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裡是哪裡?”我驀然醒來,卻發現自己身處一個透明的牢籠裡。這個牢籠很小,僅僅能容下我一個人。
驀然間,一種巨大的恐慌迅速在我心裡滋生。我清楚地記得自己被王小川種下騎士詛咒,然後昏死了過去。可現在,我卻被困在這個詭異的地方。
就在我困惑不解的時候,一個身穿盔甲的人走到了我的面前,他手執火焰長刀衝我砍來。我本能地一躲,但卻發現,他只能砍在透明的牢籠上。
我心裡一喜,但隨之一驚,因爲我發現,他一刀砍下來,雖然看似沒有傷到我,但我卻感覺到了疼痛。剎那間,我終於意識到自己到底是什麼情況了。
“不好,這裡是前任戰爭騎士的靈魂安息之地。我之所以被困在這裡,是因爲我的靈魂被詛咒了。”
我正這麼想着,那個身着盔甲的人卻很有規律地用手裡的火刀劈砍着我。見狀,我瞬間反應了過來。
“這下糟了,戰爭騎士的靈魂想要侵蝕我的靈魂,將我的靈魂與之融合啊。照這樣的下去的話,我的靈魂就會消失,徹底淪爲戰爭機器!”
一念及此,我只能默默祈禱雨婷他們能夠快點想出解決的辦法,將我救出去。不然的話,我的靈魂一旦被吞噬,定然會變成戰爭騎士。
俗話說人有三魂七魄,三魂是指“天魂、地魂、人魂”,古稱“胎光、爽靈、幽精”,也有人稱之爲“主魂、覺魂、生魂”或“元神、陽神、陰神”或“天魂、識魂、人魂”等。
天魂歸天路,到達空間天路。
地魂歸地府,到達地獄。因地魂可知主魂的一切因果報應,也決定人在世肉身之善惡,所以肉身死亡後,地魂再進因果是非之地。
至於人魂,則徘徊於墓地之間。
直到再度輪迴,三魂纔會重聚。三魂的根本是真知,即生命實相,屬於靈界。
騎士詛咒困住我的只有一道天魂,地魂和人魂依舊自由。
正因如此,我的人魂才能眼睜睜地看着自己的身體被楊樹林他們發現。
他急忙撥打急救電話,迅速將我送到了醫院。幸好他有心,立刻撥打了王雨婷的電話,將我的情況說了出來。
羽笙正好在場,他聽到這個消息,立刻跟着雨婷來到了醫院。聽到我出事,雨婷頓時嚇得不知道如何是好了。
她看着躺在病牀上的我,急忙看向羽笙,焦急地問道:“羽······辛九,你快看看二狗哥怎麼了,他怎麼變成了這個樣子,他還有救嗎?”
見狀,羽笙頓時皺起了眉頭,他看了看我的傷口,臉色變得相當難看。他看了看雨婷,搖了搖頭。突然,我從窗戶飄了進來,臉色古怪地看着自己躺在牀上。不得不說,這種感覺非常奇妙。
我的突然出現頓時嚇了羽笙一跳,他面帶狐疑地看了看我,疑惑道:“臭小子,你在玩什麼把戲呢?自己看着自己躺在病牀上,還一副半死不活的樣子,很好玩是嗎?你趕快回到你的體內,你看王小姐都急成什麼樣了?”
我看了看他,非常無奈地說道:“老狐狸,你現在看到的只是我的一道人魂。我中了騎士詛咒,天魂被困,地魂也不知道跑哪去了。如今三魂缺兩,我怎麼回到身體裡啊?老狐狸,你趕快想想辦法救救我啊!”
聞言,羽笙頓時驚呆了,他疑惑地問道:“臭小子,你怎麼搞的,三道精魂被你弄沒了兩個,你這個陰陽師是怎麼混的?還有,騎士詛咒是啥玩意?”
“老狐狸,我一時大意,被暗算了。我們先不說這個,你趕緊讓秋楓過來,看看他有沒有什麼辦法可以救我!”
“秋楓?樹妖爺爺能有什麼辦法,你都不知道自己的天魂困在哪了!至於你的地魂,很有可能去了地府。你等着,等我把樹妖爺爺喊來,我就去地府走一趟。”
我點點頭,隨即囑咐道:“你快去快回,一定要找到解救我的辦法。不然的話,你可就真的見不到我了啊!”
他沒好氣地瞪了我一眼,然後對雨婷說道:“王小姐,我現在去找一個人,看看能不能將他請來救救趙大師。小婧,你就在這看着王小姐,保護她的人身安全。你放心,我很快就回來。”
她們倆點點頭,羽笙見狀,立刻轉身離去。我走到雨婷的面前,看她滿臉的淚痕,感到很痛心。
“二狗哥,你到底怎麼了,是誰將你傷成這個樣子的?是馮家的人嗎?如果真是他們,我就算拼勁全部家底,也要讓他們付出代價!”
我很想去將雨婷臉上的淚水抹去,但此時出現在她面前的只是我的一道人魂,雨婷根本感覺不到我的存在。
“西大陸的妖魔當真厲害,一道騎士詛咒不僅將我的天魂困住,還將我的另外兩道精魂逼出了體外。王小川,我還真的忽略了你的存在啊!”
另一邊,我那不知所蹤的地魂果然逃脫不了天地法則的制約,莫名其妙地下到地府去了。
這一次下地府,只是我的地魂無意識的行爲,而且三魂不歸一,無法在地府久留。儘管如此,我還是見到了我想見的陰神。
誰呢?正是我的兩位大哥,陰帥黑白無常!
他們兩個正要離開地府去接引一個大善之人的鬼魂,卻沒曾想遇到了我。大驚之餘,他們急忙將我攔了下來。
黑無常看到我的第一眼,就知道我不正常,他低喝道:“三魂缺兩,只有地魂入地府,小弟,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看到黑白無常出現在我的面前,我頓時一喜,急忙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快救救小弟我啊!我中了戰爭騎士的詛咒,天魂被困,而且正被一道邪惡的靈魂吞噬啊。兩位大哥,你們有什麼辦法能夠救我嗎?”
“什麼,戰爭騎士的詛咒?那不是西大陸纔有的妖魔嗎?你怎麼和它產生了聯繫,並且中了這個詛咒呢?”黑白無常大驚,難以置信地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