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鳳崇吩咐完如煙“做”,便一臉淡然地坐直身子,將雙臂打開。
如煙一咬牙,紅着眼睛,憤然站起來,走到鳳崇身後,將纖細的手指從鳳崇的脖子滑到他的胸前,又滑進他的衣衫裡紅燭搖曳的光映照着幾近全裸的鳳崇和如煙,從門外看去,相互扶持的兩個人全裸地倒在牀上對面,鳳海天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微笑,說:“雖然如煙這次居然敢不經過我的同意就私自改變計劃,實屬大罪。不過現在看來,要真的讓清舞出馬的話,未必能贏得鳳崇的歡心。將功抵過,就饒瞭如煙這次。記得告訴如煙,明天完事了到密室裡來見我。”
說完,鳳海天也不管身邊的一臉糾結的翠娘,甩袖大踏步地離開了。
直到鳳海天的身影遠去,翠娘這才擡頭,心有不甘地啐了一口,恨恨地盯着對面已然漆黑一片的曖昧。翠娘心底自然是喜歡那因爲如煙而得來的鋪滿了一舞臺的銀子和銀票,但她也同樣見不得如煙得到鳳海天的器重!
正當翠娘在歡喜和憤恨之間掙扎時,一個丫鬟慌慌張張地跑來,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哭泣道:“仙姑跑了……”
翠娘原本還在對如煙擅自行動卻沒有受罰的事心有不甘,這會兒見小丫鬟突然冒出來一句沒頭沒腦的話,也沒反應過來,直接斥責道:“什麼事也值得你大驚小怪的!還不給我站起來仔細說來!”
那小丫鬟哆哆嗦嗦地站起來,說:“媽媽,仙姑她,她逃跑了!”
翠娘一聽,立刻大怒,忍着滿腔的怒火,朝四周看了看,見沒有人,這才放心下來,小聲狠厲地吩咐:“你跟我來!”
那小丫鬟自知免不了一頓皮肉之苦,又不敢反抗,便瑟瑟發抖地跟着翠娘到了翠孃的臥室裡。
一到臥室,翠娘立刻關上門,劈手將那小丫鬟扇倒在地上,怒斥道:“仙姑跑了?!你們怎麼就讓她跑了呢?!什麼時候跑的?!”
那小丫鬟捂着印着五指山的紅腫的臉頰,眼淚刷刷地往下掉,上氣不接下氣地抽泣道:“我們今天帶仙姑出去玩……仙姑,仙姑她,她……正好趕上,十五,十五……”
小丫鬟斷斷續續地說了半天,說得十分混亂,聽得翠娘一塌糊塗外加火冒三丈!一腳將小丫鬟踹飛,翠娘厲聲道:“你給我滾出去!讓跟着出去的婆子進來!”
小丫鬟一聽,如獲大赦,連滾帶爬地跑了出去,一路跌跌撞撞地將惶恐不安地待命的隨行婆子喊過去。
等到那婆子哆哆嗦嗦地到了翠孃的屋子裡時,翠娘已經漸漸冷靜下來,神情也不再那麼暴虐,壓抑着滿腔的擔憂和怒火,道:“你給我說說,仙姑是怎麼消失的。”
那婆子見翠娘火氣消了不少,她又比那小丫鬟見過的世面多一些,便有條不紊地將時間的大致經過講了出來。
話說,祝蘭臺在看到街上絡繹不絕的馬車時,心裡靈機一動,心想自己何不趁亂逃走?想到就做,祝蘭臺坐在一家茶棚裡,要了一壺茶,一碟子桂花糕,慢條斯理地吃着。
跟着祝蘭臺的護衛和丫鬟婆子,靜靜地站在一旁守衛,因爲祝蘭臺目前是他們的主子,只要祝蘭臺不開口,他們就沒有資格坐下。更何況祝蘭臺還是他們眼中的“仙姑”,他們自然是更加不敢怠慢或是逾越了去。
只不過,四月的天雖然早晚有些涼意,中午,尤其是午飯後的這個時段,已經開始有了炎夏的熱意。祝蘭臺好吃好喝地坐着,上頭有遮陽的棚子,自然是不會熱,可就苦了那一幾個站在棚子外面伺候的人,一個個額上冒着大滴的汗,有些耐不住的樣子。
祝蘭臺在等,等他們忍受不了這樣“酷刑”時,再支使他們到各處替自己辦事,然後自己就趁機離開。祝蘭臺想,若是現在吩咐他們,他們必然心裡不願意,又十分警惕,不利於自己的出逃,既然如此,還不如等到最恰當的時機,一次成功!
祝蘭臺喝着茶,吃着桂花糕,還時不時地跟老闆娘搭上幾句話。那老闆娘是個爽快人,也不介意祝蘭臺驚世駭俗的打扮,熱心地跟祝蘭臺介紹起洛陽的特色,尤其是洛陽的名吃名點。
“這首先值得一提的,就是我們秦記茶寮桂花糕!咱們的桂花糕清香誘人,香甜而不膩,軟糯而不散,是整個洛陽城都出了名的!”老闆娘快人快語道:“外城的還有北城盧家的飄香雞,城西單家的羊肉湯,城南於家的‘牡丹會’;這內城的就更多,最出名的有鳳家的‘天蠶宴’,杜家的雪梨面線,柳家的千層酥,文家的餡兒餅等!姑娘你來了洛陽,不都吃上一遍可就真的是白來了一趟!”
祝蘭臺咂舌,有些嘴饞地笑道:“我還真的想都吃一遍!”
老闆娘一拍桌子,指着站在棚外伺候祝蘭臺的那些人說:“你帶了這麼多的隨從,讓他們一人去買一樣不就行了!”
祝蘭臺看着棚外那幾個聞言憤怒地看着老闆娘的人,眼睛一轉,頗有些主子威嚴地吩咐道:“你們一個人去一處,留下兩個丫頭伺候就行,車伕也累了,讓他在這裡休息一下,你們快去快回。”
那幾個人雖然站得累的要死,卻都是一副明顯不願意去幫祝蘭臺買東西的樣子,尤其是那名婆子,更是防賊似的看着祝蘭臺。
祝蘭臺臉色一寒,有些責備地說:“我如今連你們都支使不動了是不是?要是我現在就憑空消失的話,看你們怎麼跟你們的主子交代!”
祝蘭臺知道自己憑空消失後,再回來時必然會回到原地,但那些人可不知道!
見仙姑都出口威脅了,那婆子仔細地吩咐了留守的兩個丫頭幾句,便跟那六個侍衛各自買東西去了。
祝蘭臺見六個人走遠,心裡放鬆一下,計劃的第一步,算是成功了。
老闆娘又跟祝蘭臺閒話幾句,被老闆喊進去幫忙,便笑着跟祝蘭臺告了辭。
祝蘭臺看着周圍就只剩了自己和兩個小丫鬟,便微笑道:“站了這麼久也累了,過來坐坐吧。正好這壺裡的茶我也沒喝多少,你們兩個喝一口,解解渴。”
兩個小丫鬟相互看了看,對着那茶壺和板凳嚥了嚥唾沫,猶豫地搖着頭。
“那這樣吧,你們誰給車伕送碗茶過去?”祝蘭臺換了個方式問道。
兩個小丫鬟一聽,爭先恐後地要去給車伕送茶,想要趁機分一口茶解渴,爭得幾乎打了起來。
祝蘭臺微微一笑,說:“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也值得你們爭成這樣子!依我看,你們倆是想喝茶又不敢吧?”
見被戳破心思,兩個小丫鬟都訕訕地收回爭奪茶碗的手,不好意思地撓頭笑笑。
祝蘭臺撲哧一聲笑了出來,說:“知道我爲什麼獨獨把你們倆留下來嗎?”
兩個小丫鬟茫然地搖搖頭。
“你們倆啊,不過十二歲的年齡,卻被分來伺候人。我自然是不能讓你們倆跑腿累着了。留下你們,就是想讓你們倆喝口水,解解乏。”祝蘭臺微笑着說,一邊朝兩個小丫鬟招招手。
兩個小丫鬟猶豫了一下,都不好意思地在祝蘭臺對面坐了下來,見祝蘭臺要給她們倒茶水,便連忙搶過茶壺,自力更生去了。
見兩人都喝了茶水,一臉滿足的樣子,祝蘭臺雖然對利用她們心有不忍,但想到自己在秀色樓灰暗的未來,還是狠下心,倒了一碗茶,親切說:“我看車伕也累了,你們倆誰去把這碗茶給他送過去。”
這次,兩個小丫鬟沒有再搶奪,其中一個接過茶碗,起身給車伕送去。
祝蘭臺看對面坐着的小丫鬟一臉拘謹地坐着,心底嘆息一聲,雖然不忍,還是裝作手一滑,捧在手裡的茶碗就骨碌碌地滾出了茶寮。
“誒呀!”祝蘭臺驚呼一聲,起身就要追那滾走的茶碗,卻被對面坐着的小丫鬟搶先了一步。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
祝蘭臺拔足奔出茶寮,順便將身上裹着的絲帛解下來隨手扔在路上。
在祝蘭臺逃出茶寮的那一剎那,兩個小丫鬟和馬車伕都發現了,但是隨着祝蘭臺將身上裹着的絲帛解下,一身正常裝束地融進來往的馬車間時,他們一時間失去了鮮明的目標,如無頭蒼蠅似的亂找。
被祝蘭臺派去買東西的那幾個人,去的地方離得近的已經回來了兩三個,見茶寮裡沒有了祝蘭臺的身影,又見留守的人也在驚慌失措地尋找,頓時也顧不得手裡的名吃了,扔了就加入尋找祝蘭臺的大軍中。
祝蘭臺奔向一路狂奔地逃走,卻不想掩護自己的馬車此刻也成了阻止自己順利快速逃脫的障礙!眼見着追着自己的人越來越近,大有發現自己的趨勢,顧不得其他,祝蘭臺躍身跳上一輛從身邊疾駛過的馬車,滾進馬車裡,在那些人發現自己之前,順利地逃離他們的包圍範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