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離開實驗室

第一章 離開實驗室

清晨的陽光照射到我的臉上,我睜開眼睛,坐起來,手上的鏈子哐當作響。轉頭看了一眼從窗戶入射的陽光,回過頭,才發現這一抹陽光將這狹小昏暗地牢的一角照得通亮。在這30米的高牆內,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見到陽光。

陽光照射到手上的鎖鏈,鎖鏈的兩邊連接着固定在牆壁上的鐵環,使我的活動半徑只侷限在這一張窄窄的牀上。雖然已經習慣了睡醒就被拷着的日子,但我還是不由得嘆了一口氣,用力地靠在地牢冰冷的牆上。

突然,左邊玻璃窗的窗簾被人從外面快速地拉開。原來是那兩個女實驗員。看到我已經坐起來,就朝地牢門那邊走去。不一會兒就聽見她們用鑰匙打開地牢門的聲音。門被用力地推開,因爲實驗室爲了防止像我這樣有智力的實驗體逃跑,門都做得十分厚重,也難怪她們得用力推開。

她們快速地走進來,一個掀開被子,用鑰匙解開纏繞在我腿上,並固定在牀沿的鐵鏈。另一個解開拷在我手上鍊子兩端固定在牆上的鐵環,然後快速把兩端的鐵環拷在一起。動作很迅速,只因爲怕我在解鎖的時候逃跑。就這樣,伴着清晨柔和的陽光,和一大串鑰匙叮噹作響的聲音,我離開了牀上鐵鏈的束縛。只不過手上還拷着不能解開的鏈子。我把腳伸進鞋子裡,還沒等我站起來,幫我解開牆上鍊子的實驗員就抓住我的手臂把我拉起來。而那個幫我解開腿上鍊子的實驗員已經走到門口。我還沒有做好準備,被她拉了一下,一下子就坐到了地上。可她卻很不耐煩地直接抓着我手上的鏈子一把把我提了起來,帶着我離開這狹小昏暗的地牢。

走廊上的燈光很亮,我一時沒有適應,就用手遮了一下。實驗員鎖好了門,拉過我遮眼睛的手。我就走在前面,她們倆一左一右跟在我後面。走了沒幾步,聽到有人小跑地追上我,是元明。和我同爲基因工程的實驗品。

他身後那兩個新來的實驗員緊張地追上來,不過他自己倒覺得無所謂,一邊走一邊把剛纔跑的時候掛在襯衫釦子上的鏈子拿出來。偏着頭看到我把鏈子放在身後,問我說:“這樣不會打到嗎?”我轉頭看他把鏈子放在前面,鏈子太長,一直打到他的膝蓋,反問他說:“你這樣纔會打到的吧。”他沒有回答我,一邊用膝蓋頂着鏈子一邊走。

從前面的房間走出一個人,他的手上也銬着鏈子,他是成軒,我們三個是基因工程中唯一存活下來的人。其他的實驗體均在年幼時,因爲種種實驗,有的得了病死了,有的因受不了折磨死去。

元明很熱情地跑過去,勾住成軒的肩,叫了一聲:“哥——”成軒沒有回他,而是把元明放在他肩上的手拿開,然後向前走去。

我走到成軒的右邊,和他並排。元明撇撇嘴,跟上我們,擠到我們倆的中間。他看了一眼成軒,又回過頭看我一眼。突然站住說:“你們兩個不要都不說話啊。”我們兩個都沒有理他,走到了電梯口等着。元明看我們沒有理他,也走到了電梯口。跟着成軒的實驗員,他是看守我們的六個實驗員中的組長,他從口袋裡拿出通行證,在密碼器上刷了一下,電梯開了,我們一行九人進到電梯中。電梯帶着我們從地下一樓直升到最高層,院長的辦公室。

組長一開門,就有一束從玻璃窗入射、比樓道的燈光更加刺眼的太陽光,把院長的辦公室照得十分溫暖。

在院長桌子前放着三個準備好的、有椅背的椅子。我們坐好後,各自的實驗員就把鐵鏈兩端拷在一起的鐵環解開,繞過我們的身體,最後再椅背上拷住。我們就這樣被固定在椅子。 等我們三個都被拷好了,院長還沒有來,我們只好等着他。

我用餘光看了看旁邊的兩個人。成軒,現年18歲。7號基因工程實驗品。在年幼時經過一次秘密的實驗變異,有可以化作液體穿過任何細小的孔的能力,哪怕只有分子那般大小。也可以帶着物體穿牆而過,且不會留下任何痕跡。因此,關押他的地牢全是由特殊材料做成的。他同時還具有靈敏的嗅覺和聽覺。而元明,現年16歲。23號基因工程實驗品。在兩歲時感染了病毒,發高燒燒壞了大腦。博士給他裝了一個機器腦,因此存活至今。但機器腦終究比不過人腦,元明在圖像和運動方面有些無能爲力。我不禁苦笑,而我,今年17歲,是實驗室16號基因工程實驗品。我在四歲時接受輻射實驗。最讓那些在隔離窗外觀察我情況的科學家驚訝的是:我從裡面活着出來了。但我卻爲此受到了巨大的痛苦。因爲輻射,我身體裡的器官幾乎都逐漸萎縮消失了。甚至連我的垂體也萎縮,幾乎不分泌生長激素,但有時一分泌就能讓我一下長高十幾釐米。到了前幾個月,它已經完全消失,這就意味着從那時起,我就不會再生長,也不會老。

我活着從裡面出來了,所以他們又讓我去了第二次。經過第二次的實驗,我失去了排毒的能力,經過十幾年的積累,我血液的具有非常強的腐蝕性和毒性。只不過因爲血管隨着毒性的增加,耐腐蝕性也逐漸增強,我纔沒有被自己的血液所腐蝕。而且我沒有了消化吸收的能力,僅靠呼吸就可以存活下來,這真是一種可怕的能力。

在接下來的日子裡,我逐漸發現在兩次進入輻射區獲得的能力。我擁有很強的自我修復能力,受了傷,還沒感覺到痛就好了。在做完電擊實驗後,我發現我就像一塊電磁鐵一樣,通了電,就擁有了電磁力。而且身體裡還可以儲存電,雖然我至今也不知道爲什麼身體裡可以儲存電。因爲他們懼怕我的能力,所以不讓我接觸任何帶電物品,還將我關在地牢中。也正是因爲我,元明和成軒才被關入地牢。

“元明和成軒怎麼也被關進地牢?”

“還不是因爲你!”

院長有節奏的腳步聲把我拉回了現實,元明的實驗員把元明綁得太緊,他一直在掙扎,但又因爲被固定在椅子上,他也只好放棄了。

院長從容地坐下,博士站在他的身後,一副憂心忡忡的表情。

現在這個坐在我面前不怒自威的男人,是這個實驗室的第三任院長,也是實驗室建成以來任職最久的一位院長。他認爲實驗室中的實驗品付出了巨大的痛苦,只是爲了造福人類。因此他主張善待所有的實驗品。他憑着這一人道主義的觀點,贏得大家的支持,深得大家的信任。但並不是所有人都是這個主張,像院長身邊的博士,他認爲實驗品只不過是被人類利用的一樣物品,就像用舊的物品,用完就應該扔掉。所以當我們失去利用價值時,他就會毫不猶豫地拋棄我們。至於給元明安上機器腦,並不是爲了救元明,只不過是想借此機會做機器腦的植入實驗。

院長十指對頂,身體微微向前傾,對我們說:“把你們三個叫到這裡來,是因爲……”

“院長!”博士打斷他的話:“這樣不好吧,他們若是逃跑,我們製造生物人的事就公諸於世了!”

院長站了起來,拍拍博士的肩,在博士的耳邊輕聲說:“不會的,他們跑不掉的。”然後,走到我面前,蹲下,看着我,說:“我決定,把你們送出去。”

雖然院長的聲音不大,但足以在我們心中刮過一陣狂風。反應最大的是元明,他急切地想站起來,但又被拷的緊緊的:“真的?真的要送我們出去嗎?太好了!”成軒則轉過頭疑惑地看着院長。院長看着元明的眼睛說:“是的,送你們去上學。”

元明高興地漲紅了臉,問:“那我們什麼時候走?”

院長站了起來,轉過身透過玻璃窗,看着樓下忙忙碌碌的人羣,一輛貨車從外牆開進來,停在高牆中心的空地。院長像是自言自語地說:“爲什麼?你們這麼喜歡這扇玻璃窗呢?”他轉身看向成軒。

成軒回答他說:“因爲在這整個實驗室中,只有站這裡,視線才能越過那道牆,看到看到外面。”

院長看着遠方天與地的交接處,說:“實驗室建在遠離人們居住的地方,你們自出生以來,從沒有離開過實驗室……對於實驗室外的人來說,你們的生活算是很安逸了。無非是失去了自由……”

“而已。你想說而已嗎?”成軒打斷院長的話,院長“呼”地轉過身看着成軒,成軒說:“對於你們來說,也許很難想像自由對我們的重要。但擺脫這座高牆的束縛,是我們年幼時就嚮往的。”

院長和成軒對視了幾秒,院長突然大笑,說:“哈哈!好!那我就送你們到你們到嚮往的地方!”他快步走到辦公桌,拿起桌上的一份文件,準備離開。

“到底。”我問,院長背對我停下腳步,“什麼時候出發?”

院長回過頭微笑、很簡短地說:“現在。”博士的臉拉得更長了,他走到院長身邊,似乎還想再說些什麼。院長伸出一隻手製止了他:“別說了,博士,已經決定了。各位實驗員,把他們三個帶到樓下吧。車已經在等了。”然後和博士離開辦公室。

實驗員剛把鏈子從椅子上解開,元明馬上跳了起來,看管他的實驗員馬上拉住他的鏈子。成軒一臉無語地看着他,我默默地把手背到身後。實驗員把鏈子繞過腰,最後把鏈子兩端固定在身後。元明安靜下來,讓實驗員綁好,臉上還帶着掩飾不住的喜悅。接着,我們就坐電梯到樓下去了。

走出實驗樓的大廳,就看到水泥地的中間停放着一輛大貨車,貨車的旁邊還放着三個鐵製的籠子,院長和博士站在籠子旁邊。

元明還沒有明白髮生了什麼,就被他的實驗員塞進籠子裡。等籠子的門鎖上,才反應過來,大叫道:“什麼啊,把我們關在籠子裡嗎?”

這時成軒的籠子開始上鎖,我其中的一個實驗員把籠子門提起來,我蹲下去,準備進去。但因爲手背在身後,不方便進去。院長走過來,把我抱了進去。他這一舉動使周圍的人都吃了一驚。他直起腰,看着實驗員給我的籠子上鎖,轉身。我叫住他:“院長,生活是否總是如此艱難……外面……亦是如此嗎?”院長回過身,再次蹲下來,答非所問地對我說:“你們要去一個海濱城市,會有一個人去接應你們的。”

他們兩個已經被送上車,沒有聽到這話。我被擡上車,貨車門即將關閉的一瞬間,還看到院長對我揮了揮手。貨車門“轟”地關上,車廂立馬陷入昏暗中。

貨車緩緩地啓動,籠子也隨着車的啓動而慢慢移動。被關在籠子裡放在貨車車廂可不是個好主意。被關在籠子裡似乎使元明的心情收到了打擊。我的籠子緊鄰着他的籠子,他不停地對我說:“我們雖然變異了,但我們好歹也是人啊,怎麼能把我們關在籠子裡?”說了幾次,到後面,一向耐心的成軒都不耐煩了:“閉嘴!”元明的注意力迅速被成軒吸引:“哥,他們這次沒用那種材料,直接把你關在鐵籠子,你應該出得來吧。”

成軒轉動被綁得太緊而發疼的手腕,說:“沒綁的話可以,關鍵是被綁得太緊了。”

元明又轉頭問我:“我們這算是出來了嗎?素問,你出去後想過什麼樣的生活啊?去上學,不知道能不能遇到我的真愛呢?”

我環顧車廂四壁,回答說:“我?我不多奢求,只希望每天睡醒,不被鏈子拷着……”

聽了我的回答,元明什麼也沒說,只是轉過頭看着成軒。成軒知道元明要他回答,他也只是說:“只希望,過上普通人的生活……”

車廂裡的氣氛一下變得傷感,原本就昏暗的光線更讓我看不清他們倆沉默的臉,認識他們十幾年,對他們也十分了解。成軒原本就不是一個外向的人,平時說話也不多。而元明,平時都是一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但認真起來的時候,他那張還沒褪去稚氣的臉,也會顯得像成人一般成熟。

我們的籠子原來是在車廂的中間,但車子突然急剎了一下,籠子連着我們一起撞到車廂壁,撞開了車廂內沉默的氣氛。不出所料,又是元明:“怎麼會突然急剎?實驗室周圍可都是荒無人煙的!應該不會出現意外狀況,順利到達纔對吧?”

成軒搖搖頭,說:“我也不知道,我連去哪都不知道。”

我回答他說:“我們要去一個沿海城市。實驗室建在內陸,所以我們一定會換乘火車或其他交通工具,不可能一路只坐車。”

元明很吃驚地問我:“你怎麼知道要去……要去沿海城市?”

我回答他說:“是院長。”然後我把院長的原話轉述給他們。

“接應我們?誰知道是不是來監視我們的呢!”說完,元明看向車廂門,我們都安靜下來,聽到門那邊有人開鎖的聲音,他問:“現在不會是那個接應我們的人來了吧?”

我搖搖頭,說:“接應我們的人應該是我們到了那邊纔會出現,現在我們要換乘其他交通工具了吧。”

我話音剛落,車廂的門就被打開了,一個瘦小的男人爬進車廂,把我們一個個推向門的邊緣。兩個大漢把我們擡了下來。遠處的火車站孤零零地停着一輛火車,爲數不多的人停留在站臺。組長開門從駕駛室裡出來,副駕駛室開門下來了一箇中年男子,他嘴裡叼着一隻煙,手上還提着一個鐵製的小箱子。那個瘦小的男人走到中年男子身後,恭敬地說了一聲:“老大。”而那兩個大漢把成軒搬下來後,問那中年男子:“都搬下來了,然後呢?老大?”

中年男子把箱子放在地上,蹲下去,不緊不慢地把箱子打開,取出一支皮下注射器和一瓶藥水。成軒深吸一口氣,說:“是麻醉藥。”

元明一臉驚恐地看向成軒,中年男子吸滿藥水,右手拿着針,站起來,對成軒說:“小子,鼻子挺靈的嘛。”我離他最近,他看向我,說:“先從你開始吧。”組長把鑰匙交給那兩個大漢。他們打開了門,把我拉出來,成軒在籠子裡劇烈地掙扎,說:“放開她!”元明被嚇得輕聲唸叨:“不是說送我們出去?怎麼……”那中年男子這只是斜眼看了成軒一眼。那兩個大漢按住我的肩膀,我斜躺在地上,根本動彈不得。那瘦小的男人不知從何處拿來兩個麻袋,一大一小。中年男子走到我面前,蹲下來,注射器將麻醉藥推進我的手臂。他拔出針,那兩個大漢把我裝進較大的麻袋。然後兩個大漢又把成軒的籠子門打開,把成軒倒到地上,迅速地按住他肩膀,那個中年男子依舊不緊不慢地。組長有些着急地看了一下手錶,對那個中年男子說:“能快點嗎?火車只停靠10分鐘。”

那瘦小的男人白了組長一眼,說:“誰叫你們把實驗室建在這麼偏僻的地方。”那中年男子把藥水推進成軒的手臂。接着那兩個大漢又把元明倒出來。我努力抵制藥物的作用,但我終究還是受麻醉藥的影響。在失去意識前,我依稀感覺到有人同我一起裝在較大的麻袋中,接着又感到麻袋口被紮緊,最後感覺到被塞進火車的行李架上。火車上嘈雜的聲音漸漸遠去……接下去的事,我就不記得了……

等我清醒過來,我發現我和成軒一起被裝在較大的麻袋並被放在地上。我微微地擡頭,看見元明被單獨裝在較小的麻袋放在成軒旁邊。成軒和元明都沒恢復意識。現在已經是黃昏了,夕陽拉得長長地映在地上。從早上開始,雙手已經數小時反綁在身後,痠痛不已。我擡了一下肩膀,卻聽不到帶動鏈子的聲音。我驚訝地擡起頭,成軒正面躺在地上,皺了一下眉,慢慢睜開眼睛,微微地轉頭,看到我一臉驚訝地看着他。由於麻醉藥的作用,他還有點暈暈地,語無倫次地說:“怎……怎麼了嗎?”

我把手從背後伸出來,舉到他面前,手腕上的鐵鏈已經被拿掉。他吃驚得睜大眼睛,也把手從身後伸出來,舉到眼前。卻突然側過身一把摟住我,我一時愣在那裡。突然有人在後面按了開關把燈開了起來。我們一起坐起來往後看。門那邊站着一個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戴着一頂高帽子。他很尷尬地摸着頭,說:“我……我沒有打擾到你們吧?要不?我先……我先出去?”

“不用。”我鑽出麻袋,站起來,對他說:“你就是那個來接應我們的人吧。”

他把手放下了,說:“是啊,院長都和你們說了吧。”

我問他:“不過,這是哪?”

他沒回答我,眼睛直直地看着一個地方。我順着他的目光看去。成軒在推元明,元明被成軒推醒了,但元明還不願意起來。成軒對元明說:“快起來,我們到了,鏈子都解開了。”

元明揮開成軒的手,閉着眼睛說:“鏈子被解開了有什麼用?手腕上……”他突然意識到自己揮手時沒有發出帶動鐵鏈的聲音。元明睜開眼睛,把剛纔他揮動的那隻手舉到眼前,又把另一隻手也舉到眼前,看到兩隻手都沒有拷着鐵鏈。興奮得一下坐了起來,說:“解開了!竟然解開了!戴了十幾年了!我還以爲要戴一輩子了呢!竟然……”然後激動地用力抱住成軒的脖子。因爲用力過猛,竟把成軒撲倒了。

那個來接應我們的人笑着轉頭看我,看我面無表情,他苦笑了一聲,說:“真是一個冷酷的人啊。哦,聽院長說,你四歲時變異後就沒有感情了是嗎?就是不會哭也不會笑?”他一邊說手還一邊揮動着,說:“你好像什麼都知道的樣子?”

此時成軒把元明推開,坐了起來。元明也安靜的坐在成軒旁邊,說:“可能她明白了,但我還是不明白。”

我回答說:“有些明白了,但其他的……”

“哦?”那人似乎起了興致:“是嗎?那你倒是說說爲什麼要給你們裝麻袋、打麻醉?”

聽他這麼一說,我心裡頓時有底了:“原來我還不敢肯定,現在就全明白了。聽你的語氣,給我們打麻醉藥似乎是實驗室的意思。”

“對。”那人點了點頭。我繼續說到:“火車人員密集,耳目衆多。若是讓人們看到三個戴着鏈子的人他們會怎麼想?因爲實驗室既不想讓人們發現,又想在我們不逃跑的情況下送我們離開。所以鏈子是一定要戴的。我們不能以人的身份坐火車,還不能以放在行李架上的東西坐火車嗎?”

“恩,你這麼說也是。”元明點點頭,問:“不過我還是不明白,既然如此,把我們放在行李架上就好,何必還要打麻醉呢。”

我回答說:“院長還不瞭解你嗎?照你那個性格,第一次出來坐火車,肯定廢話一大堆。”

“我……我哪有……我也是個以大局爲重的人好嗎?你怎麼知道我一定會說話?”

我嘆了口氣,說:“就算你不說話,那你也會動吧?打了麻醉,睡着了,自然就不說話也不動了。這樣更保險。”

“好吧。”元明垂下了頭。

“哈哈!好啊!”那人突然笑了起來,“我原來還想要怎麼讓你們適應這實驗室外的生活。你們都是聰明人,我也就不多說了。你們離開實驗室就住在這裡……”

成軒打斷他的話:“不是聽說上學的學生們會住在一起嗎?”

“哦。”那人回答:“你們不能住宿,若讓別人發現你們的身份就不好了。”

元明問:“住宿是什麼?”

那人看了元明一眼,但沒有回答他:“這房子有三個房間,雖然不大,但三個人住也夠了。”他收起剛剛和藹的表情,像是警告地說:“如果你們想在實驗室外多過幾天自由快活的日子,就千萬別帶任何人回來!你們需要的東西都給你們準備好了。你們先休息吧,我明天再來找你們。”他說完,不給我們留下任何發問的時間,就轉身離開了這間屋子,只留我們三個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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