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6 校花昏厥
陸雲飛說:“那不過是幾個無業流氓,我去哪裡找?”
易小刀說:“我想以陸先生的門路,不至於連這幾個人都找不到吧?”
陸雲飛換上嚴肅的臉色,說:“易小刀,你果然名不虛傳。”
易小刀表情一怔,說:“陸先生這話是什麼意思?”
陸雲飛放下茶杯,向後靠在紅木沙發上說:“雖然警方抓不到你的把柄,但大家都清楚,刺殺賈安邦的那個殺手就是你放走的。先前他們說南華市所有警察的智商加起來還不如你一個人,我都覺得太誇張,現在看來,你還不是一般的聰明。”
易小刀也放鬆了,靠在沙發上,說:“陸先生也知道無憑無據,那可不要隨便誣陷好人。我只是一個良好市民而已。”
“良好市民?哈哈。”陸雲飛誇張地大笑起來,“你這樣的良好市民,我喜歡!來,喝茶!”
易小刀也大笑着說:“多謝陸先生的好茶,不過我沒有喝茶的習慣。我還有事在身,就先告辭了。”說着,站了起來。
陸雲飛說:“廚房已經在準備午飯了,一起吃個飯吧。”
易小刀說:“不用,好意心領了。”
陸雲飛見狀,也不勉強,衝着廚房叫道:“丹丹,丹丹,小刀要走了,快來送送他。”
“啊!”廚房傳來陸丹丹誇張的驚叫,然後從廚房衝出來,手上髒兮兮的。身上還圍着一個圍裙,一邊走一邊喊:“不要走嘛,在我家吃飯啦。”
陸雲飛第一次看到女兒這個裝扮,詫異地說:“丹丹,你這是在幹什麼?”
陸丹丹用手背抹了一下額頭的汗水,說:“我在學做菜啊。小刀,我專門給你做了一個菜哦,你一定要嘗一嘗。”
陸雲飛也跟着說:“小刀,你看,丹丹以前從來沒做過菜,難得她今天爲了你第一次下廚,你不會不給面子吧?”
易小刀笑道:“那我真是受寵若驚了。不過很不好意思,我實在是還有急事,必須得走了。”
陸雲飛面色不快,說:“丹丹,小刀是怕我們在菜裡下毒。”
易小刀說:“陸先生真會開玩笑。你們的心意我領了,下次我請你們,行嗎?”
陸雲飛只好說:“丹丹,你送小刀出去吧。”
易小刀說:“不用了。”說完拉開門走了出去,陸丹丹急得在身後“喂喂”直叫。
出了棲雲湖,易小刀開着凱迪拉克上了北環路。出門的時候一碗麪都沒吃完,現在肚子有點餓了,好在這裡離日月灣不遠,於是決定回家吃飯。宋曉藝人生地不熟的,又單純得有點白癡,不知道找不找得到地方吃飯。
開了沒多遠,西塘加油站就到了,易小刀心裡一動,將車開進加油站,下了車,朝便利店走去。
加油站停滿了加油的大巴、小車,便利店正在營業,裡面有一些司機和過路遊客正在選購東西。玻璃門開着,完好無損,店裡的貨架也好好的,各種食品排得整整齊齊。易小刀走進去,看了看門口和裡面的地面,一點碎玻璃渣都沒有,更別說血跡了。
易小刀心念電轉,眼前的景象和王山說的完全不一樣,到底是王山說謊,還是這裡已經被收拾過了?王山明明受傷了,他沒有理由也沒有必要說謊;但是就算這裡被收拾過,也不可能一點痕跡都沒有留下。
易小刀走到收銀臺前,看到一個穿着加油站制服的小姑娘正在收款,等她收完款,易小刀才湊過去問:“小姐,昨晚是你在這裡值班嗎?”
收銀員擡頭看了易小刀一眼,說:“不是。”
當然不是,沒有人值班會值這麼長時間的。易小刀當然知道,接着問:“你們這裡都有監控錄像的吧?”他早已看到便利店裡門口和裡面角落各有一個攝像頭。
收銀員不解地說:“是有啊。怎麼了?”
易小刀清了清嗓子,說:“是這樣的,昨天晚上,大概是十二點多,我一個朋友在這裡丟了錢包,他當時喝得醉醺醺的,也沒看清是誰偷的。那麼晚了,也沒幾個人,對不對?所以我想看看你們的監控錄像,應該很容易就能找到偷錢包的人。”
收銀員說:“他都喝醉了,怎麼就確定是在這裡丟了錢包的?”
易小刀說:“他丟了錢包之後,還在這裡大吵大鬧了一番,貨架都被他推到了,後來他家人來了才把他帶走。他讓我來找找錢包,順便看看貨架有沒有損壞,壞了的話讓我賠給你們。哎?這貨架沒事啊?”
收銀員說:“沒事啊。我早上來的時候好好的呢。”
易小刀說:“那就好。你們那個錄像……”
收銀員說:“那個要問我們領導,要去保安室纔看得到。”
易小刀說:“你們領導在哪?”
收銀員正要答話,另一個穿着制服的男人從外面走了進來,說:“你是什麼人?”
易小刀說:“是這樣的,今天凌晨我一個朋友喝醉了,在你們這店裡丟了錢包,又發酒瘋鬧事,好弄壞你們的貨架。我來找找錢包,順便看看有什麼需要賠償的。”
制服男說:“去,去,去,大半夜誰會偷他錢包,八成是自己丟了的。”
易小刀說:“但他還推翻你們的貨架了啊。”
制服男說:“你睜大眼睛看清楚,這裡那個貨架有問題?”
易小刀說:“那他鬧事的事……”
制服男說:“什麼鬧什麼事?這裡壓根就沒發生什麼鬧事。”
易小刀說:“那你們的錄像可以給我看一下嗎?”
制服男說:“看錄像也沒有。再說,錄像只有警察才能看,你是警察嗎?”
易小刀說:“我不是。但我可以付點費用。”
制服男說:“我不稀罕你的錢,你快走,要不我報警。”
易小刀說:“我又沒鬧事,你報什麼警?”
制服男說:“我看你不順眼不行嗎?”
易小刀苦笑一聲,走出便利店。難道真的是王山撒謊?他爲什麼要撒謊?他的傷是真是假?
易小刀搖搖頭,發動了汽車。剛剛拐到路上,電話又響了。
“易小刀,是我。”電話那頭是陳浩。
“嗯,又有什麼事?”易小刀說。
陳浩說:“你昨晚接到宋曉藝了?”
易小刀說:“接到了。”
陳浩說:“把她帶回家了?”
易小刀說:“帶回家了。”
陳浩說:“她昨晚在你那裡睡?”
易小刀說:“你讓我去接她不就是爲了這個嗎?”
陳浩說:“那是……那是。”
易小刀說:“你到底想說什麼?”
陳浩說:“沒什麼,沒什麼。我在開車,無聊,就打電話問問宋曉藝的情況。”
易小刀說:“那沒什麼事我就掛了啊?”
陳浩說:“別,別,其實,我就想問問,你們怎麼樣了?”
易小刀說:“什麼怎麼樣?”
陳浩說:“就是……你們昨晚怎麼樣了?”
易小刀說:“你說清楚,我現在正忙着,沒心思跟你打啞謎。”
陳浩說:“你小子真能裝!老實說,你昨晚有沒有和她那個那個?”
易小刀說:“什麼那個那個?你安的什麼心啊?你要有那心思你怎麼不帶回家去?”
陳浩說:“我不是有老婆嘛。”
易小刀說:“那你還惦記着宋曉藝?”
陳浩說:“怎麼說人家也是校花啊,惦記着也什麼不對啊。”
易小刀說:“我可警告你,大家都是老同學,你也結了婚了,可別再打宋曉藝的主意。”
陳浩說:“得了,我要打她的主意,我還把她送到你嘴邊?不過話說回來,你還真是坐懷不亂,跟一個那麼漂亮的女人共處一室,竟然什麼都沒有發生。這麼好的機會,你浪費不浪費啊?”
易小刀說:“你到底是想我幫人,還是趁人之危?”
陳浩說:“當然是幫人第一,不過,有些事情就是要趁人之危才能辦成的。”
易小刀說:“你這種齷齪的想法最好不要讓宋曉藝知道。”
陳浩說:“哈哈,只要你不告密,她怎麼會知道?不過說實話,這麼好的機會,你不要浪費了,你不想趁人之危,那就好好發展發展,說不定校花就這樣被你搞到手了。”
易小刀說:“我不跟你廢話了。下午我去給她找個房子,住我家裡大家都不方便。”
陳浩說:“唉,老同學,我怎麼說你呢?你是不是出家人啊?”
易小刀說:“我現在正要回家。不說了,拜拜。”
說完,也不管陳浩願意不願意,直接將電話掛了。
二十分鐘後,凱迪拉克開進了日月灣貧民區。一路上,不知引來多少男人嫉恨的目光,也不知引來多少女人風情萬種的秋波,易小刀心裡惦記着宋曉藝,目不斜視,將車停在樓下,噔噔噔地上樓去了。
鑰匙留給了宋曉藝,易小刀只好砰砰砰地敲門,敲了半天也沒反應,心想也許宋曉藝出去了。於是又跑下樓,找房東拿到備用鑰匙,再爬上九樓,端的是兩腿發軟、頭昏眼花。
打開門一看,眼前的情景讓易小刀出了一身冷汗,混合着剛纔的熱汗,嘩嘩地流下來。
宋曉藝沒有出去,她倒在牀上,臉色蒼白,雙脣沒有血色,雙目緊閉,沒有一點反應。
“宋曉藝!”易小刀大喊一聲。
宋曉藝已經昏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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