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決定將馮遠山約出來見面,雨婷自然不遺餘力地幫我這個忙。因爲相互間有合作與競爭的關係,因而這件事對雨婷來說自然很簡單。
我心裡也很清楚,只要自己一露面,就必會受到馮家人的注意。但事已至此,我也只能這麼做。馮家人對馮遠山和馮秀麗不可能沒有一點監控措施,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雨婷的效率很快,迅速敲定了見面的時間和地點。這天,雨婷替我挑選了一套西服,配上一條紫色領帶,將我打扮成了她的保鏢。
雨婷和馮遠山約定的見面的地點正是她的公司會議室,時間是上午十一點。爲了方便起見,雨婷纔想到這個主意。
看我身着西裝的模樣,雨婷不由地讚歎道:“果然是人靠衣裝啊,二狗哥,你打扮起來也很不錯啊!”
聞言,我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看着鏡子裡的自己,再看了看身邊的雨婷,我突然有種做夢的感覺。
“這一切,都是真的嗎?”我心裡沉吟,感到很不習慣。等我準備好之後,我和雨婷就離開了家,啓程前往雨婷的公司。
心兒的安全不用我擔心,有秋楓一個人看着就足夠了。至於羽笙,他早就閒得無聊,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沒過多久,我和雨婷就早早地到了見面的地點。我帶着一副墨鏡,身着一身黑色西裝,寸步不離地跟在雨婷的身邊。很多人看到王雨婷的身邊多了一個人,一點都不覺得驚訝,畢竟出了那樣的事情,多一個保鏢在身邊沒什麼不妥。
會議室內,雨婷忙碌地處理着手頭的事情,我就安靜地站在她的身邊,不敢出言打擾她。我看看時間,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十分鐘。
就在這時,外面有人來報告,說馮遠山來了。聞言,雨婷立刻停下手裡的事情,準備出去迎接。可還沒走出會議室,馮遠山就走了進來。
還一進門,他便開口說道:“王小姐身體不適,怎能麻煩你相迎呢?”人未到,他的聲音便響了起來。
等他完全進入會議室,我才認真地打量起他來。的確如雨婷說的那樣,馮遠山長得沒什麼特點,看起來就是很穩重的人。今天的他穿得不是那麼正式,但也給人乾淨利落的感覺。
“馮先生,感謝你能抽空前來赴約,我表示非常榮幸。”
“哈哈,哪裡哪裡,我和王小姐合作多次,這點時間我還是能夠抽出來的。只是不知,王小姐突然邀請我來這,不知有何指教?”
“指教不敢當,今天請馮先生過來,自然有很重要的事情。”雨婷迴應道。
至於我,在一看到馮遠山的第一時間,就覺得他的氣息有些古怪。爲了驗證心裡的疑惑,我立即開啓天眼,細細查看了起來。
可讓我非常困惑的是,一番查看下來,我卻並沒有發現什麼可疑的東西。一時間,我感到非常糾結。
緊接着,雨婷便招呼馮遠山坐了下來,開始聊起了天。我將墨鏡摘下,兩隻眼睛始終保持天眼開啓的狀態,又將他帶來的那幾個人檢查了一遍,但遺憾的是,我依然沒有任何發現。
但直覺告訴我,馮遠山肯定有問題!
等他們聊得差不多的時候,雨婷將我介紹了出來。這個時候,馮遠山才認真地打量起我來。
他怔怔地看着我,疑惑地問道:“今天的會面,是你安排的?你和王小姐什麼關係,竟然能夠請動她幫忙?”
我微微一笑,沉聲道:“馮先生,在回答你這個問題之前,可否讓你的人先回避一下呢?我知道這麼做會讓你產生誤會,但我以王小姐的名譽作擔保,你不會有任何危險,更不會受到任何威脅。”
聞言,他稍稍一愣,沉吟片刻,接着便讓他的人離開了會議室。然後,他衝我說道:“這位先生,你現在能將你的目的說出來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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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馮遠山心裡有些忐忑,這也很正常,畢竟誰遇到這樣的事都會有些不安。見狀,我急忙安慰道:“馮先生,你不用緊張,如果我對你有歹意,根本用不着這麼麻煩。但我接下來要說的話,你可要認真聽好了。”
他點點頭,接着看了看雨婷一眼,然後迴應道:“你說吧,我的承受能力還算可以。”
我微微一笑,緊接着臉色一變,沉聲道:“我知道你是馮氏家族的嫡長子,而我原本打算整垮馮志堯,也就是你的父親。可我從雨婷那裡聽到了你和馮秀麗的故事,便決定改變策略,想助你掌握整個馮氏家族。畢竟,我和你無冤無仇,我的目標只是馮志堯一個人而已。”
話音一落,馮遠山這個人愣住了,良久,他纔回過神來,嘆息道:“這位先生,你的這個想法真是太幼稚了。你根本就不知道我父親的厲害,他和一般人不一樣。我勸你還是放下這個想法,好好找份工作,踏實地過日子吧。”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馮志堯是修行之人!但我也告訴你,我和他算是師兄弟。我之所以來找他,便是爲了完成師父的遺願。”
聞言,他再一次愣住,他怎麼都沒有想到我和馮志堯竟有這樣的淵源?
“這位先生,你真的要將我父親置於死地嗎?”馮遠山臉色大變,一時間根本無法接受這個事情。
畢竟,馮志堯再怎麼不好,終究是他的父親。
我正要說話,卻突然看到馮遠山的腦子裡冒出一股黑氣。這股黑氣只有開了天眼的我才能看到,而更讓我驚恐的是,這股黑氣迅速變化,竟然變成一條足有二十釐米長的黑色蟲子。
我頓時被嚇了一跳,這突然的一幕頓時超出了我的接受能力。畢竟,人的腦子裡突然出現一條蟲子,誰能接受得了?
再看馮遠山,此時的他已經滿頭大汗,臉色慘白,他看着我,突然抱頭痛哭道:“大師,你現在看到了嗎?只要我心裡有一絲復仇的念頭,加在我身上的詛咒就會發作,讓我痛不欲生啊!”
聞言,我頓時驚訝地問道:“馮先生,你的意思是,你腦子裡的那條蟲子是一個詛咒?而且,這個詛咒是你父親馮志堯親手下的?”
他含着淚,重重地點了點頭,忍着劇痛對我說道:“大師,如果可以,請你救我一命啊。我等這天等了很久,因爲這是一次無法逃避的背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