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朵校花留給我
這會兒也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按照杜宇的要求,我打電話告訴謝穎和苗蘭蘭,晚上去吃砂鍋米線,讓她們先到砂鍋店去等着,這裡這會兒又來了一個顧客,是兩個男生。
今天看樣子,剛發的傳單,效果就這樣明顯。
杜宇和張新很快又搞定了。
本來打算乘勝追擊,下午趁吃晚飯的高峰去幾個食堂的門口再發發傳單的,但等把這臺電腦搞定,已經錯過了吃飯的高峰。
不過,我們都不及,來日方長嗎!
我們幾個興高采烈地往肖麗娟的砂鍋店走去,雨後的空氣有些溼潤和清新,杜宇不住地打量過往的容顏。
“老杜,我說你悠着點,那砂鍋西施要知道你這樣朝三暮四,水性楊花,你這幾天天天來吃砂鍋米線的努力可就白費了,還害得我們跟着遭罪。”張新把手放在杜宇肩上,跟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走到從校門口的主幹道過來的拐角,一撥人醉醺醺的過來了,我一看,這裡面可不就有我們下午打架的那幫子人,叫什麼吳康的和他們宿舍一夥人。還有一些生面孔。
但在這羣人中,吳康明顯已經不是中心。
吳康醉眼朦朧地看了我們幾眼,對爲首的那個人說,“江哥,就是這小子,搶我們生意不說,還打了我們宿舍的兄弟,江哥,你一定要給我們主持個公道!”
被稱爲‘江哥’的人使一個眼色,他身邊的十來個人就把我們幾個圍了起來,我皺了皺眉,怎麼每次遇上都是以寡敵衆呢。都不給我一些單挑的機會。
“你小子是不是活膩了,我的人也敢打,還敢搶我的生意,我讓你躺牀上三月你信不信。”這江哥看起來也像是一個學生,不像是社會上的流氓。這江大在江安省有舉足輕重的作用,而且受到的關注度一直比較高,流氓尋釁滋事的事件一般也都發生在校外,最多在校門口。
除非後臺特別硬,不然都不敢在校園裡面鬧事。
一般情況下,我想低調一些,但總是有人看我不順眼,以爲我好欺負,不知道這個江哥又是什麼來路。
我不屑地盯這這個‘江哥’看,“曾經有不下二十個人跟我說過同樣的話,但無一例外的是,我都好好的。我保證,這樣的話,你也只會對我說一次。我不知道你們這些人爲什麼這麼腦殘,難道非要在我腦門上寫上‘不能惹’,你們纔不會覺得我好欺負是吧。”
我知道我這樣說,這鳥肯定沉不住氣,果然,“他媽的,見過狂的,沒見過你這麼不知死活的!我倒要看看,你有什麼不能惹的。”
“看樣子,在你眼裡我天生是被人欺負的命了!那你就欺負看看!”我表示無奈的聳聳肩。
“把他的腿給我打折了,讓他知道我江哥在江大還是說話算話的。”江哥吩咐那些已經蠢蠢欲動的手下。
我很納悶,現在的學生怎麼如此暴虐成性,動不動就要把人腿廢了,我不知道出了江安省會怎樣,但在江安省,能把我腿打折的人不多,敢把我腿打折的人就更少。
我來不及多想,江哥那些手下的學生已經把拳頭揮了過來。要躲開這樣的攻擊簡直易如反掌。而我們這邊另外三人的戰鬥力很低,我現在也不能兼顧,只有放到一個是一個,見我三下五除二幹倒了三個人,江哥有些急紅眼了,但他那邊有十個人,我們只有四個,放倒三個,他還是感覺勝券在握。
在我放倒第四個的時候,我們這邊的周冬雨也被打趴在地上,我斜眼瞄了一下,看到他嘴角溢出了血絲,被兩個人用腳狠狠地踢,張新畢竟是農村出來的,力氣大一些,躲開糾纏自己的那個,用肩膀狠狠地撞開踢周冬雨的人,而周冬雨躺在地上拼命縮成一團,以把傷害減少到最小。
我也急紅了眼,杜宇也放倒了一個,這個場面我想我們必須把所有人都打倒才行,不然,我想這個江哥多半要言出必行——我的腿就折了。
可惜,我不能萬人敵,雖然可以和幾個沒學過什麼武功的人過招,但以一敵十我也會險象環生。
放倒第五個的時候,我有些開始感到虛脫,這羣人看樣子經常打架,比林思仁那幫人能打得多。我甚至懷疑,他們是不是真的學生,或者一部分不是大學生。
可我看他們這羣人似乎練過跆拳道,不是那種混亂的王八拳,而許多都包含有跆拳的招式,還有三個人圍着我,杜宇和一個人在對打,吳康這廝想撿漏就去朝周冬雨使狠勁,但被張新敵住。
所謂的江哥面色蒼白,他沒想到手下人似乎如此的不堪一擊。
於是,我看到他終於沉不住氣了,他一個過肩摔把杜宇放倒在地,杜宇似乎後背受了傷,在地上掙扎,然後又如法炮製,讓張新也躺在了地上。
這樣我就成了一對六。
那些手下見江哥親自出手,臉色帶些羞愧,然後都住手不打了,但把圈子圍了起來,他們的意思是,江哥是不屑於以多欺少的。
我看這個江哥露了這麼幾手,可能的確有些手段,倒是不敢大意。既然能單挑,我當然不懼,那怕他跆拳道黑帶九段呢。他要真敢把我打折了,他付出的代價肯定比一條腿嚴重得多。也就是說,我不一定打得過他,但一定不會怕他。
“江哥是吧,看你剛纔出手的樣子,似乎練了很久的跆拳,段位如何啊?”我練習跆拳和空手以及截拳,從來沒有要求獲得什麼樣的段位,所以,我也不知道我的實力能達到什麼段位。
“我看了你剛纔的表現,也算是有兩下子,但遇到我江哥,你就只有跪地求饒了!在江大居然沒聽過江哥的名字,你得爲此付出代價。”
“我聽說過江大四少,卻真的沒聽說過江哥,難道江哥比四少還牛逼?是凌駕於四少之上的超級存在?”我驚愕道,其實這些話只應該在心裡腹誹一下,說出來狀似驚訝,其實是不屑。看樣子,江哥很生氣。
“四少的名字也是你隨便能提的!”江哥說出這麼一句話,氣勢也就低了一截了。
我恍然大悟道,“原來江哥是四少養的一條狗啊,難怪我沒聽說過你的名字,不過,還是久仰久仰了!”
練武之人最忌諱沉不住氣,看他被我三言兩語說的心浮氣躁的樣子,比我厲害點也不會多,遠不可能達到黑帶九段。
“住嘴,你他媽的找死,大爺我成全你!”江哥一個劈腿,就朝我踢了過來。
看他虎虎生風的樣子,腿上功夫應該有兩下子,我也不硬接,側身躲開。這個時候已經有很多學生圍在了我們外面,都像看熱鬧一樣看着我和江哥打架,他們好像也不懼怕江哥的淫威。
看樣子當了人家的走狗,即便很能打,也只能勉強維護住自己那點少得可憐的自尊心了。
可能我的話也觸了他的逆鱗,這人簡直下了狠手,要不是我也有點水平,還真的就給他踢殘了。
我想他要只是四少的一個狗腿子應該不會這麼囂張。可能在江大也算有一定的地位吧,只是比起四少的身份就要顯得卑微一些,或者處於某種聯盟的弱勢地位。
反正這是我在江大見到的第一個能打的人,身手比我要好上一些,關鍵是那塊頭比我大多了,我一米八不到,七十五公斤,這江哥起碼一米八五,體重至少九十公斤的模樣。可惜,沒法看到他滿身的橫練肌肉。
由於我不正面和他對戰,這廝有些氣急攻心,咆哮着想把我踢翻在地,但我怎麼可能讓他真正的傷着,看樣子,我打不過他,但他要傷害我也有些困難。我們就這樣遊鬥着。
江哥見久久攻不下,越發的有些顏面無光,在江大,他可是曾經無敵手的存在,現在卻在這麼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子面前屢屢出醜,以後他江哥的名字還怎麼叫得出去。
我求自保,他求傷敵,這目的的不同就造成了我們態度上的差異,他一定要取得勝利,而我無所謂。關鍵是,我久戰,他還是生力軍,我處於雙重弱勢的情況下,我只能先求自保。
我雖然想低調的生活,但也絕不是那種遇事逃避的低調,我現階段遵循的原則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就看心情了。
林思仁讓我在派出所顏面掃地,我現在也不打算再去找他麻煩。只是從這點看,我的覺悟都比他高了不是一星半點,也就是說,讓我當二世祖雖然不稱職,但做一個大寫的人,我還是夠了的。
二世祖的標籤就是殘暴,爲所欲爲,無法無天,我認爲這不夠客觀,所以,我認爲我的出現,至少能讓人們的觀念有所改變,哦,原來還有像楊小魚一樣的二世祖啊。
我的無所謂讓江哥極其難堪,江哥也覺得自己丟了老大的人,圍觀的人羣嘻嘻哈哈的都當是在看猴戲,我當然還是無所謂,因爲我雖然沒佔上風,但也沒落敗,而江哥是江大大名鼎鼎的人物,我不過一過街小老鼠,誰也不認得我。
“江楓,住手!”不知道什麼時候,有人挺身而出了。
也許是觀衆覺得這場戲沒完沒了,到現在也分不出個勝負,都有點覺得票買的不值的感覺。可我們演的又不是國產大片,他們又沒買票。
我循聲看去,原來是個女英雄,而且這個女英雄不是別人,正是我的輔導員,阮絲竹。
阮老師穿一花格子連衣裙,看起來像是裡面的學生,而不是老師。
阮老師看起來臉色有些緋紅,可能是見不得別人欺負她的學生。我對阮老師護犢子的行爲表示十分欣賞。
最奇怪的是江楓的反應,一聽到我們阮老師的喝止,馬上就停住了手,有些心虛地看着我們輔導員。
難道我們輔導員有如此威嚇力。
“江楓,你一天到處惹事,是不是想被開除了。”阮絲竹讓我把他們三個照看一下,有沒有嚴重的問題,這個不用她吩咐,我已經在做了。
阮老師還是一個外柔內剛的女人,沒看出來,我只知道她的臉吹彈可破,沒想到發起怒來,也是那樣的盛氣凌人,咄咄逼人。
“阮老師,我只是和這個同學切磋切磋!我沒有惡意。”江楓不知道爲什麼對我老師有些忌憚,如果他是江大四少的手下,犯不着這樣啊,難道我們阮老師也有歷史,有背景。
我突然想起,在新生軍訓動員的那天,主席臺上寫着阮爲民校長。
“難道我們老師和校長還有一定關係。”我暗自揣測,大學校長的行政級別跟市長一樣,有的比市長還大,而且,理論上不受地方政府轄制,所以,一所大學的校長權力是很大的,特別像我們江大在全國也能排上號的省內第一高校,校長是副部級的,也就是說,跟我爹一樣的級別。
我父親是計劃單列市的市長,副部級。而我們學校的校長也享受副部級待遇,當然,那權力的差異就太明顯了,但好歹級別是一樣的。
我爺爺的級別,當然,現在是中央委員,江安省省委書記,已經是確確實實的副國家級的行政級別了。只要這次入選常委,我爺爺就會成爲整個共和國爲數不多的最高權力的人,因爲中央委員會常委只有九人。
我當時沒注意看那個什麼阮校長,但年紀一般都不會很大,也就是說,我們輔導員是他女兒的可能性非常大。要不是看到不可一世的江楓一見到我們輔導員就像焉了一樣,我還不會有此聯想,畢竟同一個姓太正常不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