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我就買了回的火車票,帶着爺爺的骨灰,準備回趙家莊。二十多年了,我一次都沒有回去過。
這次的事情讓我感覺到深深的疲憊,就像一根彈簧被壓到極限,我想好好過上一段田園時光,不用去考慮人心詭譎。
至於王建國死後的事情如何安排,我不得而知。不過我相信,王雨婷會處理好一切的。正如我所說,我和她都需要時間靜一靜。
回家的路途很遙遠,我要在火車上過一夜才能到咸陽,然後再坐兩個小時的大巴車去縣城。我不知道現在的趙家莊和縣城有沒有通車,如果沒有的話,我還要步行三個小時才能到達目的地。
一個人的旅途總有些寂寞,可我的旅途卻有些驚險刺激,且聽我慢慢說來。
我買的是臥鋪,畢竟要在火車生過一夜,如果坐着或者站着,我的小命都受不了。而且這段時間發生了很多事,我真的太累了。
我拿着車票,找到自己的臥鋪,將一切處理妥當後,就躺了上去。沒多久,我竟然不知不覺地睡着了。
我好像做了個夢,而且還是關於我爺爺的夢。我感覺有人喊我,可卻怎麼都睜不開眼,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壓着我似的,呼吸也有些困難。
我不知道自己怎麼了,腦海裡唯一的想法就是睜開眼睛。我嘗試了很多次,終於醒了過來。這個時候,我纔看到旁邊的人用很奇怪的眼神看着我。
我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有些尷尬地看了看旁邊的人,微微笑了笑。然後,我對面牀鋪的一個老者看着我說道:“年輕人,是不是做惡夢了?”
我點點頭,接着說道:“沒錯,我的確做了噩夢,沒嚇着你吧?”
老人搖搖頭,擺擺手說道:“不礙事。我叫李明,是一個考古學者。你的上鋪和我的上鋪,是我的兩個學生。”
“原來是一個教授啊,我能遇見三位,真是有幸啊。”我急忙應道。我和李教授的對話引起了上鋪兩個年輕人的注意,他倆紛紛探出頭看了看我。
“你好,我叫張常春,是李教授的學生。我們這次要去咸陽,和教授進行一項考古工作。”我上鋪的年輕人衝着我介紹道,顯得很有活力。
“你好,我叫馬小玲,很高興認識你。”張常春對面的女孩介紹道。我看了看兩位,報以善意的微笑。
“你們好,我叫趙二狗,沒讀過什麼書,農村出身,這次回咸陽老家。”禮尚往來,他們都介紹了自己,我也應當介紹自己。
“趙二狗?這個名字不錯,很有鄉土氣息。”老教授笑着說道,和藹地看了看我,然後就低頭看自己的書了。
至於張常春和馬小玲,聽了我的名字也沒說啥,繼續做自己的事情了。只是,還沒過一會,張長春突然探出頭問我:“趙······大哥,你剛纔說你要去哪,去咸陽?”
我點點頭,然後問道:“怎麼了,有問題嗎?”
“呃······沒啥,我們三個也去咸陽。只不過我們的目的地是乾縣,準確說是乾縣下屬的一個村莊,叫劉家屯。趙大哥,你知道劉家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