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幾處擦傷之外,千雙的身體並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至於爲什麼會昏迷不醒,恐怕只有夜月和冷彥學長才能找出答案。
不知不覺中,蔣心悠睡着了,醒來時天色依舊一片漆黑,寒風揚起窗簾,在暗黃色的牆紙上方飄動,她這才發現自己躺在另一間臥室的牀上,甚至不知道是誰帶自己來這裡的。
腦子有些暈沉,她想擡起手腕看看時間,卻發現渾身無法動彈,只有一雙眼珠可以四處轉動。
“呵呵,小丫頭,上你的身還真不容易啊!”
是豔鬼!
認出那淒厲的女鬼之聲,蔣心悠倒吸一口冷氣,只聽豔鬼繼續說道:“不過你意志力真強,即便上了你的身也無法控制你的思想,比你那位朋友還難控制呢!”
豔鬼淒厲的笑着,陰氣森森的語調充斥着耳膜,蔣心悠努力集中精神,慢慢咬住嘴脣,就在她準備發力之時,臥室的房門突然從外打開,穿着黑衣T恤、深藍色牛仔褲的夜月就站在門口,神色擔憂的看着牀上的她。
短短數秒之間,蔣心悠放棄了掙扎,任由豔鬼控制她的身體,緩緩從牀上坐了起來,對夜月袒露一絲嫵媚笑意。
奇怪的是,夜月似乎並沒有察覺到豔鬼存在的氣息,大步朝她款款邁進,略帶責備的沉聲說道:“不舒服就躺着休息,不用起來。”
“抱我……”
一道嬌柔的聲音從口中溢出,蔣心悠眼睜睜的看着自己展開雙臂,不但自己愣住了,就連夜月也愣住了。
似乎沒料到她會說這樣的話,那雙紫眸緊緊盯着她,好似在探究着什麼。
豔鬼啊豔鬼,要不要一次就玩得這麼大?
蔣心悠無奈的想着,感覺自己的嘴角再次上揚,笑容越發嫵媚起來。
“抱抱我,好不好?”
她聲音本就甜蜜,加上豔鬼矯揉造作的語調,已經細嫩柔軟的像一灣盪漾的清泉,口吻間充滿了挑逗之意,頻頻目送秋波的眼神更是叫任何男人都無法抗拒。
蔣心悠只覺自己的心跳撲通撲通直跳,豔鬼的冷笑聲似乎還徘徊在耳邊,但她什麼也聽不見,什麼也看不見,只能注視着夜月緩緩展開的修長手臂,結實有力地將她攔腰抱起,摟入懷中,垂眸低問:“想去哪兒?”
我哪兒都不想去!
蔣心悠闇自翻了翻白眼,可那目光在豔鬼的控制下,黑眸中波光流轉,十分動人,直叫夜月心頭直跳,那激烈的心跳聲,蔣心悠完全感覺得到,一時間反而多了幾分不安。
她再次咬住自己的嘴脣,心想豔鬼若是再做出什麼出格的事來,她就將嘴脣咬出血,逼迫豔鬼離開自己的身體,再跟夜月解釋這件事就行。
哪知豔鬼卻操控她的身體,將她兩條玉色的胳膊勾搭在了夜月細長冰涼的脖子上,還微挺起胸膛靠了過去,腦袋就擱在夜月消瘦的下顎處!
天吶,這到底還要玩出哪樣啊!
目光漸漸擡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