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苒苒帶着疑惑，下意識就湊到時慕雨身前，用鼻息快速地嗅了幾下，隨後，是真的帶着責備的眼神看向時慕雨。
“你抽菸了？”
時慕雨還納悶小姑娘在幹嘛，他沒注意煙味還有沒有殘存，倒是他的外套蓋在華苒苒身上不短的時間，沾染了些她身上的氣味，淡淡的，很好聞。聽到華苒苒的質問，驀地笑出了聲。
“狗鼻子嗎？”
華苒苒不高興了，一臉嚴肅地看着還在嬉皮笑臉的某人。
“你不是很瞭解我嗎？難道不知道我最討厭煙味？”
“時慕雨，基本條件都不符合，你可以提前出局了。”
時慕雨怎麼可能不知道，就是想逗逗小姑娘而已。難得兩人靜謐的相處時光，對他而言，一分一秒都彌足珍貴。伸出手揉了揉華苒苒剛剛扒拉整齊的發頂，笑意不減。
“知道。”
“所以，早戒了。”
能夠重新站在你眼前的我，一定是最好的我，才能足夠與你相配。
華苒苒有點出神，他說的是戒了。
“以前……你好像不抽的啊……”
講這句話，好沒底氣啊。突然發現，無論作爲哪個身份，她對他的瞭解，都遠不及他對她的。
時慕雨也跟着有點出神了，以前嗎？那是好久之前了，慶幸的是，有些東西，還是可以像以前一樣，只是也擔心，有些東西，就怕回不去。
原本帶笑的眼眸，變得有點深沉，笑容也淺了一瞬，如果不是華苒苒一直看着，可能不會察覺到這細微的變化。但還沒來得及細想，時慕雨肯定的聲音先響了起來。
“你沒記錯，那時確實不抽。後來，意志力不夠堅定，沒忍住。”
華苒苒沒發現，原本內心泛起的自我否定，輕易就被時慕雨的幾個字化解了，甚至得寸進尺。
“哼！我就知道。你說你戒了？戒了還能隨時有煙有火？騙誰呢！”
其實華苒苒心裡是相信的，就是忍不住好奇，想借機套一下話。
時慕雨有點無奈，自己的信用度已經這麼低了？挑了挑眉，從褲兜裡掏出個東西遞給華苒苒。
華苒苒略帶疑惑，但手已經自然地伸到前面接下了，一個金屬物件，原本冰涼的外殼上還留有一絲男人貼身的溫度，此時掌心觸及，華苒苒莫名有點臉熱。
時慕雨完全放下後鬆開手，華苒苒纔看到，是個精緻的打火機。
“這應該是最後一個打火機，估計是之前遺漏在車上的。現在上交給你了，任你處置。”
“至於煙嘛……”
時慕雨刻意頓住，果然就接收到來自小姑娘的，帶着一副“看你怎麼說”的質問眼神。
“你大伯給的。”
華苒苒愣了一下，吃了個癟，隨即若無其事地轉過了視線。
在蔣家，就數蔣承仁和蔣承禮煙癮最重，但因爲華笙和華苒苒，蔣承禮倒是迅速戒掉了，蔣承仁在家還是會忍着，但在外應酬就隨性多了。
時慕雨忍不住笑出了聲，小姑娘還是一如既往這麼好逗。
一手自然地攬着華苒苒的肩膀，往電梯間走，一邊認真解釋道。
“沒有抽菸。”
“剛剛想事情，摸到口袋揣着的兩根菸，剛好看到車上還有個打火機，就點上了，但沒抽。”
“說戒了，就一定戒了。”
不戒掉，怎麼有底氣重新站在你跟前。