悠眼眸一轉,不打算繼續觀察那個白瓷碟,反而拉住了另一位服務員的手腕,笑眯眯的詢問:“對了,你們剛剛提到的那位四少,究竟是什麼人?”
“您說四少?他是一位高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