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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蘭臺很清楚鳳九儀在鳳家地位的超然,甚至於比起鳳崇這個家主來,大家對鳳九儀還多了一份對小孩子的真心關愛。
說起來祝蘭臺也很鬱悶,從這一個多月的觀察來看,鳳九儀對除了她之外的人都很和善,最喜歡黏着的除了兄長鳳崇,便是鳳雲天、談芸姑、衛英,還有春芽四個人。每次看到鳳九儀跟別人言笑晏晏的,一看見她來卻立刻板着臉,跟雕刻的木偶一般,然後看也不看她的,就高高地昂着頭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只留下她一個人面對衆人各色的眼光,祝蘭臺就覺得分外尷尬。
祝蘭臺心裡明白,若是不將鳳九儀給降伏了,那她就很難在鳳家真正的立足。她並不想從鳳家得到什麼利益,但是至少在她跟鳳崇約定的婚姻期限內,祝蘭臺不希望有個事事跟自己針尖兒對麥芒兒的小姑子。
思索了很久,祝蘭臺覺得要是想要跟鳳九儀化干戈爲玉帛,不能讓鳳崇從中插手,因爲那樣只會讓鳳崇兩邊爲難,夾在中間受氣,還會讓原本就不怎麼好的姑嫂關係因爲鳳崇的介入而愈加惡化;也不能從衛英下手,怎麼說衛英都只是一個下人,肯定不敢違逆鳳九儀的意思,再加上鳳九儀和她都是衛英的恩人,幫哪一邊衛英都爲覺得爲難。
經過長時間的分析之後,祝蘭臺決定從跟鳳九儀比較親近的鳳雲天下手。因爲鳳雲天是長輩,鳳九儀對他在親暱的同時還有一份對長輩的敬重,若是鳳雲天出面,或許事情就能很順利地解決了。
說來也巧,入臘月的時候,鳳雲天大約是夜裡受了涼,一向身體健康的他竟然感染了風寒,吃了好幾貼藥都沒有見效,常常渾身乏力,以致於現在依舊沉綿病榻。
祝蘭臺想,這應該是個好時機,若是自己將鳳雲天的病治好了,回頭再請他幫忙,應該好說話一些。想到暌違已久的藏書寶殿,祝蘭臺心底就忍不住雀躍起來,像是新嫁娘要回孃家小住幾日的一樣激動。
晚上,屏退了春屏等人,祝蘭臺小心翼翼地將門插好,又將燭臺移到了暗處,讓人從外面看不清楚牀上的光景。一切準備停當之後,祝蘭臺握緊因爲激動而有些顫抖的雙手,平躺在牀上,心底默唸着“我要去藏書寶殿,我要去藏書寶殿……”
誰知一向只要稍一動念頭就能穿越時空到達的藏書寶殿,這次竟然遲遲沒有開啓它的大門祝蘭臺心底忍不住開始驚慌,心想不會是藏書寶殿已經消失了吧,心頭惴惴不安。
以前沒有急用的時候,祝蘭臺並不覺得藏書寶殿有多重要,總覺得那些書只要認真找總會在現實中找到,就是花費的時間和功夫多一些而已。可是,驀地發現自己可能丟失那座藏書寶殿,祝蘭臺頓時心底覺得慌慌的。
要說重生後第一個讓祝蘭臺覺得自己可以養活自己的傍身之物,就是那座神奇的存在於異度空間的藏書寶殿,是那座神奇的藏書寶殿給了她力量重新來過,過一次由自己主宰命運的生活。可是如今卻突然發現不能夠進入自己一向全心依賴的藏書寶殿,祝蘭臺覺得彷彿立刻失去了所有的依靠一般,渾身無力。
就在祝蘭臺心慌不安的時候,猛地外面響起了急促的腳步聲,然後祝蘭臺便聽到春屏在外面急切地敲門道:“主母,您快開門吧主公他喝醉了”
心裡一驚,祝蘭臺立刻從牀上爬起來,慌亂地套上外衣。
據祝蘭臺所知,鳳崇雖然很少喝酒,但是酒量不差,自制力向來也很強,怎麼會突然就喝醉了呢?若是他身邊沒有影衛,那不是將他自己明白的曝在危險之中嗎?想起影衛,祝蘭臺立刻又想起鳳崇撥了大部分的影衛來保護她,以防止鳳海天對她不利的事,心想萬一鳳崇真的出了事,那她肯定也難辭其咎。
心裡一急,祝蘭臺也顧不得穿鞋子了,直接光着腳奔過去,一把拉開門,就看見春屏焦急地站在門外。
四處張望了一下,祝蘭臺又是擔心又是焦急地問:“他人呢?”
“主公還在書房。不知道爲什麼,主公竟然一個人喝的很醉,趴在桌子上都起不來了”春屏急切地說:“自從接下鳳氏家主開始,主公從來都不允許自己喝醉,不知道今天是怎麼回事,竟然把自己一個人關在書房喝的爛醉如泥”
春屏所說的書房不是在德馨院裡鳳崇單獨爲祝蘭臺開闢的那個小書房,而是正院裡專門用來處理鳳氏生意上的事務的正書房,跟德馨院隔着一個種滿蘭花的小院子。
“那還不快帶我去”祝蘭臺說着,就跳出門口,連門都來不及關上就拉着春屏往外跑。
心底很怕鳳海天對鳳崇做什麼,以前鳳海天爲了鳳氏家主的位子廢了鳳崇的一雙腿,如今要是讓鳳海天逮着了空子,那還不要了鳳崇的命?這麼想着,祝蘭臺跑得更快了,連路上的小石子硌疼了光裸着的雙腳都沒有能阻止她飛快的腳步。祝蘭臺害怕鳳崇出事,因爲她需要鳳崇來做她的丈夫,也因爲怕鳳崇因爲影衛調給自己的關係而遇害。
一路奔到正書房的時候,猛地推開門見鳳崇已經安靜地趴在桌子上睡熟了,看樣子似乎沒有受到任何傷害,祝蘭臺這才放慢了腳步,一步一步得走過去,生怕驚醒了酣睡的鳳崇。
春屏一路跟着祝蘭臺狂奔,只是在中間注意到祝蘭臺有幾次像是腿發軟一樣地想要跌倒,但是在黑黢黢的夜色的掩映下,她並沒有注意到祝蘭臺光裸着的雙腳。現在一停下來,見祝蘭臺走路有點跛的樣子,春屏纔看見祝蘭臺竟然光着一雙白皙的小腳就跑來了,還好很幸運,沒有被路上尖銳的石子兒什麼的劃破腳底。
忍不住,春屏鼻頭酸了起來,心底溢滿了感動。春屏本是鳳崇的母親蘭採兒的貼身侍婢,在蘭採兒出遊之前被派來伺候祝蘭臺,一是爲了考察祝蘭臺到底適不適合做鳳崇的妻子;二是爲了監視着祝蘭臺,隨時向出門在外的蘭採兒報告有關於祝蘭臺的最新情況。
春屏對於祝蘭臺原本就是帶着考量的目光的,後來見祝蘭臺跟鳳崇很少同房,便自認爲鳳崇跟祝蘭臺之間沒有什麼夫妻情分,還想要修書一封建議蘭採兒另爲鳳崇娶一房妻室。誰知信還沒來得及發出去,就碰上了鳳崇莫名其妙的大醉一場,然後就看到了祝蘭臺的憂心如焚。
“春屏,還在那裡呆愣着幹嘛,快點幫我把人扶到牀上啊。”見春屏徑自地一個人發愣,祝蘭臺輕聲招呼道,生怕吵醒鳳崇。
春屏點點頭,快步上前,跟祝蘭臺一人架着鳳崇的一隻胳膊,先把人扶到旁邊的輪椅上,然後將桌上散亂的酒杯、酒壺,還有書卷收拾整理好。
祝蘭臺想了想,說:“春屏,你先把這裡收拾整理好,然後送盆熱水到德馨院去,我先把人帶過去。”
春屏一驚,下意識地衝口而出:“主母要跟主公一起睡?”說完,春屏立刻意識到自己話裡的失誤,面色緋紅地低下頭,訥訥地等待着祝蘭臺的訓斥。
祝蘭臺倒是沒有把春屏話裡的意思往更深處想,點頭道:“我怕他一個人在書房沒人照顧,這裡也沒個舒服的牀鋪什麼的,還是先去德馨院好好休息一下比較好。我先過去,你記得一會兒把熱水送過去。”
見春屏點頭應下,祝蘭臺這才小心翼翼地推着鳳崇往德馨院走去,壓根兒沒感覺到春屏正用感激、曖昧、激動、羞澀……等等曖昧不清的眼光看着她推着鳳崇的背影,陷入無限的粉色意|yin當中。
到了德馨院,祝蘭臺將輪椅推到牀邊,見鳳崇安然無恙地沉睡在夢中,平日裡不自覺地透露出的戒備和警惕消失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安恬的微笑,像是在夢中夢見了什麼喜事一般,恬靜歡喜得像個天真的孩童。
心裡的擔憂一下子消逝,祝蘭臺心底一放鬆,一屁股跌坐在牀上,這才感覺到腳底板有隱隱的痛楚,擡起腳丫子一看,就發現整個腳底板紅紅的一片,不過幸而沒有被劃傷的痕跡。從牀邊的櫃子裡拿出一雙繡花軟鞋,祝蘭臺將雙腳伸進去,忍着痛意站立起來,傾身上前從正面抱住鳳崇,架着他的兩隻胳膊,想要把睡得跟死豬一樣的某人移到牀上。
人睡死的時候總是特別地重,祝蘭臺額上汗津津的,努力地想將鳳崇從輪椅上拔出來,她從沒想到平日裡一副文弱書生樣子的鳳崇,竟然這麼重。出了一身的汗,祝蘭臺纔算是將鳳崇從輪椅上撐起來。
等到鳳崇將頭搭在祝蘭臺的肩膀上,又將全身的重量都壓在祝蘭臺身上時,祝蘭臺只覺得腳下一痛,就想趕緊將鳳崇給放倒在牀上了事。
這心裡一急,就容易出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