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螳螂捕蟬,黃雀在後,這世上總有很多聰明人自以爲是黃雀,但是可惜的是,他們中很多,不過僅僅是螳螂罷了!”
墨小生眯眼望着曉艾淡淡的說道。
“你什麼意思?!”
曉艾面色一沉,被墨小生雲裡霧裡的這番話給搞得有些發懵。
“一會兒你就知道了,我們安心的等電話吧,看看誰的電話先響,誰自然就是黃雀!”
墨小生略有深意的衝曉艾眨了眨眼,接着一屁股坐到了牀上,滿臉的坦然。
嶽人王和明承見狀不由有些驚訝的互相看了一眼,兩人眼神皆都茫然一片,顯然都不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不知明先生爲何如此鎮定。
“墨小生,我問你呢,你剛纔那話是什麼意思?!”
曉艾心中突然升騰起一種莫名的不安,厲聲衝墨小生吼了一句。
時間回到墨小生和嶽人王跟蹤曉艾姐的時候,此時軍區總院側門前面一棵大樹下的陰影裡站着幾個黑影,領頭一個面色泛白,目光如炬的中年男子,正是張佑偲。
“師叔,你說這個女人會從這個門出來嗎?!”
其中一個黑影開口問道,他們三個都是凌霄的徒弟,所以自然需要尊稱張佑偲爲師叔。
“會的!”
張佑偲沉聲說道,“現在醫院大門前面不許停車,墨小生每晚都會來這裡接她!”
說着張佑偲低頭看了眼手機,沉聲道,“一會兒她出來之後我會給我們的線人發短信,到時候監控會暫時壞掉十分鐘,記住,我們只有十分鐘,十分鐘之內我們必須解決這女人背後的所有尾巴,聽到了嗎?!”
“是,師叔!”
幾個黑影趕緊沉聲答應一聲。
“你們別小瞧這幾個人,他們的來頭好像不簡單,一會兒打起來,不要有所保留!”
張佑偲有些不放心的衝自己的幾個徒侄囑咐了一句,雖然他事先知道明承安排了一批人保護喬依依,但是卻不知道這幫人到底是什麼來頭。
“是!”
幾個黑影再次答應了一聲。
等了片刻之後見側門門口始終不見喬依依的身影,張佑偲愈發的着急,幾乎每隔幾秒鐘就要看一眼手機上的時間。
他之所以如此焦急,倒不是擔心曉艾那邊拖不住墨小生他們,而是擔心時間拖的太久,他們容易被軍情處的人發現!
要知道,前段時間軍情處的人就跟瘋狗似得,不分晝夜,滿京城亂竄,恨不得掘地三尺把他和凌霄還有自己的師父給找出來,他們自然不敢跑來市裡,就連用玫瑰要挾墨小生的時候,也是把地點選在了郊外的千渡山上!
而他現在之所以敢帶着自己的幾個徒侄跑來京城,就是因爲這段時間軍情處忙着準備國際軍事交流會的事宜,精力被分散了不少,全城搜捕的人手也少了許多,尤其是在晚上的時候,所以他纔敢在軍區總院這種地方動手,起碼就算惹到了普通的警察和軍方的人,他們也有把握逃走!
不過張佑偲知道,時間拖得越久,他們暴露的風險就越大,所以他此時纔會如此焦急。
但是他又不敢衝進去找喬依依,畢竟軍區總院不是別的醫院,是有小部分兵士駐紮的,要是驚動了這幫人,只會招來無盡的麻煩。
“師叔,是不是她?!”
此時張佑偲背後的一個黑影突然低聲喊了一聲。
張佑偲急忙擡頭一看,見從醫院裡面緩緩走過來一個身材高挑,裹着黑色風衣,踩着棕色高跟鞋的長髮女子,正低頭看着手機。
藉助手機的光芒,張佑偲一眼就認出了這個女子,不是喬依依是誰!
他心中一陣激動,急忙說道,“你們隱蔽好,我一會兒出去把她背後的尾巴引出來,你們趁他們不備發動偷襲,速戰速決!”
說完他立馬發出了手裡的短信,接着緩緩的朝着從大門口走出來的喬依依走去。
“這個小生,還沒來……”
喬依依此時已經走到了側門前面的馬路上,左右看了一眼,見路上的車輛稀少,壓根沒有看到墨小生的影子,不由埋怨了一句,哈着氣搓了搓手。
“喬依依對吧?!”
這時喬依依面前突然響起一個低沉的聲音。
喬依依擡頭一看,發現面前站着一個面色白淨的中年男人,正笑眯眯的望着她。
“你是?!”
喬依依打量張佑偲一眼,顯然對他沒有任何的印象。
“墨小生讓我來接你!”
張佑偲衝喬依依咧嘴一笑,接着猛地伸手朝着喬依依的領口抓去。
不過就在他的手快要觸及到喬依依衣領的剎那,“嗖”的一聲細響傳來,一個白色飛鏢類的物體閃電般朝他的手腕擊來。
張佑偲早有準備,猛地一縮手,白色飛鏢類物體迅速的掠過,砰的扎入了遠處的垃圾箱中。
喬依依嚇得“啊”的叫了聲,捂着胸口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驚慌的望着張佑偲。
與此同時,一個黑影不知從哪裡迅速竄了過來,以極快的速度衝到了張佑偲跟前,凌厲的一個鞭腿一腳踢向了張佑偲。
張佑偲冷笑一聲,小臂猛地往前一扛,砰的一聲,硬生生的用胳膊將這勢大力沉的一腳扛了下來,同時他閃電般一腳踹向了這個人影的腹部,一腳便將這人踢飛了出去,人影在地上滾了幾滾,發出了一聲痛苦的門叫。
“我當是什麼貨色,原來也不過如此!”
張佑偲冷哼一聲,滿臉傲然的說道,他的身手跟普通軍情處的人身手不可同日而語,所以在這個人影摸不清他來路的情況下,自然一擊即中!
不過他這話音一落,立馬從一旁的牆後和路邊掠來五個黑影,皆都身着黑色的特戰服,個個面容冷峻,衝到他跟前二話沒說就朝他攻了過來。
張佑偲面色一變,慌忙應戰,雖然他身手非凡,但是同時面對五個與軍情處成員實力相當的高手,一時間也有些難以應付。
尤其是這幫人每一招每一式都配合的極好,顯然是受過專人的調教,不覺間,幾個回合下來,張佑偲身上就已經被踹了幾腳。
“媽的,你們幾個他媽的眼瞎嗎?!怎麼還不出來?!”
張佑偲見自己那幾個徒侄還不現身,不由有些焦急的喊了一聲,暗罵這幫蠢貨真是不堪大用!
不過他這句話喊完之後他那幾個徒侄仍舊沒有絲毫的動靜,反倒是先前被他踹翻在地的黑影再次起來朝他攻了過來,這下六人合圍,他張佑偲就是三頭六臂也對付不過來啊,不由被踹翻了幾個跟頭,蓬頭垢面,而且渾身已經佈滿了鞋印子。
“你們他媽的死了嗎?!”
張佑偲氣急敗壞的衝自己那幾個徒侄厲聲喊了幾聲,內心痛罵起了這幫蠢材。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殺他們,就是把他們打暈了而已!”
這時張佑偲幾個徒侄藏身的地方快步走出來兩個人影,語氣焦急的衝張佑偲解釋道,似乎有些驚慌,生怕背上個殺人的名頭,燈光照到他們兩人質樸的臉上,正是春生和秋滿兩兄弟。
張佑偲看到突然冒出來的恐春生和秋滿後面色猛然一變,見他倆穿的土裡土氣,更是極爲驚詫,不知道他們倆是什麼人,怒聲道,“你們他媽的說什麼?!“
雖然他剛纔聽清楚了春生和秋滿的話,但是覺得可能是自己此時渾身血液上涌,身體太過興奮,聽錯了。
“我說,我們沒有殺那三個人。只是把他們打暈了而已,他們沒事的!“
春生一字一頓的跟張佑偲又解釋了一遍,神情十分的認真懇切。
“放你媽的屁!“
張佑偲又氣又急,一邊招架着身旁六人的圍攻,一邊衝春生怒聲罵了一句,打死他他也不相信自己那三個徒侄會輸給這兩個農民工!
春生見張佑偲不信,有些無奈的撓撓頭,衝秋滿說,“走,我們把人背出來給他看看吧!“
“好!“
秋滿也十分認真的點了點頭。接着跟着自己的哥哥跑到剛纔的大樹下面,把方纔被他們打暈了的三個黑影依次給背了出來,噗通噗通的扔到了地上。
張佑偲在認出地上那三個黑影之後面色大駭,睜大了眼睛瞪了眼春生和秋滿,急聲問道,“你們他媽的是什麼人?!“
“我是春生!“
“我是秋滿!“
春生和秋滿十分認真的回答道。
“什麼玩意兒?!“
張佑偲眉頭一蹙,聽到這兩個土裡土氣的名字,更加驚愕。
不過因爲又驚又怒,他說話的時候不由有些走神,被其中一個人影一腳踹中了腹部。猛地往後滾了出去。
張佑偲反應倒也機敏,在滾出去之後接着慣性多滾了幾滾,朝着旁邊的小河就衝了過去。
不過他剛跑出去沒幾步,耳邊突然傳來兩道極速的風聲。
張佑偲心頭一驚,慌忙回身一瞥。發現春生和秋滿已經衝到了他的跟前,春生率先一個飛踹朝他胸口踹了過來。
張佑偲慌忙閃身一側,躲了過去,不過此時秋滿也已經一拳朝他臉上砸了過來。
張佑偲來不及躲避,雙臂猛地一併一擡,硬生生用小臂將秋滿這一拳接了下來,皮肉相接間,發出了砰的一聲悶響,張佑偲被巨大的力道衝擊的噔噔往後退了兩步,滿臉驚駭的望了秋滿一眼,委實沒有想到這個農民工竟然有如此大的拳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