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爲何?”
“血魔貪圖新鮮。哪怕剛死的人,它也受不了一點兒腐敗之氣,所以在殺害這些男子之前,通常會對他們餵食一些可致身體不腐的魔草。可即便如此,要他們的屍體不腐爛,那需要餵食整整十年的魔草才行啊……”
十年?
這麼多這些受害者至少已經失蹤了十年以上的時間?
丁法醫心中存有疑問,而蔣憶也自顧自的來回踱步,說出下一個疑點:“奇怪的是,那麼貪圖純淨陽氣和魂魄的血魔,居然會選在一個這麼骯髒破爛的老校舍行兇,而且案子鬧得這麼大,似乎一點兒也不怕被人知道,難道它是想刻意引起什麼人的注意力?”
想到此處,蔣憶眼中已是愁雲滿布,對於她提出的疑問,丁法醫也不知該如何解答,只得呆呆的盯着那滿牆血跡,陷入沉思。
隔了一會兒,蔣憶方纔回神,擡手看了看手錶上的時間:“走吧,葉叔叔該到了,我們去見見他。”
直到離開A大上車以後,寧小乖才忍不住好奇的問蔣憶:“你剛剛所說的血魔,難道是兇手的代號?”
蔣憶愣了愣:“不,是它的名字。”
“啊?這個世界上居然有人叫這麼恐怖的名字?”
“錯了,它不是人。”
一聽這話,寧小乖整個人都僵住了,拿着車鑰匙的手停滯在了腰側,從後視鏡中呆呆看着蔣憶那張不起波瀾的清冷麪孔。
丁法醫正要開口解釋,蔣憶卻笑了笑,微揚起嘴角露出一絲狡黠之意,溫熱的手覆上寧小乖瘦小的肩膀,重重一握:“就是你想的那樣……這起案子,兇手根本就不是人啊……”
故作陰森恐怖的聲音,叫寧小乖的頭皮沒來由的一緊,喉頭似被猛掐着似的難受。
久久之後,蔣憶收回手去,燦燦一笑,寧小乖本就白皙皮膚頓時顯然越發慘白,一溜冷汗從鬢角悄然滑落,怎麼看,都顯得有些滑稽。
丁法醫無奈搖頭,心想膽子這麼小的女孩真不適合當警察啊,而且對靈異事件也沒一點兒瞭解,剛開始也是覺得她好玩,才同局裡領導說讓她跟着他做事,哪裡想到單單只是聽到兇手不是人這麼一句話,就嚇得她失了心魂,也以後的事怎麼好讓她跟着處理呢?
可蔣憶卻突然心情大好的拍了拍寧小乖的肩,一張冷情的臉也漸漸變得柔和起來:“沒事。這種事見多了,就沒那麼怕了。”
但寧小乖還是愣愣的,那表情不由叫蔣憶噗嗤一笑:“話說你這個表情和樣子,還真像我家小妹。”
坐在副駕駛座的丁法醫不禁挑了挑眉:“你說心悠?”
“是啊。以前剛開始接觸這些事的時候,聽說也是這樣。”
說着說着,蔣憶便陷入了往事。
她所說的往事可不是指的這個時候,還是另一個空間……那個時候,小妹還不叫心悠,而是叫……
記憶的畫面終是被丁法醫的朗笑聲打斷,那張老成的臉上明顯帶着幾分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