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他這話,譚鍇陡然間愣住了,回頭望了眼墨小生。
墨小生面色低沉,雙眉緊蹙,沒有說話,望着斗篷男嘴角淺淺的帶着一絲得意的笑意,突然有種上當了的感覺!
軍情處這些人的傷這斗篷男剛纔已經進去看過了,所以他對於基本的情況瞭解的要比墨小生了解的多,所以纔會顯得如此自信。
而墨小生連這種傷是什麼樣子都沒有看過,自然心裡有些不確定,不知道自己到底能不能治的了。
“怎麼?墨先生,不敢答應?”
斗篷男仍舊是一臉的淡然,嘴角帶着淺淺的笑意,細長的眼睛望着墨小生緩緩道:“如果你要是不敢應戰的話,那當我剛纔那話沒說!”
“誰不敢應戰了,是因爲這樣根本不公平!”
譚鍇怒氣衝衝的衝斗篷男說道,“你剛纔已經給病人看過了,而墨先生根本連傷員都沒接觸過!”
“看與不看很重要嗎?”
一旁的袁赫突然間冷哼一聲,瞥了眼墨小生,譏諷道,“能治就算現在進去看也能治,不能治,就算讓你提前看上個十天八天的,也照樣沒用!”
“袁處長這話說的不錯!”
斗篷男點頭接話道,“我們只是比能不能醫治,不比時間,你有大把的時間可以替傷員診脈!”
他話雖這麼說,但是其實他已經佔了一個先機,他方纔已經看過袁赫侄子的情況了,自信自己能治,所以才提出用這個做比試,如果墨小生治不了,那他便贏了,如果墨小生治得了,那充其量也不過是一個平局罷了!
所以這比試不管怎麼着,他都能夠保證不輸!
“好,我跟你比!”
墨小生皺着眉頭略一沉思,看到袁赫那副譏諷的嘴臉,以及斗篷男高高在上的神態,打心眼裡感覺不爽,所以索性應戰下來,畢竟他祖上的醫術並不輸玄醫門的掌門,他就不信自己的醫術會輸給玄醫門的後人,既然玄醫門的人能醫,他也能醫!
“對,跟他比!”
趙忠見墨小生答應了下來,頓時也感覺無比的解氣,墨小生這不只是代表自己跟這個玄醫門的人比,還是代表玄醫門之外的所以被侮辱的中西醫醫師跟這個斗篷男比!
他相信,以墨小生的醫術肯定不會輸的!
“好,痛快!”
斗篷男爽朗一笑,眯着的眼中有一絲得逞的意味,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既然是比試,就要分輸贏,既然要分輸贏,那自然需要一些賭注,你說吧,賭注怎麼算?”
“這是在京城,我是主,你是客,自然你先來說!”
墨小生衝他淡然的一笑,緩緩道。
既然下定了決心要跟他比試,那自然就不要心存恐懼,不管這斗篷男想要什麼,他都可以答應。
“好,既然這樣,我就不客氣了!”
斗篷男望着墨小生笑呵呵的說道,“說實話,你這裡真沒有什麼東西值得作爲賭注的,畢竟我們玄醫門奇珍異寶多的是,要不這樣吧,我們在京城缺一間藥方,你如果輸了的話,就把你們‘墨心醫館’的招牌,改成‘玄醫醫館’吧!我們玄醫門在京城也算有個小根據地了!”
衆人聽到他這話面色陡然一變,顯然沒想到這個斗篷男的胃口竟然會這麼大,這分明是要想墨心醫館變爲他們旗下的附屬產業嘛!而墨小生則自然而然的成了替玄醫門藥房看門的夥計了!
這樣一來,墨小生來京城忙活了這麼久的醫館和費盡心力積攢下的名聲,可都要被玄醫門給吞了!
不得不說,斗篷男這一招高,而且黑!
趙忠和譚鍇聽到這話互相看了一眼,低下了頭,似乎有些後悔,畢竟是他們慫恿着墨小生跟這個斗篷男比試的。
“好,我答應你!”
不過出乎衆人意料的是,墨小生倒是十分痛快的答應了下來,不過面色雖然鎮定,但是心裡卻十分的惱火,實在沒想到這個斗篷男竟然如此獅子大開口,這要是輸了,簡直就是要命啊!
所以這次他絕對不能輸!起碼要跟這個斗篷男打個平手!
“好,我給作見證!”
袁赫冷冷的一笑,瞥了墨小生一眼,笑容中頗有些魚兒上鉤的意味。
“上官先生是吧,那您要是輸了的話,我又該從您這拿點什麼呢?”
墨小生眯眼反問回了斗篷男。
“這個你隨便說,天下奇珍異寶,黃金古玩,我們玄醫門應有盡有!”
斗篷男挺着胸膛,雖然臉上仍舊一副淡然的模樣,但是卻不由多了一絲自豪,“如果墨先生對這個不敢興趣,我還可以給你們我們玄醫門的幾個治療怪症的獨門秘方,有了這些秘方,到時候墨先生想不發都難了!”
反正他知道,這次比試,自己肯定不會輸,最多也就是打個平局,所以不管墨小生要什麼,就是要天上的星星,他都敢答應!
“這些我倒是不管興趣,你們玄醫門的方子,比我知道的也多不到哪裡去!”
墨小生淡然一笑,不動聲色的暗諷了一句玄醫門,接着眼睛望向斗篷男手裡捧着的那個土罐子,說道,“如果我贏了的話,您就把您手裡的這個罐子輸給我吧!”
斗篷男聽到墨小生這話面色陡然一變,下意識的捂住了手裡的土罐子,神情也變得凝重起來,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你知道我這罐子中裝的是什麼嗎,你就要要!”
雖然知道自己不可能輸,但是墨小生一提到這個罐子,他還是不由自主的緊張了起來,畢竟這個罐子對他而言太重要了,簡直就是他的命啊!
“正是因爲不知道這罐子裡是什麼,所以我纔想要把它贏過來,然後瞧瞧,這裡面裝的到底是什麼東西!”
墨小生笑眯眯的望着斗篷男,見斗篷男如此緊張,墨小生心頭也不由浮起一絲得意之情。
“那……那要是這罐子裡只是一罐子冰呢?”
斗篷男沉聲問道。
“冰也好,水也好,我都認了,誰讓我這個人好奇心就是這麼的濃重呢!”
墨小生淡淡的一笑,揶揄道,“不過看您的神色,這個罐子裡裝的東西可能不是冰啊水的這麼簡單吧?不過您也別怕,您剛纔不是說了嘛,您已經知道如何醫治這種外傷,您還有什麼可擔心的呢,大不了,我們就是戰個平局唄!”
斗篷男在明知道自己不太會輸的情況下還遲遲不肯答應,說明他這罐子裡裝的絕對是什麼十分寶貝的東西,這更加的激起了墨小生的好奇心,同時也迫切的希望把這個罐子給贏過來。
“上官先生,這個比試您要是就此認輸的話,那這罐子我們就不要了,您給我們道個歉就成!”
一旁的趙忠笑呵呵的添油加醋道。
“給你們道歉?”
斗篷男聞言細長的眉毛一蹙,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趙忠一眼,就差跟上句“你們也配”了,隨後衝墨小生鄭重道,“好,墨小生,我答應你,如果我輸了的話,這罐子就歸你!”
“好,一言爲定!”
墨小生點點頭,緊緊地握緊了拳頭,手心不由有些溼潤,顯然有些緊張,畢竟自己對傷員的情況不甚瞭解。
“那兩位這話可說準了!”
袁赫揹着手氣定神閒的掃了墨小生一眼,說道,“到時候不管哪方輸了,卻不想認賬,可別怪我不客氣!”
他這話是特地說給墨小生聽的,因爲他知道,玄醫門的上官先生絕對不會輸!
因爲袁赫的侄子和葉冰受的都是一種傷,所以斗篷男和墨小生便一人負責一個,看看各自能否把自己手裡的病人醫治好。
隨後譚鍇便帶着墨小生去了葉冰的病房。
門一推,只見寬敞的病房內,一張很大的病牀上躺着面容蒼白的葉冰,一個年約二十的小護士正在照顧着葉冰,見到譚鍇後點頭打了個招呼。
墨小生走到葉冰跟前,才注意到葉冰的受傷位置在左腿腿部,只見她的腿部罩着一個玻璃罩子,是一個無菌皿。
此時無菌皿的內部帶着一些霧氣,所以墨小生也看不清葉冰腿上的“奇怪的外傷”到底是什麼樣子。
“快,把無菌皿取下來!”
譚鍇沒等墨小生吩咐,趕緊衝那小護士說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