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對於某畫來說是悲劇的一月~~~~(》_《)~~~~ 某畫很多工作要忙,所以只能將兩更縮減爲一更~還請親們見諒~如果時間充裕~某畫會努力加更滴~羣抱抱~
咳咳~廢話不多說~咱們來看看小鳳童鞋如何面對這天外來子吧~O(∩_∩)O~)
祝蘭臺嘆息,是了,她說怎麼清舞看起來這麼面善呢,原來是秀色樓的清倌人。當初被鳳海天軟禁在秀色樓的時候,祝蘭臺正好跟接受訓練,準備競選花魁娘子的清倌們都住在後院,雖然不會主動打招呼,但是大都見過。大約是在那個時候見過清舞,所以她才覺得清舞面善吧。
秀色樓,怎麼總是跟她犯衝呢
祝蘭臺嘆息一聲:“這位,清舞姑娘,”想了半天,纔想起一個合適的稱呼:“你這樣貿然來說你壞了我夫君的孩子,任誰也也不會就這樣草草地同意。這樣吧,不如你先到府裡休息一會,一切都等我夫君回來再做定奪吧?”
沒想到祝蘭臺會如此和善大度,清舞愣了一下,原本想要傲氣地拒絕,但是看着自己已經七個多月大的肚子,還是點點頭,跟隨祝蘭臺走了進去。
鳳九儀半天反應過來,這才發現早沒了祝蘭臺和清舞的身影,趕緊呼喊着跟了上去。
因爲春屏的及時通知,鳳崇還沒處理完外邊的事務,就趕緊趕了回來。
彼時,祝蘭臺正跟清舞坐在德馨院的書房裡,相互客套着。
“不知,清舞姑娘可方便告知這孩子是怎麼回事嗎?”祝蘭臺終究是沒有忍住,看着清舞挺起的肚子問。
瞬間,清舞面上就出現了憤怒中夾雜着羞澀的表情,顯然,清舞也不願意懷上鳳崇的孩子,甚至對此還很是不滿。
祝蘭臺卻誤以爲是清舞不願意說,心底蒙上一層不悅。祝蘭臺正打算故作大度地將這一頁揭過不提,誰知清舞竟然自己開了口。
幽幽地嘆息一聲,清舞矛盾地撫摸上自己的肚子,說:“這個孩子是個意外……老實說,當我知道肚子裡有了個小寶寶的時候,一開始心底是很憤怒的,不能夠接受這個生命的突然降生……但是,或許人當了母親心態都會不一樣吧。隨着時日的推移,看着肚子慢慢的鼓起來,感受到孩子的胎動,竟然漸漸地生出一絲歡悅來……可是,我不能原諒那個輕薄的男人,他……”
清舞說着,憤怒壓抑的哭聲細細地傳了出來。
祝蘭臺心底百味雜陳,她要怎麼說,難道要她好聲好氣、低聲下氣地勸慰清舞,這個疑似懷了鳳崇孩子的女人?
“你,如何確定這個孩子是我夫君的?”半晌,祝蘭臺幽幽地開口問,低聲擺弄着自己的衣襟,話裡有自己都沒有覺察的自嘲和嘲諷。
大約做了母親的人,心思都分外敏感。清舞很容易地就辨別出了祝蘭臺話裡的嘲諷,便自以爲祝蘭臺是在諷刺她是個青樓女子,人盡可夫,是想要藉由肚子裡不知道是誰的野種來訛詐鳳家清舞將祝蘭臺的自嘲做了自己的闡釋,並且將這種嘲諷擴大了無限倍,心底分外惱火冷哼一聲,清舞輕蔑地看向祝蘭臺:“即使我是青樓女子,但我也只有鳳崇他一個男人你雖然是‘良家女子’,但是……”
清舞的冷嘲熱諷還沒有說完,就聽見門口一聲夾雜着怒氣的清冷:“我娘子,自然是我一個人的至寶”
跟着,一陣碌碌的車輪聲,鳳崇就已經面罩寒霜地走了進來。幾乎沒有任何的猶豫,鳳崇筆直地走向祝蘭臺,毫不避諱地將祝蘭臺一雙顫抖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溫厚的大掌,無聲地安慰着。
這是鳳崇第一次說出祝蘭臺在他心底無可取代的地位,第一次當着外人的面表達自己對祝蘭臺的關心,而且絲毫不帶做戲的成分。
“相信我”鳳崇握着祝蘭臺小手的大掌緊了一下,一臉堅定地看向垂首不語的祝蘭臺。
祝蘭臺頭垂得很低,上眼瞼微合,遮住了那雙靈動的杏眸,讓人看不出她的內心。但是,掌心裡那雙微微顫抖的小手,讓鳳崇感知到了眼前這個女子內心翻騰不息的心緒。
見鳳崇對自己冷言冷語,對祝蘭臺卻是百般呵護,即使之前對於鳳崇佔了自己的便宜,還不小心留了種的事情很憤怒,到了這一刻,清舞也忍不住生出一絲妒忌來騰地站起來,清舞顧不得鳳崇的身份比她高上許多,直接指着鳳崇的鼻子罵道:“你做了卻又不敢承認明明自己在別處留了種,還要她相信你?鳳崇,我知道你不是一個好丈夫,卻沒想到你竟然是一個如此差勁的男人我真爲我的孩子有這樣沒有擔當的父親而覺得可恥”
鳳崇眉頭緊皺,雖然他不清楚這不知道打哪裡來的瘋女人爲什麼誣陷他,但是他對於這種隨便潑別人髒水的行爲很是不滿,更何況這個被誣衊的人的還是自己“我不知道你又是誰派來搞什麼花樣的,但是,我警告你,”鳳崇神情一肅,正色道:“你要是敢來欺騙我的家人,傷害我的家人,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雖然你是女人,還是一個孕婦,但是我可沒有那份憐香惜玉的心思你最好趁早給我打消這份念頭”
聽鳳崇如此強硬地維護祝蘭臺,清舞心裡又是憤怒,又是傷心,一下子跌坐在椅子裡,眼淚不由自主地就想往外冒,可她卻死命地咬着嘴脣,想要止住那就要決堤而出的淚水。
祝蘭臺卻是有些相信鳳崇的話了。祝蘭臺瞭解鳳崇,雖然她不能夠確定自己在鳳崇心中的分量足以讓鳳崇替自己守身如玉,但是鳳崇是個有擔當的人,絕對不會對他做過的事不認賬。
感受到手心裡傳來的溫暖,祝蘭臺更加堅定了自己的看法,這個清舞,只怕是想借由肚子裡的孩子飛黃騰達,飛上枝頭變鳳凰吧“鳳崇你這個敢做不敢當的小人”清舞最終忍不住,大哭大鬧起來:“我真替你感到可恥你這個殺千刀你這個混蛋……”
不堪的罵聲接連不斷地襲擊鳳崇,鳳崇眉頭皺得更深,直覺想把清舞給轟出去。鳳崇對於自己在意的人很好,甚至願意爲了對方捨命;但是對於那些陷害他的陌生人,他從不手軟,即使對方是個女人也一樣“額,清舞姑娘。”祝蘭臺終於發出了自鳳崇出現後的第一個聲音:“你要不要先忍一下,這樣大的情緒波動對胎兒傷害極大……”
由鳳崇堅定的態度,祝蘭臺推知大約鳳崇在這件事真的是無辜的。因爲有了對鳳崇的這份信任,祝蘭臺連帶着對清舞的態度都好了很多,心底也爲清舞和清舞肚子裡的孩子的不幸而哀婉嘆息。
“不用你假好心”處於孤立無援狀態下的清舞,失去了分辨是非的能力,總以爲祝蘭臺與其說是在關心她,倒不如說是在嘲笑她,嘲笑她即使真的懷了鳳崇的孩子,卻還是失敗的一方,被嘲弄的一方“祝蘭臺,別以爲我不清楚你的心思”狂怒之下,清舞已經失去理智了,站起來指着祝蘭臺咆哮道:“你以爲你是有多幸福?你的夫君,眼前這個對你申請款款的男人,他先是跟如煙糾纏不清,又後不顧我的意願地強迫了我,還有了我肚子裡的這個小生命這樣的男人,你竟然還笨到會相信他的話?祝蘭臺,早晚有一天,你會後悔的,後悔自己沒有看清這個男人的真面目”
一口氣罵了這麼多,消耗了清舞的不少體力。跌坐在椅子裡,清舞大口地喘着氣,額上是一層細密的汗珠:“要不是不想讓孩子生下來就沒有父親的陪伴,你以爲我願意回過頭來找你負責嗎?鳳崇,你太看得起你自己了鳳家,哼,你以爲那華麗的籠子我清舞會稀罕嗎?倒不如我在秀色樓過得自在……”
“秀色樓”三個字讓鳳崇眉頭一皺,出聲打斷清舞的話:“你說我欺凌你,那你有什麼證據?還有,你什麼時候懷上的孩子?”
毫不猶豫地,清舞嘲諷道:“孩子都還沒生出來,你要我拿出什麼證據?鳳崇,我何時懷上孩子的你不是最清楚嗎,何必來問我?”
鳳崇只是將凜冽的眼神射向清舞,沒有說話。
接到那如飛射的寒刀般的目光,清舞忍不住渾身一顫,不由自主地說:“去年中秋……”
聽清舞講到這裡,鳳崇便鬆了口氣,既然是在去年中秋發生的事,那他大約也猜測得出來,這件事是誰在背後搗鬼。
祝蘭臺也鬆了一口氣,去年中秋節,她記得自己迷迷糊糊在等待鳳崇的時候睡着了,然後鳳崇似乎陪了自己一夜“清舞姑娘,”既然事情弄清楚了,鳳崇對清舞的態度也好了許多:“雖然我不知道是怎樣的困境讓你甘願聽從他的指揮來誣陷我,但是,很抱歉,我沒辦法對你肚子裡的孩子負任何的責任,因爲我的孩子,只能是由我妻子生下來”
鳳崇的話擲地有聲,祝蘭臺忍不住渾身一顫,感覺那雙包裹自己小手的大掌緊了緊。
“什麼?你沒辦法負責?”清舞尖叫起來,鳳崇竟然在一切都說明的情況下還不願意負責?
不她堅決不允許自己的孩子一出生就沒有父親清舞下定決心,目光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