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媽媽醒來後便哭的泣不成聲,唐爸爸身體比她弱些,所以是直接被她給打醒的。
一邊打一邊哭着罵:“你這個死老頭子,什麼老同學的女兒,老情人的女兒。我寧願她偷走的是你。也不是我的小外孫女。你這個死老頭子,你去把那個挨千刀的小賤人給我找回來,把孩子還給我們。“
唐爸爸被唐媽媽打的悶不吭聲,他同樣也心痛,甚至比唐媽媽更心痛。
他真的沒想到,照顧了那麼久的老同學女兒,居然是個騙子。是個小偷,偷走了她女兒的孩子。
蕭晉遠一進來,就聽到屋子裡不斷地哭聲。
唐曉婉自己也哭了很久,女兒突然不見了,讓她根本連安慰父母的心情都沒有。
蕭晉遠一進來唐曉婉看到他,便立刻朝他撲過去。
“蕭蕭,怎麼辦?妹妹不見了,我們的女兒不見了。“唐曉婉趴在蕭晉遠的懷裡。泣不成聲地哭道。
“我知道了,你放心,不管是誰帶走了我們的女兒,我都會把我們的女兒找回來的。”蕭晉遠低沉着聲音緊緊地抱住唐曉婉承諾道。
他不是安慰,他是承諾,斬釘截鐵地對她承諾。
唐媽媽唐爸爸瞬間眼淚流的更加兇猛了,唐媽媽更是連忙走到蕭晉遠面前,給他跪下,說:“晉遠啊。是我們老兩口對不起你,對不起曉婉,把孩子弄丟了。我們老兩口是死不足惜,你不要怪曉婉,都是我們的錯,是我們的錯。”
“爸媽,你們這是做什麼。”蕭晉遠連忙鬆開唐曉婉。伸手將唐爸爸唐媽媽扯起來。
他看着兩個人短短几個小時內就蒼老了許多的模樣,緊皺着眉頭說:“我知道這不是你們的錯,我也不會怪你們。孩子的事你們儘管放心,我一定會將孩子找回來的。你們爲我們辛辛苦苦帶孩子,我們又怎麼會怪你們呢。”
“是呀媽,你別這麼說,我怎麼會怪你。”唐曉婉也立刻轉身緊緊地和老媽抱在一起哭起來。
唐媽媽哭的就更加厲害了,幾乎都要背過氣去。
女人開着車子從小道一直開到郊外的農田旁,女人將車子停下來,然後對唐海燕說:“把孩子交給我吧!這裡有兩輛車,一輛給你,一輛我開走。這是給你的錢,足夠你生活一輩子。不過不要再在國內出現,因爲僱主不希望這個孩子被找到。”
唐海燕猶豫了一下,將妹妹抱出來交給女人,然後順手接過了那張卡。
她知道這個女人是不會騙她的。不過看着妹妹安安靜靜地睡在女人是手臂裡,唐海燕還是猶豫了一下開口說:“我不知道你是誰,不過我能拜託你不要傷害這個孩子嗎?她只是個剛剛纔出生一個多月的孩子,不管和她父母有什麼恩怨,她都是無辜的。“
“哼,你這時候倒是好心了。騙了唐家人,贏得唐家人的信任的時候,你怎麼不想着這個孩子是無辜的呢?”女人冷哼一聲,頗有些諷刺地對唐海燕說道。
唐海燕羞愧地紅了臉,她知道她沒有資格說任何話的。
在這個女人找上她,然後讓她幫助她的時候她就知道,她已經跟惡魔做了一筆交易。
幾乎是迅速地打開車門,唐海燕便連忙下車走上了另一輛車。
這也是她跟女人約定好的。事成之後要準備兩輛車。她生怕女人會殺人滅口,兩輛車任由她選一輛,總歸會安全性高一些。
不過她想多了,女人也是受人管制,就算是有心殺她,也沒有那個膽子。
看着唐海燕上了一輛車開車離去,女人也看了看自己懷裡的小嬰兒。這張臉長得的確是很像蕭晉遠,雖然是閉着眼睛還沒張開,但是卻能從白嫩嫩地小臉上隱約地看出來一點美人坯子地輪廓來。
“蕭晉遠啊蕭晉遠,你沒想到你女兒會落在我手裡吧!唐曉婉,我說過,我一定會讓你付出代價的。”女人說着表情變得咬牙切齒起來,不禁伸出自己的一隻手,卡上了妹妹的小脖子上。
不過……。
“怎麼還沒帶來?”就在女人想要動手卡上妹妹的脖子,突然她的手機響了,接通後是另一個女人冰冷地聲音。
女人一顫,抿了抿嘴脣沒有出聲。
她差點忘了,這個孩子最終不是自己的。
電話那邊的女人似乎有些生氣,冷冷地說:“你該不會想對這個孩子做什麼吧!我警告你米娜,你最好什麼都不要做。否則的話,你一分錢都拿不到的。還有,就算是你再恨唐曉婉,也沒有對蕭雨辰的恨深吧!你想要報復蕭雨辰的話,就必須要得到我的幫助。把孩子帶過來,我給你錢你才能找蕭雨辰報仇。”
“好,我會帶過去的。我沒想對這個孩子做什麼,我馬上就把她帶過去。”米娜不禁心一顫,幸虧上官瑞蘭的提醒,不然的話她真的就要忘記自己最終的目的。
原來跟唐海燕聯繫的女人是米娜,接到電話後她連忙抱着妹妹下車,然後上了另一輛車。
將妹妹放在一旁的副駕駛上,米娜便立刻發動車子,帶着妹妹離開這裡。
等陳管家派的人追過來後,就只剩下了一輛空車。而查看現場,發現之前這裡是有兩輛車的,不過卻是往兩個不同的方向駛去。
負責這件事的人馬上聯繫陳管家,陳管家又馬上告訴蕭晉遠。
蕭晉遠安撫好唐家的三個人後,便着手這件事。聽到陳管家的回覆,蕭晉遠想了想,對陳管家說:“警察那邊極力協助,我們自己也要出動人馬去找。既然是兩個方向就好辦,馬上各個路口去查看,應該會有一點點線索的。”
陳管家連忙點頭,那麼大年紀來回奔波顯得十分疲憊。
不過,比起尋找他們家小姐,陳管家還是不怕辛苦的。
米娜開着車子從市區一直開到上官瑞蘭隱藏在市區裡的一座公寓裡,她不知道上官瑞蘭到底惹了什麼事。反正很多人都在尋找她,似乎不止是不明不白的人,甚至還有警察也在尋找她。
不過上官瑞蘭膽子也大,說大隱隱於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愣是就在離蕭氏集團不遠的地方租了一套公寓,在這裡一躲就是躲了幾個月。
當然,這段時間一直都是米娜幫她採購食物,上官瑞蘭很少出門。
米娜不知道她到底哪裡來的那麼多錢,包括給唐海燕的那筆鉅款,就算是以前她的也未必能拿得出來。
不過這些她也不想關心,只要上官瑞蘭給她足夠的錢。她才能找蕭雨辰報仇,這纔是真的。
米娜爲了不被人發現,給妹妹身上蓋了件衣服,然後抱着她上了電梯。
“怎麼這麼晚?還是你想對這個孩子做什麼?”米娜按了門鈴後上官瑞蘭立刻打開門,不過讓她進來後便立刻冷聲對她問。
米娜撇了撇嘴,說:“我沒想到對她做什麼,我要是真的想對她做什麼,就不會帶她來見你了。我只是路上耽誤了點,是唐海燕晚了時間。你以爲從蕭家老宅將一個孩子帶出來是那麼容易的事,如果那麼容易做,你自己怎麼不去做,還找了我們來。”
上官瑞蘭知道她雖然已經破落,但是多少還是有些大小姐的臭脾氣。
也不跟她計較,將妹妹接過來看了看。看到妹妹有些神似蕭晉遠的模樣,上官瑞蘭不禁勾了勾脣。
米娜看她的表情,不禁冷笑一聲說:“上官瑞蘭,你該不會是想養着這個孩子吧!讓她來叫你媽媽,這樣你就以爲她是你跟蕭晉遠生的了。”
“我的事不用你管,拿着這些錢馬上滾吧!”上官瑞蘭表情一愣,立刻拿出一張卡來扔給米娜。
米娜拿着那張薄薄地卡看了看,勾了勾脣角哼笑一聲滿意地點點頭。
不過她還是有些不大放心地對上官瑞蘭問:“你應該沒有騙我吧!最好不要騙我,不然的話我可是會很生氣很生氣的。”
“我錢都已經付給你了,這些只是尾款,你覺得我會在這點小錢上騙你嗎?”上官瑞蘭不禁冷笑道。
米娜撇了撇嘴,想想也是,於是便勾着脣拿着這張卡離開這裡。
上官瑞蘭關上門,便又仔細低下頭看懷裡的這個小嬰兒。
其實米娜說的一點都沒錯,她的確是想將這個孩子撫養長大,讓她叫她媽媽。等到時機成熟後,便帶着她回來找蕭晉遠,她就不信,到時候蕭晉遠還依舊能夠對她冷漠至此。
她可是他孩子的母親,是他孩子的媽媽,他怎麼可能還會……。
“叮叮叮……。”
突然門鈴又再一次響起來了。
知道這裡地址的人除了米娜外,也只剩下另一個人了。不過那個人說了,以後再也不會幫她。
所以,能再按門鈴的應該就是米娜。他吐斤弟。
“哪裡不對嗎?讓你又回來。”上官瑞蘭不耐煩的一隻手抱着孩子,一隻手將門打開。
她以爲還是米娜回來了,所以自然沒什麼好氣。
可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進來的人根本不是米娜。
突然闖進來幾個男人推搡着將她推進屋子裡,其中一個男人更是眼疾手快地將她懷裡的孩子給搶過去。
“你們是誰?”上官瑞蘭不禁又氣又慌地問。
“我們是誰你不用管,反正這個孩子肯定不是你的。”抱着孩子的男人頗有些流裡流氣地說。
上官瑞蘭看到孩子到了他的手裡,連忙就想要掙脫開兩個男人的挾制,朝孩子撲過去。
“把孩子還給我,否則我報警了。”上官瑞蘭喊道。
“呵呵呵,報警你敢嗎?”突然一聲冷笑響起,從門外又走進來一個人。
門被關上了,上官瑞蘭一看,進來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江潮。
“江潮?你想幹什麼?”上官瑞蘭擰着眉頭看着江潮怒問。
江潮冷笑着說:“當然是螳螂撲蟬黃雀在後了,你膽子可真大,真的把孩子給偷出來了。”
江潮說着,伸出手指來碰了碰妹妹的小嘴角。指腹下是軟軟滑滑地肌膚,讓他覺得舒服極了。
“你也想要這個孩子?”上官瑞蘭不禁皺眉問。
江潮道:“當然,你偷都偷出來了,我不要白不要。”
“可是你要這個孩子做什麼?”上官瑞蘭不解地問。
江潮哼笑着說:“當然是跟你一樣的想法了,但是具體的嘛你就不用再問了,問了也不會告訴你。謝了,省了我很多事。”
江潮對上官瑞蘭道謝道,說完後便示意那兩個男人鬆開上官瑞蘭,而他則是直接抱着孩子走出去。
當然,他也沒有傻到直接抱着孩子出門。而是跟米娜一樣,用一件衣服遮蓋着,就這樣將孩子抱走離開這座大廈了。
蕭晉遠的人追蹤車子,統共查到五輛可疑車輛是從那個棄車的路口上來的。其中一隊人查到那輛車是開到了這座大廈下停車的,將這個消息報告給了蕭晉遠後,蕭晉遠就立刻眉頭一皺,連忙告訴了唐曉婉一聲就離開家裡。
不過他人還沒到呢,才走到半路就突然接到一條陌生短信。短信上說,他的女兒是被上官瑞蘭給帶走的,上官瑞蘭此刻就在他懷疑的那座大廈的xxx室。
蕭晉遠馬上讓司機將車子開快些,又一邊立刻給警察打了電話,讓他們立刻出警先到那個地方去。
等蕭晉遠趕到,警察早就到了,已經將上官瑞蘭控制了起來。
“蕭先生,”一直負責上官瑞蘭的一名警察走過來,跟蕭晉遠打了招呼。
蕭老太太去世的事情蕭晉遠最終還是報了警,只是讓警方那邊保密。所以,負責只有負責這件案子的人知道真相,現在終於將上官瑞蘭抓獲歸案,那人自然是首當其衝地來抓人。
“我的女兒呢?”蕭晉遠一看到他便連忙問。
廖警官皺了皺眉,說:“我們過來的時候只有上官瑞蘭一個人,並沒有孩子。”
廖警官已經聽說蕭家的小千金被偷走的事,所以知道蕭晉遠說的是什麼意思。
蕭晉遠皺眉,那條短信明明說孩子在上官瑞蘭手裡,怎麼會不在這裡?
“廖警官,我能跟她單獨說兩句嗎?”蕭晉遠淡淡地問。
不過雖然是在詢問,但是語氣卻有着不容拒絕的強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