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小生聽到乾瘦老者這話,頓時恍然大悟,這才低聲問道,"奧,您是長城拍賣行的田董事長是吧?"
"沒想到啊,你小子還真有點本事,竟然能弄到老子的手機號!"
電話那頭的田董事長不置可否的譏諷了一句,接着嗤笑道,"哎,我就想不通。你說你小子怎麼想的,竟然拿出雁草堂的名聲壓我,你不知道雁草堂早就已經不在了嗎,簡直是笑掉人大牙!再說,雁草堂就是還存在,也是跟老子合作,怎麼可能會跟你們這種不值一提的小公司合作!"
雖然他知道周氏拍賣行在南方小有名氣,但是仍舊絲毫不把周氏拍賣行放在眼裡。
聽到他這話,桌子對面的胡擎風皺了皺眉頭,有些疑惑的說道。"這小子是個傻逼吧?!"
"看來是!"
乾瘦老者弓着身子,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心裡覺得好笑,這個傻子,竟然把他們堂堂的雁草堂,當成了騙子!
墨小生則有些無奈的笑了笑,說道,"田董事長,我沒有騙您,我們確實已經跟雁草堂確立了合作關係。剛纔給您打電話的人,也確實是雁草堂的人,我勸你一句,你最好還是按照他們的意思辦吧,否則您的日子恐怕不太好過!"
"小子。你他媽真拿老子當傻子了是吧?!"
電話那頭的田董事長聽到墨小生這話陡然間大怒,厲聲喝道,"你別以爲我先前派人去找你們商量,就是真的怕了你!我只是不想把臉撕破罷了,既然你不識好歹,非要跟我們對着幹,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你等着吧,不出兩個月,你就得乖乖的跑過來求我!"
墨小生聽着他的話有些無奈的苦笑道,"田董事長,你怎麼就不明白呢,我剛纔說的都是實話,我跟你無冤無仇,不想把你往死路上逼,所以奉勸你一句,還是抓緊按照雁草堂的指示辦吧,你也知道,憑藉雁草堂的實力,在這一行想整垮任何一個公司,都不費吹灰之力!"
墨小生本着能少一個敵人就少一個敵人的目的,苦口婆心的跟田董事長勸了一番。
但是這個田董事長反而把墨小生這話當成了威脅,語氣中的怒氣更盛,冷笑道,"好。好,墨小生,我等着你,我看你是怎麼用這個狗屁的雁草堂把老子給整垮的!"
他一直以爲雁草堂早就已經不在了,覺得墨小生是在跟他故弄玄虛,所以自然沒有絲毫的懼意,厲聲跟墨小生說完,便懶得再廢話,直接掛了電話。
墨小生望着電話有些無奈的搖頭苦笑了一番。
"媽的,這小子掛的還挺快。我還想罵他來着!"
胡擎風恨恨的罵了一聲,"誰他媽的說我們雁草堂不存在了的,我們只是低調了好吧,但這不代表什麼野狗都能在老子面前亂叫!"
說着他衝乾瘦老者擺擺手,雖然沒說話,但是乾瘦老者立馬領會了他的用意,點點頭道,"放心,堂主,不出一個月,長城拍賣行絕對將不復存在!"
墨小生不由嘆了口氣,也沒有多說什麼,因爲事到如今,已經不只是他跟長城拍賣行之間的事了,剛纔那個田董事長電話一打過來,事情的性質便變了,胡擎風這麼做,不只是在幫墨小生,同時還是在維護雁草堂的名聲。
"行了,事情也都談完了。接下來,我們要去喝酒了!"
胡擎風哈哈的衝墨小生一笑,接着示意乾瘦老者去安排酒店,同時衝墨小生說道,"墨先生。你我相見恨晚,今晚上可一定要不醉不歸啊!"
"沒問題!"
墨小生衝胡擎風淡然一笑,十分痛快的點了點頭,胡擎風也是墨小生十分欣賞的人,所以平日裡很少喝酒的墨小生。倒是也願意陪着他暢飲一番!
"行,時間也不早了,墨先生,我先派人送你們去吃飯的地方吧,你們先去點着菜,我一會兒有個客戶過來拿東西,等他走了之後,我立馬就去找你們!"
胡擎風衝墨小生笑道,"你可做好心理準備啊,我們名都的辣菜和燒刀子,可是名不虛傳!"
說完胡擎風便直接用對講機把司機喊了進來,讓他帶着墨小生他們先去吃飯的酒店。
"你們男人可真有意思,一會兒打破頭,一會兒又稱兄道弟了!"
在車上的時候,洛藝林有些疑惑的衝墨小生說道。作爲一個女生,她實在搞不懂男人之間這種奇怪的關係和轉變。
"藝林,這你就不懂了吧?其實自古以來,都是強者爲尊!不管是原始社會、歷朝歷代還是在當下,都是這個道理!"
墨小生笑着衝洛藝林說道,哪怕就是動物界,這個道理也顛撲不破,只有取得最終勝利的雄性,纔有資格跟雌性繁衍後代。
"那你這意思是說你是強者嘍?!"
洛藝林側頭望着墨小生,好看的眼睛微微彎起,異常的迷人。
墨小生看到她眼中的神色,心頭不由一動,也不由昂着頭,有些自誇的說道,"當然,難道剛纔你沒看到嗎,我多厲害啊?!"
"哼!還說呢,剛纔都擔心死我了!"
洛藝林有些埋怨的撅了噘嘴,隨後說道,"我看不懂你厲不厲害。我也不關心你厲不厲害,只要你沒受傷,安安全全的,我就謝天謝地,心滿意足了!"
墨小生聽到洛藝林這話心頭猛地一動,看到洛藝林眼裡關切的神色,頓時內心柔軟無比,是啊,對於洛藝林而言,哪裡懂什麼功夫和玄術啊。她只知道剛纔墨小生是在跟人打架,所以她的整顆心一直都在提着,只有當墨小生收手的剎那,她的心才徹底的放了下來。
"藝林,謝謝你!"
墨小生望着洛藝林。輕輕的握了握她的手,內心感覺滿滿的溫暖。
"傻子,說的些什麼!"
洛藝林不由嗔罵了一句,不知道"墨小生這傻子突然謝什麼。
"先生,後面有兩輛車好像一直在跟着我們!"
這時嶽人王朝着車後面望了一眼,接着沉着臉警惕的衝墨小生說了一句。
作爲一個終日在刀尖上舔血的主兒,自然對自己身邊存在的一切危險感知格外敏銳,其實在那後面那兩輛黑色的轎車剛跟上來的時候,嶽人王就注意到了,只不過墨小生一直在和洛藝林說話,他沒法插嘴而已,剛纔一路上,他都一直注意着這兩輛車,雖然跟他們坐的車始終隔着一段距離,但是一直都跟在後面。
"我也早就注意到了!"
墨小生回頭望了一眼。其實剛纔上車的時候,他也已經注意到這兩輛車了。
"要不要你們先走,我下去會會他們!"
嶽人王冷聲的說道,"他們有可能是衝我來的!"
嶽人王知道,因爲自己行業的特殊性。肯定有很多人想殺自己,就算在華夏他沒有什麼太大的敵人,但是爲了賞金想打他主意的人也不在少數!
不過因爲他名聲在外,很多勢力雖然惦記着他,但是有賊心沒賊膽,害怕萬一擊殺他失敗,回頭再被他報復,所以他在華夏其實是相對安全的,但是沒想到今天竟然就有這麼一幫不怕死的,找上門來了!
"兩位不用這麼緊張!"
這時前面開車的年輕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墨小生和嶽人王一眼,笑道,"雖然雁草堂在名都知道的沒有幾個,但是一提到風先生,名都但凡有點勢力的,都得敬重三分!"
雁草堂因爲組織性質的原因,走的是低調化路線,但是胡擎風可不是低調的人,硬生生的以"風先生"的名頭在名都打出了一片江山!
當然,這也是爲了讓雁草堂組織的人在名都更好的站穩腳跟。
"吹牛逼吧!"
嶽人王聽到這話反倒不屑的冷哼一聲,望着窗外沉着臉鄙夷道,"什麼狗屁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