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麼事,看起來遊魂厲鬼不會再繼續濫殺無辜,它們應該在等着外來鬼出現。”說着,蔣憶便頓下腳步,黑眸中有幾分揣測之意,“不過我倒是好奇,這花衣老太已經開始阻止我們驅魔,爲何還未主動出擊?除了派遊魂監視我們之外,她不是該再做些別的事嗎?比如,趁我們不注意的時候,派一個厲鬼潛入我們之中……”
“她就算想這麼做,也會怕派來的遊魂被我們所殺,到時候豈不是又失了左膀右臂?”凌霄挑了挑眉,並不認爲花衣老太在這時候還敢輕舉妄動。
這時,坐在沙發上翻看資料的蘇卿堯也說:“那今晚還出動嗎?”
蔣憶搖搖頭:“看情況再說吧。”
她也緩緩走到了沙發旁入座:“敵不動我不動,莫要亂了方寸纔好。”
“原來你很怕亂了方寸。”凌霄意味深長的笑了笑,叫蔣憶有些看不明白,但他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反而問她中午吃了什麼。
蔣憶微微皺眉,中午和是丁法醫、楊警官在法醫所的食堂吃的,她也是食不下咽沒吃什麼東西,又翻看了一些封靈族的驅魔歷史,關於嫁衣鬼的記錄不多,也未提及什麼可以直接收復的方法,只說必須封印。但封印也要有足夠的法器才行,若不然,又得拿性命去封印厲鬼,這和死在嫁衣鬼手上沒有任何區別。
入夜之後,老巷口又陷入令人無法忽略的陰暗之中。
蘇卿堯無意間發現有人在老巷口公寓外的街道旁燒紙錢,便叫了凌霄和蔣憶出來,心想怕是那位死者的家屬正在祭奠亡靈。
剛開始,其實蘇卿堯也並未在意,只是遠遠瞧見街道旁有幾處明火,但沒過多久就瞧見不少孤魂野鬼被燃燒的香燭紙錢吸引而來,而老巷口的陰氣似乎又有異動。
“鬼怪對這些冥幣是不是格外敏感?”
當凌霄和蔣憶離開房間來到走廊上時,蘇卿堯便提出了心中疑問,蔣憶也在此時點頭:“人死後都是渴望有人祭奠的。這香燭紙錢的魅力就好比厲鬼所渴望的鮑參翅肚,比殺人奪魂更令它們歡喜。”
所以當別的遊魂也聚集在此時,蘇卿堯的擔心也不是多餘的,可就在蔣憶想要將燒紙錢的人趕走的時候,突然見到早上出現的花衣老太在這時自八樓一躍而下,四肢着地,如同蜘蛛一般爬行在地!
若不是因爲那花衣老太的衣着十分具有特色,蘇卿堯還以爲是個大活人墜樓!
這時雖然花衣老太背對着他們,看不清她臉上的神情,但蔣憶等人也能感覺到這花衣老太此時正虎視眈眈的盯着燒紙錢的那羣人!
這麼多人死在了老巷口,難道它們還不允許祭奠不成?
蔣憶十分擔心那些人的安全,這時連忙下樓,凌霄比她更快一步,直接躍下了圍牆,蘇卿堯心想,這個時候即便他也跟着下去,怕也幫不上什麼忙,便站在走廊上觀察花衣老太的一舉一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