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冷彥受傷過重,待靈力恢復之後,就能喚醒夏千雙,你不要太過擔心。”
蔣心悠輕輕點頭,她倒不是擔心千雙,只是最近發生的事實在叫她憤怒又頭疼。
可想到冷彥學長爲千雙所做的一切,蔣心悠又不由感嘆:“這是要多癡情才能做到刨心刻字這一步?”
夜月靜靜看着她,許久之後才淡淡說道:“這裡頭有個典故。”
“哦?”
“冷彥體內的指天劍乃是上古十大神器之一,神界初始,這些神器由天地靈氣所化,後來一直掌握在神界之主朝陽公主手中,每隔一段時間,朝陽公主便會選配可以操控十大神器的神靈,所以,但凡擁有這些神器的神靈,通常都與朝陽公主有過接觸。”
蔣心悠有些不明白,像愛聽故事的小孩兒,巴巴兒望着夜月深邃的紫眸,只聽他繼續說道:“這個傳奇女子一生爲愛、爲蒼生而活,‘誰不曾爲愛癡狂瘋癲’這話便是出自她之口,後來神靈大多效仿,什麼三生石許願,什麼刨心刻字,皆是她開的先河,要說癡情,如今整個神界誰不癡情?”
“這麼說來,你也刻過?”
蔣心悠一臉好奇又震驚地看着夜月,只見他微微偏頭,紫眸緊鎖着她的黑瞳,略帶笑意的問道:“我說我刻過,你會想看嗎?”
白皙的臉頰不知不覺紅雲滿布,蔣心悠尷尬的微揚起嘴角,在夜月目不轉睛的注視下,沉默片刻,方纔正色道:“還是先處理眼下的事吧,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幫忙。”
“哦?”
“照千雙的性子,哪怕吳夢婷做了這般不可饒恕的事,她也會原諒她。但我不會。”蔣心悠堅定的說着,清亮的眼眸中透露出一道銳光,“所以趁千雙醒來之前,吳夢婷的事我們必須處理好。”
聞言,夜月不禁一愣,着實沒有料到蔣心悠竟會有如此果斷的一面,不禁好奇追問:“你打算怎麼做?”
蔣心悠黑眸一沉,十分篤定的說道:“我要她血債血償!”
不知不覺中,身處地窖的吳夢婷睡着了。
她夢見自己身處泥濘的田地,四周是一片黑漆漆的樹影,深藍色的天空帶着幾分壓抑,看不見一絲月光,甚至聽不見蛇蟲鼠蟻的聲音。
吳夢婷害怕極了,感覺黑暗中有一雙無形的手正死死掐着她的脖子,叫她無法呼吸。
小心翼翼邁開腳步,凹凸不平的石子摩擦着平底鞋鞋底,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覺到疼痛。
那一刻,吳夢婷疑心自己並非做夢,伸手掐了掐自己的胳膊,痛覺如此真切,她卻沒有自夢中醒來!
難道不是夢嗎?
吳夢婷驚恐的想着,驚魂不定的眼警惕的打量着四周。
晚風吹過,帶來刺骨的嚴寒,她抱着胳膊渾身發顫,總覺得黑暗之中有無雙眼睛正死死的盯着自己,暗中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就像她曾經跟蹤冷彥和夏千雙那樣……
一時間,吳夢婷被這股莫名的恐懼嚇得不敢動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